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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九十五·異僧九的原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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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昉禪師 相衛間僧 道林 淨滿 法通

洪昉禪師

陝州洪昉,本京兆人。幼而出家,遂證道果。志在禪寂,而亦以講經爲事,門人常數百。一日,昉夜初獨坐,有四人來前曰:“鬼王今爲小女疾止造齋,請師臨赴。”昉曰:“吾人汝鬼,何以能至?”四人曰:“闍梨但行,弟子能致之。”昉從之。四人乘馬,人持繩牀一足,遂北行。可數百里,至一山,山腹有小朱門。四人請昉閉目,未食頃,人曰:“開之。”已到王庭矣。其宮闕室屋,崇峻非常,侍衛嚴飾,頗侔人主。鬼王具冠衣,降階迎禮。王曰:“小女久疾,今幸而痊。欲造小福,修一齋,是以請師臨顧。齋畢,自令侍送無慮。”於是請入宮中。其齋場嚴飾華麗,僧且萬人,佛像至多,一如人間事。昉仰視空中,不見白日,如人間重陰狀。須臾,王夫人後宮數百人,皆出禮謁。王女年十四五,貌獨病色,昉爲贊禮願畢。見諸人持千餘牙盤食到,以次佈於僧前。坐昉於大牀,別置名饌,饌甚香潔。昉且欲食之,鬼王白曰:“師若常住此,當餐鬼食;不敢留師,請不食。”昉懼而止。齋畢,餘食猶數百盤。昉見侍衛臣吏向千人,皆有欲食之色,昉請王賜之餘食。王曰:“促持去,賜之。”諸官拜謝,相顧喜笑,口開達於兩耳。王因跪曰:“師既惠顧,無他供養,有絹五百匹奉師,請爲受八關齋戒。”師曰:“鬼絹紙也,吾不用之。”王曰:“自有人絹奉師。”因爲受八關齋戒。戒畢,王又令前四人者,依前送之。昉忽開目,已到所居,天猶未曙。門人但爲入禪,不覺所適。昉忽開目,命火照牀前,五百絹在焉。弟子問之,乃言其故。昉既禪行素高,聲價日盛,頃到鬼所,但神往耳,其形不動。未幾晨坐,有一天人,其質殊麗,拜謁請曰:“南天王提頭賴吒,請師至天供養。”昉許之。因敷天衣坐昉,二人執衣,舉而騰空,斯須已到。南天王領侍從,曲躬禮拜曰:“師道行高遠,諸天願睹師講誦,是以輒請師。”因置高座坐肪。其道場崇麗,殆非人間,過百千倍。天人皆長大,身有光明。其殿堂樹木,皆是七寶,盡有光彩,奪人目睛。昉初到天,形質猶人也,見天王之後,身自長大,與天人等。設諸珍饌,皆自然味,甘美非常。食畢,王因請入宮,更設供具,談話款至,其侍衛天官兼鬼神甚衆。後忽言曰:“弟子欲至三十三天議事,請師且少留。”又戒左右曰:“師欲遊覽,所在聽之,但莫使到後園。”再三言而去。去後,昉唸曰:“後園有何利,而不欲吾到之。”伺無人之際,竊至後園。其園甚大,泉流池沼,樹林花葯,處處皆有,非人間所見。漸漸深入,遙聞大聲呻(呻原作叫,據明抄本改)叫,不可忍聽。遂到其旁,見大銅柱,徑數百尺,高千丈,柱有穿孔,左右傍達。或有銀鐺鎖其項,或穿其胸骨者,至有數萬頭,皆夜叉也。鋸牙鉤爪,身倍於天人。見禪師至,叩頭言曰:“我以食人故,爲天王所鎖。今乞免我。我若得脫,但人間求他食,必不敢食人爲害。”爲飢渴所逼,發此言時,口中火出。問其鎖早晚,或雲毗婆師屍佛出世時,動則數千萬年。亦有三五輩老者,志誠懇。僧許解其縛而遽還。斯須王至,先問:“師頗遊後園乎?”左右曰:“否。”王乃喜,坐定。昉曰:“適到後園,見鎖衆生數萬,彼何過乎?”王曰:“師果遊後園。然小慈是大慈之賊,師不須問。”昉又固問,王曰:“此諸惡鬼,常害於人,唯食人肉。非諸天防護,世人已爲此鬼食盡。此皆大惡鬼,不可以禮待,故鎖之。”