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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陰謀時間 火藥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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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陰謀,外文名Gunpowder Plot,發生時間1605年11月5日,作案人羅伯特·蓋茨比,蓋伊·福克斯等,是一羣亡命的英格蘭鄉下天主教人羣試圖炸掉英國國會大廈,並殺害正在其中進行國會開幕典禮的英國國王詹姆士一世和他的家人及大部分的新教貴族的一次並未成功的計劃。

概述

火藥陰謀(英語:Gunpowder Plot)發生於1605年,是一羣亡命的英格蘭鄉下天主教人羣試圖炸掉英國國會大廈,並殺害正在其中進行國會開幕典禮的英國國王詹姆士一世和他的家人及大部分的新教貴族的一次並未成功的計劃。這次事件代表了又一次的以1603年的主要陰謀和次要陰謀爲先例的一系列失敗的弒君企圖。

這個計劃是由羅伯特·蓋茨比策劃,爆破專家蓋伊·福克斯執行。已知的其它陰謀者有托馬斯·文圖爾,羅伯特·文圖爾,克里斯多佛·萊特,托馬斯·珀西,約翰·格蘭特,安布羅斯·洛克伍德,羅伯特·凱斯,埃弗拉德·狄格拜爵士,弗朗西斯·特瑞山姆以及蓋茨比的僕人托馬斯·貝茨。

每年的11月5日,英國人以大篝火之夜(即焰火之夜或蓋伊·福克斯之夜)來慶祝陰謀被粉碎。和這個節日十分接近的基督教前古代凱爾特人節日也是比較著名的。

事件背景

16世紀就要結束的時候,英格蘭的天主教勢力正處於絕跡的危險之中。在伊麗莎白一世的統治下,英格蘭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企圖銷燬任何一點可以感知的來自羅馬的影響:法律規定勸說任何人加入天主教都是可以殺頭的罪過,而單單信奉天主教的行爲也因爲將要承受的稅負和其他責難也變得極其昂貴,甚至可能帶來滅頂之災。1603年詹姆士一世即位的時候,天主教徒們都希望情況能夠有所好轉,然而他們的希望也迅速落空了。詹姆士一世在他的首席顧問羅伯特·塞西爾的促使下,使那些懲罰性的法律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發揮。

事件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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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藥陰謀

羅伯特·蓋茨比,一個英格蘭中部的地主,對於提高天主教徒的地位感到了絕望。1603年末的時候,他找到約翰·賴特、托馬斯·珀西和托馬斯·溫特,這三個人有着和他相似的社會地位和政治顧問。他們開始討論用什麼辦法來緩解他們的憂慮。根據後來溫特的招供,是凱茨比第一個提議殺死詹姆士一世和羅伯特·塞西爾這兩個魔鬼。接下來加入他們組織的還有蓋伊·福克斯,此人的形象很是模糊,我們對他也知之甚少,但是他的名字卻成了火藥陰謀的同義詞。

1604年12月,這些陰謀家們此時又增加了羅伯特·凱斯,又一個有名的天主教徒——他們租下了與議會緊鄰的房子,並開始在兩棟建築之間挖掘通道。聖誕節之後,他們就開始將成桶的火藥通過泰晤士河,運往他們挖掘的地下通道。他們的計劃是在詹姆士一世召開議會的時候引爆炸藥,炸死國王、王儲威爾士親王,還有塞西爾和樞密院大多數成員,這樣一來整個國家將變成一個沒有中央政府的自由國度。

就在這個時候,凱茨比在懺悔的時候與耶穌會教士亨利·加尼特神父討論到殺害國會中無辜的天主教議員是不是不道德,或者說這樣的犧牲到底值得不值得,是否能夠推進天主教的事業。加尼特後來堅持說,凱茨比的措詞是極爲模糊的,根本不會讓人聯繫到火藥陰謀。在瞭解到陰謀的存在後,他提供了他的意見,但是根據懺悔的規定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而這一做法讓他後來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逐漸地,陰謀範圍擴大了。埃弗拉德·迪格比爵士、安布羅斯·洛克伍德和約翰·格蘭特,都是富有的天主教徒,他們都加入了這個陰謀;還有托馬斯·貝茨和托馬斯·溫特的兄弟羅伯特。此時加入的一個重要人物是弗朗西斯·特雷瑟姆,後來被懷疑向政府出賣了這個團體。

