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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唐朝並不平等:奴婢如畜生 被主人隨意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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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武德年間,在河南與安徽交界的潁汝地區,住着一位名叫韋諷的書生(與杜甫的《送韋諷上閬州錄事參軍》並非同一人),他性格恬淡,“常虛默,不務交朋,誦習閒暇,緝園林,親稼植”,一副與世無爭的隱者姿態。所以,當家中的童僕踉踉蹌蹌地跑進書房的時候,他投之以責備的目光,覺得世間本不應該有什麼值得驚慌失措的事情。

真實的唐朝並不平等:奴婢如畜生 被主人隨意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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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小童告訴他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韋諷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從來沒想到,這種只有在《搜神記》中才能讀到的怪事竟發生在了自己的家中!

小童說,自己正在花園裏鋤草,鋤着鋤着,鋤頭被什麼東西牽繫住似的,揮動不了,他蹲下身子仔細一看,原來鋤頭上纏繞了大量頭髮,那些長長的頭髮像是從泥土裏生髮出來的,每一絲都掛滿了寒意……

  鋤草鋤出了女人頭髮

很多喜歡是古非今之人,都習慣於夢迴唐朝,在他們看來,唐朝是中國最好的社會,開放、平等、多元,唐朝的天是明朗的天,唐朝的人民好喜歡……其實,只要多讀一點書,正史、野史或者筆記都行,就會明白,唐朝和中國歷史上任何朝代一樣,幸福只屬於權貴,平民能溫飽就算謝天謝地了——至於底層,絕大多數掙扎在生死線上。

唐朝是我國古代奴婢制度比較“發達”的時期,奴婢分成“官家”與“私家”,就其本質而言,區別不大,都是喪失人身自由和權利,形同奴隸的“賤民”。《唐律》有云:“奴婢賤人,律比畜產。”從法律上規定了他們等同牛馬的社會地位。

所以,主人擅自殺害奴婢的事情時有發生,但是處罰極輕,根本沒人當成一回事,官府的態度豈止姑息,簡直就是縱容。對此,有良知的文人士子是非常憤怒的,這一點在古代筆記中表現得尤爲突出,記述“韋諷事件”的《通幽記》就是其中之一——《通幽記》作者陳劭,生平事蹟不詳,大概是和韋諷同樣的隱士。

話回從頭:韋諷聽了小童的報告,趕緊跟他一起來到花園,用鋤頭繼續往下挖,頭髮“漸深漸多,而不亂,若新梳理之狀”。韋諷越來越驚恐,鋤頭下得越來越輕,挖到尺餘深的時候,便見土裏出現了一顆“婦人頭”,肌膚容色儼然如生。韋諷趕緊再挖,居然挖出了整個身體,只是衣服碎成了齏粉。韋諷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報官,那婦人竟喘了幾口氣,慢慢地坐了起來,嚇得韋諷和小童都坐倒在地,以爲詐屍。

女子向韋諷討了件衣服穿上,向他拜了幾拜,說自己是韋諷先祖的女奴,名叫麗容,主人的正房娘子“多妒”,見她生得漂亮,一直心懷恨意,趁着主人不在家的時候,指使幾個惡奴將麗容“生埋於園中”,等主人回來問起時,便說她跟別人私奔了,“更無外人知”。

韋諷不懂了,既然是先祖的女奴,怎麼活埋到現在還沒有死?麗容說自己剛死的時候,被兩個黑衣人引到一個“大闕廣殿,賁勇甚嚴”的地方,上坐閻王,問她是怎麼死的,黑衣人說不清楚,而麗容“亦不敢訴娘子”,於是她被帶到另一所“官署”,在判官反覆追問下,她才說自己“以娘子因妒,非理強殺”,那判官立刻下令減娘子十一年壽命贈給麗容,麗容本來應該活轉人世,誰知那判官因爲犯了錯誤被罰去職,案子一擱置就是九十餘年,直到昨天“忽有天官來,搜求幽系冥司積滯者,皆決遣”,麗容這才活了過來。韋諷十分驚訝,問她九十年來是怎麼“保顏護膚”的,麗容說:“在下面,凡是有事沒有了結的,地界的管事人就會用藥敷在全身,肉身不會有絲毫腐壞。”言罷沐浴更衣,“貌如二十許來”。