昉曰:“適見三五輩老者,發言頗誠,言但於人間求他食。請免之。若此曾不食人,餘者亦(亦下原有不字,據明抄本刪)可舍也?”王曰:“此鬼言不可信。”昉固請。王目左右,命解老者三五人來。俄而解至,叩頭言曰:“蒙恩釋放,年已老矣。今得去,必不敢擾人。”王曰:“以禪師故,放汝到人間。若更食人,此度重來,當令若死。”皆曰:“不敢。”於是釋去。未久,忽見王庭前有神至,自稱山嶽川瀆之神。被甲,面金色,奔波而言曰:“不知何處,忽有四五夜叉到人間,殺人食甚衆。不可制,故白之。”王謂昉曰:“弟子言何如?適語師,小慈是大慈之賊。此等惡鬼,言寧可保。’王語諸神曰:“促擒之。”俄而諸神執夜叉到。王怒:“何違所請?”命斬其手足,以鐵鎖貫腦,曳去而鎖之。昉乃請還,又令前二人送至寺。寺已失昉二七日,而在天猶如少頃。昉於陝城中,選空曠地造龍光寺,又建病坊,常養病者數百人。寺極崇麗,遠近道俗,歸者如雲。則爲釋提柏國(明抄本柏國作恆因)所請矣。昉晨方漱,有夜叉至其前,左肩頭負五色毯而言曰:“帝釋(帝釋原本作釋迦,據許本改)天王,請師講大涅槃徑。”昉默然還座,夜叉遂挈繩牀,置於左膊曰:“請師合目。”因舉其左手,而伸其右足,曰:“請師開目。”視之,已到善法堂。禪師既到天堂,天光眩目,開不能得。天帝曰:“師念彌勒佛。”昉遽念之,於是目開不眩。而人身卑小,仰視天形,不見其際。天帝又曰:“禪師又念彌勒佛,身形當大。”如言念之,三念而身三長,遂與天等。天帝與諸天禮敬言曰:“弟子聞師善講大涅槃經,爲日久矣。今諸死欽仰,敬設道場,故請大師講經聽受。”昉曰:“此事誠不爲勞,然病坊之中,病者數百,待昉爲命。常行乞以給之,今若流連講經,人間動涉年月,恐病人餒死。今也固辭。”天帝曰:“道場已成,斯願已久,固請大師勿爲辭也。”昉不可。忽空中有大天人,身又數倍於釋,天帝敬起迎之。大天人言曰:“大梵天王有敕。”天帝憮然曰:“本欲留師講經,今梵天有敕不許。然師已至,豈不能暫開經卷,少講經旨,令天人信受。”昉許之。於是置食,食器皆七寶,飲食香美,精妙倍常。禪師食(食原作日,據陳校本改)已,身諸毛孔,皆出異光,毛孔之中,盡能觀見諸物。方悟天身騰妙也。既登高座,敷以天衣,昉遂登座。其善法堂中,諸天數百千萬,兼四天王,各領徒衆,同會聽法。階下左右,則有龍王夜叉諸鬼神非人等,皆合掌而聽。昉因開涅槃經首,講一紙餘。言辭典暢,備宣宗旨。天帝大稱讚功德。開經畢,又令前夜叉送至本寺。弟子失昉,已二十七日矣。按佛經,善法堂在歡喜園,天帝都會。天王之正殿也。其堂七寶所作,四壁皆白銀。階下泉池交注,流渠映帶。其果木(明抄本,陳校本果木作渠水)皆與樹行相直,寶樹花果,亦皆奇異。所有物類,皆非世人所識。昉略言其梗概,階下寶樹,行必相直,每相表裏,必有一泉。夤緣枝間,自葉流下,水如乳色,味佳於乳,下注樹根,灑入渠中。諸天人飲樹本中泉,其溜下者。衆鳥同飲。以黃金爲地,地生軟草,其軟如綿。天人足履之,沒至足,舉後其地自平。其鳥數百千,色各無定相。入七寶林,即同其樹色。其天中物皆自然化生,若念食時,七寶器盛食即至。若念衣時,寶衣亦至。無日月光,一天人身光,逾於日月。須至遠處,飛空而行,如念即到。肪既睹其異,備言其見,乃請畫圖爲屏風,凡二十四扇。觀者驚駭。昉初到寺,毛孔之中,盡能見物。既而弟子進食,食訖,毛孔皆閉如初。乃知人食天食,精粗之分如此。昉即盡出天中之相,人以爲妖。時則天在位,爲人告之。則天命取其屏,兼徵昉。昉既至,則天問之而不罪也,留昉宮中。則天手自造食,大申供養。留數月。則天謂昉曰:“禪師遂無一言教弟子乎?”昉不得已,言曰:“貧道唯願陛下無多殺戮,大損果報。其言唯此。”則天信受之,因賜墨敕:“昉所行之處,修造功德,無(無原本作吾既二字,據陳校本改)得遏止。”昉年過下壽,如入禪定,遂卒於陝中焉。(出《紀聞》)

相衛間僧

《太平廣記》卷九十五·異僧九的原文是什麼?

