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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生命中的最後幾天:二戰中柏林如何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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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4月20日,希特勒在地堡中舉行了奇特而莊嚴的儀式,慶祝他的56歲生日,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公衆面前。

 斯大林一語成讖:朱可夫終成“柏林的征服者”

4月16日,兩個方面軍開始行動,渡過奧得河。在朱可夫的方面軍中,引領進攻的榮譽歸於崔可夫的第8近衛集團軍(先前是守衛斯大林格勒的第62集團軍),士兵們發誓在即將到來的戰役中絕不退縮。然而,他們所遭遇的德軍抵抗尤爲堅決,在這天結束時,取得更大進展的是柯涅夫的方面軍。4月17日,柯涅夫推進得更快,逼近柏林的施普雷河(Spree),他在電話中勸說斯大林,還是他現在所處的南面是更佳的攻擊位置,而不應該直接從東線進攻,朱可夫的裝甲縱隊正在那裏與德軍反坦克小組激戰。此時,朱可夫對他的下級指揮官失去耐心,他要求他們親自率軍突破德軍的防禦;表現出“無力執行任務”或者“缺乏決心”的軍官將立即被撤職。這樣的警告使穿越塞洛(Seelow)高地的進軍速度突然顯著加快。到了4月19日傍晚,朱可夫的將士已經突破奧得河和柏林之間所有三道防線,準備開始攻城。

此時,羅科索夫斯基的第2白俄羅斯方面軍從北面進攻奧得河下游仍在堅守陣地的德國守軍,以此協助朱可夫。朱可夫更關注柯涅夫方面軍穿過施普雷河畔的科特布斯(Cottbus)向國防軍陸軍總司令部所在地佐森(Zossen)的疾行,因爲這將導致從南面奪取首都上流社會聚集的郊區。4月20日傍晚,柯涅夫命令他的先遣部隊“今晚絕對要攻入柏林”,而朱可夫集結第6突破炮兵師(Breakthrough Artillery Division)的火炮,開始炮轟第三帝國首都的街道。

4月20日,希特勒在地堡中舉行了奇特而莊嚴的儀式,慶祝他的56歲生日。他簡短地檢閱了黨衛軍“弗倫茨貝格”師(Frundsberg)的一個小分隊,還向一組“希特勒青年團”成員授予勳章,盟軍空襲德累斯頓後他們成爲孤兒,現在正保衛首都。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公衆面前。儘管如此,他對德國人的統治仍然完好。3月28日,他解除了古德里安的德國陸軍總參謀長職務,以漢斯·克雷布斯(Hans Krebs)將軍取代他,克雷布斯曾在莫斯科擔任武官,此時在地堡中希特勒身邊正式就職;不久,元首還將免除那些想方設法進入地堡爲他慶祝生日的人的職務,包括空軍總司令戈林和黨衛軍首領希姆萊。並不缺乏願意執行這些命令的德國人;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也並不缺少準備繼續爲納粹政權而戰的德國人,無論他們是否遭到“無處不在的軍事法庭”的恐嚇,他們開始將逃兵吊死在街燈柱上。

貫穿戰爭始終,凱特爾和約德爾是他每次戰務會議的心腹,4月22日,他們離開地堡,前往柏林以北30英里的福斯坦堡(Fürstenberg)避難,那裏離拉文斯布呂克(Ravensbruck)集中營很近,拉文斯布呂克集中營裏有一羣所謂的“名流”(Prominenten),即出身名門的外國戰俘,他們被當作人質扣押。4月21日,海軍總司令鄧尼茨在最後一次拜見元首後,立即奔赴波羅的海沿岸基爾附近的布隆;3月,他將海軍指揮部遷到那裏。4月23日,軍備部部長施佩爾來了又走;其他拜訪者包括仍任外交部長的裏賓特洛甫,希特勒的副官尤利烏斯·紹布(Julius Schaub),他的海軍代表、海軍上將卡爾—傑斯科·馮·普卡梅爾(Karl-Jesko von Puttkamer)和他的私人醫生西奧多·莫爾勒(Theodor Morell)博士,圈內許多人認爲莫爾勒給希特勒服用使人上癮的藥物,以此確保他的特殊地位。

