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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中國的日本女兵下場驚人:死後竟被羣衆扒衣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5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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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9月25日,喬溝伏擊戰,陷入八路軍伏擊圈的千餘名日軍全部被殲。戰鬥結束後,一一五師隨營學校在上千名羣衆的幫助下,打掃戰場,掩埋烈士遺體,清理各種戰利品,連續搬運了兩天。戰後一一五師主力轉移到冉莊、上寨、下關一帶進行休整。十餘里長的喬溝公路上,塞滿了被擊斃的日軍屍體、被燒燬的汽車、馬車和被打死的騾馬,還有不少散落的食品等零星雜物。附近村一些膽大的羣衆進入喬溝開始“撿洋落”。他們各取所需,有的撿從未見過的日本餅乾、罐頭吃,有的撿起日軍鋼盔拿回家當尿壺,有的拆卸汽車門回去搗水桶,還有雨衣、斗篷等,凡是能吃能用的東西都儘量往回拿。在小寨村西公路上幾個人發現了一些梳子、鏡子等物件,都是女人用的東西,他們還笑罵日本兵“臭美”,“大男人用這些幹什麼?”還有一些圓形的小瓶子,擰開瓶蓋聞到刺鼻的香味,他們不知道這是女人們用的香水。

怎麼日本男兵用女人的東西?這一疑問在繼續進行的“撿洋落”過程中找到了答案。據當年12歲的靈丘縣老幹部李首銘回憶,當年他也跟着小寨村的大人們進喬溝“撿洋落”。零星東西撿完後,看見橫躺豎臥的日軍屍體穿着嶄新黃軍裝、白襯衣和皮鞋、高筒黑皮靴,人們感到這麼好的東西埋掉了實在“可惜”,於是有人就往下扒日軍的衣服。其中一個細嫩肉的年輕士兵的外衣、襯衣被扒掉後,發現她的胸部用一尺寬的白布一圈一圈地緊緊纏着,解開白布後才知道這是個女兵。小寨村百姓在喬溝裏先後發現女兵有十餘人。繁峙縣政協在1985年搞抗戰史料調查時,據晉綏軍防守的戰場上,平型關、西跑池、鷂子澗等村的老年人回憶,他們“撿洋落”時也發現了女兵。日軍女兵屍體的發現,使得公路上有梳子、鏡子和香水等女人用品就不足爲怪了。

史學界對這個問題還存在爭議,20世紀90年代,一些研究抗戰史的學者,不相信抗戰初期日軍隊伍中有女兵,日方的資料也沒有相關的記載。但當地的老百姓確實親眼目睹,她們到底是通信兵、衛生兵,還是軍妓,目前仍無從考證。據說,指揮日軍進犯平型關的最高長官阪垣徵四郎,在蔚縣城的司令部裏就有軍妓服侍他,此說是否真實無據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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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歲左右的女孩子,被日軍軍國主義徵用到侵華戰場上當炮灰,魂喪平型關下,也實在是殘忍。日本人認爲,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亞洲戰場上,只有三次是他們所說的 玉碎戰 ,也就是日本人被全部消滅的戰役,它們分別發生在滇西的松山、騰衝和緬北的密支那。這三個地方都是中國人打下來的。 玉碎 一詞,出自中國史書《北齊書?元景安傳》: 大丈夫寧可玉碎,不能瓦全。 二戰期間,日本電臺於1943年5月31日報道日美阿圖島爭奪戰中日軍守備隊全員覆沒消息時首次使用該詞,用以表示 戰鬥到最後一人 。 此後 全員玉碎 一詞頻頻出現在日本政府的戰報上。

戰後,日本人始終關注着這三個地方。對他們來說,這裏是悲慘之地、血淚之地、傷心之地、恥辱之地。公元1974年,即中日邦交正常化第二年,第一批日本人獲准訪問了中國的邊陲城市昆明。這些日本人向當時的雲南省革命委員會提出一個不合時宜的要求,希望允許他們到滇西祭奠日本士兵的亡靈。這個要求被理所當然地拒絕了。據說全體日本人當即失聲痛哭。1978年,原侵滇日軍第56師團第113聯隊補充兵 、日本每日新聞社記者品野實,辦理了赴中國的護照。但受當時形勢所囿,他仍未獲準允許去滇西地區。他此行的目的是爲死在松山的日本兵寫一本書。

