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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中宋江盧俊義魯智深武松四人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2.0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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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108位好漢皆出自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滸傳》,人物性格各異,各有所長,結局不同。不知道沒關係,小編告訴你。

梁山一百單八將,絕大多數都認爲自己死得其所,比如阮氏三雄的阮小二和阮小五,比如船火兒張橫和浪裏白條張順。但是也有四位梁山好漢,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或者十分欣慰,或者十分悲涼,或者會感到十分後悔:執着但不可執迷,放下才知道什麼是捨得。

梁山好漢個性鮮明,他們的人生也是五味雜陳:宋江盧俊義的生活先甜後苦,最後都被火辣辣的毒藥奪走了性命,而魯智深和武松的人生,從被官府欺壓的苦澀酸辛,到最後的柳暗花明苦盡甘來,是一種真正的大智慧、大解脫。

我們細看這四位梁山好漢的五味人生悲喜劇,也會禁不住感慨:執迷不如捨得,退一步海闊天空。

宋江和盧俊義日常的幸福生活

在宣和年間,一過得像宋江一樣逍遙快活的押司小吏不多,宋江可能是蠍子入藥——獨一份。

雖然是個沒有品級的小吏,但是宋江的權力並不小:鄆城知縣時文彬對他言聽計從,把衙門的大多數公務都交給他處理,宋江實際就是鄆城二知縣。

時文彬最關心的是怎麼憑着縣太爺的官印多撈錢,不賺錢的苦活累活都交給手下去辦。押司宋江與都頭朱仝雷橫上下其手,把有限的權力無限利用起來,自然也是收穫得盆滿鉢滿。於是宋江有資本培植自己的勢力:“平生只好結識江湖上好漢,但有人來投奔他的,若高若低,無有不納,若要起身,盡力資助,端的是揮金似士!因此山東河北聞名,都稱他做及時雨。”

宋江的錢財,當然不是其父宋太公資助的,因爲宋太公表面上已經把宋江“開除家籍”並在官府備了案,宋太公這位地裏刨食的小地主,也無法滿足宋江“揮金似土”的要求。

宋江的灰色收入有多高,咱們看看他花錢的流水賬就知道了:收購閻婆惜,宋江先是給了十兩銀子,然後又縣城中心地段買了一棟小樓置辦了全套傢俱,“沒半月之間,打扮得閻婆惜滿頭珠翠,遍體綾羅。又過了幾日,連那婆子也有若干頭面衣服。端的養的婆惜豐衣足食!”

水滸傳中宋江盧俊義魯智深武松四人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收買黑旋風李逵,宋江一頓飯的時間,就花出去八十兩銀子,相當於知縣時文彬三個月的俸祿。

宋江之所以敢花錢,是因爲他知道自己能賺錢,雖然押司小吏沒有俸祿,但歷朝歷代官吏,有幾個是靠俸祿過活的?

宋江的錢財來路不明,讀者諸君卻一定心知肚明,這裏就不用多說了。

與宋江相比,盧俊義纔是真正的富家翁,他之所以被稱爲“大名府第一等長者”並號稱“拳棒天下無雙”,其實都是拿錢砸出來的。

盧俊義經營者當時最賺錢的買賣——當鋪,也就是小說中的“解庫”。

智多星智賺玉麒麟,吳用初次見到盧俊義,就是在一個大型當鋪裏:“盧員外正在解庫前廳前坐地,看著那一班主管收解。”

所謂解庫主管,我們也可以叫他們“當鋪朝奉”或者“大櫃”、“二櫃”、“三櫃”,這樣的人,有四五十個,統歸管家李固領導。

看過水滸原著的都知道,吳用拿一兩銀子,就能在阮氏三雄居住的石碣村買到三十斤生熟牛肉、一對大雞、一甕好酒。

盧俊義看阮氏三雄一個月都賺不到的一兩銀子,就像咱們普通人看見一塊錢,算個卦就花出去了。

盧俊義多有錢,看看管家李固和浪子燕青出手多闊綽就知道了:爲了收買蔡福蔡慶做掉盧俊義,李固隨身攜帶了五百兩黃金;浪子燕青每天在“三瓦兩舍打鬨”,那消費也不是咱們普通人能負擔得起的。

武松和魯智深遭遇的悽風苦雨

跟小押司宋江和大財主盧俊義不同,武松和魯智深的遭遇,簡直可以用悽風苦雨來形容。

武松從小就沒了爹孃,大哥武植也沒什麼本事,兄弟兩人的童年生活,比留守兒童還要淒涼。

武松的前半生,幾乎是一步一個坎,壞事總是跟着好事來:剛長大成人謀了個差使,可以回報大哥,卻有因爲一拳打暈了同事(本處機密)而亡命江湖;景陽岡打虎換來了陽谷縣都頭之職,大哥又被西門慶潘金蓮害死,武松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在孟州牢城營結交了小管營施恩,緊接着又被張都監算計,血濺鴛鴦樓後再次亡命江湖。

