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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第七十一回(上):猛都監興師剿寇,宋天子訓武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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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寇志》是清代作家俞萬春創作的白話長篇英雄傳奇小說,此書草創於道光六年(1826年),寫成於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是對明代小說《水滸傳》的續寫,又稱《結水滸全傳》或《結水滸傳》。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此書塑造了法術高強的陳希真、陳麗卿父女及雲龍彪、劉慧娘等智勇雙全、全忠全孝的形象,讓他們去輔佐張叔夜圍巢梁山,把一百單八將盡數擒拿殺光,其剝去也永世不得翻身,體現了“尊王滅寇”的宗旨。

第七十一回(上) 猛都監興師剿寇 宋天子訓武觀兵

蕩寇志第七十一回(上):猛都監興師剿寇,宋天子訓武觀兵

話說梁山泊上天罡星玉麒麟盧俊義,當在做了一場的夢。夢見長人嵇康,手執一張弓,把一百單八個好漢,都在草地盡數處決,不留一個,驚出一身大汗。醒轉來,微微閃開眼,只見“天下太平”四個青字,心頭兀自把不住的跳,想道:“明明清清是真,卻怎麼是夢?”披衣坐起,看桌子上那盞殘燈半明不滅,便去剔亮了燈。再看那四壁靜悄悄地,只聽得方纔那片哭聲,還在耳邊,真個不遠。盧俊義大疑,道:“怕他真有此事!”跳下牀來,走到房門邊細聽,越聽越近越不錯,只在房門外天井裏,哭得好不悲傷。盧俊義大怒道:“着鬼麼,我此刻還怕他是夢!”便去牀上拔了腰刀,右手提着,左手去拔了門閂,拽開房門,大踏步趕出天井裏看時,只見滿庭露氣,殘月在天,那片哭聲兀自在青草裏。盧俊義直趕到外邊一看,呸,原來是青草堆裏許多秋蟲,在那裏唧唧嘈嘈的亂鳴亂叫。盧俊義看了一轉,走進房來,把房門仍就關上,把腰刀插好了,坐在那把椅子上,燈光下想將起來,好不悽惶,嘆口氣道:“再不道我盧俊義今年三十三歲,卻在這裏做強盜。夢雖是假,若只管如此下去,這般景象難保不來。招安不知在何日。可恨那班貪官污吏,閃到我這般地位!今日如果做得成,亦未嘗不妙。”聽那誰樓更次,已是四鼓一點。又想了一回,只得上牀去睡,翻來覆去那裏睡得着。聽着更鼓,漸漸五點,正要睡去,忽聽外面人聲熱鬧。

盧俊義聽了半歇,愈加驚疑,正要起身去看,房門外一派腳步聲,已趕到房門前,亂敲亂叫道:“盧頭領快起來!”盧俊義吃了一驚,跳下牀來,忙問甚事。外面兩三個人應道:“頭領快來,不好了!”盧俊義大驚,一面開門,一面問道:“什麼事不好?”那四個外護頭目道:“忠義堂上火起了,正燒着哩!”盧俊義聽說是火起,倒反放了心,隨那幾個頭目趕到忠義堂前,只見蒸天價的通紅,那面替天行道的杏黃旗,已被大火捲去,連旗竿都燒了。宋江同許多頭領,立在火光裏,督押火兵軍漢,各執救火器具,亂哄哄的撲救。那火那裏一時救得滅,只見譁剝爆響,黑煙紅焰,火片火鴉,翻翻滾滾的只顧往天上捲去。西風又大,烈焰障天,殘月曙星,都無顏色。那些水龍水箭,橫空亂射,好似與他澆油,滿地下的水淋得象河裏一般,那火總不肯熄。只見公孫勝打散頭髮,仗劍-水,驅那力士天丁就攝泊裏的水來潑。雖有幾處烏雲肯攏來,怎當得火勢甚盛,反把烏雲衝散,落下來的沒得幾點,全不濟事。公孫勝只顧踏罡步鬥,誦咒催逼。直到天色大明,火勢已衰,那烏雲方得蓋緊,大雨滂沱,潑滅了餘火。及至太陽出來,忠義堂已變了一片瓦礫白地。那兩邊的房屋,也不免延燒了幾處。衆軍漢把一切器具,及各頭領的箱籠什物,仍搬歸原處。