這時,品野實得知原日本駐緬甸大使館參贊宮澤作太郎曾乘飛機飛越松山上空的消息,就想從他那裏瞭解一點從空中看到的情況。宮澤作太郎曾在1976年1月應中國邀請,從仰光經昆明去北京。飛越怒江的時候,他在距地面7000米的中國民航飛機上注視地面,找到了松山的準確位置。儘管是在空中,但作爲日本人,在戰後見到松山,這是第一次。當時,緬甸的北部爲克欽族和北部撣邦的緬甸共產黨所控制,從仰光登陸的日本人,往北走最遠也只能到達臘戌。要接近上述地方,唯一的途徑就是從空中俯瞰。不久,由原日軍 緬甸戰友會 組織的一個所謂 慰靈訪華團 再次來到中國。品野實積極爭取,卻未能被選中。與那段歷史有密切關聯的11個日本人,第一次進入了雲南。他們中間,有從松山戰場逃出來的原日軍炮兵中尉木下昌巳,有從騰衝戰場活下來的衛生兵吉野孝公,還有在龍陵幫助守備隊長小室鐘太郎中佐自殺的大尉副官土生甚吾,及曾在第56師團司令部任職的中尉石井皎。可是,他們仍未能得到允許由昆明再往西行。

1979年之後,越來越多的外國遊客來到雲南,他們被允許到更多的地方參觀和遊覽,但當時雲南對外開放地域限定在昆明以西三百多公里的大理市。雖然大理依山傍水,風景如畫,更有南詔古國的遺址和五朵金花的故事蜚聲中外,然而日本遊客卻個個愁眉不展,他們終日翹首西望,茶飯不思。莽莽蒼山好像一道厚重的歷史帷幔遮斷了他們的視線。臨行,日本人個個面西而立,長跪不起。他們仍是要到滇西祭掃日軍亡靈的。據品野實後來所寫的《中日拉孟決戰揭祕 異國的鬼》一書所載,這次在中國方面的幫助下,這些日本人從遙遠的滇西戰場拿來了泥土。回國後,在原日軍第56師團戰友會舉行的 慰靈式 上,這些泥土作爲 靈沙 分給了陣亡人員家屬。 筆者2004年9月去松山時,當地的朋友說:現在不會再有這樣缺乏原則性的事情了,中國的國土哪能如此予人!

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隨着中國進一步對外開放,日本人終於可以打着 旅遊觀光 的旗號,源源不斷地奔赴滇西,來到松山。他們一般不跟當地老百姓說話,表情肅穆。上了山後,在這個再度枝繁葉茂的山巒裏摟樹抓土,哭天叫地,訴說着什麼,禱告着什麼當地人見了,不明白他們的意思。於是,就有人託翻譯過去問他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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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答:我們在祈禱,祈禱永遠和平;願他們的靈魂昇天。第一句讓人疑惑重重:有這樣祈禱和平的嗎?第二句讓人氣憤難平:那樣罪孽深重的靈魂,只配下地獄!還有一位日本老者,帶着自己一羣男女兒孫來到松山,堅辭導遊,竟能在山上輕車熟路地走動。他指指點點,哇哇嗚嗚,耳提面命下,其子女唯唯諾諾。於是,就有明白人問他:你是當年那位惟一逃脫的日軍炮兵中尉軍官吧?還真猜對了,此人正是木下昌巳,從上世紀七十年代末起他來到滇西不下16次,心願只有一個:爲死在松山的日軍在當地建一座 慰靈碑 。他曾向人宣稱,自己的生命就是1/1260,代表死去的1260多個亡靈而活,爲此他走訪了所有死者的遺屬,向他們講述死者最後的 戰跡 ;他後半生全部的心願就是滿足死者的心願。爲此,他曾表現出一些誠意,比如捐資龍陵在原日軍第56師團前進指揮部所在地趙氏宗祠前建了一所白塔小學,當地人謂之 贖罪 學校。 這一舉動得到了當地政府有保留的理解,但認爲他要爲松山日軍鬼魂立碑之事,卻着實是荒唐無稽之想。