水滸傳中宋江盧俊義魯智深武松四人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第2張

行者武松半世漂泊如風中之萍,花和尚魯智深跟他可謂難兄難弟。

當花和尚魯智深還是提轄魯達的時候,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雖然沒有暖牀的紅顏,但是頓頓有酒有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是沒想到鎮關西鄭屠名頭響亮,實際卻是個銀樣鑞槍頭,連三拳都扛不住。

魯達在金翠蓮傍家(讀作尖)趙員外的莊上避難,本來可以等風頭過去重回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軍營,可是時間長了,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趙員外客客氣氣地把魯提轄送上五臺山變成了魯智深,實際是想讓他從此五蘊皆空六根清淨。

在大相國寺,菜頭魯智深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但是爲了營救野豬林命懸一線的豹子頭林沖,得罪了炙手可熱的京營殿帥太尉高俅,最後連和尚都做不成,只好上二龍山坐了頭把交椅。

武松魯智深雖然歷經坎坷,但卻初心不改,雖然行走在黑暗之中,卻一直不肯突破做人的底線。

武松在蜈蚣嶺鬥殺飛天蜈蚣王道人,並沒有想過讓被他解救的女子以身相報,而是把繳獲的金銀悉數相贈:“那婦人捧着一包金銀(一二百兩)獻與武行者,武行者道:‘我不要你的,你自將去養身。快走!快走!’”

亡命天涯的武松不缺錢嗎?當然缺錢,比碼字爲生的筆者還缺錢,但是武松從來就沒把錢放在眼裏,景陽岡打虎的一千貫賞錢,他眼都不眨就送給了素不相識的苦哈哈獵戶。

武松不管有多窮,都不肯爲了金錢而突破做人的底線,但是他跟借錢也要請客的魯智深相比,好像還略遜一籌,所以武松連宋江都不服,卻一生只服魯智深一人。

魯智深鋤強扶弱,心中從來就沒有“階層”這個概念:一個賣唱女子,李逵可以毫不手軟地一指頭戳倒,換來宋江戴宗張順的哈哈大笑;跟大相國寺的偷菜潑皮交往,魯智深完全是肩膀頭齊論弟兄,吃了人家一頓飯,馬上想着“還席”,自掏腰包買了幾般果子、沽了兩三擔酒、殺了一頭豬一隻羊,這頓飯沒有三五兩銀子,是吃不下來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沒酒再掂對。武松和魯智深心中的情義,比金錢重一萬倍,這就是他們的做事原則和做人底線:舉卻阿堵物,常懷俠義心。

對權力的執迷,改變了宋江盧俊義的命運

跟窮人武松和魯智深不同,有錢人宋江盧俊義對金錢的執着已經到了執迷的程度,所以宋江黑白通吃當污吏,盧俊義敲骨吸髓開當鋪。但是在金錢之外,宋江和盧俊義更執迷的,是權力,也可以說是官帽。

盧俊義是“大名府第一等長者”,頂天也就是個“太平紳士”,社會地位可能還不如一個都頭或押司,所以盧俊義做夢都想“商而優則仕”,拿梁山好漢的人頭,獻給蔡京高俅當投名狀:“我思量平生學得一身本事,不曾逢著買主!今日幸然逢此機會,不就這裏發賣,更待何時?倘若這賊們當死合亡,撞在我手裏,一朴刀一個砍翻,把這賊首解上京師,請功受賞,方表我平生之志。”

水滸傳中宋江盧俊義魯智深武松四人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第3張

盧俊義不知道的是,他這個“拳棒天下無對”,是用金錢包裝出來的,步戰他拿不下李逵魯智深武松,水裏幹不過阮氏三雄,林沖等人帶領鐵騎呼嘯而來,“嚇得盧俊義走頭沒路”,如果小李廣花榮瞄準目標下移一尺,玉麒麟就會變成死麒麟。

宋江雖然連個秀才都沒考上,但進入朝堂有資格給宋徽宗趙佶磕頭,卻是他畢生的夢想。

爲了高官得坐駿馬得騎,宋江拿梁山兄弟的性命,換來了武德大夫、楚州安撫使兼兵馬都總管的烏紗帽。

宋江想當官,已經想得瘋狂,所以他纔在被充軍發配後醉酒寫了反詩——宋江的本意,未必真是要造反,他之所以滿腹怨氣,實際是不得志者的歇斯底里。曾經擁有權力或者渴望擁有權力,在失去權力或權利夢破滅之後,自然就會對觸目所及的一切都產生仇恨,這種事情,古今同概,概莫能外。

等到與盧俊義結成招安同盟,手裏有了梁山衆好漢做籌碼,宋江的升官慾望死灰復燃,對原本屬於同行的田虎王慶方臘痛下殺手,從江湖豪傑變成了朝廷鷹犬。

很多人都陷入了這樣一個誤區:梁山軍殺田虎王慶方臘是替天行道,如果田虎王慶方臘反殺梁山軍,怎麼就成了犯上作亂?

