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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明末名將李成樑放虎歸山 最終引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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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中後期的三大支柱:南有戚繼光,北有李成樑,中央坐鎮張居正,被稱作是明帝國的鐵三角。今天,我們來說說這位功過爭議最大的北角星李成樑。

李成樑,字汝契,號銀城,有考證說其祖籍本爲隴西,祖上於唐末爲避戰亂舉族遷入朝鮮。爺爺李英於嘉靖年間歸附明朝,任職鐵嶺衛指揮僉事。明朝武官實行世襲制,李成樑少年便“英毅驍健,有大將才”(《明史·李成樑傳》),本應繼承指揮僉事份的職位,可是到他這一代,家境貧寒,竟然籌集不到去北京承襲官職的路費,以至到了四十歲,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諸生”!

就在李成樑幾乎要對前途產生絕望的時候,他遇到了命中貴人。遼東巡撫御史很賞識他的才略,對他的處境非常同情,慷慨解囊,資助他進京,這樣,他獲得了祖輩傳下來的職位。

揭祕明末名將李成樑放虎歸山 最終引火自焚

這一年是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李成樑正式走上了歷史的大舞臺。

而在嘉靖中葉,成吉思汗第十五世孫,達延汗(又稱大元可汗)巴圖蒙克“賢智卓越”(《李朝實錄》卷一七五),控弦達十萬騎,建左右兩翼六個萬戶,分別爲:察哈爾萬戶、兀良哈萬戶、喀爾喀萬戶、鄂爾多斯萬戶、土默特萬戶和永謝布(哈喇慎、阿蘇特)萬戶。

不久,察哈爾舉部東遷,駐牧於薊、遼地域(大體相當於現在的遼寧、內蒙古東部和河北北部地區),“時窺塞下”,從此與明朝開展了曠日持久的激烈地廝殺。

可以說,變患頻起的北方給李成樑提供了展現戰略武功的機會。

李成樑以一名低級軍官的身份,經常“親自搏戰”,衝鋒在前,在刀劍拼殺裏,在鮮血迸濺中,在無數死人堆裏殺出一條血路,冒死前進,贏得一場又一場戰功,換來了官職的不斷升遷,很快就升任爲遼東險山參將。

隆慶元年(1567年),又升爲副總兵,協守遼陽。

隆慶四年(1570年),遼東(指遼河以東地區,今遼寧省的東部和南部)韃靼辛愛部入侵,遼東總兵王治道戰死,李成樑受任於危難之際,領總兵官,署理都督僉事。這個職位,自隆慶四年(1570年)至萬曆十九年(1591年)一共做了二十二年,後因御史彈劾而解任。

長長的二十二年裏,李成樑幾乎是無日不戰,年年殺敵無數。在萬曆十六年(1588年)之前,李成樑“師出必捷,威振絕域”(《明史·李成樑傳》),戰功層出不窮,令人眼花繚亂,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看萬曆44年進士、天啓初年兵部職方員外郎,安徽桐城人方孔照所作的《全邊略記》。

正是這數不勝數的戰功使李成樑成了遼東的一根定海神針。

其面對大大小小的遊牧部落,無論是他們單獨挑釁還是聯合出兵,都一一將之挑落馬下,進而拓疆七百里,建寬甸六堡,並在開原、清河、撫順等地開辦貿易市場,與當地部落建立友好關係。

在明將吏貪懦,邊備廢馳的時代,李成樑縱橫北方邊塞,史稱“邊帥武功之盛,兩百年來所未有”。

遼陽百姓稱李成樑的中左所之戰、盤山驛之戰、卓山之戰、平虜堡之戰、紅土城之戰、養善木之戰、鴨兒匱之戰、雕背山之戰、遼河之戰、阿州之戰、撫順之戰、瀋陽之戰、開原之戰、襖郎兔之戰、曹子谷之戰、古勒寨之戰,射王杲,誅速把亥,擒逞、仰二奴,斬阿大、阿海,“皆萬世之功”(《明史·李成樑傳》)。

憑藉着這些赫赫戰功,李成樑官職不斷升遷。特別是萬曆十年(1582年)斬殺泰寧部部長速把亥之役,“速把亥爲遼左患二十年”,是大明帝國北方的心腹大患,此人死,兀良哈部元氣大傷,另一強勢部落海西葉赫部,經分化瓦解,則在萬曆十七年(1589年)被征服,首領那林孛羅請降。

揭祕明末名將李成樑放虎歸山 最終引火自焚 第2張

可以說,斬殺泰寧部部長速把亥之事是影響歷史進程的大事,其影響之一是:明帝國、蒙古、女真三方的力量變化開始出現微妙的變化;影響之二是:帝國支柱張居正也因爲在此期間對李成樑的鼎力支持而進太師,從而成就了由張居正、李成樑和戚繼光三人組成鐵三角支撐帝國的繁盛局面。

然而好景不長,幾個月之後,萬曆十年(1582年)6月20日,一直力挺李成樑的張居正溘然病逝,李成樑作爲邊將,朝內沒有保護傘,作戰趨於保守,以致於在萬曆十七年、十八年、十九年連續損兵折將,戰略上一退再退。

