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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與魏徵:明君賢臣之間真實的隱性關係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2.5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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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明君與賢臣的背後有着複雜的因素。歷史的真相是,初唐時期的政治、民族、經濟關係,特別是山東問題,決定了兩人的微妙關係。

唐高祖武德九年六月四日,李世民玄武門之變中殺掉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後又誅殺其子侄十餘人,奪得皇位繼承權。同年八月,李淵被迫讓位於李世民。李世民一方面令人修纂國史,讓國人認識自己繼承大統的合法性;另一方面,爲減輕自己殺兄逼父的心理壓力,並迅速緩和他即位之初的複雜形勢,對原太子東宮集團中的人物,大多予以起用。特別是魏徵,比其在原東宮府更受重用。那麼,李世民對魏徵及原東宮附屬爲什麼不像對其兄弟子侄那樣趕盡殺絕,是否像一些史家所言是李世民知人善任、重用人才?事實上情況並非如此簡單,而是與貞觀初期的政治矛盾、經濟形勢、民族關係密切相關。

唐初政局的動盪,也使得南北朝以來本就尖銳的民族矛盾更爲突出。東北地區,高麗虎視遼東。西北地區,突厥、吐谷渾不斷寇邊,內犯勢頭尤以突厥爲烈。但李世民深知,之所以暫時不能與突厥發生正面衝突,就是因他“即位日淺,國家未安,百姓未富”,不具備和突厥大規模作戰的條件。在此情況下,李世民要想解決這些問題,一定要先穩定山東,因爲山東不僅是解決西北問題的關鍵而且對關中也有影響。要想穩定山東,就一定要控制山東的士族勢力。而最能牽制山東士族勢力的就是山東豪傑了。山東豪傑就是隋末山東農民起義軍的大小領袖,這些人在降唐之後大都轉化爲庶族地主,他們和山東士族在政治、經濟利益上有根本衝突。如果充分利用他們,使之和山東士族互爲牽制,就能取得山東的暫時穩定。而魏徵又是最能代表山東庶族集團即所謂山東豪傑利益的人物之一。魏徵不僅參加了瓦崗起義,而且又是原東宮集團的主要謀臣之一,這種特殊的經歷不僅使其成爲山東豪傑的聯絡人,而且也成爲東宮集團的代言人。如果李世民殺掉魏徵,就會導致這兩大勢力的不安和反對,從而失去山東豪傑的支持而無法處理好山東問題。所以唐太宗認爲他們是“各爲其主,是可以原諒的,赦免了他們的死罪,並可使他們感恩”。

李世民與魏徵:明君賢臣之間真實的隱性關係

如此纔可能重新認識李世民、魏徵二人之間的關係。魏徵隨李密降唐後,“久不見知”,於是“自請安輯山東”,擔負起收編各地義軍的重任。發一書而降李世責力,並先後使李世責力、竇建德部下曹旦及齊善行等歸降李唐。魏徵在山東豪傑中的影響就充分顯示出來。故而玄武門之變後不久,李世民就立即委任魏徵以“安輯河北,許以便宜從事”之重任。魏徵在安撫河北時,亦極力保護山東集團中的精英。

如何使目的實現,魏徵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他洞穿了李世民的心理,看到了唐初各種矛盾的焦點所在。利用自己爲諫議大夫之機,積極進諫,以“居安思危”之語打動李世民。魏徵深知:“自古上書,不急切,不能動人主之心,所謂狂夫之語,聖人擇焉”。這也正是時人認爲他“精通羣書,頗明王霸之術”、“素有膽氣,善得人主意”的根本原因之所在。魏徵多次進諫於李世民,指出隋亡的根本原因就是“甲兵屢動,徭役不息”,要求李世民以亡隋爲鑑。楊隋之亡,與重役山東,攻伐高麗密切相關。而李世民經略關中,安撫山東,亦無不是爲與高麗作戰做準備。一旦重與高麗開戰,山東所受賦役又必然加重。這是山東集團所反對的,也是魏徵最不願看到的。

爲擴大山東集團在唐中央的實力,取得部分關隴集團成員的支持,魏徵先後向太宗推薦侯君集、杜正倫、褚遂良,並特別指出侯君集、杜正倫有宰相才,使他們受到李世民的重用。魏徵與王珪的關係也非同一般,這從每當王珪進諫李世民之時魏徵必然附和,魏徵進諫時王珪也同樣附和就可清楚看出。特別是杜、褚二人,對李世民的言行是“必書”、“必記”,達到了魏徵所期望的使李世民“不爲非法”的目的。

李世民對魏徵的心理活動也極爲清楚,看到了魏徵的背後有龐大的山東集團做後盾,而自己又“即位日淺,國家未安”,必須協調各種政治力量之間的關係,使自己時時處於“居安思危”的狀態,保持清醒的頭腦,因而接受魏徵的“犯顏”進諫亦就不足爲奇了。爲取得山東集團的支持,維護統治,位居九五之尊的李世民不斷遭到臣下的“犯顏”,而且要把不滿深深地隱藏在心中。

《貞觀政要》全書記載的李世民與魏徵等臣子所論之事,大抵爲居安思危、如何守成之說。這恰恰是李世民穩定局面,由亂入治所需要的。李世民深知,隋煬帝處處專斷的一言堂,雖“勞神苦行,未能盡於合理”,結果葬送了隋王朝。前車之鑑也使得李世民必須聽到不同的意見。更何況魏徵的多數諫辭,除有居安思危成分外,還可起到擡高李世民聲威的作用。如每當李世民責怪魏徵進諫的直言時,魏徵就雲:“願陛下使臣爲良臣,勿使臣爲忠臣”,“良臣使身獲美名,君受顯號,子孫傳世,福祿無疆。忠臣身受誅夷,君陷大惡,家國並喪,空有其名”。如此之語,亦就引出了李世民“徵蹈履仁義,以弼朕躬,欲致之堯舜,雖亮無以抗”。然而在重大實質性問題上,李世民就獨斷專行,不會接受魏徵的諫言,魏徵亦多取回避之法。

魏徵的聰明,就在於他看到了李世民虛心求諫、重用人才的表象後面隱藏着本身固有的疑懼、殘忍及獨斷,也看到了李世民急於在衆人面前刻意修飾自己,以掩飾自己殺兄逼父之非。這些從貞觀時期李世民的言行中可以清楚看出。而李世民後期由於功德圓滿和對山東集團的成功打壓,所以殺掉侯君集、逐杜正倫。對魏徵,也在他死後“罷叔玉尚主,而足陪所撰碑”。此時二人的關係才從“求諫”、“直諫”的重重迷霧之中露出了原本互爲所用的實質關係。

《舊唐書·魏徵傳》載侯君集被誅,杜正倫遭逐後,“上始疑徵阿黨”,但實際上並非在魏徵死後李世民才懷疑魏徵“阿黨”,而是一直就有所覺察,只因種種因素的制約,始終隱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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