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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繼承:皇帝駕崩的時候太子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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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崩的時候,太子在幹什麼?”這個設問句顯然暗含一種陰險的預設,即皇上駕崩的時候,太子都不在幹好事。魯迅先生曾經憤激地說道:“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我還不敢如此不憚,所以只好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看看《史記》裏記載的皇上駕崩的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血腥繼承:皇帝駕崩的時候太子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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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三十七年七月(公元前210年),中國史上第一個皇帝秦始皇的末日來臨了。

巡遊到沙丘(今河北省廣宗縣)時,秦始皇病重,命宦官趙高給遠在北部邊防的長子扶蘇寫信,讓扶蘇把兵權暫時交給大將蒙恬,自己趕回咸陽參加秦始皇的葬禮。這通詔書,無疑就是宣佈皇位的歸屬,長子扶蘇將順理成章地繼承皇位。

秦始皇駕崩的現場,只有少子胡亥、丞相李斯、宦官趙高等五六個人在,他們把秦始皇的遺體放置在一輛又保溫又通風涼爽的車子裏,百官該上奏還上奏,該進飲食還進飲食,一切都和平時一樣,只是祕不發喪。

這一年,胡亥剛滿19歲。猝遇這樣的事變,沒有任何政治經驗的胡亥處於觀望狀態。太子顯然是哥哥扶蘇,但是秦始皇給扶蘇的詔書和皇帝的玉璽(這塊玉璽就是根據著名的和氏璧製成的)都存放在趙高手中。沒有人不想做皇帝,可是胡亥的命運並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此,他只能觀望。

趙高第一個出場。他遊說胡亥說“臣人與見臣於人,制人與見制於人”不可同日而語,扶蘇繼位後你胡亥可能就毫無立足之地了,還是你來做皇帝吧。胡亥當然想做皇帝,可是最顧慮的是丞相李斯的態度,於是胡亥先裝模作樣地推辭了一番,說:“廢掉兄長而立弟弟,是不義;不遵守父親的詔令,是不孝;我才能微薄,勉強依靠別人的幫助繼位,是無能。這三項都是逆德而行的事,大逆不道,如果天下不服我,我還想不想活了?”

如果不瞭解胡亥繼位後種種倒行逆施的行爲,光聽這幾句漂亮話,還真以爲這個人能夠明辨是非呢。可惜,面對趙高的步步緊逼,胡亥緊接着就問:“現在還沒有發喪,也沒有安葬,就和丞相說這件事,丞相會怎麼想?”這句問話暴露了胡亥的野心,也暴露了胡亥的最大擔心:李斯是什麼態度?他是偏向扶蘇還是偏向我胡亥?

於是,趙高的第二個博弈對象就指向了丞相李斯。趙高是個很有策略和手腕的人,他找到李斯,直接了當地問李斯:“皇上駕崩,給扶蘇的詔書和玉璽都在胡亥手中,到底把誰立爲太子,這件事只有你和我兩人說了算。丞相以爲如何?”詔書和玉璽明明都在趙高手中,他卻偏偏說是在胡亥手中,看來如果李斯不能遂趙高的願,趙高一定會假借胡亥的名義除掉李斯。

球踢給了李斯。李斯顯然深刻地洞悉其中的利害。李斯的答覆波瀾起伏,一波三折,其中蘊涵的激烈的心理變化,在兩千多年後的今天聽來,恍如目睹耳聞。

李斯先是聲色俱厲地迴避這個問題:“趙高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亡國之言!這件事不是我們做臣子的應當議論的。”

趙高顯然早就做好了準備,洞悉入微,一語點破李斯的軟肋,“丞相自忖您和蒙恬將軍誰的能力更高?誰的功勞更大?誰更能深謀遠慮,萬無一失?天下的百姓更擁戴誰?扶蘇更信任誰?”

這五句話問出來,猶如拋出了五枚重磅炸彈,炸得李斯暈頭轉向。他故作糊塗地問趙高:“這五項全能我都比不上蒙恬將軍,你這麼苛責我幹嗎?”