雖然特雷瑟姆是否出賣了這個計劃人們不得而知,而實際上羅伯特·塞西爾,也是英格蘭最爲消息靈通的政客,他了解地下通道的存在,甚至知道它的每一寸的進展。塞西爾狂熱地反對天主教——尤其是耶穌會——他知道這些陰謀家的計劃,但他卻不採取任何行動來阻止他們。而是等到他能夠從中獲得最大政治收益的時候再下手。正是他的這種狡猾才瞭解了爲什麼陰謀家們能夠處理掉所有地道中挖出的泥土,並且能夠獲得如此多的火藥,而這在當時的英格蘭是嚴格限制供應的。塞西爾一直等到爆發前的最後一刻。

1605年11月4日午夜過後,詹姆士一世就要在第二天召開議會。蓋伊·福克斯被捕了,當時他正在議會大廈的地窖裏看守着那足以造成巨大爆炸的36桶火藥。福克斯被捕的消息使得其他同黨倉皇逃竄。他們很多人都向北方逃去。11月8日,凱茨比和珀西被一個郡治安官的民防團殺死;在短暫的交戰後,其餘的成員被抓住並關押在倫敦塔,等待接受審問。

福克斯早就知道這樣的經歷會是多麼的恐怖。兩天的拷問後,除了他的意志什麼都被催垮了。倫敦塔的中尉威廉姆·韋德——雖然很是擅長讓那些不說話的犯人開口說話,也對福克斯的表現感到驚異。即使這樣,他也向塞西爾保證,“我相信,雖然他也算意志堅定,到時候他會什麼都說的。”而事實證明也是如此,儘管當福克斯在1605年11月17日最終開口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在上面簽字了。

塞西爾對着福克斯的“招供”大發雷霆:這裏面一點也沒有提到耶穌會的事。而他想要的,在幾天的折磨後從托馬斯·貝茨那裏得到了;但是,很奇怪,那一份招供失蹤了,讓人懷疑是否存在過,除了在塞西爾豐富的幻想之外。而1605年11月23日有消息說特雷瑟姆在獄中奇怪地死亡了,而死後他被迅速地下葬,這引起了人們更大的好奇,懷疑有人爲了讓他閉嘴而將他殺害了。

17世紀對知名人物的審判並不是我們現意義上的審判。罪過——不論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其他的——都已經在事先確立並得到了政府的認可;而法庭上的程序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的橡皮圖章。1606年1月27日,審判在倫敦威斯敏斯特宮開始,首席大法官約翰·波帕姆爵士帶領的五位法官主持了審判。首先代表國王講話的是上訴院保管案卷的法官愛德華·菲利浦爵士,然後纔是首席檢查官愛德華·柯克,他在歷史上臭名昭著,原因是他曾經參加對艾塞克斯伯爵和沃爾特·雷利的指控。

柯克一向以其言語的粗暴激烈而聞名,而這一次對於他來說就算是相當剋制了。他說,被告們都是富有的人“他們受到了最爲惡毒的誘惑、欺騙和腐化。”很快,這位律師就表現出了他最具煽動性的責罵的一面:“英格蘭歷史上最大的叛國罪,而且與歷史上最偉大的君主相關。”當他談到耶穌會和他們的介入時,柯克更是超越了理性的界限:“從來就沒有一個叛國陰謀不與天主教教士無關的,”他大喊道,“(這些)人們利用了對宗教的崇敬……來掩蓋他們的對神的不敬、褻瀆、判國、和叛變還有其他所有的邪惡,”這之後就是對缺席的加尼特神父和他對參與這次事件的辱罵。