希特勒生命中的最後幾天:二戰中柏林如何陷落

蘇聯著名軍事家朱可夫元帥

實際上,還有其他幾個人克服重重艱險前往地堡,包括接替戈林擔任空軍總司令的羅伯特·裏特·馮·格萊姆(Robert Ritter von Greim)將軍和著名試飛員漢娜·瑞奇(Hanna Reitsch),瑞奇曾經駕駛一架訓練飛機成功着陸於柏林東西軸線(East-West Axis),而在地堡外,自4月22日希特勒明確宣佈他拒絕離開——“誰想走,誰走!我不走!”——至4月30日希特勒自殺的一週時間內,柏林守軍繼續激烈抵抗進攻的蘇聯軍隊。

4月21日清晨,朱可夫的坦克開進北郊,跟隨坦克的部隊爲攻城戰而重組:崔可夫參加過斯大林格勒戰役,知道什麼是必要的。在六門反坦克炮的支援下,一連步兵、一隊坦克或突擊炮、幾個工兵排和噴火兵排組成突擊隊。根據攻城戰的理論,先用攻擊性武器爆破或燒燬城市街區的防禦工事,步兵的進攻緊隨其後。重型火炮和火箭炮毀滅性地齊射,爲下一階段的巷戰作準備。醫療隊緊隨其後;街頭巷戰造成特別多的傷亡,這不僅是因爲近距離的槍炮射擊,而且也是樓層之間的墜落物或殘骸的倒塌帶來的結果。

4月21日,佐森落入柯涅夫方面軍之手,這裏複雜的電話和電傳打字機中心仍在接收德國未被征服地區的部隊發來的信息。轉天,斯大林最終劃定向柏林中部進軍的推進路線。柯涅夫的戰區被排在安哈爾特(Anhalter)火車站一線,這一位置確保他的先鋒距離國會大廈和希特勒的地堡150碼。朱可夫的軍隊已經深入城市街區,正如去年11月斯大林所承諾的那樣,朱可夫終將成爲“柏林的征服者”。

希特勒生命中的最後幾天:二戰中柏林如何陷落 第2張

希特勒自殺數天後,盟軍坦克駛入柏林,士兵們立正接受檢閱。

 “大本營”的抵抗:希特勒的最後幾日

儘管如此,德國人仍在堅決抵抗。在地堡中,希特勒不斷詢問離柏林最近兩支尚存的軍隊的下落,即瓦爾特·溫克(Walther Wenck)將軍的第12集團軍和西奧多·巴斯(Theodor Busse)將軍的第9集團軍。儘管他責罵他們沒能前來營救他,但是這兩支部隊正在頑強戰鬥,從西面和東南面阻止或擊退蘇聯的進軍。不過,到了4月25日,柯涅夫和朱可夫分別從南面和北面成功包圍該城,爲了削弱城內的抵抗,他們集結了前所未有的兵力。在向市中心進攻的最後階段,柯涅夫以每1000米650門火炮的密度集結炮兵,幾乎車輪挨着車輪,此外還調來蘇聯第16和第18航空兵集團軍,驅趕仍然試圖向防區內運送軍需品的德國空軍殘部,它們或者取道柏林滕佩爾霍夫機場(Tempelhof),或者藉助市中心東西軸線(格萊姆和瑞奇驚人地從這裏降落並最終起飛離開)。