這句軟弱無力的反問自然在趙高的意料之中,他回答說:“我趙高本來就是一個宦官的廝役,僅僅因爲熟悉法律文書,很幸運地被選入宮中。我管事二十多年來,還沒有見過丞相和功臣的封蔭有能夠延續到第二代的,他們的最終結局都是被殺身亡。皇上的長子扶蘇剛毅勇武,知人善用,士人都願意爲他效勞。他一旦繼位,必定用蒙恬將軍爲丞相。到時秋後算賬,清算舊臣,您怎麼還能夠以通侯的身份衣錦還鄉呢?相反,胡亥仁慈敦厚,輕財重士,口頭上雖然沒有表白過對丞相您的信任,但是心裏明白。如果立他爲太子,對我們這批老臣肯定是尊重的。”

李斯回答說:“你這是越俎代庖。我李斯只聽從皇上的詔令,至於我個人的命運嘛,那就聽天由命吧,有什麼可憂慮的?”

趙高步步緊逼盯人:“安危是可以相互轉化的。看着安全,也許其實危險;看着危險,也許反而安全。不能早日決定安危,怎能稱得上聖明?”

血腥繼承:皇帝駕崩的時候太子在幹什麼?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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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回答說:“我李斯只不過是一個上蔡閭巷裏的布衣而已,皇上所以擢我爲丞相,封我爲通侯,子孫也都封官進爵,是將社稷的存亡安危囑託給我了,我怎能辜負皇上呢!再說忠臣只求盡忠,不能怕死;孝子不能因爲過於勤勞而有害身體,無非是各守其職罷了。請您別再說了,別讓我跟着你做同案犯。”

趙高繼續步步緊逼盯人:“世上哪裏有一成不變的道理呢?聖人之所以是聖人,就在於他能夠順應時勢。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爲俊傑。”

然後趙高圖窮匕現,開始赤裸裸地威脅李斯:“詔書和玉璽都在胡亥手中,可以說天下的命運現在都懸於胡亥之手,如果你膽敢以下犯上就是反叛!你想一想吧!”

李斯繼續重複他的那一套大道理:“晉國更換太子導致三代不得安寧;齊桓公兄弟爭位,哥哥被殺身亡;殷紂王濫殺無辜,不聽比干的勸諫,結果亡國。倒行逆施,我李斯豈是那種人!怎能參與你們的陰謀詭計!”

和趙高的言辭比起來,李斯的答辯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趙高句句都打在李斯的七寸上,李斯卻只能用這些道德高調來替自己辯護。道德高調華麗而眩目,卻無法把控當下的命運。

果然,趙高放出了殺手鐗:“上下一心纔是長久之計。您若聽從我的計策,定會長保侯位,世代相傳;若不聽從我的計策,定會禍延子孫。何去何從,您自己考慮吧!“

這是致命的一擊。這是最後的通諜。這是燃眉的災禍。這是兩難的選擇。

李斯垮了。他仰天長嘆,痛哭流涕:“嗟乎!誰讓我遭逢到這樣一個亂世呢!既然不能盡忠而死,到底把我的命運寄託到哪兒呢?”這就等於是默認了。

趙高博弈成功,回報胡亥表功:“我奉您的命令去遊說丞相,丞相他怎麼敢不奉令呢!”

於是三人謀虎,詐爲秦始皇詔丞相,立胡亥爲太子。又矯詔賜扶蘇:“你和蒙恬將軍統率數十萬大軍屯邊,十幾年來不能前進一步,耗盡人力卻無尺寸之功,反而屢次上書誹謗我的所作所爲,因爲不能解職回京做你的太子而日夜怨恨,這是大不孝,令賜劍自裁!蒙恬將軍不匡正扶蘇的錯誤,也應該知道扶蘇的圖謀,這是不忠,賜死!”

