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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清朝的伍秉鑑能和比爾蓋茨同上的富豪榜?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2.0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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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五年(公元1686年),廣東巡撫李士楨頒佈公告,招募“身家殷實”的商人從事對外貿易。李士楨沒想到的是這一公告在晚清催生出一位世界首富。2001年,美國《華爾街日報》評選出了1000年來世界最富有的50個人,這位中國商人與比爾蓋茨同列,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跟着小編一起往下看。

1834年,他創造的財富多達1872萬兩,相當於現在的50億人民幣,當時清政府年財政收入不過4000萬兩。他不僅是英國東印度公司的最大債權人,還在美國投資鐵路、證券和保險業務,西方學者稱其爲“天下第一大富翁”。這位首富就是伍秉鑑。巨大的財富並未帶來好運,反而使他在蒙羞受辱中去世,令世人唏噓感嘆。

爲何清朝的伍秉鑑能和比爾蓋茨同上的富豪榜?

生逢其時 經營奇才

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清政府宣佈僅保留廣州作爲對外通商港口。閉關鎖國政策的實施,促使十三行成爲對外出口茶葉、絲綢等商品的壟斷組織,同時,提供徵稅、接待、談判、採購、銷售等一條龍服務。十三行並非特指十三家洋行,“一口通商”實行之初,從事外貿的洋行多達26家,乾隆四十六年(公元1781年),商行銳減至4家,通常洋行數量維持在十家左右。

康熙初年,伍家先祖由福建定居廣州,經商維生。1783年,伍國瑩經營的“怡和行”,被官府指定爲十三行之一。1801年,32歲的伍秉鑑接手“怡和行”,苦練內功憋大招,後來與“同文行”和“廣利行”齊名,並且取代“同文行”成爲十三行的“總商”。

貿易順差 時代變革

清朝中期,中國在對外貿易中長期順差。《哈佛中國史》指出:“中國茶像野火一般在英國國內市場流行起來,從一個不爲人知的飲料,發展爲佔19世紀英國家庭平均收入5%的支出。”以東印度公司爲例,它年均從中國進口700萬元商品,一半由貨物償付,另一半由美洲白銀支付。

19世紀初,拉丁美洲獨立運動打壞了英國的白銀供應鏈。1805年後,東印度公司停止向廣州輸入白銀,允許散商充任的代理商與中國進行貿易,以此彌補日益增長的逆差。由於東印度公司佔據採購茶葉的壟斷地位,散商只能用糖、鋅等商品進行交易。

對於中國來言,儘管白銀是淨流入的,然而十三行始終處於週轉資金不足的困境。行商一方面需要先行墊付採購茶葉的貨款,他們只得以收取東印度公司預付款的方式,緩解資金壓力,另一方面行商爲了回籠資金,被迫接受東印度公司提供的進口商品,這些貨物在中國銷路不暢,進一步影響了行商的清償能力。

在購銷兩方面的擠壓下,行商對東印度公司愈加依賴。1771年到1839年間,破產的37家洋行中,有20家因資金鍊斷裂而破產。外貿形勢的嚴峻,無疑是伍秉鑑商途的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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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輸華 處境兩難

英國人急於彌補貿易赤字,決定用印度鴉片取代美洲白銀成爲輸華首選。按照當時的“保商”制度,官府一旦查實外商走私鴉片,爲其擔保的行商連同十三行要承擔連帶責任。1817年,官府查獲一艘由怡和行擔保的美國商船走私鴉片,伍秉鑑被迫繳納16萬兩罰銀,其他行商連帶被罰5000兩,罰金相當於鴉片價值的50倍。

鴉片利潤雖然豐厚,十三行卻避之不及。《東印度公司對華貿易編年史》記載:“沒有一位廣州行商是與鴉片有關的,他們無論用什麼方式,都不願意做這件事。”隨着鴉片危害日漸顯現,清政府決心禁菸。道光十九年(公元1839年),欽差大臣林則徐赴廣州禁菸,宣佈:“本大臣奉命來此查辦鴉片,法在必行。”

怡和行主業以茶葉爲主,和鴉片貿易沒有半毛錢關係。伍秉鑑此時陷入兩難境地,一方是朝廷高官,另一方是生意夥伴,一時難以抉擇。和英商保持的良好關係的伍秉鑑,受到林則徐的多次訓斥和懲誡,命他限期收繳鴉片。英商心存僥倖,裝鴉片的躉船在海上玩起了“躲貓貓”。伍家在限期內上繳了英商的1037箱鴉片,林則徐對此十分不滿,將伍秉鑑和兒子伍紹榮緝拿問罪。英商對此置若罔聞,依然保持強硬。

林則徐派兵封鎖了十三行,斷絕糧食和水源供應。伍秉鑑暗中爲被困英商送糧送水,這一行爲招致世人非議,給伍家戴上了“漢奸”罪名。伍秉鑑花費巨資捐來的三品頂戴,未能保護他的尊嚴,反而顏面盡失,斯文掃地。中英對鴉片貿易的矛盾,加速了伍秉鑑的衰落。

戰爭爆發 捐輸不斷

禁菸運動引發鴉片戰爭,伍秉鑑選擇了報效國家。怡和行組織其他行商捐銀10萬兩,修建了虎門炮臺,加強了廣州的防禦工事。1841年5月,靖逆將軍奕山作戰失利,損兵折將,英軍兵臨廣州城下,清政府被迫簽訂《廣州和約》乞降。

按和約規定,清軍退出廣州城60裏,在一週內交出600萬元賠款。十三行承擔了這筆鉅款的三分之一,其中伍秉鑑出資最多,計110萬元。次年,清軍第一次鴉片戰爭中戰敗,簽訂了《中英南京條約》,條約規定中國賠償英國2100萬銀元,計1470萬兩白銀。

當時清政府國庫存銀不足700萬兩。十三行再次承擔賠款的重任,伍秉鑑捐輸100萬元,行商公所認繳134萬元,其他行商攤派66萬元。鉅款贖城、賠款捐輸沒能爲伍秉鑑正名。社會動盪,揹負罵名,給了伍秉鑑沉重一擊。

五口通商 地位不保

事實證明,鴉片戰爭的戰敗是壓垮伍秉鑑的最後一根稻草。據《中英南京條約》規定,清政府開放廣州、廈門、福州、寧波、上海五處爲通商口岸,實行自由貿易。這一規定對十三行來說,無異於釜底抽薪。

伍秉鑑提出捐獻80%的財產,換取怡和行退出十三行,以便享受剩餘的20%財產,清政府拒絕了他的請求。他動用90萬銀元,讓四子伍元華接管怡和行,計劃安享晚年,即便如此,清政府仍要求他爲所有行商擔保。說到底,清政府將伍秉鑑作爲榨取錢財的工具。內外交困的時局,譭譽參半的聲譽,摧殘着伍秉鑑的身心健康。

1843年,憂憤交加的伍秉鑑溘然長逝。嶺南名士譚瑩爲其親撰墓誌銘:“庭榜玉詔,帝稱忠義之家;臣本布衣,身系興亡之局。”十三行在一場火災中付之一炬,大火熔燬白銀4000多萬兩,“洋銀熔入水溝,長至一二里”,“怡和行”也未能倖免。事實證明,有作爲,纔有地位。沒有強大的國家作後盾,人民就會失去尊嚴,即使是首富,也無法逃避世俗生態的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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