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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在古代“白富美”們總是青睞那些一貧如洗、屢試不中的書生?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2.7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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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志異》裏塑造了許多讓人印象深刻的“狐狸精”。她們大部分都是美貌聰慧、溫柔多情,集女性優點於一身的完美人設。有意思的是,這些“白富美”們總是青睞那些一貧如洗、屢試不中的書生,甚至女追男也在所不惜。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仔細閱讀原著,你會發現《聊齋》的世界既是作者蒲松齡的內心世界,又是人性的世界,也是充滿宿命的世界。那些“狐狸精”小姐姐們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託手。

爲何在古代“白富美”們總是青睞那些一貧如洗、屢試不中的書生?

毫無疑問,憂“傷”人的心中有“夢”

蒲松齡是明末清初人。他出身於敗落小地主兼商人家庭,到他這代的日子更是下坡路了。不過,19歲時的蒲松齡曾應童子試考中秀才,而且還奪得了縣、府、道三場考試的三個第一,風光一時,被視爲“神童”。這比一輩子連秀才都考不中的洪秀全的開篇已經好得不要不要了。在人生的起跑線上,蒲松齡沒有跌倒。

但是運氣這玩意兒也有定數,一下子使盡用完了,後面漫長的人生歲月又該如何呢?之後的五十多年裏,蒲松齡居然屢試不中,直到七十二歲才補了貢生。這還多虧自己活得長,要不然到死學歷仍停留在19歲那年。而且這已經距當初的風光間隔半個多世紀了,在此期間,蒲松齡不過是個和《水滸》裏吳用類似的鄉村教師。但是潦倒的日子終掩不住一顆愛好八卦的心。蒲松齡平時擺茶攤,專門收集過往行人歇腳時帶來的各方八卦新聞,這種包打聽的愛好居然成爲《聊齋志異》誕生的原動力。

對於那遲來的功名,就像張愛玲說的 “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了。的確,蒲松齡在當了四年貢生後就與世長辭了。幸而留下了故事會合訂本《聊齋志異》,讓後世人記住了他,也知道了世界上有那麼多的“狐狸精”!

所以不難理解爲什麼蒲松齡故事裏的男主人公多是懷才不遇的貧困書生,這裏有作者的影子,也是他的內傷。在文學天地裏,蒲松齡就是自己的主人,可以隨意勾畫、纂改已經既成事實的的人生,將現實中鬱結的憤懣都藉着筆端抒發。

於是,蒲松齡筆下的“人狐戀”故事格外美麗。即使男女主角的愛情不能天長地久,但“曾經擁有”便勝卻人間無數。要知,蒲松齡灰暗人生中的一抹亮色便是擁有一位嫺良淑德的好妻子。17歲的蒲松齡娶妻劉氏,二人少年夫妻老來伴,一起走過了金婚年華。蒲松齡的婚姻生活無疑較大多數人是幸福的!

這是一場 “因果”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聊齋志異》裏那些美麗的狐仙、女鬼或仙女均是妙齡女郎,絕世美姝。她們心底善良,聰明能幹,可謂是女人中的女人。她們來凡間除了是爲“體驗生活”外,最重要的是爲“報恩”。

這個“恩”可能是書生自己在不知情情況下締結的,也可能是書生上一代的遺恩。按照因果循環的原理,你只要種下善果,一定會得好報,只是時間遲早而已。所以,書生即使目前是個屌絲中的戰鬥機也不妨礙被來報恩的“非人類”女子看上。

這些女子對書生的愛也是紅果果赤裸裸的。一見面就“自薦枕蓆”,經過幾番雲雨之後,爲書生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然後倒貼嫁妝,建立小家。論過日子,她們更是一把好手。男人想發財,她們就理財,讓財富年年翻番;男人想當官,她們就指點仕途,讓你平步青雲;至於孝敬公婆、育子成才,更是分內之事。

如果她們與書生沒做成夫妻,要不就給予書生物質幫助,讓其直奔小康生活;要不就幫助書生實現金榜題名夢想。即使是“天亮以後就分手”,也足夠書生回味一生。

她們是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妻子,最理想的情人。至於像《畫皮》裏那個把男人當滋補品的狐狸精,屬於基因突變,不算主流。大部分狐仙女鬼都是無瑕疵的。她們有的非常可愛,像天真爛漫成天嘴角上揚的嬰寧、善講葷段子戲弄男人的狐娘子等。

爲何在古代“白富美”們總是青睞那些一貧如洗、屢試不中的書生? 第2張

當真實人性釋放時,“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聊齋志異》裏特別會描寫狐鬼花妖的美麗。胡四姐是“荷粉露垂,杏花煙潤,嫣然含笑,媚麗欲絕”。香玉是“卿秀外慧中,令人愛而忘死。”這些讀聖賢書的書生們一見美女就神魂顛倒,走不了路,甚至連“存天理,滅人慾”的教育也置之腦後。

書生們的情感表達也是淋漓痛快。當見到美麗絕倫的胡三姐,書生大大點贊:“我視卿爲紅葉碧桃,雖竟夜視而勿厭也。”意思是,我看您美得像“紅葉碧桃”,整夜看都看不夠。芸羅公主告訴書生,如果咱倆只是棋酒之交“柏拉圖式的愛情”的話,能有三十年的緣分,但要是牀第之愛就僅有六年緣分,讓書生選擇。書生毫不猶豫就選擇後者,六年就六年,哪怕明天就去死!

蒲松齡寫小黃故事的本領,也是很好很強大。其中有篇叫《伏狐》,說某人有嫪毐之長,終於遇到狐狸精主動上門,興奮不已,要大展雄姿。怎知連狐狸精都招架不住,脫窗而逃。蒲松齡的點贊更妙,稱此人爲“討狐之猛將”,並且戲謔其可以“討狐”爲業,比那些江湖道士的桃符好使多了。

讀到這些故事,有時讓人忍俊不禁。但細想之,這都是真實的人性而已。道貌岸然之類的東西在這裏統統見鬼去吧!

可以說《聊齋志異》是爲作者自己,乃至現實中如作者般的弱勢羣體勾勒出了情愛之夢。“醒掌殺人劍,醉臥美人膝”,這個夢不因做夢人(男人)的窮富賤貴而打折扣。因爲是夢,虛構的“狐狸精”就成爲最佳圓夢人。

蒲松齡在幫人(自己)圓夢時依舊保持着清醒頭腦。所以他筆下大多數“人狐戀”的結局都是分離。

“分離”原因要不就是女方恩情既報,任務完成;要不就是書生未按約定對婚後生活保持“閉上眼睛”,讓“好奇害死貓”,比如葛巾的丈夫;或是無意中泄了妻子的祕密,惹惱了對方;最絕的是,有些狐狸精發現凡塵生活煩惱叢生,無需愛慕,遠不及做世外之人逍遙快活。比如,那個巧手的績女就深知情愛的煩惱,所以拒絕陷入情網,實在是騷擾不堪,就“走爲上”。

正如王士楨爲《聊齋志異》題詩所云:“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對,作者“姑妄言之”,咱們就“姑妄聽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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