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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部名作《朱子語類》卷九十九·張子之書二的原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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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書二非類入近思者別爲此卷。

正蒙有差分曉底看。節。

或問:“正蒙中說得有病處,還是他命辭不出有差?還是見得差?”曰:“他是見得差。如曰‘“繼之者善也”,方是“善惡混”’云云。‘“成之者性”,是到得聖人處,方是成得性,所以說“知禮成性而道義出”。’似這處,都見得差了。”賀孫。

正蒙所論道體,覺得源頭有未是處,故伊川雲:“過處乃在正蒙。”答書之中雲:“非明睿所照,而考索至此。”蓋橫渠卻只是一向苦思求將向前去,卻欠涵泳以待其義理自形見處。如雲“由氣化有道之名”,說得是好;終是生受辛苦,聖賢便不如此說。試教明道說,便不同。如以太虛太和爲道體,卻只是說得形而下者,皆是“發而皆中節謂之和”處。□。

橫渠教人道:“夜間自不合睡;只爲無可應接,他人皆睡了,己不得不睡。”他做正蒙時,或夜裏默坐徹曉。他直是恁地勇,方做得。因舉曾子“任重道遠”一段,曰:“子思曾子直恁地,方被他打得透。”幹。

橫渠作正蒙時,中夜有得,亦須起寫了,方放下得而睡。不然,放不下,無安着處。

正蒙說道體處,如“太和”、“太虛”、“虛空”雲者,止是說氣。說聚散處,其流乃是個大輪迴。蓋其思慮考索所至,非性分自然之知。若語道理,惟是周子說“無極而太極”最好。如“由太虛有天之名,由氣化有道之名,合虛與氣有性之名,合性與知覺有心之名”,亦說得有理。“由氣化有道之名”,如所謂“率性之謂道”是也。然使明道形容此理,必不如此說。伊川所謂“橫渠之言誠有過者,乃在正蒙”;“以清虛一大爲萬物之原,有未安”等語,概可見矣。人傑。

問:“橫渠說‘太和所謂道’一段,考索許多亦好。其後乃雲:‘不如野馬絪縕,不足謂之太和’,卻說倒了。”曰:“彼以太和狀道體,與發而中節之和何異!”人傑。

問:“橫渠‘太虛’之說,本是說無極,卻只說得‘無字’。”曰:“無極是該貫虛實清濁而言。‘無極’字落在中間,‘太虛’字落在一邊了,便是難說。聖人熟了說出,便恁地平正,而今把意思去形容他,卻有時偏了。明道說:‘氣外無神,神外無氣。謂清者爲神,則濁者非神乎?’後來亦有人與橫渠說。橫渠卻雲:‘清者可以該濁,虛者可以該實。’卻不知‘形而上者’還他是理,‘形而下者’還他是器。既說是虛,便是與實對了;既說是清,便是與濁對了。如左丞相大得右丞相不多。”問曰:“無極且得做無形無象說?”曰:“雖無形,卻有理。”又問:“無極、太極,只是一物?”曰:“本是一物,被他恁地說,卻似兩物。”夔孫。

橫渠說道,止於形器中揀個好底說耳。謂清爲道,則濁之中果非道乎?“客感客形”與“無感無形”,未免有兩截之病。聖人不如此說,如曰“形而上者謂之道”,又曰“一陰一陽之謂道”。人傑。

言“客感客形”與“無感無形”,未免分截作兩段事。聖人不如此說,只說“形而上,形而下”而已,故又曰“一陰一陽之謂道”。蓋陰陽雖是器,而與道初不相離耳。道與器,豈各是一物乎?□。

問“太虛不能無氣”一段。曰:“此難理會。若看,又走作去裏。”去僞。

問:“‘氣聚則離明得施而有形,氣不聚則離明不得施而無形。’離明,何謂也?”曰:“此說似難曉。有作日光說,有作目說。看來只是氣聚則目得而見,不聚則不得而見,易所謂‘離爲目’是也。”先生因舉“方其形也,有以知幽之因;方其不形也,有以知明之故”,“合當言‘其形也,有以知明之故;其不形也,有以知幽之因’方是。卻反說,何也?蓋以形之時,此幽之因已在此;不形之際,其明之故已在此。聚者散之因,散者聚之故。”一之。寓同。