無條件投降(招安詔書並沒有承諾封官)後,宋江盧俊義死心塌地充當鷹犬,並且換來了高官厚祿。但是宋江和盧俊義忘了:朝堂上官帽資源有限,蔡京高俅並沒有分享的習慣,是絕不會允許同類(大盜不操矛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宋江與蔡高童是一類人)宋江來切分自己蛋糕的。

於是宋江死掉了,於是盧俊義也死掉了,他們實際是被心中的官印壓死的:如果宋江安心當小吏,或者不在潯陽樓題反詩,那麼他刑滿釋放後還可以謀取個文案師爺,雖然不是官,但仍可以黑白通吃揮金似土逍遙快活。

如果盧俊義不是想拿宋江的人頭換官帽,他就不會到水泊梁山去觸黴頭。

對權力的執迷,讓宋江和盧俊義忘了一句話:一日爲盜,終生是盜。

不管宋江盧俊義手上沾染了多少江湖人士的鮮血,都洗不清他們曾經落草爲寇的污點。最後宋江和盧俊義被江湖唾棄,爲朝堂不容,成了只能在黃昏出現、非禽非獸的蝙蝠。

頓悟之後的放手,讓魯智深武松變得更可敬

水滸傳中宋江盧俊義魯智深武松四人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第4張

富人財主宋江盧俊義癡迷的官帽,在武松和魯智深眼裏,不過就是兩腿之間的一個破布口袋。他們雖然人在江湖,但是卻深諳朝堂的黑暗,而且不像宋江盧俊義那樣想融入黑暗。頓悟之後的放手,讓魯智深和武松變得更加可敬。

其實武松原本也是想過要招安的,但是跟魯智深楊志相處時間長了,他對朝堂的瞭解越深,也就對招安越加反感,這纔在梁山重陽節菊花大會上,與宋江爆發了激烈衝突。

魯智深雖然心寬體胖,但是大塊頭有大智慧,他的大眼睛裏一點沙子都揉不下:“滿朝文武,多是奸邪,矇蔽聖聰,就比俺的直裰染皁了,洗殺怎得乾淨?”

魯智深這句話,就足以證明魯智深的智慧,高出宋江盧俊義百倍千倍。

徵方臘凱旋,魯智深拒絕袈裟換官袍,也不想當方丈收門票當宗師:“灑家心已成灰,不願爲官,只圖尋個淨了去處,安身立命足矣! (功名利祿)都不要,要多也無用。只得個囫圇屍首,便是強了。”

魯智深既不要當高官,也不想當“高僧”,武松對宋江說得更是直白:“哥哥造冊,休寫小弟進京。”

武松跟宋江說話,不是請求,而是最後通牒,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武松跟魯智深達成共識,是在前一天晚上達成的默契:“魯智深自與武松在寺中一處歇馬聽候,看見城外江山秀麗,景物非常,心中歡喜。是夜月白風清,水天共碧。”

月白風清,水天共碧。武松和魯智深頓悟時候感受到了大歡喜,也讓朝堂上的昏君奸臣對他們另眼相看。

武松得到了十萬貫賞錢和欽賜的“清忠祖師”封號,這個欽賜封號,比柴進的丹書鐵劵都好使,那十萬貫賞錢,也夠武松跟魯智深喝酒吃肉花銷十輩子——魯智深的“坐化”,極有可能是金蟬脫殼之計,因爲誰也不知道密封的龕子裏裝的是不是魯智深。

結語:忍不來風平浪靜,執迷不如捨得,退一步海闊天空

水滸傳中宋江盧俊義魯智深武松四人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第5張

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梁山一百單八將,有如此英雄氣概的,也就是魯智深武松等少數幾個人,宋江、盧俊義和豹子頭林沖,都曾經被解差整治得死去活來,也都曾哀求乞命,但是魯智深和武松卻是用全都和禪杖爲自己打開一條生路。

武松和魯智深都知道,忍是忍不來風平浪靜的,打得一拳開,才能免得百拳來。魯智深藐視太尉高俅,武松怒斬都監張蒙方。

在武松和魯智深眼裏,烏紗帽和官袍從來就不是惡人的鎧甲兜鍪,紙糊的東西,拳頭打得碎,禪杖拍得扁。

宋江讓高俅顏面掃地,盧俊義與蔡京的女婿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魯智深武松與他們不同:魯智深有老種經略相公种師道做靠山,武松只是殺了張都監,與才見高俅無冤無仇,奸臣沒必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雖然武松魯智深入朝爲官並沒有性命之憂,但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放手捨棄了唾手可得的高官厚祿,因爲他們知道:執迷不如捨得,退一步海闊天空。

其實退一步海闊天空並不容易做到,因爲能退一步的智者,心中早就已經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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