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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第一百二十一回(下):六六隊大攻水泊,三三陣迅掃頭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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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是清代作家俞萬春創作的白話長篇英雄傳奇小說,此書草創於道光六年(1826年),寫成於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是對明代小說《水滸傳》的續寫,又稱《結水滸全傳》或《結水滸傳》。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此書塑造了法術高強的陳希真、陳麗卿父女及雲龍彪、劉慧娘等智勇雙全、全忠全孝的形象,讓他們去輔佐張叔夜圍巢梁山,把一百單八將盡數擒拿殺光,其剝去也永世不得翻身,體現了“尊王滅寇”的宗旨。

第一百二十一回(下) 六六隊大攻水泊 三三陣迅掃頭關

原來韋揚隱到了長槍埠,迎着燕順廝殺。這燕順本敵不過韋揚隱,正在死命相爭,不防二十七、二十八兩隊兵馬,由桃花港掘通了藕梢港,領着二十三、二十四兩隊,上東灘頭,抄轉背後。韋揚隱領衆登岸,奮勇前殺,前後夾攻,是以燕順大敗。盧俊義聞報大驚,驚猶未了,忽報鄭天壽又大敗也。

蕩寇志第一百二十一回(下):六六隊大攻水泊,三三陣迅掃頭關

原來鄭天壽截大刀坪,正悉力對付李宗湯,忽得燕順敗信,軍心大亂。李宗湯乘勢掩殺,是以鄭天壽又大敗。盧俊義、徐寧、燕青一齊大驚,率衆急忙退回。徐槐策衆軍追上,連環槍捲進。盧俊義等逃到金沙渡,紛紛棄舟登岸。徐槐兵馬已奪岸殺上,直殺得賊兵屍橫遍野。盧俊義、徐寧、燕青率領敗殘人馬,會着燕順,鄭天壽,逃回山寨去了。

徐槐大隊登岸,韋揚隱、李宗湯都來率衆獻功。徐槐傳令安營立寨,只見第七隊、第八隊自西小港到來;第九隊、第十隊自斜港到來。那第八隊的隊長提着秋安首級獻上,稟稱:“小將奉令抄西小港,遇着賊人當路。小將一面放火燒珊瑚港,一面亂箭射賊。這秋安用青狐皮擋箭,吃小將一箭射透狐皮,貫腦而死,因此取得首級。”第七隊的隊長捧上血淋淋的手指一大捧獻上,稟稱:“小將殺入珊瑚港時,賊人從水中扳船,小將喝令衆軍亂刀砍去,因此砍得許多手指。”第九隊的隊長提着一條人手臂獻上,稟稱:“小將奉令由斜港抄入鹿角港,正欲登岸,不防水裏伸出一手來扯小將左腿,小將急怞刀砍下,固此砍得一臂。”第十隊的隊長提着單康首級獻上,稟稱:“小將率衆登岸,遇這單康在岸上提着一個鋤頭,十分兇猛。這邊軍漢,吃他一鋤頭一個,打死了七個,衆人都怕。經小將督領衆人一齊上前,亂槍搠死,因此取得首級。”衆軍士亦各有首級獻上。徐槐一一慰勞記功。只見第二十五隊、第二十六隊、第二十九隊、第三十隊的隊長,共差人來飛稟道:“小將等守扼二港、分叉港,斬賊無數。惟賊將童威,委實兇猛,又有歸福、餘祿爲羽翼,小將進逼斷頭溝,該賊將潛入水中。小將等在岸上水口團團圍住,驅水軍入水擒捉,均被殺死。現在無人敢入,只得將斷頭溝外水口擁土守定,深恐該賊逃走,請令定奪。”徐槐聽了,問:“誰去斬這賊來?”韋揚隱道:“小將願去。”徐槐許可。

韋揚隱便飛也似到了斷頭溝,先看了一看情形,便吩咐戽水。衆軍答應,一齊車戽。須臾水乾賊現,童威、歸福、餘祿一齊大驚。原來人怕虎,虎怕人。當時童威潛躲水中,本是懼怕官軍;今吃官軍戽水覓出,無從迴避,只得大呼殺出。韋揚隱挺槍迎住,大斗七八合。韋揚隱長槍卷舞,童威一口短刀如何抵敵,一個破綻,吃韋揚隱一槍刺腹而死。歸福大驚,退入泥中,衆水軍一齊上前溯死。餘祿逃向西岸,吃西岸上第二十六隊、第三十隊兩隊的隊長邀住戰鬥,不上六七合,兩矛並下而死。韋揚隱收聚四隊人馬,齊回金沙渡,到徐槐前獻功,徐槐大喜。