還有其他耄耋老者也不遠萬里趕來,在這裏如喪考妣,長跪歌哭。有人問他們何以如此?他們回答:這裏有他們的戰友。當年他們如何親朋友愛。你們親朋友愛,爲何昔日對待中國人那樣野蠻殘忍?他們反反覆覆而又躲躲閃閃的回答是: 我們是軍人,軍人。60多年前,侵華日軍在滇緬戰場遭受重創,有數萬日軍遺骨散落在緬甸和滇西各地。實現了到現地祭奠這個願望後,他們就盤算着將死在這些地方的日軍遺骨收集回去。他們首先在緬甸打開了局面。從1975年開始,在日本政府、財團、企業大力支持下,當年在緬甸陣亡日軍的遺屬紛紛到那裏收集遺骨。有金錢鋪路,他們在緬甸打通了種種關節,在各個戰場都修建了大大小小的 慰靈塔 和紀念碑,不論原址上已蓋酒樓還是居民房,日本人皆重金買下做祭祀之所,甚至,爲戰死緬甸的800多匹軍馬也立了紀念碑。

此後,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原日軍 緬甸戰友會 先後多次派人來雲南活動。1980年至1990年期間,他們先後4次以旅遊者身份來到雲南,打着 日中友好懇談會 的旗號,企圖從民間收集日軍遺骨。1988年7月,原日軍 緬甸戰友會 常務理事甲骨秀太郎一行4人經有關部門特批,沿滇緬公路到達滇西,在龍陵、騰衝、芒市(今潞西)、畹町等地戰場遺址進行謝罪懺悔。原日軍 緬甸戰友會 的老兵們當時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他們也做了一些促進中日友好的事,但這些都掩蓋不了他們三番五次來雲南的真正目的。

當時在昆明市日資企業 日本華興株式會社駐昆辦事處供職的陳曉耘女士見證了這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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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陳曉耘應邀參加歡迎甲骨秀太郎的宴會。甲骨認爲陳曉耘是日本公司僱員,似可信任,所以在昆明逗留期間曾多次到陳曉耘工作之處拜訪。陳曉耘瞭解到,甲骨參加過侵緬戰爭。一次,甲骨將一份滇西各戰場日軍遺骨分佈圖給了陳曉耘。其中《拉孟(即松山)陣地要圖》和《騰越(即騰衝,爲舊地名)城附近守備要圖》上清楚地記錄了1944年6月至9月的戰鬥情況。甲骨先生對日軍的侵華罪行做了謝罪,同時希望收集遺骨的事能有所突破。多次通過外交的、民間的交涉未果後,甲骨希望陳曉耘能幫他在此事上做些工作,回到日本後又多次來電。但陳曉耘認爲,日本侵略雲南的史實是永遠無法抹去的罪惡,所以婉言謝絕了他的請求,並表示請他尊重中國人的民族情感。

1944年,日軍在滇西戰場上遭受重大損失,戰死的日軍屍骨遍地。據甲骨秀太郎提供給陳曉耘的日軍遺骨分佈圖,日軍遺骨分佈如下:拉孟陣地1250人,紅木樹附近100人,龍陵周邊2937人,騰越城及周邊1800人,瓦甸及大塘子附近200人,橋頭街及冷水溝附近100人,芒市及上街附近878人,遮放及滇緬國境附近400人,平戛附近約200人。此外,保山附近200人,應是1942年5月至1944年遠征軍反攻前渡過怒江竄擾,被遠征軍擊斃的小股日軍;騰衝北部古永鄉200人,應是日軍掃蕩騰北時被殲滅人數。以上合計爲8265人。 這個資料反映了日軍在松山、高黎貢山、騰衝、龍陵等地的陣亡情況,是瞭解當時滇西戰場戰況的重要旁證資料。