4月26日,在1.27萬門火炮、2.1萬門火箭炮和1500輛坦克的支援下,46.4萬名蘇聯士兵環繞市中心,準備發起最後的圍攻。此時,柏林居民的情況令人毛骨悚然。數以萬計的人擠進俯瞰市中心、防高性能炸藥的大混凝土“高射炮塔”;其他人幾乎毫無例外地鑽進地窖,地窖裏的生活條件迅速變得污穢不堪。食物、水短缺,持續不斷的轟炸中斷了電和煤氣的供應,使污水處理系統癱瘓;此外,蘇軍作戰部隊之後徘徊着第二梯隊,他們中許多人是被釋放的罪犯,對任何年齡或性別的德國人都懷恨在心,以強姦、搶劫和殺戮發泄着仇恨。

到了4月27日,當燃燒的建築物和激烈戰鬥所產生的煙幕升到柏林上空1000英尺處時,仍由德國人控制的市區已經銳減到約10英里長、3英里寬東西向的帶狀區域。希特勒詢問溫克的行蹤;可是,溫克無法實現突破,巴斯的第9集團軍也一樣,而曼陀菲爾的第3裝甲集團軍的殘部正在西撤。現在,柏林由殘兵防守,包括外國黨衛軍的殘部——波羅的海各民族和“查理曼”師的法國人,以及德格勒爾的“瓦隆”師,它們在地堡周圍陷入混戰。4月28日,熱衷國家社會主義革命的最後這批人發覺,他們在爲帝國總理府附近威廉街(Wilhelmstrasse)、班德勒街(Bendlerstrasse)上的政府建築而戰。約翰·埃裏克森教授描述了這一場景:

柏林著名的蒂爾加滕(Tiergarten)動物園裏拍打翅膀、發出尖叫的鳥和骨折、受虐的動物陷入噩夢。“地窖部落”主宰着城市的生活,他們匍匐爬行,平添了這些堅持求生的部落化社羣的恐懼,他們分享着一點點溫暖,拼命到處找吃的。當炮擊結束,突擊隊碾過房屋。穿過廣場時,後面跟着一羣殘忍、醉醺醺、反覆無常的強姦犯和無知的掠奪者……在那時蘇軍還沒橫衝直撞的地方,黨衛軍搜索背叛者,根據不容反抗、不容藉口的鷹派年輕軍官的命令,私刑絞殺單純的士兵。

同一天,帝國總理府和國會大廈附近中心區的德國守軍燒斷施普雷河上的毛奇橋(Moltke bridge),試圖以此延阻北面的蘇軍攻入這個所謂的“大本營”。炸藥損壞了這座橋,但是沒能摧毀它,轉天清晨,藉着黑暗的掩護,蘇軍衝過這座橋。隨後是內政部大樓的激戰,蘇聯人把它稱爲“希姆萊之家”——此後不久是國會大廈。4月29日清晨,戰鬥距離帝國總理府不到0.25英里,帝國總理府被蘇軍猛烈的炮轟摧毀,在坑坑窪窪的花園之下55英尺,希特勒作出他生命中最後一個決定。他用這一天的第一部分時間口述了他的“政治遺囑”,吩咐繼續爲反對布爾什維克主義和猶太人而鬥爭,然後他把這份遺囑的幾份副本委託給可靠的下屬,命令他們偷偷穿越火線,把副本交給國防軍最高統帥部的指揮部、陸軍元帥舍爾納和海軍元帥鄧尼茨。他分別任命舍爾納接替他擔任德軍總司令,任命鄧尼茨爲國家元首。

如此,鄧尼茨在布隆的指揮部成爲德意志帝國臨時政府所在地,鄧尼茨在那裏停留到5月2日,然後轉到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Schleswig-Holstein)的米爾維克(Mürwik)海軍學院,在弗倫斯堡(Flensburg)附近。希特勒撤了施佩爾的職,因爲最近施佩爾被揭發有拒絕執行“焦土”政策的不服從行爲,他還把戈林和希姆萊開除出納粹黨,因爲戈林膽敢覬覦希特勒接班人的地位,希姆萊則未經授權企圖擅自與西方盟國商討和平方案。希特勒在政治遺囑中任命裏特·馮·格萊姆爲空軍總司令,還向鄧尼茨指明其他18項軍事和政治任命。此外,他娶了伊娃·布勞恩(Eva Braun)。伊娃·布勞恩於4月15日抵達地堡,兩人在一位柏林市政官員的主持下舉行了婚禮,這位官員是從保衛“大本營”的國民突擊隊緊急召喚而來的。