當時水泊盡行奪得,三十六隊人馬齊到金沙灘北岸,按隊列寨,次序嚴明,齊候徐槐號令。徐槐檢點軍士,連死帶傷共計不上千名,計斬賊人首級得八千餘顆,生擒四千餘名,奪器械、船隻、馬匹不計其數,大獲全勝。衆人皆喜。徐槐吩咐衆軍造飯飽餐,一面差人到都省及曹州報捷。這裏便與韋揚隱、李宗湯議攻山寨,韋揚隱道:“我軍新得勝仗,銳氣正旺,不如乘此大隊進剿。”徐槐道:“甚是。但我按此地圖,梁山頭關峻險異常,尚須想一善攻之策。”李宗湯道:“他那半山上斷金亭子,地當四山道路之交,我先用全軍佔住了他,以便四面策應。”徐槐道:“亦是。但本帥得一計在此。當時初臨鄆城,一見那須知冊內地圖,便早定這主見;今看了汪恭人所藏地圖,此計愈決。”李宗湯、韋揚隱齊問何計,徐槐道:“我按地圖,此處有一條坎離谷,進通梁山內地。但一路亂峯怪石,上無蛙步可容;疊莽叢棒,下無隻身可過。賊不能守,而我亦不能入。我曾將此地情形,問過那幾個賊囚,據他們供稱:這坎離谷谷上一無守兵,惟內面北口,卻有一枝軍馬屯守。衆口一詞,諒必不錯。我想此路既不可入,何必內守?現在他既內守,必有可攻之道,不過攻法極難,然大丈夫爲其難者。”說到此際,韋揚隱眉飛目舞,立起身來道:“待小將去探看一遭,再定計議。”徐槐許可。

韋揚隱奉了將令,帶了十幾個伴當、各色登山行頭,到那坎離谷去。在山腳下閱視一轉,果然峻峯峭壁,怪石嵯峨,無路可登。韋揚隱看了半晌,但見半壁已上枯鬆倒掛,藤蘿糾蔓而已。韋揚隱忽吩咐取一把鉤鐮槍來,伴當獻上鉤鐮槍,又吩咐取條長繩系在槍底。韋揚隱便把那槍,向半壁裏直標上去。只見那枝槍衝上四十餘丈,槍鉤恰搭在一株枯鬆根上。衆人無不稱奇。韋揚隱便叫伴當內一個身軀輕小的,緣繩先上。那個伴當上了半壁,便將那槍鉤拔出了鬆根。下面衆人便將一條巨綆系在繩端,那半壁上的伴當便收上這根巨綆,把那巨綆緊緊的吊在松樹上。韋揚隱便同衆人一齊緣綆而上。上了半壁,或緣藤,或繫繩,頃刻到了山頂。韋揚隱一見道:“呸!我道什麼奇險,你們不看這一片綠茸茸芳草地,屯着二三千軍馬也不見得挨擠,怎麼說跬步不容?可笑這班賊人,久居此山,未曾探到此處也。”便命衆人向前尋下山的路,只見暮色蒼蒼,濃靄已起。衆伴當稟稱:“天色已晚,昏暗難辨,不如明日再來。”韋揚隱道:“也是。”便與衆人轉來,重複緣綆下山,徑到大營來,將這番情形,稟報徐槐。

蕩寇志第一百二十一回(下):六六隊大攻水泊,三三陣迅掃頭關 第2張

徐槐甚喜,當晚傳令,把軍馬分爲九隊。所有水軍共計三萬五千餘人:曹州府水軍一萬餘人爲一隊,守水泊南面;菏澤、曹縣、城武、定陶四縣共七千餘人爲一隊,守水泊東面;鄆城、單縣、矩野三縣及滿家營共一萬五千餘人爲一隊,守水泊西面。這後軍三隊,守住水泊,以防賊人乘間偷襲。又教他一面相機填港築堤。計陸軍隊內,鄆城縣九千餘人,每三千餘人爲一隊:中隊乃是鄆城中營官軍,帶南北村鄉勇各一千名;左隊乃是鄆城左營官軍,兼北村鄉勇;右隊乃是鄆城右營官軍,帶南村鄉勇,交韋揚隱、李宗湯二將率領。曹州府陸軍一萬餘人爲一隊;菏澤、曹縣、定陶三縣陸軍共五千餘人爲一隊;城武、單縣、矩野三縣及滿家營陸軍共七千餘人爲一隊:這三隊徐槐親自率領。陸軍六隊,都屯在金沙岸上。所有起先三十六隊旗號,盡插在曹州隊內。衆人遵令。