松山、龍陵的老百姓,幾乎都聽說過縣外事辦公室的人講日本人爲尋找日軍遺骨而 懸賞 的事,據說交換條件是:一具屍骸換一輛轎車,一根腿骨或手骨換一臺彩電。沒有人爲此動心。 那麼,那些遺留下來的日軍遺骨到底在何處呢?據龍陵縣史志辦公室陳景東先生介紹,1988年至1989年,當地政府曾組織人力在松山一帶收集了一些日軍遺骨和遺物,當時的目的一是出於人道主義考慮,二是史志辦需要收集相關資料和物證。之後,這些遺骸和遺物被裝在約20個木箱以及40餘個陶罐內,一直放置在龍陵史志辦公室的倉庫內。2005年龍陵抗戰紀念廣場落成,又搬遷到新建的抗戰紀念館內。

筆者的朋友、着有《我認識的鬼子兵》一書的北京作家方軍,在龍陵採訪見證抗戰的 最後一批人 時看到了這些骨灰罐,他將這些日軍遺物分爲三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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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個陶罐裝的骨灰,是日軍第56師團將在緬甸戰死的日本兵燒成骨灰,帶入中國滇西的。據說日軍當時曾準備帶着這些骨灰打到昆明、重慶去。裝骨灰的陶罐口小肚大,是緬甸薩爾溫江流域婦女頂在頭上使用的陶瓷器皿;

據日本厚生省的統計資料,在滇西戰場上,侵華日軍共戰死14052人。當年滇西羣衆掩埋日軍屍體是爲了防止屍體發臭,擔心污染空氣和水源,屬於草草掩埋。1988年僅在松山挖掘出了其中一部分骨骸,裝在本地燒製的陶罐裏;

此外,當時在收拾日軍遺骨時,和遺骨一起出土的還有他們的鋼盔、皮鞋、飯盒和炮彈等物品,裝進了20幾個木箱裏。

如何對待陣亡人員遺骨,從一個側面反映着不同民族對於歷史的態度。昔日在滇緬戰場交戰的日本、中國及其盟國美國,是如何對待這一問題的呢?

日軍在中國陣亡者,戰爭之初祭奠規格很高,一般是在戰事告一段落後,將陣亡者屍體燒製成遺骨,舉行大型 慰靈式 祭奠,而後運回日本,送入東京的靖國神社。隨着戰事慘敗屍骨成堆,就採取軍官割一條臂或一隻手,士兵割一隻手或一個手指,放在一個專用的 化學燃燒毯 上燒製成遺骨的辦法。 中國軍隊反攻時,節節敗退的日軍脖子上仍挎着白布包裹的骨灰盒同行;除非遭到慘重失敗不容及時處置的情況,一般不丟棄陣亡者的遺骨。 一位中國遠征軍軍官稱,他們最後打下騰衝城東北角,日軍除了幾個活的,其他死屍壘成一人多高的垛子,一個月下來,上面爬滿白蛆。一戶騰衝居民光復後回家,發現自家二樓堆滿日本骨灰盒,每個盒上放着手錶、鋼筆、書信、獎章等。這顯然是收集好準備後送的。那戶人家又驚又怒,一炬焚之。可以想見,如果不是戰爭慘敗,日本人是不會如此狼狽的。而戰後的幾十年,他們費盡心力地彌補着這個缺憾。