這一道僞造的詔書導致扶蘇自殺,蒙恬下獄。秦始皇修長城是爲了阻擋北邊蠻族的入侵,可是長城造好了,扶蘇和蒙恬這兩位巨人長城,卻被胡亥、李斯和趙高三人聯手自毀,種下了秦朝滅亡的前因。

於是三位陰謀家護送秦始皇靈柩返回咸陽,發喪,立胡亥爲秦二世皇帝,趙高因功至郎中令,時刻服侍在秦二世身邊,掌握大權。

秦二世剛剛繼位,就暴露了聲色犬馬之徒的本性。他向趙高請教能不能從現在開始就恣意取樂,“悉耳目之所好,窮心志之所樂”,而且“終吾年壽”,一輩子都要這樣過!

趙高馬上恭維秦二世說這正是賢明皇帝的行事,然後又以沙丘之謀百官懷疑的名義進讒言說,要施行嚴法苛刑,犯了罪的要連坐、滅族,讓貧者富,賤者貴,以此掃儘先皇的舊臣,換上秦二世和趙高的親信。於是咸陽城,這座橫跨渭河南北的宏大都城裏,開始了血腥的政治大清洗,下至黎民百姓,上至皇親國戚,被殺被連坐的數不勝數,《秦律》也因此成爲嚴刑峻法的代名詞。後來李斯也被殺人滅口。

太子繼位才能轉正,因此,胡亥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真正的太子。這個太子在皇上駕崩的時候,名義上處於觀望狀態,實際上卻和趙高狼狽爲奸,舌戰李斯,在秦始皇駕崩的現場上演了一幕篡位登基的好戲。

劉邦駕崩時,太子是呂后的兒子劉盈。但劉邦生前一直不喜歡劉盈,想立戚夫人的兒子如意爲太子,被呂后和朝廷重臣張良聯手狙擊,終於沒有如願。劉盈繼位後,呂后馬上對如意和戚夫人進行了血腥的政治清洗。

漢惠帝劉盈的孝惠皇后是他的親外甥女,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近親結婚的緣故,沒有生子。剛好宮中另外一個妃嬪懷了孕,呂后讓孝惠皇后也假裝懷孕,那妃嬪剛一生下兒子,呂后就派人把這個嬰兒抱到孝惠皇后身邊,冒稱是孝惠皇后的兒子,取名劉恭,隨即殺了那個妃嬪滅口。劉恭被立爲太子。漢惠帝僅僅在位七年,駕崩後呂后立劉恭爲帝。但是劉恭年紀幼小,大權都掌握在呂后手中。

四年後,劉恭已經開始懂事,估計是呂后的政敵把真相告訴了劉恭。劉恭得知自己非但不是孝惠皇后的親生兒子,而且生母已被呂后殺害,發誓長大後必報此仇。風聲傳到呂后耳中,呂后擔心日後生變,遂藉口劉恭病重,將劉恭囚禁起來,祕密處死。然後立漢惠帝“二奶”的兒子劉義爲帝,改名劉弘。朝政大權仍然牢牢掌握在呂后手裏。

血腥繼承:皇帝駕崩的時候太子在幹什麼?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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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80年,呂后駕崩。臨終前任命侄子呂產和呂祿分別掌管禁軍的北軍和南軍,立呂祿之女爲劉弘的皇后。如此佈置,顯然是想繼續延續呂氏的天下。當此時,以呂產、呂祿爲代表的呂氏一方,以丞相陳平、太尉周勃、朱虛侯劉章和東牟侯劉興居爲代表的劉氏一方,展開了劇烈的政治鬥爭。

此時劉弘仍在位,雖然年幼,但仍是名義上的皇帝。因此,一場沒有太子的軍事政變就在無視皇帝的情況下發生了:劉氏一方率領禁軍入宮,不僅誅殺了呂產和呂祿,而且呂氏家族的人無論老少全部全部殺掉。