相衛間有僧,自少博習經論,善講說。每有講筵,自謂超絕,然而聽者稀少,財利寡薄。如此積年,其僧不憤。遂將經論,遍歷名山,以訪知者,後至衡嶽寺,憩泊月餘,常於寺閒齋獨坐,尋繹經論。又自咎曰:“所曉義理,無乃乖於聖意乎?”沉思之次,忽舉頭見一老僧,杖錫而入曰:“師習讀何經論?窮究何義理?”僧疑是異人,乃述其由,兼自咎曰:“儻遇知者,分別此事,即鉗口結舌,不復開演耳。”老僧笑曰:“師識至廣,豈不知此義,‘大聖猶不能度無緣之人。’況其初心乎?”師只是與衆僧無緣耳。”僧曰:“若然者,豈終世如此乎?”老僧曰:“吾試爲爾結緣。”因問師今有幾許貲糧,僧曰:“自徂南縣,歷行萬里,糧食所費,皆以竭矣。今惟大衣七條而已。”老僧曰:“只此可矣。可賣之,以所得直皆作麋餅油食之物。”僧如言作之,約數千人食。遂相與攜至平野之中,散掇,梵香長跪,咒曰:“今日食我施者,願當來之世,與我爲弟子。我當教之,得至善提。”言訖,鳥雀亂下啄食,地上螻蟻,復不知數。老僧謂曰:“爾後二十年,方可歸開法席。今且周遊,未用講說也。”言訖而此僧如言,後二十年,卻歸河北開講。聽徒動千萬人,皆年二十已下,老壯者十無一二。(出《原化記》)

道林

《太平廣記》卷九十五·異僧九的原文是什麼? 第2張

唐調露年中,桂州人薛甲常供一僧。法號道林,道德甚高,瞻敬尤切。如是供給,十有餘年。忽一旦辭去,雲:“貧道在此撓瀆多年,更無所酬。今有舊經一函,且寄宅中。一週年不回,即可開展。”經歲餘,開鎖,見有金數千兩。後賣一半,買地造菩提寺,並建道林真身。供養至今,像儀見存。薛甲今見有孫禹賓,在桂林效職。(出《桂林風土記》)

淨滿

則天朝,恆州鹿泉寺僧淨滿有高行,衆僧嫉之。乃密畫女人居高樓,而淨滿引弓射之狀,藏於經笥。令其弟詣闕告之。則天大怒,命御史裴懷古推案,便行誅戮。懷古執之不屈,李昭德進曰:“懷古推事疏略,請令重推。”懷古厲聲而言曰:“陛下法無親疏,當與天下畫一,奈何使臣誅無辜之人,以希聖旨。向使淨滿有不臣之狀,臣復何顏能寬之乎?臣守平典,庶無冤濫,死不恨矣!”則天意乃解。懷古後副閻知微和親於突厥。突厥(突厥二字原缺。據陳校補。)立知微爲南面可汗,而入寇趙定,懷古因得逃歸。素羸弱,不堪奔馳,乃懇誠告天,願投死南土,力倦而寢。夢一僧如淨滿者,引之曰:“可從此路出。”覺而從之,果獲全。人以爲忠恕之報。(出《大唐新語》)

法通

長安懿德禪院者,唐中宗爲懿德太子追福,改名加飾焉。禪院內有大石臼,重五百斤。隋末,雩縣沙門法通自南莊致於此寺。法通自少出家,初極尪劣,同侶輕之,乃發憤乞願壯健。晝寢樹下,忽口中涎沫流出三升,其母驚遽呼覺。法通雲:“忽夢有人遺三馱筋,使我啖之,適啖一馱筋,遽覺,便壯健。”試舉大石臼,不以爲困。有寺僧行戡,本稱有力。通於是遂乃竊其所服之袈裟,舉堂柱而壓之。行戡見而驚異,盡力莫能取。通徐舉柱而取,衆大駭之。通力兼百人,時鹹服之,以爲神助焉。(出《西京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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