宋江到後面廳上坐落,大怒,叫把忠義堂上本夜值宿的兩個頭目、三十個軍漢,一齊拿交鐵面孔目裴宣嚴訊,因何失火,立等回報。山前山後各處頭領,已自得知火起,不敢擅離職守,都差人來稟安。少刻,裴宣親來稟覆:“嚴訊兩個頭目,都供稱四鼓時候看見一個人,身子甚長,手執着一張弓,走上忠義堂來。衆人喝問,那人並不答應。上前去捉他,卻不見了。正駭異間,不知怎的卻火起。又研訊衆人,都這般說。只有幾個睡着的說不知情。”盧俊義在旁邊聽得,心中大驚。衆頭領也都駭然。只見宋江道:“這廝們眼見是不當心,不知薰蚊煙,煮飲食,走了這火,卻將這荒唐話來支吾。竟照我們定的條律,凡失火燒燬忠義堂、忠義堂上房,及軍營內燒燬中軍帳房,不及令旗、令箭、兵符、印信者,不分首從,皆斬立決律,斬立決。”說罷,便伸手去案上取那面刑人的白旗,拔下來擲去,就叫裴宣典刑。盧俊義忙上前止住道:“哥哥容稟:這事委實蹊蹺。小弟四鼓之時,也得一夢。夢見一個長人,執弓到忠義堂,醒來便已火起。正與頭目、軍漢們的口供相符,恐真有別情。”宋江笑道:“兄弟,這班男女,你救他則甚!我若賞罰不明,何以令衆。”遂不聽盧俊義的話,催裴宣斬訖報來。裴宣只得拾起那面旗來,走出去。只聽得轅門外炮響,須臾血淋淋的三十二顆首級獻於階下。

裴宣繳令畢,宋江吩咐將首級去號令了,對衆頭領道:“皆因我宋江一個人做下了罪孽,平日不忠不孝,以致上天降這火災示警。倘我再不改,還望衆弟兄匡救我。”衆頭領道:“兄長過謙。”吳用道:“那日識天書的何道士在山上時,曾對小可說起。他說深明堪輿相地之術,說這梁山本是廉貞火體,那忠義堂緊對山前南旺營,門壁硃紅的,又是什麼祝融排衙,今年七月盡,防有火災。小可以爲無稽之談,不放在心。今日果應其言,何不再叫他來問一聲?”宋江道:“軍師何不早講?”使差人齎帶銀兩,去聘請何道士。這裏山前山後衆頭領差來稟安問候的,絡繹不絕。宋江也辭了衆人,去上房裏稟了太公的安。

不兩日,何道士請到。宋江請他進來,見和畢,賜坐。宋江問起忠義堂將要動工,卻如何起造。何道士道:“小道前日在此,曾對吳軍師說起,七月大火西流之時,忠義堂必有火災,今日果應。將來造時,不可正出午向,須略偏亥山巳向,兼壬丙三分,大利。四面都用廠軒,露出天日。比舊時低下三尺六寸。門壁不可用紅,即使儀制如此,也須帶紫黑色,不可全紅。‘忠義堂’三字,舊用全紅金宇,今須綠地黑字。如此起造,不但永無兇咎,而且包得山寨萬年興旺。”宋江大喜,便邀何道士同一幹頭領,到那忠義堂屋基地上。那瓦礫已自打掃乾淨。何道士就在空地上安放羅經,打了向樁,另畫了四至八道的界限。都畢,宋江設筵款待。宋江閒問道:“山下近來有甚新聞否?”道士道:“別的沒有,只有近來一個童謠,不知怎解。”便說那童謠道:“‘山東縱橫三十六,天上下來三十六,兩邊三十六,狠鬥廝相撲。待到東京面聖君,卻是八月三十六。’人都解他不出。”宋江笑道:“‘東京面聖君’,明明是應我們將來受招安之意。”吳用道:“謠裏之言,共四個三十六。那三個正應我們現在一百八人之數,還有一個,想是未來的弟兄之數。”宋江便邀何道士入夥。道士道:“深矇頭領雅愛,只是小道有個老孃,染患瘋癱之症,不能起牀,受不得驚恐。先父歿了多年,兀自未曾入土。更加家兄出仕在外,恐連累他。”宋江道:“既如此說,待令堂歸天之後,邀令兄同來聚義。”何道士欣然應了。宋江將金帛謝了道士,便叫道士一發擇個吉日興工。那道士把左手五個指頭掐了一回,選就了一個黃道吉日。

