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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惠王看重淳于髡,他爲何不去魏國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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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時期,不僅各個諸侯國你徵我伐爭當老大,就是那些諸多飽學之士,也是藉此機會東遊西說,想借各個諸侯國的平臺一展抱負,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立下了不世的功勳。可在這諸多人才中,淳于髡卻是個例外,別人都是到處推銷自己,深怕諸侯不識貨,這淳于髡卻是魏惠王讓他做相國他也不做,這又是爲什麼呢?下面小編爲大家帶來詳細的文章介紹。

戰國時期人才輩出,淳于髡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學問有多好,史書沒有詳細記載,但從零零星星的史料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出,淳于髡絕對是個人傑。他先是勸諫齊威王,讓齊威王奮發圖強,以至於“諸侯振驚,皆還齊侵地”;後來,當楚國大軍侵齊,淳于髡去趙國搬來十萬救兵,“楚聞之,夜引兵而去”;再後來,他又以喝酒爲例勸諫齊威王,讓齊威王“乃罷長夜之飲,以髡爲諸侯主客”,這齊威王不僅聽從淳于髡的勸諫,而且還讓淳于髡當起了齊國的外交官。

既然淳于髡是個人才,當然那些諸侯王也都希望把他收到自己的麾下。因爲有了人才,便有了爭雄天下的資本。於是,當有人把淳于髡推薦給魏惠王時,魏惠王是十分的重視。

魏惠王看重淳于髡,他爲何不去魏國做官?

淳于髡來到魏國,魏惠王是趕快扔下手頭的活計,摒退左右,單獨召見。讓魏惠王沒想到的是,他如此重視這次會面,可淳于髡卻一點也不給他面子,見了他是一言不發。儘管魏惠王很納悶、很不高興,但他想,可能是有本事的人大都好拿架子,我就再單獨接見一次,說不定淳于先生就開口和我說話了。

誰知魏惠王第二次單獨接見淳于髡,淳于髡還是一言不發。這回魏惠王火了,就把推薦人找來,狠狠地熊了一頓,說:“你說淳于髡先生有管仲、晏嬰之才,可他見了我卻爲什麼不吭聲呢?難道是我禮數不周?還是我不配和他說話?”

這推薦人也很是委曲,原來淳于先生不是這樣目空一切的人呀!就也去問淳于髡。淳于髡答道:“我不和魏王說話是有理由的。雖然他兩次單獨召見我,貌似很重視,可他的心卻一直在想着別的事,並不專一。第一次我去見他時,他正想着騎馬馳騁;第二次我去見他時,他正想着美女歌聲。魏王如此心不在焉,我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魏惠王一聽推薦人的彙報是大驚失色。原來,魏惠王第一次召見淳于髡時,剛好有人來獻寶馬。魏惠王爲了顯示自己尊重人才,就讓人把寶馬牽了下去,先來見淳于髡。可魏惠王此時是人在朝堂、心在寶馬。第二次兩人相見前,又恰巧碰到有人來給魏惠王獻歌伎,魏惠王雖然在接見淳于髡,心卻在歌伎身上。

魏惠王被淳于髡說中心思,便決定第三次接見淳于髡。這次魏惠王心無旁騖,兩人相談甚歡,三天三夜都沒有倦意。談過話後,魏惠王真的是打心底佩服淳于髡的學問,便想任命淳于髡爲卿相,但淳于髡卻婉言謝絕。爲了能打動淳于髡的心,魏惠王決定給淳于髡送去“安車駕駟,束帛加璧,黃金百鎰”的厚禮。可就是這樣,也沒能留住淳于髡。

淳于髡見魏惠王的情形,與當年商鞅見秦孝公的情形頗爲相似。

商鞅當年在魏國不被重用,纔想方設法找關係來到了秦國;這淳于髡也是,他雖被齊王重視,但並沒有被委以國政,他也與商鞅一樣想急於找地方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於是,才通過推薦人的介紹來到魏國,求見魏惠王的。

商鞅一開始求見秦孝公,並沒有引起秦孝公的重視,在見了兩三次之後,兩人才開始相談甚歡,是“公與語,不自知膝之前於席也。語數日不厭”。也就是說秦孝公與商鞅談起話來入了迷,不知不覺一點點往商鞅的身邊挪,談了幾天幾夜都感到不滿足。淳于髡求見魏惠王又何嘗不是這樣子呢?