次日黎明,徐槐教韋揚隱仍去探看坎離谷那面下山之路。只見李宗湯躬身道:“這番何不委小將前去?”徐槐道:“也可。”便命李宗湯前去。李宗湯領了十數名伴當,直到坎離谷,緣綆而上,到了山頂,便四邊尋覓下山之路。望下去盡是懸崖陡壁,無路可下,又無些毫樹根可墜繩索。李宗湯轉輾尋覓,數內伴當尋着一個洞口,便道:“這洞不知通不通下面的。”李宗湯看時,只見一座危崖,下放着四五頂桌面大小的一個大洞,裏面黑沉沉,其深無底。李宗湯道:“休管他通不通下面,且尋將下去。”衆人依命,敲火秉炬而入。裏面曲曲折折,轉了好幾個灣,忽然一派亮光透入,衆人叫聲慚愧,果然通下面的。李宗湯一看,卻又是懸崖陡壁。衆人道:“無路可下怎好?”李宗湯細看道:“兀的不是一條石樑!”便命衆人繫了一條巨索,李宗湯與衆人緣綆而下。到了乎地,李宗湯定晴細看,道:“呀,這裏原來就是圖中所畫的幽洞天!”只見遠遠地一帶旌旗,乃是關內夾道擺列之兵;又回頭望見遠遠一隊旌旗,乃是坎離谷北口守備之兵。衆人都個個心駭色變。李宗湯麪不改色,按着佩刀閒閒地四邊觀看,將四周路徑闊狹轉折,兩旁有無陂塘泥淖,一一細看,一一緊記,卻不撞見一個賊人。

李宗湯將情形看得十分仔細,便與衆人緣綆而上,轉落山頭,直回大營,報知徐槐。徐槐大喜道:“仗二位將軍探得此路,今番破關必矣。那廝只防我從谷下入,不防我從谷上進也。我看地圖內,從幽洞天通關內夾道最易。韋將軍可將鄆城左右兩隊,從此路下去,多帶槍炮火藥,轟擊那廝夾道後面。”韋揚隱領令。徐槐又道:“李將軍可將鄆城中隊,也從此路下去,多帶火箭蘆荻,截守那廝夾道中路,見有營房糧草,即便放火。”李宗湯領令。徐槐又道:“二位將軍可檢點本部人馬,有昨夜力戰睏乏的,揀出另爲一隊,就教他在那山上舉火吶喊,以疑亂賊人。這是安耽差使,留與他們疲乏的做罷。”二將應諾。徐槐便傳衆將進帳,告以襲關之計,並道:“一俟韋李二將得手,仰諸位將軍率領曹州、菏澤等三隊,努力攻關。”只見衆都監都凜然變色,一齊跪稟道:“此計太險。兩位勇將一齊深陷重地,恐非所宜,望主帥三恩。”徐槐笑道:“諸位將軍休怕。凡用兵之道,有者求之,無者求之;虛者責之,實者責之。今幽洞天下情形,既已虛隙可乘,更兼吳用病困新泰未歸,山寨賊內無人,不乘此出奇制勝,遷延坐-,後悔無及矣。”只見韋揚隱、李宗湯一齊開言道:“主帥若要攻關,還是叫顏樹德來。斬關奪隘,斷非此人不可。”徐槐道,“正是。”便傳令飛速到鄆城召顏樹德來。這裏安排兵馬,只等顏樹德一到便要攻關。

且說盧俊義從金沙渡敗回,衆人都面面廝-道:“水泊被他奪佔了怎好?”盧俊義道:“快點兵嚴守關口再說。”便點起三萬人馬守住頭關。一面對戴宗說道:“戴兄弟,這番只好快去泰安,請公明哥哥回來也。”戴宗應命,作起神行法,從山旁小路出去,飛速到泰安去了。這裏衆頭領抖擻精神,把住頭關。盧俊義又傳令,教後山李應等嚴緊把守,休教失利。李應等聞知水泊已失,也驚得呆了。這邊盧俊義及衆頭領端的嚇得把卵立在肩頭,緊緊保守頭關,那裏還敢放鬆。只見官軍兩日不見動靜,盧俊義心中十分狐疑,不知這徐官兒又有什麼法兒來制度他,卻又沒處捉摸。猛想起吳軍師置乓守坎離谷口之舉,當時頗笑其遷,今日想起,莫非認真此路不可疏虞。便傳飭坎離谷北口兵丁當心防備,又加派一千名精兵協同相助。這關上盧俊義及衆頭領,輪替巡綽,晝夜絡繹不絕,只是不見官軍動靜。不知徐槐只等顏樹德到來,便要舉事。