故事的結尾,當然是韋諷和麗容幸福的走到了一起,不過值得讀者明察的有三點:一是那個殺人的“娘子”終究是沒有被減壽十一年,因爲這一處罰執行的時候恐怕她墓木已拱了;二是麗容在陰曹地府都不敢說娘子殺害自己的實情;三是對於自己的案件被擱置了九十年,她竟不敢向冥官申訴,對此她說:“如某之流,亦甚多數,蓋以下賤之人,冥官不急故也。”可想而知,在當時奴婢的命運之悲慘,所受摧殘之嚴重,已經習慣了對世間的一切不公都逆來順受,甚至對地下的“官府”都不抱有任何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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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進糞坑的屍體

在唐代筆記中,記載婢女被主人殘害最多的,當屬張鷟在《朝野僉載》中的幾則記錄,拋開其中荒誕迷信的成分,可以看到一些殘酷的現實。

真實的唐朝並不平等:奴婢如畜生 被主人隨意虐殺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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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中,濮陽範略娶妻任氏,範略寵愛一個婢女,任氏“以刀截其耳鼻”。不久,任氏有娠,誕下一個女孩,“無耳鼻”。女孩長大後,對自己天生異貌煩惱不已,卻看家中一個老婢耳鼻皆無,卻不似天生,截斷處有刀傷。“女問,具說所由,女悲泣,以恨其母”。

驍衛將軍樑仁裕寵愛一位婢女,“妻李氏甚妒而虐”,她讓人綁住婢女,一邊勒她的脖子一邊用錘子砸其後腦。婢女哀號道:“在下是個卑賤的人,連自由之身都沒有,娘子鎖住我的脖子,砸我的腦袋,何必這樣的苦毒於我?!”就這樣,婢女被殘酷的殺死了,“死後月餘,李氏病,常見婢來喚”。不僅如此,李氏的頭上還生了四處惡瘡,惡瘡從外往裏潰爛,侵入大腦,疼得李氏晝夜哀號,好幾個月後纔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嵩陽有個名叫杜昌的人,買了一個婢女名叫金荊,很是喜愛,這使得其妻柳氏十分惱恨。有一天杜昌沐浴之後,讓金荊給他梳頭。幾天以後,柳氏讓人剪斷了金荊的兩根手指,誰知沒兩天,柳氏患上了一種名叫“狐刺”的毒瘡,兩根手指爛掉;杜昌又買了一個名叫玉蓮的婢女,能歌善舞,“昌愛而嘆其善”,柳氏趁着杜昌不在家,將玉蓮的舌頭剜爛,不久柳氏的舌頭長瘡,看樣子也要爛掉,柳氏急了,找一個禪師問咋辦,禪師說:“夫人爲妒,前截婢指,已失指;又截婢舌,今又合斷舌。悔過至心,乃可以免。”柳氏趕緊悔過,唸了七天經,禪師讓她張開嘴,“有二蛇從口出,一尺以上,急咒之,遂落地,舌亦平復”。

要說最恐怖的,還是荊州枝江縣發生的一起兇殺案。縣丞張景喜歡他的婢女,其妻楊氏趁着張景出差,把婢女殺掉,屍體扔進糞坑裏。張景回來,找不到這個婢女,再三詢問,楊氏說她逃跑了,張景知道自己的妻子一向酷虐,心知肚明婢女定是被其所害,不再追問。誰知不久,楊氏就一病不起,總夢見那個婢女來向自己索命,恰好張景的同事——縣主簿夏榮有“判冥司”的本事,告訴張景說:“你的夫人生病是因爲殺害婢女,投屍於廁,現在冤魂找她算賬。”張景向楊氏覈實,楊氏恐懼到了極點,便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張景從糞坑裏把受害婢女的遺骨撈出,“香湯浴之,厚加殯葬”。然而婢女的冤魂恨極了楊氏,絕不肯放過她,幾個月後,楊氏病死。

上面這四個故事,表面上看只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的故事,但是讀者還應該看清楚:所有故事中的男主人都扮演着只顧玩弄女性,出事後大撒把的角色,所謂寵愛婢女,不過把她們當成心愛的玩具,玩具壞了或者丟了,並不在意,再買一個就是……當你在古代筆記中看到“報應”二字時,多半隻是文人無奈的筆伐,化憤怒爲想象,現實中的任氏李氏柳氏楊氏以及她們的丈夫們,不管怎樣殘害他人,照樣是趕上了盛世享太平的。

