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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鎮:北宋史學家、文學家、政治家,以直言敢諫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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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鎮(1007年—1088年),字景仁,華陽人。北宋著名史學家、文學家、政治家。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宋仁宗寶元元年(1038年)舉進士第一。仁宗時,知諫院,以直言敢諫聞名,生平不信佛事。嘗請立太子,面陳懇切,至泣下。前後上章十九次,待命百餘日,鬚髮爲白。後爲翰林學士,與歐陽修、宋祁共修《新唐書》。在政治上,範鎮支持司馬光論新法,與王安石不合,劾青苗法擾民,直言變法是殘民之術,後職官致仕。宋哲宗即位,起爲端明殿學士,固辭不拜。累封蜀郡公。鎮少時嘗賦長嘯卻胡騎;晚使遼,遼人目爲長嘯公。宋哲宗元祐二年(1088年)卒,年八十一歲。諡忠文,贈右金紫光祿大夫

範鎮著有文集及《東齋記事》,凡百餘卷,《宋史本傳》及《四庫總目》傳於世。同鄉好友蘇軾在《範景仁墓誌銘》一文說:“其文清麗簡遠,學者以爲師法。”、“臨大節,決大議,色和而語壯,常欲繼之以死,雖在萬乘前,無所屈……”。中國史學界有“三範修史”的佳話,三範指範鎮、範祖禹、範衝,均爲著名史學家。

範鎮:北宋史學家、文學家、政治家,以直言敢諫聞名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範鎮十八歲之年,即宋仁宗天聖三年(1025)偶遇成都知府薛奎,接談之間,賞識其才,驚謂“此乃廟堂之人也!”遂聘至官舍爲子弟講學授課。範鎮卻不因此就稍有傲氣,他堅持獨自步行進出,既不乘車坐轎,亦不許迎送,如此一年有餘,守門人尚不知他乃府臺上賓。後來薛奎還朝,隨帶範鎮入京,欣然向人誇示在蜀中“得一偉人”,並預言範鎮“將以文學名世”。果然範鎮賦詩論文,迅即蜚聲京華。被評爲像司馬相如、陳子昂那樣;一出劍門即表儀一代,領袖百家的人物。時京都有宋庠、宋祁兄弟,皆以文揚名,至觀範鎮文章,甚覺欽慕,自嘆弗如,並與之定爲布衣之交。

爲人處事

不久範鎮舉進士、禮部奏爲頭名,因爲他不願意在唱名時首先站出來,歡欣雀躍,陳述自己乃狀元,有煞“風景”,僅授新安主簿.繼升東監直講。數年之後,爲宰相龐籍薦升直祕閣、開封府推官等職,旋升起居舍人,知諫院。範鎮胸襟開闊,洞察力極強,在政壇上一貫有高處着眼,大處着力的作風。時有奏章上疏論政,主張官吏,軍權酌取其“中”,反對疊牀架屋的官僚機構和質量贏劣的龐大軍隊;兵、民、財三個系統亟須通氣協調,不要互不相知,各行其是;特別要賞民、養民以增強國力,方能有效抵禦外侮。不然“臣恐異日之憂不在四夷,而在冗兵與窮民也!”等等,敢於直言不諱,而又深切當時現實。

直言不諱

仁宗皇帝趙禎在位多年無嗣,嘉祐二年(1057)突然發病,羣臣驚慮,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希望趙家及早選定二位儲君,以安人心,而趙楨總想自己能有一個親生兒子來消受這萬里河山,故不願過繼太子。民間有《狸貓換太子》的故事相傳;擁立之事,牽涉到政治集團的宗派鬥爭,但失敗,身敗名裂,故羣臣又都“莫敢先言”。惟範鎮下決心,縱然掉腦袋也應“死於職”,不願死在來爭奪皇位亂軍之中。他三次面見仁宗陳述爭論,十九次上奏本章。力述立嗣理、由“待命百餘日,鬚髮爲白。”仁宗因此怒惱,範鎮知諫院職,改集賢院修撰。後來他累申前議;文得韓琦等共同努力,帝始定趙曙繼嗣。至邵位,英宗欲拜範稹爲幸梢,但他又反對追尊趙曙生父爲“皇考”,遂遷翰林侍讀學士,次年出知陳州(今河南省淮陽縣)。

貸糧救災

時值陳州饑荒,餓殍遍野,他上任三天毅然下令貸錢三萬餘貫、貸糧三萬餘擔救濟災民。範鎮此舉事先未經朝廷獲准,以致監司急迫追查,他只得上書自劾辭官;帝下詔恕其過。殊知是年陳州豐收,官府所發錢糧如數收回。熙寧元年(1068)神宗趙頊繼位,範鎮遷禮部侍郎,翰林學士兼侍讀、旋知通進銀臺司相當於門下省。

範鎮:北宋史學家、文學家、政治家,以直言敢諫聞名 第2張

反抗變法

次年,王安石正進行變法改制,實行了以青苗法爲代表的新法,範鎮站在司馬光等人的立場上,竭力反對新法,曾五次上疏反對新法,在疏中指斥王安石以喜怒爲賞罰,“陛下有納諫之資,大臣進拒諫之計;陛下有愛民之性,大臣用殘民之術。”

王安石看到奏疏,十分氣憤,連手都顫抖了,親自起草詔書,痛斥範鎮。範鎮便以戶部侍郎的官職致仕退休。範鎮臨行前上表謝恩,仍堅持己議,反對王安石變法,請求神宗“集羣議爲耳目,以除壅蔽之奸;任老成爲腹心,以養和平之福。”退休後,蘇軾前往祝賀,說“公雖退,而名益重矣!”範鎮十分難過,認爲“君子言聽計從,消患於未萌,使天下陰受其賜,無智名,無勇功;吾獨不得爲此,使天下受其害而吾享其名,吾何心哉!”整天與賓客一起飲酒賦詩。後蘇軾獲罪,投入御史臺獄,官府急於向他索要與範鎮的來往書信文章,範鎮還是上書辯論救助蘇軾。久而久之,範鎮被遷移到許州居住。