在中國,抗戰勝利後,雲南省政府在松山、騰衝、龍陵等戰場遺址上修建了陣亡將士公墓,立了紀念碑。特別是在騰衝來鳳山麓修築的 國殤墓園 ,將其西邊的小團坡闢爲烈士陵園,從山腳至山頂,依編制序列密密排列着全部陣亡將士的小型墓碑,碑上鐫刻着每位烈士的姓名軍銜。看上去,如同正向山頂衝鋒的一列列縱隊。而在削平的山頂上,則佇立着攻克騰衝的中國遠征軍第20集團軍的大型方尖碑,碑上銘刻着那段歷史的述評碑文,那是9168名陣亡將士(其中軍官490名,士兵8678名) 用鮮血和生命爲民族解放創造的輝煌業績和贏得的最高榮譽。可以說,這座設計獨特、氣勢恢宏的抗戰陣亡將士陵園,在中國堪稱最佳。然而,在 文革 中這些紀念碑和墓地全部遭到嚴重破壞,直到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由於政治氣候變化才逐步予以重修,並於1988年恢復開放。在松山戰役中,中國遠征軍陣亡4000名將士(其中軍官157名,士兵3843名) 。在今日的松山上,當年松山戰役主攻部隊第103師所立的那方斷裂又拼合起來的紀念碑,仍在刺目地提醒人們想起昔日的一幕。而樹立在昆明市圓通山的中國遠征軍第8軍松山戰役陣亡將士紀念碑,時至今日仍只有折斷殘存的基座,原先的碑身早已不可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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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緬甸的情形亦令人扼腕嘆惜。當日本人的 慰靈碑 一個個刺目地樹立起來時, 當緬甸昔日的殖民統治者英國人的陣亡將士公墓得到最好的保護時,將日本侵略軍逐出緬甸的中國駐印軍的陵園卻難覓蹤影。當年中國駐印軍在緬北征戰匆匆,大多數陣亡將士都是草草掩埋,部隊撤回國後再無機會返回昔日戰場重修陵園或遷移英烈忠骸。自上世紀六十年代起,因爲政治原因,緬甸政府剷平了大部分中國駐印軍墓地和紀念碑。 不少旅居緬甸的中國駐印軍老兵提起此事,哽咽難語,老淚縱橫。當年指揮這些士兵在緬北作戰的原中國駐印軍新1軍軍長孫立人將軍,在臺灣聞訊後悲痛萬分,生前只能每年在家中的庭院裏祭奠自己的老兵。

在這方面,中國戰時的盟國美國的做法頗耐人尋味。當年,配合中國遠征軍作戰的美軍聯絡官及飛行員共陣亡19人,他們都是在當時或在戰鬥後幾天就舉辦了葬禮。其中軍銜最高的威廉?C.麥克姆瑞少校在高黎貢山麓的大塘子陣亡後,當地土司提供了一口價值700塊大洋的上好棺木。1946年、1947年美國政府又兩次專門派出公益救護隊尋找他們的遺骸,用綠帆布袋遷葬回國,送到其親人手中,舉行軍隊葬禮儀式,並寫出國防部的尋找報告,進入國家檔案。 至於因飛機失事而失蹤的 駝峯航線 飛行人員,多年來美國軍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1996年1月,在雲南歷史學者戈叔亞、中國探險協會主席嚴江徵等人幫助下,美國老兵弗萊徹?漢克斯在滇西瀘水縣高黎貢山片馬埡口,尋找到了1943年3月11日失事的一架隸屬 中國航空公司 的C-53型運輸機,確認了機長、美國飛行員吉米?福克斯及中國副駕駛譚宣、通信員王國樑等人遇難的事實。

直到今天,國內知道松山戰役的人仍然不多,來過這個偏遠地方的人更屬寥寥,也因此萬幸地保留下了中國抗日戰爭最完整的戰場遺址,供瞭解那段民族祕史的少數人一次次前往憑弔。松山戰役,可能是在中國最無名的地方發生的最有名的戰爭。關於松山戰役,日本方面的撰述比我們國內多得多,雖然這場戰爭中他們只活下來十幾個親歷者(包括戰俘和逃出者),但幾乎每個人都留下了回憶錄;作家、研究者的作品更多。 而其戰後爲祭奠死者來過這裏的人,也比來自國內其他省份的國人多,雖然這地方是雲南這個旅遊大省的一部分。

前些年,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中國政府每次均例行抗議,已經成爲規律。但是,轉換一下思維,爲什麼我們沒有類似的儀式讓他們感到壓力?其實,靖國神社建在日本,拜與不拜都在他們:在位不拜下臺拜;白天不拜晚上拜;官員不拜老百姓拜;行動上不拜心裏拜;近處不拜遠距離遙拜。他們能跑幾萬里路來到中國滇西拜,誰能擋住一個民族的精神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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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我們也認真地拜點什麼,再不要幹那些挖碑掘墓而後重建、急用時拜不用時撂荒的事情。說到底,兩個民族在信仰上的較量,是靠每個人在心裏使暗勁的。看着別人的虔誠篤定而急眼,其實已經面臨危機了。所幸,在國內,關於松山已有種種傳奇。