有傳言說一個對這些漫罵極爲感興趣的旁觀者,也就是詹姆士一世和他的家人通過法庭上方的一個祕密的房間觀看了審判的過程。

被告人對自己的辯護包括了早先所做的證詞。所有的證詞都是很謙卑的,甚至有悔過的口氣。托馬斯·溫特的證詞可以代表其他人:“不是爲了獲得寬恕……我必須承認我犯下的罪過是不容寬恕的……我認識到這纔是通往萬能的上帝的正確道路,我承認所有的或實質性的部分。”這樣的招供有多大的可能性是值得爭論的,因爲他不僅是在脅迫下得到的,其結尾處的簽名爲“溫特”,這顯得很不合常規,因爲被告人一向都是將他的名字拼寫爲“溫都爾”。

又輪到柯克了,這一次他要用被告們將要面對的痛苦來恐嚇他們:

“他們應該被勒死,應該吊着他們的脖子將他們掛在天地之間,因爲無論是天還是地都認爲他們是卑劣的傢伙。他們應該被活活地砍死,將他們的私處割下來並在他們面前燒掉,因爲他們不配做父親,不應該留下任何後代。他們的腸子和內臟將被取出來並被燒掉,因爲在他的心裏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判國計劃。然後把他的頭砍下來,正是它想到了這樣的罪惡念頭。最後再將他們分屍。”

在柯克的長篇大論之後,陪審團退到一個鄰近的房間。幾分鐘後,陪審團回來宣佈了那個不可避免的有罪認定。

當被問到爲什麼不應該對他們進行懲罰時,托馬斯·溫特代表其兄弟請求寬恕,但是他的請求沒有任何作用,羅伯特·溫特和其他人一樣被首席法官波帕姆判處死刑。此後,迪格比作爲唯一爲自己作無罪辯護的被告被單獨審判,並同樣被判處死刑。審判之後,所有被告人在火把的指引下被帶到倫敦塔,在那裏他們在孤獨中度過了他們生命最後的日子。

事件結果

最後的執行過程的恐怖程度絕對和柯克所要求的一模一樣。1606年1月30日,迪格比、格蘭特、貝茨和托馬斯·溫特被帶到囚籠裏趕往執行地聖保羅。第二天,其餘的也在威斯敏斯特的舊宮院被處決,在那裏他們可以看到他們想要毀掉的那棟建築。他們在絞刑架上所作的所有表示中絕對沒有悔過的意思;洛克伍德死前最後的願望就是上帝能夠“將國王變成一個天主教徒。”福克斯由於已經被折磨和疾病摧垮,實際上他是爬到了絞刑架上。同一天,被塞西爾錯誤地認爲是主犯的亨利·加尼特被監禁,後來也被處決。

雖然只是幾個極端主義者的行爲,但是火藥陰謀事件還是給英格蘭的天主教帶來了巨大的打擊。本已經極爲嚴峻的法律變得更爲嚴格了,禁止天主教徒居住在倫敦附近,禁止他們從事法律和醫藥行爲。恐嚇富有的天主教徒加入新教,否則就沒收他們2/3的財產。

歷史影響

許多現代歷史學家認爲塞西爾的密探早已滲透了整個陰謀卻令它繼續,最後產生巨大影響。從而使教皇陰謀論的宣傳在此後的數百年中一直產生作用。

陰謀的流產對英格蘭天主教產生了巨大的負面影響。它使得天主教解放全面停止:天主教徒們只得再等待200年直到獲得近乎同等的權力。一些學者認爲威廉·莎士比亞的麥克白則是部分地從倫敦更加關注恐怖活動與窮兇極惡而得到的靈感。

現代物理學家計算得出,如果陰謀得逞,它將完全摧毀大部分的威斯敏斯特,劇烈爆炸震碎的玻璃窗將分散在方圓2/3英里(1公里)的範圍內(玻璃窗是後來普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