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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多姑娘的第一次出場是在何時?她爲何要試探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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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姑娘,紅樓夢中的人物,賈府廚子多官的妻子,晴雯的嫂子。 下面小編爲大家詳細介紹一下相關內容。

多姑娘應該是《紅樓夢》裏最奇特的一個人物。在她身上,“女德”就是一個笑話。她整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像一個尋花問柳的“老饕”物色着屬於她的“美食”。

紅樓夢中多姑娘的第一次出場是在何時?她爲何要試探寶玉?

無論是誰在多姑娘心中都是過客,別想讓她停下游走的腳步……這樣的多姑娘,瀟灑地讓人瞠目結舌,放浪形骸令人歎爲觀止。

多姑娘第一次出場,是巧姐得了天花,需要父母齋戒分房。賈璉終於“擺脫”王熙鳳,住去外書房。於是騷動的內心馬上不受控制地“出軌了”。

先是將長相清俊的小廝找來“出火”,結果被“無事也要走兩趟的多姑娘”引誘的“飢鼠”一般垂涎不已,最終在奴才們的幫助下,與多姑娘一拍即合。

(第二十一回)是夜二鼓人定,多渾蟲醉昏在炕,賈璉便溜了來相會。進門一見其態,早已魄飛魂散,也不用情談款敘,便……起來。

《紅樓夢》最醜陋,最大膽的一段描寫就在這裏。丈夫多渾蟲就醉倒在炕上,多姑娘就將賈璉引到家中肆無忌憚起來。

一個醉生夢死的多渾蟲,一個色授魂與的賈璉,都在多姑娘的掌控之中。這一幕堪稱“驚世駭俗”。多姑娘也註定被後世讀書人“肅然起敬”!

等多姑娘再出場,則成了晴雯的表嫂,更恢復了本名“燈姑娘”。依舊是那一副“煙視媚行”的樣子。這一次她的目標是賈寶玉。

(第七十七回)燈姑娘便一手拉了寶玉進裏間來,笑道:“你不叫嚷也容易,只是依我一件事。”說着,便坐在炕沿上,卻緊緊的將寶玉摟入懷中……笑道:“我早進來了,卻叫婆子去園門等着呢。我等什麼似的,今兒等着了你。雖然聞名,不如見面,空長了一個好模樣兒,竟是沒藥信的炮仗,只好裝幌子罷了,倒比我還發訕怕羞。可知人的嘴一概聽不得的。”

多姑娘也是一副“飢鼠”模樣,與當初的賈璉何其相似。

她說“我等什麼似的,今兒等着了你”,是典型的“老流氓”做派。誰能想到這種無法無天的話,竟然是從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媳婦嘴裏說出來。

賈寶玉從沒經過這個陣仗,嚇得無可如何。多姑娘當即看出他不中用,戲言說他見面不如聞名,是“沒藥信的炮仗”,點不着火兒。

這當然是一句粗俗話,卻也精準地概括了賈寶玉的性格。與當初林黛玉說他“銀樣鑞槍頭”一樣。

如此多姑娘就是淫蕩、無恥、道德敗壞的典型,是被人戳脊梁骨唾罵的對象,更是千夫所指,人人不齒和警惕的象徵……

然而,你能想象曹雪芹竟然賦予了多姑娘無人可及的“光輝”麼?

首先,多姑娘的“自由”,無人可及。

紅樓夢中多姑娘的第一次出場是在何時?她爲何要試探寶玉? 第2張

“紅樓女兒多薄命”,從林黛玉、尤三姐、王熙鳳、秦可卿、賈探春和賈元春都生活在“男權”的社會中,被男人們的陰影籠罩着。

哪怕位高尊貴如賈母,也要維繫男權家族的威嚴併成爲代表。

只有多姑娘,不受任何人控制。賈璉勾引她,她則更主動。賈璉答應“多給錢”,不給她也不在乎!

賈璉在多姑娘面前的“醜態”,一直都被多姑娘掌控着。

在多姑娘面前,賈璉纔是那個被她予取予求的“玩物”,以至於玩膩了就尋找下一個目標,將賈璉棄如敝履!

多姑娘是一面鏡子,照射出賈家男人們的各種醜態。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只有自慚形穢。沒有人真正征服了她,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曹雪芹無疑有將多姑娘從意識形態革命的打算,她遠比潘金蓮、李瓶兒、龐春梅三人走得更遠,也更獨立和自我。

其次,多姑娘心似明燈,洞察一切。

當賈璉不能自己時,多姑娘卻異常冷靜地勸他,“快離了我這裏,你家姑娘出花兒,倒爲我髒了身子”。

這固然是一句調情,何嘗不是一根道德的皮鞭,不留情面地抽打在賈璉“侏儒”一般被猥瑣和愚蠢裝飾的骯髒靈魂上。

多姑娘此言,釋放出由她制定的道德準則,賈璉被考驗失敗。多姑娘將之劃爲“禽獸”一類。

等到晴雯被攆走後躺在牀上垂垂待斃時,多姑娘對丈夫的表妹自然是沒有感情,也不關心死活的。

她惦記的是賈寶玉一定會來,就守株待兔等來千載難逢的機會。

紅樓夢中多姑娘的第一次出場是在何時?她爲何要試探寶玉? 第3張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旁觀的並不是一出癡男怨女的俗套劇情,反而是一場秋毫無犯的高貴感情。

別說多姑娘不懂得感情的珍貴和純潔。正因爲她見過太多的骯髒,纔不相信世上真有純潔。

所以,她有意聒噪賈寶玉,更多是爲了試探,試探她心中的“不信任”。

賈寶玉完成考驗不負所望,讓她刮目相看。也就是這時,多姑娘纔是燈姑娘。

她說:“可知天下委屈事也不少。如今我反後悔錯怪了你們。既然如此,你但放心。以後你只管來,我也不羅唣你。”

燈姑娘一句話爲世間所有不平和冤屈證明,心似明燈洞察一切魑魅魍魎,人心詭譎,不枉燈姑娘之名!

曹雪芹用反筆塑造多姑娘的“醜陋”,寫盡男人的“不堪”。多姑娘就像黑暗中一盞明燈,用毀滅的方式燃燒自我,卻指明瞭一條“自由”之路。

奈何她生不逢時,燃燒自我的方式又太過極端和慘烈,黑夜太黑,只這一盞燈,註定要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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