傳奇之一:

松山戰役開始,一箇中國遠征軍士兵奉連長命令,將三位犧牲戰友運送掩埋。士兵將屍體拉到後方,軍需官指示士兵將屍體臨時掩埋,待戰後覓墓地集體埋葬。士兵掩埋戰友,繪下掩埋位置草圖交給軍需官就返歸部隊,戰役結束隨部隊到了內地,後轉往臺灣。

Page 7老兵重遊松山,憑弔埋葬英烈的墓園已是40年之後的八十年代。但三位陣亡兄弟並沒有遷葬這裏 軍需官把那張草圖遺失了。深感對不起死難的弟兄,也沒完成長官交給的任務,老兵憑記憶開始尋找臨時埋葬點,要使三位弟兄返回建制。墓園陣亡將士按部隊建制序列安葬。當年沒找到。第二年繼續找,終於找到了埋葬位置。開始挖掘時下着淫雨,一對當地的中年夫婦路過,瞭解原委後,幫助一塊挖掘。但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看到部分土壤顏色呈褐色,老兵深感疑惑。這對夫婦的先生解釋:雲南是紅土地,酸性很大,赤身掩埋20年以上屍骨已經化了。老兵在中年夫婦協助下將埋葬三位弟兄的一包紅土捧送到墓園,了卻心願。第三年,老兵又返回,給三位弟兄立墓碑,順便拜訪感謝幫助過他的那對中年夫婦。在這一年裏,多年不育的那對夫婦一胎三胞,生了三個兒子。老兵得知老淚縱橫,自語:對不起弟兄們吶,讓你們委屈了,四十年之後才找你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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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之二:

戰爭結束幾十年後,走滇緬公路經過鬆山的司機們到這裏都屏息靜氣,當地人都傳說每當黃昏或者陰雨天,仍然能聽見山谷裏傳來廝殺聲槍炮聲。這表明,那段悲壯往事已漸漸被後來人在心裏做某種 神化 敘事,從中也可感到這座山在人們心中越來越重的分量。滇西保山市 金水閣 酒店老闆楊建明,小時候常聽老人和老司機們講述松山的故事,民間口述的歷史激發了他的興趣,每次路過鬆山,他都停下車,在路邊靜坐片刻,爲陣亡將士點一支菸。十餘年後,楊建明做生意成功,他尋找到100名活着的滇西抗戰老兵,資助他們每人每月100元生活費。從2004年至2007年,共捐助30多萬元。

後來,在作家方軍的宣傳聯絡下,北京的一些青年知道了滇西遠征軍老兵的情況,在網上建立了一個 互助抗日老兵論壇 ,網友們認養了百餘名仍生活在龍陵、騰衝的遠征軍老兵,每人每月捐助50元。

傳奇之三:

1996年4月,雲南保山市地方史志學者陳祖樑正在騰衝國殤墓園拓碑,雙手黑黑。這天,忽然來了一羣日本遊客,都是七八十歲的樣子,有一個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有一個是瘸腿。這些日本老頭進了墓園後,來到大門口西側的 倭冢 前,這是昔日騰衝百姓出於人道爲收斂日軍軍官屍骨而修築的墓地。他們上香拜祭,完畢後就要離去。冷眼靜觀多時的陳祖樑,已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於是大喝一聲: 站住! 日本老頭們很驚訝,陳示意翻譯: 你們是當年侵略騰衝的日軍吧,來到國殤墓園爲什麼不拜英雄!幾個日本老兵商量幾句後,顯得很無奈,只好排成一隊,向抗日英雄三鞠躬。事後得知,這些日軍老兵正是當年佔領騰衝鄰縣龍陵的日軍士兵。那個臉上有槍傷疤痕的,正是松山被我攻克後唯一逃出去的日軍炮兵中尉木下昌巳。多年來,這個人來滇西不下16次。

傳奇之四:

