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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是如何評價司馬光的?有哪些與他相關的軼事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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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1019年11月17日~1086年10月11日),字君實,號迂叟,陝州夏縣涑水鄉人,出生於光州光山。世稱涑水先生 。北宋政治家、史學家、文學家,自稱西晉安平獻王司馬孚之後代。下面本站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介紹,接着往下看吧。

宋仁宗寶元元年(1038年),進士及第,累遷龍圖閣直學士。宋神宗時,反對王安石變法,離開朝廷十五年,主持編纂了編年體通史《資治通鑑》。歷仕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官至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元祐元年(1086年),去世,追贈太師、溫國公,諡號文正。名列“元祐黨人”,配享宋哲宗廟廷,圖形昭勳閣;從祀於孔廟,稱“先儒司馬子”;從祀歷代帝王廟。爲人溫良謙恭、剛正不阿;做事用功,刻苦勤奮。以“日力不足,繼之以夜”自詡,堪稱儒學教化下的典範。 生平著作甚多,主要《溫國文正司馬公文集》、《稽古錄》、《涑水記聞》、《潛虛》等。

後世是如何評價司馬光的?有哪些與他相關的軼事典故?

軼事典故

家庭影響

司馬光受父親的誠實教育的影響,一生誠信。大概在五、六歲時,有一次,他要給胡桃去皮,他不會做,姊姊想幫他,也去不掉,姊姊就先行離開了,後來一位婢女用熱湯替他順利將胡核去皮,等姐姐回來,便問:“誰幫你做的?”他欺騙姊姊是自己做的,父親便訓斥他:“小子怎敢說謊。”司馬光從此不敢說謊,年長之後,還把這件事,寫到紙上,策勵自己,一直到死,沒有說過謊言。邵雍的兒子邵伯溫還看過這張紙。清人陳宏謀說:“司馬光一生以至誠爲主,以不欺爲本。”後人對司馬光蓋棺論定之語,也是一個“誠”字。

破甕救友

有一次,司馬光跟小夥伴們在後院裏玩耍。院子裏有一口大水缸,有個小孩爬到缸沿上玩,一不小心,掉到水缸裏。缸大水深,眼看那孩子快要沒頂了。別的孩子們一見出了事,嚇得邊哭邊喊,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司馬光卻急中生智,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使勁向水缸砸去,“砰”的一聲,水缸破了,缸裏的水流了出來,被淹在水裏的小孩也得救了。小小的司馬光遇事沉着冷靜,聰明機靈,從小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樣。這件偶然的事件使小司馬光出了名,東京和洛陽有人把這件事畫成圖畫,被人們廣泛流傳。

誠信賣馬

司馬光要賣一匹馬,這匹馬毛色純正漂亮,高大有力,性情溫順,只可惜夏季有肺病。司馬光對管家說:“這匹馬夏季有肺病,這一定要告訴給買主聽。”管家笑了笑說:“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呀?我們賣馬怎能把人家看不出的毛病說出來!”司馬光可不認同管家這種看法,對他說:“一匹馬多少錢事小,對人不講真話,壞了做人的名聲事大。我們做人必須得要誠信,要是我們失去了誠信,損失將更大。”管家聽後慚愧極了。

低調淡泊

司馬光性情淡泊不喜奢華,他在《訓儉示康》中曾提到小時候長輩會給他穿華美的衣服,他總是害羞臉紅而把它脫下。寶元年間中舉時,曾得到仁宗的接見。酒席宴會上,每人都在頭上插滿鮮花,肆無忌憚地嬉戲取樂,唯獨司馬光正襟危坐,也不戴花。被同行的人提醒後,司馬光纔不太情願地戴了一朵小花。

司馬光有一個老僕,一直稱呼他爲“君實秀才”。一次,蘇軾來到司馬光府邸,聽到僕人的稱呼,不禁好笑,戲謔曰:“你家主人不是秀才,已經是宰相亦,大家都稱爲‘君實相公’!”老僕大吃一驚,以後見了司馬光,都畢恭畢敬地尊稱“君實相公”,並高興地說:“幸得大蘇學士教導我……”司馬光跌足長嘆:“我家這個老僕,活活被子瞻教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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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不納妾