  三

  閻王爺“力挺”的復仇

殘害婢女的行爲,直到宋代依然沒有緩解,北宋學者張師正在《括異志》中記述過一件事。宋仁宗嘉祐二年,荊州潛江縣縣尉常洵有一天因事外出,騎馬正在官道上馳走,忽然見道旁的荒草叢裏好像藏着什麼人,他催馬上前查看,只見兩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好像乞丐一樣佝僂着身子,眼睛裏充滿了恐懼,赤裸的身上傷痕累累,傷口多已化膿。常洵問她們是誰,怎麼到的這裏?兩個女孩說,她們是黃八孃家的女奴,一個因爲吃剩飯的時候多吃了兩塊肉,黃八娘就下令“鞭笞百餘,又以火箸遍灼我身”;另外一個因爲幹活勞累,半途睡着了,被黃八娘撞上,“懸我足於樑,以刀割我尻肉”,兩個女孩接受完懲罰之後,黃八娘怒氣未消,將她倆扒光了衣服,關在穀倉裏,三天三夜水米不進。

真實的唐朝並不平等:奴婢如畜生 被主人隨意虐殺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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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洵聽完非常生氣,問她們倆是怎麼逃出來的,兩個女孩說,她們正依偎在一起哭泣,想着恐怕要死在穀倉裏的時候,有個白鬚翁突然來到穀倉外面,喊她倆跳出來,兩個女孩說:“我們又飢餓又疲憊,穀倉又這麼深,哪裏跳得出來?”白鬚翁說:“你們只管跳!”兩個女孩攙扶着用力一躍,好像被一股力量託了起來似的躍出了穀倉,白鬚翁將她倆帶到官道說:“你們在草叢裏待一會兒,會有個官員經過解救你們的。”

常洵一想,看來那白鬚翁一定是個神仙,料到我會來此,我身爲一縣縣尉,對這種迫害婢女的事情怎麼能不管?於是帶着兩個女孩回到縣衙,下令把黃八娘抓來,一訊即招,更加可怕的是,黃八娘還招供,此前她已經嚴刑拷打死了好幾個婢女,以至於家裏“每陰晦,則厲鬼呼嘯所居之前後”。黃八娘知道現世的法律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極其囂張,對厲鬼的呼嘯坐視不理——結果證明她的判斷是正確的,常洵將她送到上級府衙發落,她只交了罰款就被釋放了。

不過,筆者懷疑那些婢女化成的厲鬼,其實並非青面獠牙那麼可怕,《括異志》裏寫過:陳州通判廳裏有一段時間,總有個容貌美麗的婦人忽隱忽現,有好事者問她姓名,她說自己姓孔,“本石太尉家女奴,以過被殺”。恰好當時著名詞人晏殊在宛丘一帶,“屢倚新聲”,每次他作出新詞,尚未傳開,“鬼即嘔唱於外”,雖然不知她唱的是什麼,但想來應該是“簾外落花雙淚墮”或者“天遙雲黯,只堪憔悴”之類令人悽惻的詞句吧。

這樣的“厲鬼”,自然嚇不住黃八娘這等畜類,魯迅先生欣賞女吊,恰恰是欣賞那種復仇精神。所以,我更喜歡宋人劉斧在《青瑣高議》裏講的一則故事:一個名叫李正臣的商人,妻子忽然生病,“腹中有物若巨塊,時動於腹中,即痛不可忍,百術治之不愈”。李正臣找了一個仙姑問怎麼回事?仙姑說你老婆曾經殺死一個懷孕的婢女,她腹中正是那個冤魂。李正臣問怎麼救,仙姑說你老婆幹這事兒傷天害理,她復仇一事已經在地府登記造冊,閻王爺鼎力相助,誰也救不了……沒過多久,“其妻腹中塊後浸大,或極楚痛苦,腹裂而死。”李正臣看老婆裂開的肚子裏掉出一個死女子,“身體間尚有四撻痕焉”。

從古到今,中國都是逆來順受者多,奮起反抗者少,“睚眥必報”一向被目爲貶義,前不久魯迅先生逝世八十週年紀念,又有些慈善人士含沙射影地攻擊他“絕不寬恕一個”的精神,在他們看來,動亂的源頭永遠是婢女的造反,而不是主人的虐殺——從這個角度上講,他們纔是萬劫不復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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