2005年7月,在中國人民慶祝抗日戰爭勝利60週年之際,原中國遠征軍第11集團軍參謀長成剛將軍的兒子、旅居美國的成彥邦先生一行回國來到松山。他們在松山一路撿拾地上的小石塊,都用簽字筆工工整整地標出臘勐、大埡口、子高地、滾龍坡、長嶺崗等地名。返程回國登機時,裝着石頭的行李超重了19公斤,而每公斤需增加15元費用。陪同的人爲此咋舌,成彥邦的夫人陳紫薇女士卻笑道: 值得!這些石頭十分珍貴,價值無法計量。

據瞭解,成彥邦是要將這些在炮火多次翻犁下頑強生存下來的小石塊帶回美國,在自己主持的中國抗日戰爭講座上以松山石作實證,宣傳松山戰役的艱苦卓絕和慘烈悲壯,讓每一塊松山石敲起警鐘,讓華界同胞不忘國恥,弘揚全民團結舉國一致的抗日戰爭精神,爲中華振興貢獻力量。國內關於松山戰役的着述雖然不多,遺憾卻不少。下面的兩則文字出自一部影響廣泛的紀實文學 。這部作品中史實方面的硬傷不少,挑出這兩則,是因爲它隱含的語境耐人尋味。

侵略中國的日本女兵下場驚人:死後竟被羣衆扒衣 第8張

之一: 確鑿資料表明,松山大戰沒能抓到日本俘虜。唯一一個被俘的日本傷兵途中醒來,竟然咬掉一名中國士兵的耳朵,被當場擊斃。

這說的是松山子高地被遠征軍爆破後從土裏扒出來的5個被震昏的日本兵之一。作者既然知道這個咬了中國士兵耳朵的日本士兵被擊斃,必然知道同時被俘虜的另外4名最終就範了。事實是,松山攻克後,遠征軍共俘獲日軍9人, 均送往楚雄戰俘集中營關押。戰後被遣返回日本。

之二: 這一天(1944年9月7日)天亮前,8個朝鮮和臺灣女人打着白旗走下山去,6名日本女人和她們的士兵男人留下來,留在即將毀滅的陣地上,等待生命中最後一個黎明的到來。

事實是,日軍戰前即祕密殺害了中國慰安婦,戰鬥中強迫所有朝鮮慰安婦自殺,只有9名朝鮮慰安婦乘日軍不備跳出戰壕逃脫或被我俘獲而倖存。而當時全部5名日本籍慰安婦在日軍保護下,一個都沒有死,被遠征軍俘獲後送入楚雄戰俘營,後被遣返回日本。在松山、騰衝戰場被俘虜的日軍上等兵早見正則及第56師團衛生兵吉野孝公,都在回憶中證實了這一點。就連品野實在其《中日拉孟決戰揭祕 異國的鬼》一書中也說: 這樣一來,軍國主義者們叫嚷的 日本慰安婦都安排朝鮮慰安婦逃走,自己化妝後自殺了 的高論,不就徹底被揭穿了嗎?

不妨來分析一下這兩則記述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第一則,是想說日本兵信仰堅定、氣節無可動搖嗎?確實,絕大部分日本兵戰死未投降,這足以反襯出遠征軍作戰的艱苦。但是,以 確鑿資料 的方式作如此誇大,反倒令勝利者在精神上黯然。事實上,處於矇昧狀態下的日軍的 勇敢 ,是經不起考驗的,他們不但有9名做了戰俘,還有六七十人在 未奉命 的情況下逃跑,連日軍軍部都深感玷污了 全員玉碎 的名聲,悄然安排歸隊者去新的戰場送死。第二則,是想說日軍對異族婦女仁慈、講道義,日本女人都是烈婦嗎?真不知道這樣的描寫,該如何面對被殺害的中國同胞和朝鮮婦女的鮮血!