問:“橫渠雲:‘太虛即氣。’太虛何所指?”曰:“他亦指理,但說得不分曉。”曰:“太和如何?”曰:“亦指氣。”曰:“他又云‘由昧者指虛空爲性,而不本天道’,如何?”曰:“既曰道,則不是無,釋氏便直指空了。大要渠當初說出此道理多誤。”可學。

正蒙中“地純陰,天浮陽”一段,說日月五星甚密。閎祖。參兩篇。

橫渠雲:“天左旋,處其中者順之,少遲則反右矣。”此說好。閎祖。

橫渠言“陰聚之,陽必散之”一段,卻見得陰陽之情。□。

橫渠雲:“陽爲陰累,則相持爲雨而降。”陽氣正升,忽遇陰氣,則相持而下爲雨。蓋陽氣輕,陰氣重,故陽氣爲陰氣壓墜而下也。“陰爲陽得,則飄揚爲雲而升。”陰氣正升,忽遇陽氣,則助之飛騰而上爲雲也。“陰氣凝聚,陽在內者不得出,則奮擊而爲雷霆。”陽氣伏於陰氣之內不得出,故爆開而爲雷也。“陽在外者不得入,則周旋不捨而爲風。”陰氣凝結於內,陽氣欲入不得,故旋繞其外不已而爲風,至吹散陰氣盡乃已也。“和而散,則爲霜雪雨露;不和而散,則爲戾氣曀霾。”戾氣,飛雹之類;曀霾,黃霧之類;皆陰陽邪惡不正之氣,所以雹水穢濁,或青黑色。僩。

問:“橫渠言:‘帝天之命,主於民心。’”曰:“皆此理也。民心之所向,即天心之所存也。”人傑。天道篇。

問:“橫渠謂:‘鬼神者,往來屈伸之意,故天曰神,地曰示,人曰鬼。’‘示’字之義如何?”曰:“說文‘示’字,以有所示爲義,故‘視’字從‘示’。天之氣生而不息,故曰神;地之氣顯然示人,故曰示。向嘗見三舍時舉子易義中有云:‘一而大,謂之天,二而小,謂之地。’二而小,即‘示’字也,恐是字說。”又曰‘天曰神,地曰示’者,蓋其氣未嘗或息也。人鬼則其氣有所歸矣。”廣。神化篇。

林問:“‘神爲不測,故緩辭不足以盡神;化爲難知,故急辭不足以體化。’如何是緩辭、急辭?”曰:“神自是急底物事,緩辭如何形容之?如‘陰陽不測之謂神’,‘神無方,易無體’,皆是急辭。化是漸漸而化,若急辭以形容之,則不可。”宇。

林問:“象若非氣,指何爲象?時若非象,指何爲時”云云。答曰:“且如天地日月,若無這氣,何以撐住得成這象?象無晦明,何以別其爲晝夜?無寒無暑,何以別其爲冬夏?”宇。

“天氣降而地氣不接,則爲霧;地氣升而天氣不接,則爲雺。”見禮運注。“聲者,氣形相軋而成。兩氣,風雷之類;兩形,桴鼓之類;氣軋形,如笙簧之類;形軋氣,如羽扇敲矢之類,是皆物感之良能,人習之而不察耳。”至。動物篇。

子部名作《朱子語類》卷九十九·張子之書二的原文是什麼?

問:“橫渠說:‘天性在人,猶水性之在冰,凝釋雖異,爲理一也。’又言:‘未嘗無之謂體,體之謂性。’先生皆以其言爲近釋氏。冰水之喻,有還元反本之病,雲近釋氏則可。‘未嘗無之謂體,體之謂性’,蓋謂性之爲體本虛,而理未嘗不實,若與釋氏不同。”曰:“他意不是如此,亦謂死而不亡耳。”文蔚。誠明篇。

問:“張子冰水之說,何謂近釋氏?”曰:“水性在冰只是凍,凝成個冰,有甚造化?及其釋,則這冰復歸於水,便有跡了。與天性在人自不同。”曰:“程子‘器受日光’之說便是否?”曰:“是。除了器,日光便不見,卻無形了。”淳。

