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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水師不是花架子:成軍十年故障罕有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2.7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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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花架子

他們是最後一代武士階層

2014年9月17日,學者薩蘇推出了新作《血火考場:甲午原來如此》,去年是甲午戰爭120週年紀念,雖然甲午題材圖書早已充斥市場,但薩蘇選擇在此時出書,是因爲9月17日是甲午戰爭中最慘烈的一戰——大東溝海戰紀念日。薩蘇稱,選擇這個日子推出這本書是爲了向北洋水師那一批中國人致敬。

爲寫這本書,薩蘇走訪了遍佈中外各地的甲午戰爭遺蹟遺址四十多處,採訪了五名日本研究這場戰爭的教授,“日方學者的觀點讓我們大吃一驚。”薩蘇稱,日本學界對於甲午戰爭的主流觀點與我們所認爲的“甲午慘敗”不同,“他們認爲,從裝備上、戰略戰術上等軍事因素上來講,雙方是勢均力敵的。在戰爭過程中,清軍很多仗打得可圈可點,並不處於下風,若不是後期的幾個失誤,這場戰爭很可能是雙方打和的。”

薩蘇在與中日學者交流後發現,就學術水平來說,國內對於甲午戰爭的研究在日本之上。薩蘇推測,這或許是因爲這場戰爭對中國的影響更爲深遠,也被學界視爲中國近代巨大轉折的標誌。但日本學者普遍將1905年的日俄戰爭中,日本戰勝俄羅斯這樣一個西方大國視爲其崛起的標誌,他們研究日俄戰爭的學者遠比我們多,“甲午戰爭對中國是一個太悲痛的記憶,從此以後五十年中國都走在救亡圖存的路上。”

2014年3月,遼寧丹東港發現一條鋼製沉船殘骸,推測極大可能爲沉於此的北洋水師英制巡洋艦。2014年9月,考古人員展開全面探撈,薩蘇再度奔赴丹東。直到書出來前半個月,薩蘇還在丹東參加探摸北洋水師沉艦的工作。

北洋水師不是花架子:成軍十年故障罕有

薩蘇透露,丹東目前仍然在進行着探摸和打撈辨識工作,而具體情況需要文物部門的允許才能夠進一步披露。“經過艱苦努力,真的在水下找到了船,拍到了照片和錄像,打撈上來了沉船殘骸,送到權威機關進行了鑑定,而不是僅僅在紙面上說找到了。”薩蘇稱,沉船信息尚在確認中,暫不可披露,“以本人看法,至少找到了一條英制巡洋艦和一條德制巡洋艦的殘骸。”

薩蘇對長期以來大衆對北洋水師存在的刻板印象提出了質疑和新的解釋。“傳統誤解認爲北洋水師就是花架子,不會打仗,好好的裝備卻被打敗。”薩蘇說,“北洋水師不是花架子,其實它裏面好多東西做得非常精準,它當時的活動範圍北到海參崴,南到新加坡,行船十年沒有出過故障。當時對海軍深入發展,其實建設得還是不錯的。”

薩蘇說,當時四艘軍艦沉沒,其實其中三艘的艦長是有機會生還的,但他們都選擇了同軍艦一起沉沒,信奉“艦在人在,艦亡人亡”。

“實際上他們代表了中國第一代職業軍人,忠誠的不是皇上,而是自己的職業理想,他們受到的教育就是那樣。”薩蘇稱,在此之前的封建官兵當兵大都是爲了拿軍餉,“爲了糧食而當兵,吃了皇家的俸祿就要拼命”。但鄧世昌等人和傳統官兵不同,“他們這批職業軍人才是國防近代化的基石,這也正是甲午戰敗讓人感到心痛的地方。”薩蘇稱,當時,中國作爲一個近代化的國家正在萌芽,在甲午戰爭中失去了最後一代武士階層。

對於甲午戰敗,薩蘇認爲在戰爭之前,中國就已經落後了。“甲午的無奈,很大程度在於大清帝國對於領海主權長期的漠視,相比之下,日本是跑步前進。”與日本不同,在清朝多數官員眼中,“海上遼遠,我泱泱大國,無海亦可自足”。中國近代史上,幾乎看不到明確的對領海主權及海洋權利的努力。這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晚清面向世界的開放,更抑制了中華民族走向海洋的渴望。陳夢溪

“總司令”丁汝昌巧解旗艦豪華臥房之爭

當時中國軍隊不乏出色的人物。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就是一個在敵軍中亦頗得敬意的優秀將領,日文中“提督”即海軍總司令一詞,便是因丁汝昌訪日時的頭銜而被作爲外來語引進。

丁汝昌的旗艦,是定遠號鐵甲艦。當年的定遠艦被稱爲“遠東第一鉅艦”。如今停泊在威海的定遠複製艦正是按照它一比一建造的。然而,若是熟悉海軍傳統的人走在這艘軍艦上,不免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丁汝昌作爲艦隊司令,到定遠艦上會住在哪裏?定遠艦最豪華的艙室在尾部。根據近代海軍傳統,一艘軍艦上永遠艦長最大,因此艦長有權利享受最好的艙室。哪怕是艦隊司令來了,也只能住客房。而按照中國官場的習慣,丁汝昌是司令官,級別較低的艦長劉步蟾理當騰房。否則就是跋扈,不懂規矩。

謎題就在這裏,劉步蟾和丁汝昌,到底誰住在最好的房間呢?這不是一個文化問題,背後帶有一點博弈的意味。北洋水師以劉步蟾爲首的基本軍官來自福建,大多曾在國外學習過專業海軍技術。而丁汝昌則是代表李鴻章“空降”而來的淮軍宿將,陸軍行伍出身的海軍將領。這讓“誰住定遠艦最好的房間”成爲一個帶有權力鬥爭意味的符號。

劉步蟾是一名優秀的海軍軍官,曾在1874 年迎擊日軍登陸臺灣的行動中立下殊勳。因航海經驗豐富,英文出色,以英國格林威治海軍學院免試的資格直接上艦實習,回國後成爲北洋水師右翼總兵,是這支艦隊最重要的將領之一。值得一提的是,後來北洋水師的主要將領,包括林泰曾、鄧世昌、林國祥、方伯謙等,幾乎都在這次抗日保臺之役中駕艦出擊,參加了中國近代海軍首次成功衛護國家海權的軍事行動。

不過,劉步蟾也是一名很有性格的將領,甚至敢於當面頂撞李鴻章。他與有競爭關係的“洋員”關係極差。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將其稱爲北洋水師中的“張飛”。設身處地,丁汝昌當時的處境微妙——如果逼迫劉步蟾讓出最好的艙室,無疑是不必要地激化和留洋閩系軍官的矛盾;如果自己去住客房,那又很容易讓觀望者們認爲他鎮不住自己的部下,影響威望。

到底丁汝昌住在哪個房間裏呢?

丁汝昌是個很會解決問題的人。歷史文獻中的答案令人意想不到:丁汝昌到達北洋水師後,自稱喜歡簡樸隨意的生活,所以長期沒有到定遠艦上居住,而是住在一艘木製的小軍艦操江號上,甚至在操江號上裝設了一張羅漢牀。不動聲色間化解了危機,可見丁汝昌在處理人際關係時的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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