蕩寇志第七十一回(上):猛都監興師剿寇,宋天子訓武觀兵 第2張

當日,宋江着人送道士下山,便叫青眼虎李雲採辦木料磚石等物,依吉日動工起造,直至十二月方纔落成。依舊金碧輝煌,煥然一新,仍豎起替天行道的杏黃旗。忠義堂兩邊又造了兩座招賢堂。凡有已後入夥,在一百八人之外者,便都在招賢堂上,依先後入門排坐位。衆頭領連日慶賀歡飲。

那梁山泊一百八人,自依天星序位之後,日日興旺,招兵買馬,積草屯糧,準備拒敵官軍,攻打各處府廳州縣的城池。自那徽宗政和四年七月序位之後,至五年二月,漸嘯聚到四十五六萬人。連次分投下山,打破了定陶縣;又渡過魏河,破了濮州;又攻破了南旺營、嘉祥縣;又渡過汶水,破了競州府、濟寧州、汶上縣。宋江又自引兵破了東阿縣張秋鎮、陽谷縣。各處倉庫錢量,都打劫一空,搶擄子女頭口,不計其數,都搬回梁山泊。吳用又勸宋江說:“孤山恐難久守,擇平地州縣有形勢之處,把據幾處不妨。”宋江便教豹子頭林沖,帶領赤發鬼劉唐、摸着天杜遷、雲裏金剛宋萬、躁刀鬼曹正,帶八萬人馬,鎮守濮州;雙鞭呼延灼,帶領天目將彭-、百勝將韓滔、聖水將軍單廷-、神火將軍魏定國、活閻婆王定六、險道神鬱保四,帶九萬人馬,鎮守嘉祥縣,兼管南旺營。其南旺營,便是單廷-、魏定國帶領王定六、鬱保四駐札。八字大開,向着東京。各處的官軍,那裏敵得他過。四方的亡命強徒,流水般的歸附梁山。看官,數與你聽:都是沂州府管下青雲山,江南冷豔山,直隸鹽山,青州府管下清真山。那幾處的強徒,都倚仗着梁山作主,年年進納供奉。

別處且不題,單題那鹽山上四個爲頭的最利害。一個叫做全毛-施威,本是個私商頭腦,因醉後強xx他嫂子,他哥哥叫人拿他,他索性把哥哥都做手了,逃來落草;一個叫做毒火龍楊烈;一個叫做截命將軍鄧天保;一個叫做鐵槍王大壽。四個都是狼軀虎背的好漢,擎山倒海的英雄,同心合意,統着四五千嘍-,據着鹽山。梁山泊的黨羽,此一處最強。

那時正是政和五年二月下旬,梁山上宋江、吳用正同衆頭領商議大事,忽報上來說:“直隸鹽山有公文到,差體己人在此。”宋江喚人。那人進來叩首畢,遞上公文。拆開看時,上面說:“東京蔡京,因大寨破了大名府,攛掇趙頭兒,起二十萬大兵,要來侵伐大寨。隆冬不便興兵,今年春暖,官家日日躁演人馬,不日就要起兵。”宋江道:“我們早知道了,正在此要差人去探聽備細。”那來人又呈上一封信,上寫着施威等於正月間攻打南皮縣,吃滄州、東光兩個兵馬都監,一個是鄧宗弼,一個是辛從忠,引兵殺敗,“我兵即忙退回,叵耐那兩個都監,引二千多官兵,逼到鹽山。我軍連戰不利,乞大寨救援。”宋江、吳用都吃一驚。宋江叫那來人且退,同吳用商量道:“施威等已歸附我們,爲我們的輔佐,不能不去救他;東京又來,怎好?”吳用道:“那怕東京二十萬來,對付得他,只不知是何人爲將。施威受困,如何不去救!就差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橫,帶一千兵馬,明日就動身。東京之事,差戴院長帶一個伴當去打探備細。”只見徐寧說道:“小弟在東京,有個至交朋友,姓範,名天喜,現在蔡京府裏做旗牌。小弟修一封信去,勸他入夥。戴院長就在他那裏好居住。”小霸王周通道:“說起範天喜,我在東京時也認識他,我便同戴院長去。”宋江大喜,便教徐寧快修起書來。吳用道:“不必請他上山,就教他在東京。戴院長來往,好在他家歇腳。這裏財帛照股分與他。”