政變成功後,怎麼處置現皇帝劉弘,成了大臣們的難題。他們召開祕密會議,藉口劉弘不是漢惠帝真正的兒子,要從諸侯王中選出最賢明的人當皇帝。有人建議齊王劉襄是高祖的嫡長孫,按道理應該繼承皇位,但立刻就有人反對說劉襄的舅舅駟鈞是個心狠手辣之徒,如果齊王當了皇帝,駟鈞就會恃寵擅權,那不就變成又一個呂后了嗎?最後達成決議:選代王劉恆當皇帝,原因是劉恆的母親薄姬乃紡織女工出身,溫良恭儉讓的美德一概具備,將來不會像呂后一樣專權。

陰謀已定,陳平、周勃派人去向劉恆傳達會議精神。劉恆乍一聽不敢相信,這個天上掉下的餡餅怎麼會偏偏砸到自己頭上?於是召集羣臣開會研究。郎中令張武等人持“陰謀論”,認爲陳平、周勃等人都是高祖一同打天下的功臣,殘酷的戰爭鑄造了他們狡詐的性格,如今剛剛血洗長安城,就派人來迎接代王,極有可能是引蛇出洞的“陽謀”,把您賺去殺掉,當成替罪的羔羊,切切不可前往!建議劉恆稱病不去,靜觀其變,等待最好的時機再出手。只有中尉宋昌力排衆議,認爲太尉周勃僅僅靠假冒的少帝劉弘的符節進入禁軍,登高一呼就成功發動政變,這哪兒是人力,簡直是天意。這些人即使真的懷有二心,可是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怎麼可能控制得了局勢?如今高祖的兒子只剩下代王和淮南王劉長,代王比淮南王年齡大,理所當然應該繼承皇位,況且代王您“賢聖仁孝聞於天下”,因此陳平、周勃他們是順應天下民心才迎接您的,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平心而論,張武等人的“陰謀論”更符合邏輯,宋昌這一番話僅僅是道德高調而已,而且又沒有留有後手,萬一真的像張武等人分析的那樣,豈不是白白讓劉恆去送死?因此劉恆猶豫不決,又想當皇帝又怕引蛇出洞,最後心一橫,去他奶奶的,乾脆聽天由命吧!聽天由命就是算卦,把命運交給冥冥中那隻看不見的手來裁決。招來代國最有名的算卦大師,燒了一隻龜甲,衆人趴在地上盯着看,只見龜甲之上全是橫紋。卦辭曰:“大橫庚庚,餘爲天王,夏啓以光。”

劉恆初中肄業,文化水平不高,左看右看看不明白,就問大師:“我不是已經是王了嗎?怎麼還說我‘餘爲天王’?”

大師吸了一口水煙,慢慢悠悠地分解說:“大橫,這是卦象;庚者,更也,就是該更換皇帝了;天王者,天子也;夏啓以光,大禹把皇位傳給了兒子啓,高祖也要把皇位傳給兒子您哪!”

劉恆一聽鬆了一口氣,立馬封大師爲傑出人才,許諾一旦登上皇位就解決大師的首都戶口和高級職稱。接着派舅舅薄昭去長安和周勃等人接頭。周勃等人紛紛向薄昭表忠心,薄昭這才放了心,快馬加鞭趕回來彙報:“相信吧相信吧,不要再懷疑了!”劉恆喜笑顏開地對宋昌說:“果然和你分析的一樣!”宋昌歪打正着。

劉恆帶着宋昌、張武等人趾高氣昂地向長安進發,一路不停地封官許願。不過劉恆還是不放心,到了高陵就裹足不前,派宋昌先去長安打探情況。

宋昌到了渭橋之上,陳平、周勃等人都迎了出來。宋昌一看情況沒有變化,就給後方的劉恆發了一顆紅色信號彈,表示一切順利。劉恆這才躡手躡腳地趕到渭橋。一到渭橋,陳平等人立刻下跪行君臣之禮,劉恆畢竟還沒有正式掌權,這一來受寵若驚,哪敢託大啊,立馬跳下車還禮。

周勃湊近劉恆,小聲說:“咱倆先私下談談。”