侵略中國的日本女兵下場驚人:死後竟被羣衆扒衣 第9張

讀這樣的 紀實 作品,逼得人要親自去把事情弄清楚,然後用自己相信的方式,告訴那些關注此事的朋友。爲此,筆者專程前往滇西,在昔日的戰場上久久徘徊,訪問了一些健在的遠征軍老兵。回到北京後,通過檔案館、圖書館和互聯網遍查有關松山戰役的撰述文字,那段歷史漸漸在腦海裏顯影、復活。基於所獲得的材料和自身的把握能力,筆者暫將目光聚焦於松山。

2004年9月筆者爬上松山時,在大埡口坡上邂逅了神交已久的戈叔亞先生,他正帶着又一批媒體記者做有關松山歷史的電視節目。此前,我的朋友方軍多次向我提到他在雲南結識的這位兼具軍人血氣與人文情懷的學者。在筆者心裏,他已經成爲這座大山的權威代言人。他曾在個人博客中說: 通過多年研究以及無數次和雙方老兵交談並一同實地考察,我可以非常負責任地說:松山上幾乎任何一處非農業功用的人爲痕跡都可能是戰爭留下來的。完全可以拿着當年中日兩軍的攻防要圖找到任何地方,並根據現存的表面痕跡看出日本軍防禦陣地配置體系、中國軍進攻線路、戰鬥的激烈程度和雙方作戰思想及特點。有幾處坑道單兵射擊掩體和炮兵陣地甚至清晰可見棱角分明,就彷彿是昨天才挖掘的。在松山,當看到那觸目驚心的戰場遺蹟時,你幾乎會聽到槍炮聲衝殺聲、哭喊呻吟和自己呯呯作響的心跳聲;可以聞到戰火的刺鼻硝煙、烤肉與樹葉、泥土與腐肉的混合氣味。可以說松山的每一把泥土都被戰火燒煉薰焦、被鮮血滲透浸泡。

筆者正是帶着對這段話的體驗式心境,小心地走在那座大山的每一個高地和山窪。傍晚時分,當一輪血色殘陽緩緩墜向西面的羣山,那一刻,腦海中那幅日軍在橫股陣地全員 玉碎 之黃昏的畫面,頓時與眼前的景象交融,一時心頭涌起無限滄桑。這,莫非就是那種讓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的歷史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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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本來想能如刑事案件調查那樣把那個山頭髮生的事情和細節都搞清楚,因爲日本人品野實就是這麼做的,儘管他們只活下來十來個見證人。一投入其中,筆者才發現這實在是個無法企及的目標:最具參考價值的中國官方戰史資料,不過是一兩本作戰部隊編寫的敘事簡略的油印本小冊子 (而美軍編定的《中緬印戰區戰史》裝了滿滿一個木箱 );儘管有那麼多戰爭親歷者,但是留下資料的卻微乎其微,尤其是那些具有 戰壕真實 的老兵口述史料,實在是太少了。

爲何會如此?這又是個類似對待陵園和紀念碑般的問題,一旦深究必定傷心。事實上,中國人對於歷史的態度,一方面爲政治氣候所左右,當局者對於歷史的評價往往受制於現實功利因素。比如,因爲滇緬戰場爲美國人史迪威所主導,而史迪威後來與蔣介石徹底鬧翻,這使得國民黨方面甚至將東線豫湘桂戰場的慘敗都歸因於在滇緬戰場浪費了過多戰力,於是對這段歷史加以忽視和貶低;另一方面,或許更深層的原因是:我們這個民族的思維模式本來就是慣於 定性 而輕視 定量 研究的; 定性 固然可以經常翻雲覆雨、顛倒黑白, 定量 也往往就是 莫須有、 差不多 、 大概齊 。 勝者王侯敗者賊 式的歷史實用主義觀念,讓中國的 王侯 和 賊 都一轉眼就把剛剛流淌的鮮血擦得乾乾淨淨,付出的無數生命只是粗線條文獻記載中的一個統計不精確的數字 日本靖國神社裏供奉的鬼魂精確到個位數,而我們紀念碑的碑文則只能概而言之。

多年以來,對於1944年的中國軍隊滇西緬北反攻作戰,只有雲南歷史學者徐康明、吳寶璋、戈叔亞、陳祖樑、李正等人在對此進行艱苦細緻的尋訪調查。筆者只能寬慰自己,我已盡最大的努力在探尋昔日的一切,而這種探尋對我個人來說,是一份深深的踏實感和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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