4月28日到29日的夜晚,希特勒徹夜未眠,4月29日下午,他回到他的私人生活區。他參加了晚上的會議,會議開始於10點,但這次會議只是例行公事,因爲當天早晨支持地堡無線電發射天線的氣球已被擊落,電話交換臺不再與外界聯絡。柏林“要塞”指揮官卡爾·威德林(Karl Weidling)將軍發出警告,到5月1日前,蘇軍一定會突破總理府,他力勸應該命令仍在戰鬥的部隊逃出柏林。希特勒駁回這種可能性。顯然,他自有打算。

4月29日到30日的夜晚,希特勒首先向女士們——祕書、護士、廚師——告別,這些女士在最後幾周繼續侍候着他,然後向男士們——副官、納粹黨官員和行政官員——告別。4月30日清早,他睡了一小會,而後參加了最後一次戰務會議,總理府的黨衛軍指揮官威廉·蒙克(Wilhelm Mohnke)在會上報告了建築物周圍的戰鬥情況,然後休會和兩名他最喜歡的祕書格爾達·克里斯蒂安(Gerda Christian)和特勞德·瓊格(Traudl Junge)共進午餐,她們在拉斯滕堡和文尼察陪他度過漫長的年月。他們吃麪條和沙拉,偶而談論狗;希特勒剛剛用他打算自己用的毒藥毒死了他所珍愛的名叫布龍迪(Blondi)的阿爾薩斯牧羊犬和4只小狗,希特勒檢查了狗的屍體,確信這種毒藥有效。伊娃·布勞恩,現在是希特勒夫人,留在她的居住區;此後,大約3點鐘,她和希特勒一起現身,與鮑曼、戈培爾和仍留在地堡的其他高級隨從握手。其後,希特勒夫婦回到私人生活區——戈培爾夫人短暫卻歇斯底里地衝進來懇求他逃往貝希特斯加登——據在外邊等候的殯儀隊估計,幾分鐘後,他們一起吞食了氰化物。同時,希特勒還以軍用手槍飲彈自盡。

 “立即停止抵抗”:代價沉重,終於迎來勝利

一小時前,朱可夫方面軍第3突擊集團軍(Third Shock Army)第150師第756步兵團第1營的士兵將9面紅色勝利旗(Red Victory Banner,此前軍事蘇維埃將之分給軍隊)中的一面插在國會大廈二樓,選定佔領這裏象徵着圍攻柏林的終結。這座建築剛剛遭到89門口徑爲152毫米和203毫米的蘇聯重型火炮的直接轟擊;可是,這裏的德國守軍仍未受損,堅持戰鬥。建築內的激戰持續了整個下午和晚上,直到10點多後,紅軍發起最後的進攻,第756團第1營的兩名紅軍戰士米哈伊爾·葉戈羅夫(Mikhail Yegorov)和梅利通·坎塔利亞(Meliton Kantaria)在國會大廈的穹頂升起了紅色勝利旗。