魏惠王看重淳于髡,他爲何不去魏國做官? 第2張

前面的情節相同,可結局卻完全不一樣,商鞅見過秦孝公後,是留在了秦國,在秦孝公的支持下,開始一心一意爲秦國的圖強而奮鬥。而淳于髡面對魏惠王給的高官厚祿卻選擇了離開!這又是爲什麼呢?也許有人說,原因很簡單,商鞅原來在魏國已經混不下去了,必須得另謀高就。而淳于髡卻在齊國還受着重用,有的是退路,還想等待更好的諸侯王和官職。

這話聽着有一定道理,但當時的魏國在諸侯國中,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國,魏惠王就曾親自肯定地對孟子說:“晉國,天下莫強焉,叟之所知也。”這裏的晉國指的就是魏國,也就是說,魏惠王曾對孟子說過,孟老先生,你可是知道的,我們魏國可是天下諸侯中最強大的了!既然魏國是諸侯國中的老大,卿相又是諸侯國人臣中的老大,這不就給了淳于髡大展鴻圖的機會了嗎?可爲什麼他卻非要離開呢?這就得從淳于髡善於“承意觀色”說起,他的離開,是他料定魏惠王成不了大氣候。

在《史記·孟子荀卿列傳》中,司馬遷老先生不僅提到了淳于髡,說他能“博聞強記”,而且還介紹了他有個與衆不同的本領,那就是能以“承意觀色爲務”。也就是說淳于髡不只是知識淵博,而且還善於察顏觀色,能準確揣度對方的心裏所想。這就是爲什麼淳于髡一見魏惠王就知道他在想着寶馬與歌伎,而不是要專心與自己交談的原因所在。

既然淳于髡能“承意觀色”,知道魏惠王的所思所想;那能“博聞強記”的他也一定會知道魏惠王與齊威王“論寶”的故事——

齊威王二十四年,魏惠王在與齊威王一起打獵時,想向齊威王炫富,就問道:“大王你有寶物沒有呀?”齊威王答道:“我沒有。”

魏惠王一聽洋洋自得道:“怎麼可能呢?像我們魏國這樣的小國,我還有直徑一寸、能照亮前後各十二輛車的夜明珠十顆!齊國這樣的大國怎能沒有寶物呢?”

齊威王一聽說道:“這樣子說,我也有寶物,不過我的寶物與你的不同。你的寶物是夜明珠,我的寶物是人。我有個名叫檀子的大臣,派他鎮守南城,楚國人就不敢向東方侵犯掠奪,泗水之濱的十二諸侯都來朝拜我。我有個叫朌子的大臣,派他鎮守高唐,趙國人就不敢到東邊的黃河裏捕魚。我有個叫黔夫的官吏,派他鎮守徐州,燕國人就到北門祭祀,趙國人就到西門來祭祀,以求神靈保佑不受攻伐,搬家去追隨黔夫的人有七千多家。我有個叫種首的大臣,派他戒備盜賊,路上就沒有人把別人丟失的東西拾走。我的這些寶貝臣子能光照千里,何止是那十二輛車?”

魏惠王本來想以魏國的富有來壓齊威王一頭,卻沒想到在齊威王這兒吃了個軟釘子,史書的記載是“梁惠王慚,不懌而去”,這裏的梁惠王就是魏惠王,他聽了齊威王的話,雖然覺得自己的境界不如人家齊威王,但他並沒有想着如何去改變自己的“寶物觀”,反而是不高興地走了。

若干年過去了,魏惠王的“寶物觀”並沒有改變,就是在與大學問家淳于髡交談時,也想着的是寶馬和歌伎。善於“承意觀色”的淳于髡從魏惠王的一系列表現中肯定判斷出,魏惠王不是一個胸有大志的人,他心中的寶物是物,而不是人,現在他重用你,到頭來也會爲了物再拋棄你的,也就是說“耽於物者不可與謀大事”,跟着他遲早是要吃虧的。

與淳于髡有同樣觀點的,還有他同時代的孟子,孟老先生就曾專門就此做過論述,說:“諸侯之寶三:土地、人民、政事。寶珠玉者,殃必及身。”諸侯應該把土地、百姓和良好的政治當做寶貝,而不應該把珍珠美玉這些玩物當做寶貝,否則,這諸侯一定會禍及其身。這就是爲什麼商鞅要到“將修繆公之業,東復侵地”的秦孝公手下做事,而淳于髡就是魏惠王給他再多的財寶,他也要離開的原因。

後來的歷史發展也證明了這一點,經魏惠王之手,魏國的國土面積是越來越小,最後不得不將國都從安邑遷到大梁,這魏惠王便也在史書中叫做梁惠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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