蕩寇志第一百二十一回(下):六六隊大攻水泊,三三陣迅掃頭關 第3張

次早,顏樹德到了軍中,徐槐與他說了攻關之事,樹德大喜。徐槐吩咐待夜分舉行,所以本日又按兵不動。直待申牌時分,韋揚隱、李宗湯率鄆城部衆陸續動身。徐槐也傳令拔營齊進,三聲炮響,鼓角齊鳴,曹州府、菏澤縣、曹縣、定陶縣、城武縣、單縣、矩野縣、滿家營兵馬,按隊而出,顏樹德倒提大砍刀,勒馬在前,徐徐前進。盧俊義在關上,望見官軍隊裏,三十六隊旗號歷歷分明。盧俊義道:“那廝原來養了三日氣力,用全隊前來攻關也,衆兄弟與我努力守關。”又將頭關內兵丁盡點上關,槍炮矢石擺得密麻也似,嚴緊守住。只見官軍已到半山,擺列隊伍,明整旗號,只是躊躇不進。盧俊義那敢疏忽,只是提心督率嚴守。看看時已傍晚,官軍只是按隊不動,盧俊義心中越慌,眼不落放的照顧四面。到了三更時分,瞥見坎離谷上火把亂明,聲聲吶喊,大驚道:“敵兵果然殺進坎離谷也!”忙傳令教谷口兵丁當心備禦。說未了,只聽得關內槍炮之聲,乒乒乓乓,一片震天動地價響亮,人聲亂喊,糧房營房,一齊大火怒發。關外官軍一聲號炮,潮涌般殺上關來,火把叢中,顏樹德一手提刀,一手高擎着那“欽加總管銜曹州府正堂徐”的一枝大燈纛,己由雲梯奔上關也。官軍、鄉勇見大纛登城,便一齊吶喊奔上。兩邊山上賊兵見了,急放-石滾木,官軍、鄉勇吃打壞了許多。怎當得顏樹德奮勇倡先,正是一夫善射,百夫決拾,都個個拼死忘身,一齊登關。

關上徐寧、燕青、燕順、鄭天壽還想抵禦,盧俊義忙叫:“不必了,快回去保二關要緊!”說罷,急與四人逃下關門,向夾道直奔二關。不料兩旁亂箭齊發,李宗湯橫刀迎住。五人拼命死並,盧俊義奮力架住李宗湯,那四人併力衝開官軍逃走,盧俊義也怞身飛奔。只聽得四邊槍炮動地,吶喊震天,前面韋揚隱已在攻擊二關也。盧俊義等五人拼命衝入,韋揚隱轉身邀住大斗。盧俊義等如何敢戰,架住韋揚隱,一抹地逃入二關,疾忙登關守備。外面徐槐大隊盡入頭關。

夭色未明,頭關已破。徐槐在頭關,收集關內、關外並坎離谷上人馬,大奏凱歌。衆將兵丁都紛紛上來獻功,斬首一萬三千餘級,擒獲五千餘名,三軍歡呼動地。徐槐傳令就關內安營立寨,一面記功錄簿。天已大明,徐槐吩咐疊起文書,差人到都省及曹州各路報捷。這場大功業,端的驚動了山東、河北,無不聞名。這裏徐槐吩咐三軍休養數日,再議攻取二關之策。

那盧俊義逃入二關,駭得目瞪口呆道:“……這……這……這官兒真有神出鬼沒之機,這枝兵從那裏殺進的?”衆人都面面廝覷,不能做聲。盧俊義道:“今日頭關已破,只有力守二關,等待公明哥哥回來,再定計議。更須得請軍師同來方好。”衆人都惶急無計,只得打起精神,點兵守住二關。

且說宋江在泰安,自聞知秦明陣亡之後,識得徐槐利害,本是日夜掛心。這日忽見戴宗奔來,報稱水泊已被徐槐奪去,還未知失頭關之事,宋江早已驚得一身冷汗,瞪着隻眼道:“怎麼,怎麼,怎麼?”戴宗道:“盧兄長說,快請兄長回去計議。”宋江定了定神,看着天嘆一口氣,便教傳令到新泰,請公孫勝、魯智深、武松、樊瑞、項充、李袞前來保守泰安。即日起身,改扮了輕衣小帽,同戴宗飛速奔回山寨。回到寨時,小路進山。盧俊義等迎入,伏地請罪,方知頭關失陷之事,宋江驚得跌倒在地。衆人急前扶起,宋江定神片晌,向衆人細問了一番情由,便道:“什麼官兒,竟有如此利害?現在吳軍師病體新愈,正商議攻取蒙陰,不料這裏弄出如此心腹大患,我看沒奈何,只得煩戴兄弟飛速去請他來,退了這裏,方好再議別事。”衆人稱是。當時便命戴宗飛速赴新泰去請吳用回來。只因這一去,有分教:多謀足智軍師,終作甕中之鱉;稱忠道義頭領,竟成油裏之鰍。不知吳用回寨時事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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