到那時,殯儀隊已在總理府花園的一個彈坑中焚化了希特勒和他妻子的屍體。他們從總理府的車庫拿來汽油,澆到屍體上點燃,火焰熄滅後,將骨灰埋在附近另一個彈坑裏(5月5日蘇聯人從這裏將之挖出來)。炮彈落進花園和總理府,“大本營”的所有政府建築內都展開激戰。希特勒任命鄧尼茨接替他擔任國家元首的同時,任命戈培爾爲帝國總理,儘管如此,戈培爾覺得重要的是與蘇聯人聯繫,協商停戰事宜,以便爲和談作準備,在地堡所瀰漫的魅惑氛圍中,他認爲這是可能的。4月30日深夜,一名上校作爲特使被派往最近的蘇聯指揮部,5月1日清早,克雷布斯(Krebs)將軍穿過燃燒的廢墟,前去與在場的蘇聯高官商談。克雷布斯將軍自3月28日開始擔任陸軍總參謀長,但此前是駐莫斯科的武官(“巴巴羅薩”行動展開時),會說俄語。這位高官是崔可夫,時任第8近衛集團軍指揮官,而兩年前他曾在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中指揮蘇聯守軍。

奇特的四方談判展開了。崔可夫聽完克雷布斯的話,然後通過電話聯絡朱可夫,朱可夫再告訴身在莫斯科的斯大林。“崔可夫報告,”這位將軍說,“步兵將領克雷布斯在這裏。德國政府授權他與我方進行會談。他說,希特勒已經自殺身亡。我請你彙報給斯大林同志,現在權力掌握在戈培爾、鮑曼和海軍總司令鄧尼茨手中……克雷布斯提議立即停止軍事行動。” 然而,克雷布斯和鮑曼、戈培爾一樣,仍然受到下面這種想法的迷惑,即同盟國準備把希特勒的繼任者當作一個主權國家政府機構的合法繼承人來看待。斯大林很快厭倦了這種談話,突然宣佈唯一的條款是無條件投降,然後回去睡覺了。朱可夫繼續堅持了一小會,然後宣佈派出他的代表索科洛夫斯基將軍,然後掛斷電話。索科洛夫斯基和崔可夫與克雷布斯進行了冗長的談判,克雷布斯難以提供憑證,地堡中的最新發展如此令人捉摸不透(他通過跑腿的信使與地堡聯絡兩次)。最後,崔可夫也失去耐心。

5月1日下午的早些時候,他告訴克雷布斯,新政府的權力侷限於“宣佈希特勒已死、希姆萊是賣國賊、與三國政府——蘇聯、美國和英國——商談徹底投降的可能性”。崔可夫向他自己的部隊下達命令:“加緊開火……別廢話。猛攻這個地方。”5月1日傍晚6點半,柏林城內每門蘇聯火炮或火箭炮都在向未被征服的地區開火。對於仍留在地堡內的那些人來說,這種轟擊足以表明繼任的希望渺茫。約兩個小時後,戈培爾和他的妻子——她剛剛用毒藥毒死自己的六個孩子——在總理府花園中希特勒的墳冢附近自殺身亡。他們的屍體被更加草率地火化,就近掩埋。地堡裏的其他人,無論下屬還是如鮑曼那樣的貴族,現在組織起來逃生,穿過燃燒的廢墟,逃往遠郊他們希望安全的地方。與此同時,蘇聯軍隊——可以理解的是,在這顯然是圍攻柏林的最後幾分鐘,他們不願冒傷亡的風險——在持續不斷的炮火齊射後,逐漸向內逼近。5月2日清早,第56裝甲軍請求停火。早晨6點,柏林“要塞”指揮官威德林向蘇聯人投降,他被帶到崔可夫的指揮部,他在那裏發出投降命令:“1945年4月30日,元首結束了他自己的生命,因此只剩下留在這裏——曾經向他宣誓效忠——的我們了。根據元首的命令,你們,德國士兵們,要繼續爲柏林而戰,儘管事實是彈藥用盡,大勢已去,我們進行再多的抵抗都沒意義。我的命令是:立即停止抵抗。”