問:“橫渠謂‘所不能無感首無性’。性只是理,安能感?恐此言只可名‘心’否?”曰:“橫渠此言雖未親切,然亦有個模樣。蓋感固是心,然所以感者,亦是此心中有此理,方能感。理便是性,但將此句要來解性,便未端的。如伊川說‘仁者天下之正理’;又曰:‘仁者,天下之公,善之本也。’將此語來贊詠仁,則可;要來正解仁,則未親切。如義,豈不是天下之正理!”淳。

問:“橫渠言‘物所不能無感謂性’,此語如何?”曰:“有此性,自是因物有感。見於君臣父子日用事物當然處,皆感也,所謂‘感而遂通’是也。此句對了‘天所不能自已謂命’。蓋此理自無息止時,晝夜寒暑。無一時停,故‘逝者如斯’,而程子謂‘與道爲體’。這道理,今古晝夜無須臾息,故曰‘不能已’。”銖。

問:“聞見之知,非德性之知。他便把博物多能作聞見之知。若如學者窮理,豈不由此至德性之知?”曰:“自有不由聞見而知者。”可學。大心篇。

問橫渠“耳目知,德性知”。曰:“便是差了。雖在聞見,亦同此理。不知他資質如此,何故如此差!”某雲:“呂與叔難曉處似橫渠,好處卻多。”曰:“他又曾見伊川。”某雲:“他更在得一二十年,須傳得伊川之學。”曰:“渠集中有與蘇季明一書,可疑,恐曾學佛。”可學。

賀孫再問前夜所說橫渠聖人不教人避兇處吉,亦以正信勝之之語。伯謨雲:“此可以破世俗利害之說。合理者無不吉,悖理者無不兇。然其間未免有相反者,未有久而不定也。”先生因雲:“諸葛誠之卻道呂不韋春秋好,道他措置得事好。卻道董子‘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說不是。他便說,若是利成,則義自在其中;功成,則道自在其中。”賀孫。大易篇。

問橫渠說“遇”。曰:“他便說,命就理說。”曰:“此遇乃是命。”曰:“然。命有二:有理,有氣。”曰:“子思‘天命之謂性’是理,孟子是帶氣說。”曰:“然”。可學。幹稱篇。

“橫渠言遇,命是天命,遇是人事,但說得亦不甚好,不如孟子。”某又問。曰:“但不知他說命如何。”可學。

橫渠闢釋氏輪迴之說。然其說聚散屈伸處,其弊卻是大輪迴。蓋釋氏是個個各自輪迴,橫渠是一發和了,依舊一大輪迴。呂與叔集中亦多有此意思。□。

橫渠所謂“立得心”,只是作得主底意思。端蒙。以下理窟篇語錄並雜錄。

問橫渠“得尺守尺,得寸守寸”之說。曰:“不必如此,且放寬地步。不成讀書得一句且守一句!須一面居敬持養將去。”德明。

用之問“虛者,仁之原。”曰:“此如‘“克己復禮”爲仁’,又如‘太極動而生陽’。”子蒙。

問“虛者,仁之原”。曰:“虛只是無慾,故虛。虛明無慾,此仁之所由生也。”又問:“此‘虛’字與‘一大清虛’之‘虛’如何?”曰:“這虛也只是無慾,渠便將這個喚做道體。然虛對實而言,卻不似形而上者。”銖。

問:“橫渠有‘清虛一大’之說,又要兼清濁虛實。”曰:“渠初雲‘清虛一大’,爲伊川詰難,乃雲‘清兼濁,虛兼實,一兼二,大兼小’。渠本要說形而上,反成形而下,最是於此處不分明。如參兩雲,以參爲陽,兩爲陰,陽有太極,陰無太極。他要強索精思,必得於己,而其差如此。”又問:“橫渠雲‘太虛即氣’,乃是指理爲虛,似非形而下。”曰:“縱指理爲虛,亦如何夾氣作一處?”問:“西銘所見又的當,何故卻於此差?”曰:“伊川雲:‘譬如以管窺天,四旁雖不見,而其見處甚分明。’渠他處見錯,獨於西銘見得好。”可學。

或問:“橫渠先生‘清虛一大’之說如何?”曰:“他是揀那大底說話來該攝那小底,卻不知道纔是恁說,便偏了;便是形而下者,不是形而上者。須是兼清濁、虛實、一二、小大來看,方見得形而上者行乎其間。”