北宋士大夫生活富裕,有納妾蓄妓的風尚。司馬光是和王安石、岳飛一樣,極爲罕見的不納妾、不儲妓之人。婚後三十年餘,妻子張夫人沒有生育,司馬光並未放在心上,也沒想過納妾生子。張夫人卻急得半死,一次,她揹着司馬光買了一個美女,悄悄安置在臥室,自己再借故外出。司馬光見了,不加理睬,到書房看書去了。美女也跟着到了書房,一番搔首弄姿後,又取出一本書,隨手翻了翻,嬌滴滴地問:“請問先生,中丞是什麼書呀?”司馬光離她一丈,板起面孔,拱手答道:“中丞是尚書,是官職,不是書!”美女很是無趣,大失所望地走了。

還有一次,司馬光到丈人家賞花。張夫人和丈母孃合計,又偷偷地安排了一個美貌丫鬟。司馬光不客氣了,生氣地對丫鬟說:“走開!夫人不在,你來見我作甚!”第二天,丈人家的賓客都知道了此事,十分敬佩,說儼然就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白頭偕老的翻版。唯獨一人笑道:“可惜司馬光不會彈琴,只會鱉廝踢!”張夫人終身未育,司馬光就收養了哥哥的兒子“司馬康”,作爲養子。

司馬光就如此和妻子相依爲命。洛陽的燈會享譽天下,逢元宵節,張夫人想出去看燈,司馬光說:“家裏也點燈,何必出去看?”張夫人說:“不止是看燈,也隨便看看遊人。”司馬光一笑,說:“看人?怪了,難道我是鬼嗎!”

典地葬妻

司馬光在洛陽編修《資治通鑑》時,居所極簡陋,於是另闢一地下室,讀書其間。當時大臣王拱辰亦居洛陽,宅第非常豪奢,中堂建屋三層,最上一層稱朝天閣,洛陽人戲稱:“王家鑽天,司馬入地。”司馬光的妻子去世後,清貧的司馬光無以爲葬,拿不出給妻子辦喪事的錢,只好把僅有的三頃薄田典當出去,置棺理喪,盡了丈夫的責任。司馬光任官近40 年,而且官高權重,竟然典地葬妻。重讀歷史,讓人深思。

俗語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在封建社會,大多數人苦讀寒窗,躋身仕途,無不是爲了顯耀門庭,榮華富貴,澤被後世,蔭及子孫。在這些人面前,司馬光的清廉更顯可貴。嘉祜八年三月,宋仁宗詔賜司馬光金錢百餘萬,珍寶絲綢無數,但司馬光不爲所動。司馬光年老體弱時,其友劉賢良擬用50萬錢買一婢女供其使喚,司馬光婉言拒之,他說:“吾幾十年來,食不敢常有肉,衣不敢有純帛,多穿麻葛粗布,何敢以五十萬市一婢乎?” [

藏書故實

司馬光家藏書富,居洛陽時,買田20畝,建“獨樂園”,藏文史書籍萬餘卷。又置“讀書堂”,闢精善之本5000卷,又得神宗賜書2400卷,以資著述。善保護圖書,每年二伏至重陽間,在天氣晴朗之日,設案以曝書籍。桌案潔淨,鋪以茵縟,然戶端坐看書。閱書時,不以空手捧書,唯恐手汗漬溼。藏書幾十年,其書仍新如手未觸一樣。

洛陽耆英會

司馬光退居洛陽後,和文彥博、富弼等十三人,仰慕白居易九老會的舊事,便會集洛陽的卿大夫年齡大、德行高尚的人,他認爲洛陽風俗重年齡不重官職大小,便在資聖院建了“耆英堂”,稱爲“洛陽耆英會”,讓閩人鄭奐在其中畫像。當時富弼七十九歲,文彥博與司封郎席汝言都已經七十七歲,朝議大夫王尚恭七十六歲,太常少卿趙丙、祕書監劉幾、衛州防禦使馮行己都已七十五歲,天章閣待制楚建中、朝議大夫王慎言已七十二歲,太中大夫張問、龍圖閣直學士張燾已七十歲。當時宣徽使王拱宸任北京(大名府)留守,寫信給文彥博,想要參加他們的集會,王拱宸七十一歲。而只有司馬光還沒到七十歲,文彥博素來看重他,便用唐朝九老狄兼謩的舊例,請他入會。司馬光因爲自己是晚進後輩而不敢在富、文二人之後。文彥博不聽,讓鄭奐自幕後傳司馬光畫像,又到北京傳王拱宸的畫像,於是參會的有十三人,他們置酒賦詩相互取樂。當時洛陽有許多名園古剎,有水竹林亭的風景,司馬光等人頭髮和眉毛雪白,儀表神態端莊美好。每次聚集宴會時,洛陽的百姓都隨從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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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進貢麒麟