萬曆十九年(1591年)三月,李成樑發兵出鎮夷堡潛襲板升,初戰捷,回師途中遭伏擊,大敗,陣亡者達數千人。

此戰結束,李成樑不堪御史的彈劾,卸任遼東總兵,“以寧遠伯回朝”。

從每戰必勝到連戰連敗,張居正的辭世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則完全是李成樑的自身原因。

《明史·李成樑傳》說其“始銳意封拜,師出必捷,威振絕域。已而位望益隆,子弟盡列崇階,僕隸無不榮顯。貴極而驕,奢侈無度。”想當初,李成樑大才難展,白白憋了四十年,一登戰場,自然“銳意封拜”,意氣風發,捨生忘死,而在“位望日隆”後,就耽於享受,“貴極而驕”了。當然,誰也不可能永遠年輕,畢竟,到了萬曆十九年(1591年),李成樑也已經六七十歲的人了,你還指望他每天滿懷豪情地拎着刀子去砍砍殺殺也不現實。

另外,“軍貲、馬價、鹽課、市賞,歲乾沒不貲,全遼商民之利盡籠入己。以是灌輸權門,結納朝士,中外要人,無不飽其重賕,爲之左右”,如果以萬曆十年(1582年)爲分界的話,可以說,萬曆十年(1582年)以後的李成樑已經成爲了一名活脫脫的地方軍閥了。

對於明末軍隊的作戰能力,呂思勉先生在《呂著中國通史》說:“軍事的敗壞,其機實隱伏於成樑之時,這又是其一例。軍隊的腐敗,其表現於外的,在精神方面,爲士氣的衰頹;在物質方面,則爲積弊的深痼;雖有良將,亦無從整頓,非解散之而另造不可。”

在呂老先生看來,對於明末遼東邊防的鬆弛,李成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然,僅僅因爲這個就認定李成樑是“亡明”始作俑者,證據是不夠充分的。事實上,在李成樑的身上,還發生了許多不爲人知、或者說是罕爲大多數人所知的事。

其中之一,就是他和清太祖努爾哈赤之間那些說不清、道不明,卻又千絲萬縷的關係。

早在萬曆二年(1574年),因爲建州女真虜酋王杲誘殺明朝裨將裴成祖,李成樑提兵問罪,直搗古勒寨,斬首千餘級,將罪魁禍首王杲“檻車致闕下,磔於市”。

揭祕明末名將李成樑放虎歸山 最終引火自焚 第3張

這也是一件歷史大事。

說實話,李成樑能順利活捉王杲,跟大明安置在女真裏面的線人王臺、覺昌安、塔克世等人是有很大關係的。而覺昌安、塔克世就是努爾哈赤的祖父、父親。

剿滅了王杲,努爾哈赤和弟弟舒爾哈齊被擄到了李成樑軍中。李成樑不但不殺他們,還好生優待了他們一番。這裏所說的優待,可不是一般的優待,黃道周在《博物典匯·建夷考》中說:李成樑“撫努爾哈赤與速爾哈赤如子。奴酋稍長,讀書識字,好看三國、水滸二傳,自謂有謀略,十六歲始出之建地”。可以說,李成樑差不多是拿努爾哈赤哥倆他們當乾兒子看待了,老熟人的兒子嘛,畢竟。

差不多同一時代的明朝人王在晉也在《三朝遼事實錄》中說:努爾哈赤祖、父“因兵火死於阿臺城下,(其)方十五六歲,請死,成樑哀之,且虜各家救書無所屬,悉以屬奴”。

明末人茅瑞徵所著《東夷考略》也記:“哈赤,伶姓,建州枝部也。祖叫場,父塔失,並從李成樑徵阿臺,死於陣。成樑雛畜哈赤,哈赤事成樑甚恭”。

雖然黃道周、王在晉等人所記是從道聽途說中來,書中所記就存在有很多錯誤和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李成樑和努爾哈赤的關係未必便是空穴來風。

李成樑以後出征剿捕女真人,經常帶着這哥倆。每當這時,努爾哈赤總是表現得很活躍,很勇敢,彷彿天生打仗的料,爭着打頭陣,屢建奇功,讓李成樑刮目相看。而在李成樑的指導下,努爾哈赤也學會了諸如布口袋、下套子、迂迴包抄等等本事,仗打得有聲有色。而且,他和李成樑的幾個兒子也混得很熟,感情很好。

如果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天下應該不會這樣多事,可是李成樑並不想讓努爾哈赤一直在自己手下混。因爲李成樑覺得努爾哈赤的各方面條件,都很符合自己在遼東推行自己戰略路線的需要。

李成樑的戰略路線歸納起來有八個字,也就是:以夷制夷,恩威並施。雖然有王臺和覺昌安、塔克世父子這類人在充當線人角色,但遠遠達不到“以夷制夷”的目的。而在李成樑看來,努爾哈赤有勇有謀,打起仗來敢玩命,對自己又對明朝顯得忠心耿耿,是個值得培養的對象,於是,將他們哥倆放回了建州。

當然,《清史稿》沒有這樣寫,而是說:“太祖及弟舒爾哈齊沒於兵間,成樑妻奇其貌,陰縱之歸。”顯然,這種說法並不靠譜。

李成樑放努爾哈赤回女真,相當於是放虎歸山,“明亡清興”的肇端便發軌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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