希特勒生命中的最後幾天:二戰中柏林如何陷落 第3張

希特勒在地下室開會

用約翰·埃裏克森的話說:“5月2日下午3點,蘇聯停止炮擊柏林。四周逐漸變得安靜。蘇聯軍隊歡呼雀躍,拿出食物和飲品。聽到這一剛剛下達的停火命令時,蘇聯坦克縱隊沿着曾經的希特勒閱兵路線像接受檢閱一樣停下來,戰士們從坦克裏跳出來,擁抱所有人。”他們周圍的和平實是一種墳墓。約12.5萬名柏林人死於圍城期間,很多人選擇了自殺;自殺者包括克雷布斯和地堡中的其他人。然而,也許其他數以萬計的人死於4月德國人自東向西的大遷移,800萬人離開他們在普魯士、波美拉尼亞和西里西亞的家園,去英美佔領區躲避紅軍。由於整場戰爭中最離奇的一次安保措施失效,1944年間德國人獲悉莫斯科、倫敦和華盛頓劃定的分界線,德國國防軍在西線的最後一場戰鬥力求使橫渡易北河的撤退路線暢通無阻,直至最後一刻。民衆似乎也知道安全區在哪裏,趕在紅軍前面抵達安全區——可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紅軍爲贏得柏林圍攻戰的勝利而付出的代價同樣巨大。自4月16日至5月8日間,朱可夫、柯涅夫和羅科索夫斯基的方面軍有304887人傷亡或失蹤,佔其兵力的10%,是這場戰爭中(除了1941年大包圍戰的被俘人數)紅軍遭受傷亡損失最嚴重的一次。此外,對德意志帝國城市的最後圍攻尚未結束。佈雷斯勞堅守到5月6日,圍攻該城給蘇聯造成6萬人的傷亡;在布拉格,“德意志帝國保護國”的首都,捷克國民軍抵抗組織發動起義,德國傀儡“弗拉索夫軍”投誠,並和黨衛軍的守備部隊發生了小規模衝突,因爲他們希望將該城交給美國人——最終希望落空,5月9日紅軍進城時,弗拉索夫的部隊付出血的代價。

到那時爲止,在仍屬希特勒帝國的地區,戰爭幾乎全都結束了。4月29日,黨衛軍將軍卡爾·沃爾夫(Karl Wolff)在意大利達成局部停戰協議,該協議定於5月2日宣佈。5月3日,海軍上將漢斯·馮·弗裏德堡(Hans von Friedeburg)率丹麥、荷蘭和北德的德軍向蒙哥馬利投降。5月7日,鄧尼茨從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的弗倫斯堡其政府臨時所在地派約德爾去法國蘭斯的艾森豪威爾指揮部,簽署了德國的無條件投降書。5月10日,同盟國在柏林召開會議,批准了投降書。只有很少蘇聯人於1944年10月從芬蘭潛入挪威的最北端,5月8日,挪威未受損傷的德國守軍投降。5月9日,“庫爾蘭口袋”停止抵抗。5月9日,敦刻爾克、拉帕利斯(La Pallice)、拉羅切利和羅什福爾,也就是西歐最後一批“元首要塞”投降,5月10日,海峽羣島(Channel Islands)、洛里昂和聖納澤爾也投降。在西線,這場戰爭最後投降的地點是赫爾戈蘭島(Heligoland),該島於5月11日投降。

和平沒給在戰爭中流離失所的人帶來安寧,他們成羣圍繞在勝利大軍之間和身後。1000萬德國國防軍戰俘、800萬德國難民、300萬巴爾幹逃亡者、200萬蘇聯戰俘、數百萬的奴隸和強迫勞力——戰爭結束後,“背井離鄉者”的悲劇元素將縈繞歐洲十年——遍佈戰場。5月8日,在英國和美國,人羣涌上街頭,慶祝“歐洲勝利日”(VE Day);英美士兵給歐洲帶來勝利,而此時,被征服者及其受害者在戰爭導致的廢墟上到處搜尋食物和庇護所。

(本文摘自《二戰史》,北京大學2015年版,本文原題《柏林的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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