到了次日,朱仝、雷橫點齊人馬,正要起身,忽報鹽山又有緊急公文到來。宋江取來拆看,上寫着:“鄧宗弼用埋伏計,施頭領遭擒,共傷了八百多人,求大寨速發救兵。”宋江、吳用都大驚。宋江便要親自去救,吳用道:“哥哥豈可輕動!”便傳令教再添霹靂火秦明、急先鋒索超二位頭領,再加一千人馬,一同速去。李逵也要去,吳用道:“東京兵馬便來,正有用你處。”止住了他。又叫戴宗、周通亦同往:“如無大事,便往東京;倘有緩急,速來通報。”

蕩寇志第七十一回(上):猛都監興師剿寇,宋天子訓武觀兵 第3張

六位頭領一齊辭了宋江,帶領二千人馬,星夜飛奔鹽山,一路秋毫無犯。不日到了鹽山,鄧天保、王大壽下山來迎。六個頭領見那二人同嘍-都掛着孝服,連忙驚問,方知毒火龍楊烈,前日上陣,中了辛從忠的飛標陣亡,只奪得沒頭的屍首回來。秦明聽罷大怒,道:“我們都不要上山,就去廝-他。倒要看怎樣一個鄧宗弼、辛從忠!”索超也要去。朱仝勸道:“孩兒們辛苦了。”雷橫道:“天色已晚,何爭一夜。”鄧王二人俱勸道:“諸位鞍馬勞頓,且請少歇。”都一齊上山。鄧王二人吩咐殺牛宰馬,與衆人接風,犒賞三軍。那楊烈的屍身已用香木刻了頭顱,盛殮好了。秦明動問鄧宗弼、辛從忠二人的形狀,鄧天保道:“那兩個都是北京保定人。那鄧宗弼身長七尺五六寸,使兩口雌雄劍,各長五尺餘;那辛從忠使丈八蛇矛,身長八尺。”王大壽道:“那辛從忠一手好飛標,楊二哥正被他傷。”秦明、索超聽了,恨不得天就亮,吃飽酒飯,氣忿忿的都去睡了。

一早起來,衆好漢吃些飲食,只留戴週二人守寨,其餘六籌好漢,點起了嘍-,到官軍營前挑戰。鄧宗弼、辛從忠正領了人馬要來廝殺,恰好兩陣對圓,鄧辛二位英雄威風凜凜立馬陣前。那鄧東弼頭戴烏金盔,身穿鐵鎧,面如獬豸,雙目有紫棱,開闔閃閃如電,虎鬚倒豎,腕下掛着霜刃雌雄劍,座下慣戰嘶風良馬。那辛從忠面如冠玉,劍眉虎口,赤銅盔,鎖子甲,騎一匹五花馬,手挺丈八蛇矛,腰懸豹皮標囊。兩個英雄立在陣上,分明是兩位天神,一齊大叫道:“殺不盡的草寇快出來!”那邊秦明腦門氣破,不待佈陣完,飛馬先出,大叫:“認得霹靂火秦明麼!”鄧宗弼大罵道:“背君賊子,還在人間!”秦明大怒,直取鄧宗弼,宗弼舞劍敵住。索超亦拍馬上來夾攻,辛從忠出馬來迎。兩邊陣上戰鼓齊鳴,喊聲大振,朱仝、雷橫、鄧天保、王大壽一齊都出。只見鄧宗弼劍光落處,把秦明的馬頭砍落。秦明掀下地來,幸虧朱全馬到,救了回去。五個好漢攢那兩個英雄。秦明飛跑回陣,換了馬重複出來。正酣戰間,忽然天色變了,風雷大起,驟雨、雹子一齊下來,兩邊只得收了兵。到晚來風雨甚大,一連三日不止。鄧宗弼與辛從忠商量道:“我兵糧草將完,這雨看來一二日不能止,器械都溼透,他那廝又來了幫手,不如權且收兵。”從忠道:“他來追怎好?”宗弼道:“我已安排下了。”都依計而行,把施威的藍車釘堅固了,用木桶盛了楊烈的首級,連夜冒雨退兵。