宋朝時,交趾(今越南)國遣使進貢珍奇異獸,說是麒麟。司馬光上奏朝廷說:“大家都不認識,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又不是它自己來的,算不得吉祥的象徵;如果是假的,恐怕被夷狄笑話。朝廷應該厚賞使者,讓他帶回去。

人物評價

司馬光爲人孝順父母、友愛兄弟、忠於君王、取信於人,又恭敬、節儉、正直,溫良謙恭、剛正不阿,是傑出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在歷史上,司馬光曾被奉爲儒家三聖之一(其餘兩人是孔子、孟子)。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法度,每一言行每一舉動都符合禮節。在洛陽時,他每次到夏縣去掃墓,一定要經過他的兄長司馬旦的家。司馬旦年近八十,司馬光侍奉他仍像嚴父一樣,保護他像撫育嬰兒一樣。從小到大到老,他說話從來沒有隨便說過一句,他自己說:“我沒有什麼超過別人的地方,只是我一生的所作所爲,從來沒有不可告人的。”他的誠心是出自天性,天下的人都敬重他,相信他,陝西、洛陽一帶的人們都以他爲榜樣,與他對照,學習他的好品德。如果人們做了不好的事,就說:“司馬君實莫非不知道嗎?”

司馬光對財物和物質享受看得很淡薄,沒有什麼愛好,對學問卻沒有不精通的。他惟獨不喜歡佛教、道教,說:“佛道的微言大義不能夠超過我的書,其中的荒誕我卻不相信。”他在洛陽有田地三頃,妻子死後,他賣掉土地作爲喪葬的費用。他一輩子粗茶淡飯、普通衣服,一直到死。

但司馬光的政治生涯並不突出,他被認爲是中國古代士大夫保守思想的典型代表,儘管他認爲“王安石等所立新法,果能勝於舊者存之”, 但實際卻因不滿王安石而不擇優劣盡罷新法,又將神宗朝時軍兵用生命奪取的土地,無償送還給西夏。日後在新舊黨爭時,淪爲意氣及權位之爭、不再着重於國政運轉。

宋朝在多次戰爭中敗北,國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之境地、司馬光仍堅持宗法及倫理綱常治國等,但除盡罷新法外卻提不出有效的政策方針。朱熹對司馬光是頌揚的,但稱“元祐諸賢是關閉着門說道理底”、 “溫公之說,前後自不相照應,被他(章惇)一一捉住病痛,敲點出來”。

史書評價

《宋史》:熙寧新法病民,海內騷動,忠言讜論,沮抑不行;正人端士,擯棄不用。聚斂之臣日進,民被其虐者將二十年。方是時,光退居於洛,若將終身焉。而世之賢人君子,以及庸夫愚婦,日夕引領望其爲相,至或號呼道路,願其毋去朝廷,是豈以區區材智所能得此於人人哉?德之盛而誠之著也。一旦起而爲政,毅然以天下自任,開言路,進賢才。凡新法之爲民害者,次第取而更張之,不數月之間,剗革略盡。海內之民,如寒極而春,旱極而雨,如解倒懸,如脫桎梏,如出之水火之中也。相與諮嗟嘆息,歡欣鼓舞,甚若更生,一變而爲嘉祐、治平之治。君子稱其有旋乾轉坤之功,而光於是亦老且病矣。天若祚宋,憖遺一老,則奸邪之勢未遽張,紹述之說未遽行,元祐之臣固無恙也。人衆能勝天,靖康之變,或者其可少緩乎?借曰有之,當不至如是其酷也。《詩》曰:"哲人云亡,邦國殄瘁。"嗚呼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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