宋昌一聽不幹了,心想現在我是最大的功臣,你揹着和代王一說,你不就成最大的功臣了嗎?這可不行。於是義正辭嚴地教訓周勃:“你說的要是公事,就當着大家夥兒的面說;你要是拿自己那點私事瞎掰活,我們代王可不愛聽。”

血腥繼承:皇帝駕崩的時候太子在幹什麼? 第4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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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勃本來想私下和劉恆套套近乎,爲自己的政治前途打下堅實的基礎,沒想到宋昌眼裏不揉沙子,光天化日之下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不覺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腿一軟再次跪了下來,順勢雙手捧起天子的玉璽,就是那塊著名的和氏璧,獻給劉恆。劉恆心想,你這不是作秀吧?趕緊辭謝,表示不敢接受。又想:戶外空曠,不可久留,提議大家一起去代王府邸從長計議。

一羣人狼奔豕突地涌入代王府,再次表示忠心,恭請劉恆立刻即位。劉恆裝模作樣地說:“當皇帝是項相當重要的政治任務,寡人不才,不敢當。還是請我叔叔楚王來一起商議商議最合適的候選人吧。”

羣臣都跪在地上不起來,表示說您不答應我們就不起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劉恆先是面向西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推讓了三次,羣臣還跪着不動;劉恆趁機偷偷地移到北邊,面向南而坐,羣臣心領神會,也跟着轉向北繼續跪着懇求。東西向是賓主之禮,南北向可就是君臣之禮了。從劉恆的小動作可以看出他是多麼地想馬上登上皇帝的寶座啊!

在這個方向上又讓了兩次,羣臣舉着和氏璧再次說:“您當皇帝最合適,我們代表全國人民求您了!您就聽我們一回吧!”

劉恆一看時機已經成熟,再推讓下去萬一弄假成真怎麼辦,於是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說:“既然宗室將相王列侯和全國人民都一致認爲我最合適,那我就勉爲其難接過這塊勞累操心燙手的山芋吧!唉!我不敢再推辭了!”

可是,正牌皇帝少帝劉弘還在位啊,怎麼辦?這時,東牟侯劉興居挺身而出,鏗鏘地說:“誅殺呂氏我沒有立功,請把清除皇宮的光榮任務交給我吧!”於是和太僕汝陰侯滕公一同入宮,逼到少帝劉弘鼻子底下,兇狠地說:“足下不是劉式的正宗傳人,這個位置不是你坐的!”回頭命令少帝劉弘的貼身保鏢放下武器,繳械投降。滕公出宮僱了一輛馬車,親自趕着把少帝劉弘載出宮去。劉弘問:“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去?”滕公回答說:“出去找個旅館住。”

然後兩人興沖沖地回到代王府,彙報道:“皇宮已經清除乾淨了。”

當天晚上,劉恆等一干人就迫不及待地進入未央宮,卻在宮門口被十個執戟的衛士攔住,喝問:“天子在裏面,你們是什麼人,進去幹什麼!”劉恆顯然對皇宮不熟悉,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很尷尬,回頭用眼睛找周勃。周勃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十人的武裝,劉恆這才入宮登基。當天夜裏,主管部門的官員就分頭行動,將漢惠帝劉盈的四個兒子樑王、淮陽王、常山王和少帝劉弘在各自的府邸全部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至此,這一場活色生香的大戲終於落幕了,劉恆被軍事政變的首領們擁戴登基,是爲漢文帝。

漢景帝劉啓是漢文帝的中子,漢武帝劉徹是漢景帝的中子,都不是長子。這兩人的繼位都伴隨着前太子莫明其妙的死亡或者被廢事件,但是漢景帝的繼位《史記》的記載過於簡略,漢武帝的繼位在本書《“二奶”維權有多難?》一文中有所敘述,不再重複。

《史記》關於漢朝皇帝的記載到漢武帝爲止。然而,僅僅這幾例故事,就驗證了開頭那個陰險的預設。以後的中國歷史,廢立之戰更加豐富多彩,也更加血腥,有興趣的看官可以自行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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