去了四日,秦明等方哨探得是個空營,懸羊擊鼓,虛插旌旗。衆好漢要追趕,探得已是去遠,衆好漢都望西痛哭而回。秦明、朱仝道:“這廝必把施大哥解赴東京。這裏去劫,路又不便。叫戴宗、周通速去東京託範天喜,萬一有門路救得,亦未可定。”戴週二人忙作起神行法來,冒雨而去。秦明等一面申報梁山,恐官兵再來。又住了幾日,天已晴明,恰好梁山上來探問信息。秦明先發文書稟覆,對鄧王二人道:“待回大寨與公明哥哥、吳軍師商量,替二位頭領報仇。”卻同了索超、朱、雷等,帶了本部兵馬,快快而回。

卻說鄧辛二將親自斷後,將施威正身、楊烈首級直解到景州來。天色晴正,景州太守大喜,一面詳報冀州留守司,一面加派得力將弁,多添軍健,一同解到冀州。鄧辛二將把本部人馬都安頓本營,自己帶了隨身兵役將弁,一路小心解去。冀州留守司聽說拿了施威,斬了楊烈,大喜,親出郊外迎接。鄧辛二人忙下馬施禮,隨着留守司進城。看的人無千無萬,都說道:“害人強賊,今番吃拿了。這廝一身橫肉,正好餵豬狗!”施威在檻車內罵道:“待老子二十年後,再來收拾你們!”又看了鄧辛二人道:“這兩位將軍好了得!”留守司與他們把了下馬杯,簪了花。鄧辛二將又把那活擒的二百多人,並首級五百餘顆,都一發獻上。留守司先把施威收入死囚牢裏,對鄧辛二將道:“二位將軍戰陣辛苦!本司這裏先申奏朝廷,從優保舉。賊犯我自撥幹員解到東京去,二位將軍回營候旨。”二將謝了,自回滄州、東光去。

留守司傳今,把那二百多嘍-,分綁各城門,盡行斬首;並那五百餘顆首級,都去號令。把那施威取出來,並那楊烈的首級,俱派上等將校,多帶官兵,解去東京。一面又檄各路營汛防護,哪個敢來搶奪。一面寫了奏章,少不得把自己也敘些功在裏面。

那日天子正同樞密院、兵部商議征討梁山的廟算,接到冀州留守司這道本章,龍頗大悅,也不交兵部議奏,自提御筆,降旨升授鄧宇弼爲天津府總管,辛從忠爲武定府總管,就着來京引見。部下將弁,照例升賞;官兵有功者擢升,死傷者軫恤,其餘都賞錢糧三個月。又賞二將白銀各一千兩,玉帶各一圍。冀州留守司、景州太守,亦各加思。又諭衆臣道:“武將擒斬盜賊,本不爲十分奇異。朕特念方當大閱發兵之際,此二將卻深慰朕意,不能不破格鼓勵,非朕濫恩也。”便傳旨將楊烈首級號令,施威交兵刑二部審訊了,押去市曹凌遲處死。

那時戴宗、周通已早到了範天喜家,知道這事,大家只叫得苦,那裏去尋門路救他。只得同範天喜商量,偷得些殘骨碎肉瘞埋了。戴宗、周通都催範天喜速去打聽,幾時興兵,將帥是那幾個,“早早付回信,弟等要回去了,公明哥哥十分盼望。”天喜道:“裏面機密得緊,實無處打聽。據蔡京的意思,恨不此刻便到梁山泊,但不知官家的意思怎麼。明日是蔡京代天檢閱的日子,我和二位打扮了混進御教場探聽,或者得他些口風。明日卻不是我的班期,沒公事纏障,再借兩面腰牌與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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