走訪山水

範鎮居成都期間,曾東下長江,出三峽,遊荊湘,直至京城汴梁,遍訪名山大川,作詩三百多首,佳作不乏。如《遊昭覺寺》。 “炎蒸無處避,此地忽知寒。鬆砌行無際,石房禪自安。鴛鴦秋沼漲,蝙蝠晚庭寬。登眺見甲舍,衡茅半不完。”作者以熱冷對比,遠近相襯,勾勒出成都昭覺寺一幅清和圖景。萬鬆散涼,石屋人靜,似有陣陣仙風飄送人間,不勝悠然。沈德潛《唐詩別裁》評謂“語談而味終不薄”。如《仲遠龍圖見邀學射之遊先寄五十六言》:“幾年魂夢寄西州,春晚歸逢學射遊。千里香風塵不動,半山晴日風雨收。指僞武弁呈飛騎,次第紅妝數勝籌。夾道綺羅瞻望處,管絃旌幟旆擁邀頭。”“仲遠”是蔡延慶的字,時知成都府。“學射”即學射山(今成都市磨盤山)。可以想見當年學射山騎射比富場景,人涌曲揚,盛況空前,寫得來情景交輝,格調雍容。

與司馬光

司馬光同禮部尚書張存三女結婚。婚後,司馬光常常不進臥室休息,獨身在書房裏過夜,且頭枕木枕。一日,司馬光的好友範鎮來訪,夫人便將自己獨守空房之事講了出來。司馬光當着好友的面只好講出實情。他說:“食君之祿,爲君之臣,理應爲國效忠,爲民盡力。我怕自己只圖享受,忘了國家的憂患;只圖當官,忘了百姓的疾苦。便讓木匠用圓木給我做了枕頭,每當它一滾動,我就會從夢中驚醒。然後靜坐書案前,想想當天哪些事情沒有辦好,以便第二天補救。我覺得,只有時時刻刻掛民在心,戰戰兢兢當官,才能不負朝廷。”夫人張儒秀聽了十分感動,說:“既然君實爲此憂國憂民,就是守一輩子空房,我也心甘情願!”這就是宋史上有名的司馬光“頭懸警枕,憂國憂民”的故事。

範鎮:北宋史學家、文學家、政治家,以直言敢諫聞名 第3張

範鎮與司馬光相得甚歡,議論如出一口,而且約定生則之爲作傳,死則之爲作銘。後來,司馬光爲範鎮作傳;司馬光死後,範鎮爲司馬光作墓誌銘。史書記載範鎮清白坦蕩,待人以誠,恭儉慎默,從不褒貶評論他人。遇到重大問題時鎮靜從容,態度柔和而語氣莊嚴,即使在皇帝面前也能堅持己見。《東齋記事》共六卷,《宋史·藝文志》記作十二卷,馬端臨《文獻通考》記作十卷,但上達兩個本子早已失傳。今天我們看到的本子是清乾隆時修《四庫全書》時採輯《永樂大典》中所收條目,分類編輯,共爲五卷,再加上江少虞《事實類苑》、曾忄造《類說》中的有關條目,總計有六卷。中華書局1980年9月出有汝沛點校的《東齋記事》五卷及附錄。

範鎮與司馬光都奏請皇帝頒佈樂律度尺的法令,又與司馬光反覆討論詰難,書信往返數萬言。他們從前在祕閣任職時,只是在議論樂律方面見解不同時,就用下棋來決勝負。司馬光(字君實)沒有取勝。過了二十年,司馬光在西京洛陽。範鎮去看他,別的書都不帶,只帶從前討論過的八篇樂論。他們爭論的問題好幾天都沒有解決,又以投壺來決勝負。這次範鎮沒有取勝。司馬光高興地說:“大樂(即太樂,掌使樂人之官)還魂了!他們二位討論樂律爲什麼以下棋、投壺這類遊戲作爲結束呢?這是爲了平息自以爲是的傲氣。這種傲氣很難平息,只有虛心才能看清道理。如果爭論激烈,用詞尖銳,則宜暫時停止,稍待雙方心平氣和下來,這樣是非就會自己明白。所以,人們只知道用言語來進行的辯論,而不知道不用言語的辯論纔是最好的辯論。如果有人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以爲它是攻不破的,那麼有智慧的人代代都會出現,就留待後人去評說罷。

晚年生活

元豐八年(1085)哲宗趙熙即位,廢新法,起用舊臣,拜範鎮端明殿學士,提舉中太一宮兼侍讀,而且朝廷打算以他爲門下侍郎,他已年近八十,加以從孫範祖禹勸阻,未就職,遂改提舉崇福宮以銀青光祿大夫再次致仕,贈蜀郡公。範鎮尚通曉音律,曾於神宗元豐三年(1080)受詔與劉幾行考定大樂。範鎮以爲“定樂當先正律”,訪考採用多種必要工具,製作律尺,龠名、升斗、豆區、躪斛,正待訪求真黍尺,最後定準黃鐘。不料劉幾卻襲用仁宗時李照改定的音準,再加用四清聲,就前去搶功報喜。第二年鑄成全套黃鐘。哲宗君臣們舉行盛大的觀聽典禮。範鎮不悅,曾向人申言此樂爲劉幾所爲。大樂合成三日,即元祐二年(1087)十二月,範鎮忽然病故,享年八十一歲。贈金紫光祿大夫,諡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