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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禹錫寫下《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時,是處於怎樣的心境?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3.0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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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說起劉禹錫的話,各位一定都有所耳聞吧。

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

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

這首《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是唐代詩人劉禹錫的佳作。

劉禹錫,字夢得。與好友白居易一樣,兩人都出生於唐大曆七年,公園七七二年。二人有着相似被貶再貶的不幸。劉禹錫參加永貞革新,最初受到重用。但不到半年,因藩鎮和宦官的極力反對,終告失敗。

劉禹錫寫下《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時,是處於怎樣的心境?

鑑賞這首詩歌,首先從本詩的題目開始。“酬”,即酬謝;“樂天”,爲白居易的字;“揚州初逢席上”,即在揚州的宴席上首次相逢;“見贈”。相隔多年未見的好友,在揚州初逢,往事歷歷在目,有着類似經歷的二人心心相惜,白居易率先作《醉贈劉二十八使君》:“爲我引杯添酒飲,與君把箸擊盤歌。詩稱國手徒爲爾,命壓人頭不奈何。舉眼風光長寂寞,滿朝官職獨蹉跎。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意思是:你爲我拿過酒杯添滿酒同飲共醉,我們一起執著擊打盤子唱着歌。雖然你詩才堪稱國手,卻也只能這般,命運如此也無可奈何。擡頭看到的人都風光無限而你卻獨守這漫長的寂寞,滿朝官員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唯獨你蹉跎了光陰。我也知曉有才的人必定會被其才氣所連累,但是你這二十三年也消損的太多了吧。詩中充滿了白居易對友人的憐惜與同情。如此憤慨的語言深深觸動了劉禹錫,於是便寫了《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一詩回贈。

結構的跳躍性主要表現在詩句時間在時空上具有較大的跨度[1],時間上,從過去到現在甚至到未來進行大幅度的跨越。在空間上在首領中,詩人直接承接白居易的詩歌“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一句,寫出“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我們可以很容易地找出表現詩人情感的兩個詞:“淒涼”、“棄”。根據上下文可知,這裏的“淒涼”有三層含義:第一層是指“巴山楚水”這個地方環境很淒涼,巴楚爲現在的四川、重慶、湖南一帶,唐朝的政治經濟中心爲長安,巴楚地區在當時並沒有得到開發,經濟文化相對落後,再加之,這些地區地理條件極差,李白就曾發出過:“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感慨。長江橫貫於此,當時科技沒有現在先進,對於水患往往存在着很大的畏懼。所以劉禹錫認爲“巴山、楚水”是淒涼之地。第二層是指被貶的詩人遠離熟悉的家園、夢想的事業,很孤獨,很淒涼。第三層是指詩人心很淒涼,本想靠自己實力爲國家效力,卻不曾想遭到奸臣陷害,君上誤解,滿腔熱血遭到無情打擊,詩人內心如何不淒涼?在首聯第二句“二十三年棄置身”中的“棄”字便可體現出來,這個字是那麼客觀,那麼被動,詩人是被“棄置”了二十三年啊!詩人開篇便傾訴自己的遭遇,詩歌的情感氛圍一下變得悲痛、沉重。這一聯用粗線條勾勒輪廓,上句寫巴山、楚水,重在空間,下句的二十三年,又重在時間,空間到時間的大幅度跨越給人以蒼涼、悲壯的感覺。

劉禹錫寫下《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時,是處於怎樣的心境? 第2張

根據歷史記載,劉禹錫生於公元772年,作者在公元805年被貶,可知此時劉禹錫33歲,23年被貶生涯結束後,劉禹錫已經56歲。俗話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33歲正是意氣風發、一展抱負的時候,人生中最寶貴的20多年卻在當時偏僻、淒涼的巴楚之地度過。在這23年間,他會想念自己的朋友、家鄉、親人。於是,在本詩的頷聯中,劉禹錫寫到:“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詩人在頷聯借用了兩個典故:“聞笛賦”是晉代向秀去洛陽應試,途經被司馬昭陰謀殺害的亡友嵇康、呂安的舊居,正是斜陽冉冉,傳來了鄰人悽清的笛聲,故他以悽愴的心情,寫了一篇《思舊賦》來悼念他的朋友。劉禹錫借用這個典故,來抒發對王叔文等亡友的懷念。“爛柯人”指的是晉人王質上山砍柴,遇兩童子下棋,便停下觀看,等棋局終了,手中斧把已腐爛,回到村裏,才知道已經過了一百年。劉禹錫借用這個神話典故,表明其暮年還鄉,家鄉可能已早不是每晚在睡夢中出現的那個家鄉了。詩歌中運用典故,言簡意賅,意蘊豐厚。詩人在這裏借用兩個典故,表達了他對朋友、家鄉的懷念。再結合歷史背景,詩人昔日好友柳宗元、王叔文等皆因政治原因而死,分析可知,劉禹錫在這裏不僅表達了對好友的懷念,也暗含了對當時統治者迫害舊友的不滿。

劉禹錫寫下《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時,是處於怎樣的心境? 第3張

詩歌中的意象往往不是單獨、零散的,它們總是按一定的形式組合起來,形成了豐富的詩意,對比就是意象組合的一種形式。頸聯,是詩人情感上的轉折點,首聯和頷聯重在抒發作者的悲情,表達了詩人對自身遭遇的不平、對已逝好友的哀悼、對家鄉的懷念。在頸聯中卻更多的是對好友白居易的寬慰,對白詩中的“打抱不平”做了一個積極的迴應。“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在這兩句中,一共提到了四個意象:舟、帆、樹、木,詩人分別在每個意象前面加了修飾的詞,組合成:沉舟、千帆、病樹、萬木。沉舟與千帆、病樹與萬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沉舟、病樹已到生命的盡頭,而千帆、萬木中的“千”、“萬”表示帆和木的數量之多。在岌岌可危的沉舟之畔,有上千只帆船齊頭併發;在奄奄一息的病樹周圍,有數萬棵新木茁壯成長。給人一種絕地逢生的感覺,新事物會無止境地生長,以代替舊事物印入人們的眼綿。詩人以沉舟、病樹自喻,將後起之秀比作千帆和萬木。他告訴自己的好友,自己雖老,行將就木,但是卻看到了後起者之雄姿英發,心情頓時也就明朗起來。這兩句詩也成了流傳千古的名句,後世者紛紛用以表達一種自然界新陳代謝的自然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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