橫渠“清虛一大”卻是偏。他後來又要兼清濁虛實言,然皆是形而下。蓋有此理,則清濁、虛實皆在其中。可學。

橫渠說氣“清虛一大”,恰似道有有處,有無處。須是清濁、虛實、一二、大小皆行乎其間,乃是道也。其欲大之,乃反小之!方。

陳後之問:“橫渠‘清虛一大’,恐入空去否?”曰:“也不是入空。他都向一邊了。這道理本平正,清也有是理,濁也有是理,虛也有是理,實也有是理:皆此理之所爲也。他說成這一邊有,那一邊無,要將這一邊去管那一邊。”淳。

“清虛一大”,形容道體如此。道兼虛實言,虛只說得一邊。閎祖。

橫渠言“清虛一大爲道體”,是於形器中揀出好底來說耳。遺書中明道嘗辨之。□。

“或者別立一天”,疑即是橫渠。可學。

子部名作《朱子語類》卷九十九·張子之書二的原文是什麼? 第2張

問橫渠說虛。雲:“亦有個意思,只是難說。要之,只‘動而無動,靜而無靜’說爲善。橫渠又說‘至虛無應’,有病。”方。

問:“‘中虛,信之本;中實,信之質’,如何?”曰:“只看‘中虛’‘中實’字,便見本、質之異。中虛,是無事時虛而無物,故曰中虛;若有物,則不謂之中虛。自中虛中發出來,皆是實理,所以曰中實。”燾。

問“中虛,信之本”。曰:“中虛,只是自家無私主,故發出來無非真實。纔有些私於中,便不虛不信矣。”燾。

問:“心如何能通以道,使無限量。”曰:“心不是橫門硬迸教大得。須是去物慾之蔽,則清明而無不知;窮事物之理,則脫然有貫通處。橫渠曰‘不以聞見梏其心’,‘大其心,則能體天下之物’。所謂‘通之以道’,便是脫然有貫通處。若只守聞見,便自然狹窄了。”□。

問“心包誠”一段。曰:“是橫渠說話,正如‘心小性大’之意。”可學。

橫渠雲:“以誠包心,不若以心包誠。”是他看得忒重,故他有“心小性大”之說。道夫。

因看語錄“心小性大,心不弘於性,滯於知思”說,及上蔡雲“心有止”說,遂雲:“心有何窮盡?只得此本然之體,推而應事接物,皆是。故於此知性之無所不有,知天亦以此。因省李先生雲:‘盡心者,如孟子見齊王問樂,則便對云云;言貨色,則便對云云;每遇一事,便有以處置將去,此是盡心。’舊時不之曉,蓋此乃盡心之效如此。得此本然之心,則皆推得去無窮也。如‘見牛未見羊’說,苟見羊,則亦便是此心矣。”方。

橫渠雲:“以道體身,非以身體道。”蓋是主於義理,只知有義理,卻將身只做物樣看待。謂如先理會身上利害是非,便是以身體道。如顏子“非禮勿視”,便只知有禮,不知有己耳。□。

問橫渠說“以道體身”等處。曰:“只是有義理,直把自家作無物看。伊川亦云:‘除卻身,只是理。’懸空只是個義理。”人傑。

橫渠雲:“學者識得仁體後,如讀書講明義理,皆是培壅。”且只於仁體上求得一個真實,卻盡有下工夫處也。謨。

道夫問:“張子云:‘以心克己,即是復性,復性便是行仁義。’竊謂克己便是克去私心,卻雲‘以心克己’,莫剩卻‘以心’兩字否?”曰:“克己便是此心克之。公但看‘爲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非心而何?‘言忠信,行篤敬,立則見其參於前,在輿則見其倚于衡’,這不是心,是甚麼?凡此等皆心所爲,但不必更着‘心’字。所以夫子不言心,但只說在裏,教人做。如吃飯須是口,寫字須是手,更不用說口吃手寫。”又問:“‘復性便是行仁義。’復是方復得此性,如何便說行得?”曰:“既復得此性,便恁地行。纔去得不仁不義,則所行便是仁義,那得一個在不仁不義與仁義之中底物事?不是人慾,便是天理;不是天理,便是人慾。所以謂‘欲知舜與跖之分者,無他,利與善之間也’。所隔甚不多,但聖賢把得這界定爾。”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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