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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奧斯維辛集中營如何對待蘇聯戰俘嗎?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7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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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與布爾什維克戰爭的爆發(1941年6月),除了讓我們長久期待的心情獲得滿足與喜悅,眼下對集中營來說似乎沒帶來多少改變。

一些黨衛軍開赴前線。取代他們的是老年人。

直到1941年8月,這場新戰爭才影響到我們,與其他事情一樣,它帶來的是恐怖的迴音。

你知道奧斯維辛集中營如何對待蘇聯戰俘嗎?

第一批布爾什維克戰俘,這個時候還僅限軍官,他們被帶進集中營,大約有七百人被關進第13區(新分區的第11區)的一個房間裏。房間里人擠人,連坐的空間都沒有,然後就把房間封起來(我們當時還沒有毒氣室)。

同一天晚上,一羣德國士兵在一名軍官率領下抵達營區。

德國隊伍進到房間裏,他們戴上防毒面具,然後丟了一些毒氣罐在房裏,並且觀察結果。

擔任護士的同志第二天去清理屍體,他們說那是一幅恐怖的景象。

人緊緊堆在一起,即使死亡,屍體也未倒下,有些是掛着或彼此倚着。他們的手臂交纏,很難將屍體分開。

從他們的制服,以及施放毒氣時的隊形來判斷,這些人一定是布爾什維克的高級軍官。

這是第一次,集中營開始施放氰化氫這種毒氣。

最早告訴我這件事的人是19號。

這件事令他感到十分苦惱,他很快就得出結論,這種做法遲早會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許就是囚犯。

當時,這看起來仍不太可能。

在此同時,集中營又開始除蝨(1941年夏),之後,所有木匠都被分到相同的營區:第3區一樓。

我們分配到雙層牀鋪,因爲這時幾乎整個集中營,一區接着一區逐步換成雙層牀鋪。

這給予了管理人員與黨衛軍取樂的機會。

新牀鋪整潔的維護比在軍官學校更爲嚴格,因此出現更多的羞辱與毆打。

然後(9月),有些木匠(包括我)搬到了第12區(新分區),10月,又搬到第25區(新分區,原本的第17區)。

你知道奧斯維辛集中營如何對待蘇聯戰俘嗎? 第2張

就是在這裏,11月時在第25區,我在早點名前走到營區前面,刮面的冷風加上雨雪,令人很不舒服,此時我看見了驚人的景象。

我看見,在雙重鐵絲網圍牆的另一邊,距離約200 步,有一羣完全赤裸的人排成“百人隊”的隊形。同樣是二十人一排,共分五排,德國士兵用槍托催促着他們快快排好。

我數出有八個“百人隊”,但隊伍前頭已經擠進建築物的門口,也許有數百人已經進到建築物裏。

他們進去的建築物是火葬場。

這些是布爾什維克的戰俘。

我日後得知,這裏超過了一千人。

顯然,人可以一直保持天真,直到死那天爲止。

當時我以爲他們是在發內衣與衣物給戰俘,只是搞不懂爲什麼要在火葬場,以及爲什麼要利用火葬場裏寶貴的工作時間來發放這些物品。我們的同志一天三班二十四小時不斷在火葬場工作,已經趕不上囚犯死亡的速度。

原來,直接將他們帶到那裏,目的是節省時間。

大門關上。

從上方丟進一到兩個毒氣罐,然後將扭曲的屍體快速丟進已經燒熱的火爐裏。

直接把他們送去火葬場,只因爲一個簡單的理由,那就是奧斯維辛沒有準備足夠的空間容納這些戰俘,因此上級下令儘快將這些人解決掉。

日漸擁擠的集中營裏匆促地設起柵欄,把九個營區分配給布爾什維克戰俘。

死亡營的行政單位也隨之設立。

營區發佈消息,凡是懂俄語的人,可以在戰俘營擔任室長,甚至擔任監督員。

我們的組織對於這種做法抱持輕視的態度,同時我們也蔑視提供服務協助殺害戰俘的人。當局只是樂於利用波蘭人來幫他們做這種骯髒事。

柵欄很快就建好了,布爾什維克的集中營於焉完成。

隔開集中營的柵欄,中間有一道門,上面掛了一個大告示:“戰俘營。”

我們日後發現,德國監督員與黨衛軍以快速有效率的方式殺死這些布爾什維克戰俘,就跟他們當初殺死我們一樣。1941年年底,他們帶了11400名戰俘入營(我從總辦公室得知這個數字),但一個冬天過後,人已經被殺光了。

倖存的數十人,都是接受了齷齪的任務,在比爾克瑙集中營殺害自己的同志、波蘭人與其他國家的人。此外,還有數百人接受了游擊隊的工作,德國當局讓他們穿上制服接受訓練,給予充足的飲食,然後讓他們在蘇聯境內擔任遊擊任務。

這些人住在奧斯維辛小鎮附近的軍營裏。

你知道奧斯維辛集中營如何對待蘇聯戰俘嗎? 第3張

其餘的人則被送去工作,他們必須承受毆打、飢餓與寒凍,最後死亡。

有時在晚上或早上,他們被迫穿着內衣或赤裸着站在營區前幾個小時。

一旁觀看的德國人會奚落這些來自西伯利亞的人理應不怕寒冷。

我們可以聽見這些即將被凍死者的叫喊聲。

這段時期,我們所在的集中營的氣氛變得比較輕鬆,當局不像過去那樣不斷想辦法要把我們整死,因爲他們現在把所有的怒氣與精力全發泄在布爾什維克集中營裏。

集中營早期敲打鐵棒,發出“鑼”一樣的聲響(用來點名與檢閱),此時已改用鐘聲代替,鍾就掛在廚房旁的柱子之間。

這口鐘是從某間教堂搬過來的。

鐘上刻着:“耶穌,瑪麗,約瑟夫。”

過了一段時間,鍾裂了。

囚犯說那是因爲它無法忍受眼前的景象。

又搬來一口鐘,很快又裂了。

然後搬來第三口鐘(教堂還有很多鍾),這回他們小心使用。這口鐘於是撐到最後。

教堂的鐘聲有時會喚起許多情感。

有時候,我們在晚點名時看着傍晚的景色,若不是殺人的氣息籠罩着我們,相信那會是個令人陶醉的景象。

落日餘暉爲天空與雲朵染上絢爛的色彩,然後集中營的警報聲響起,發出恐怖的嗚咽聲,警告所有哨兵不可擅離外安全區的瞭望塔,因爲有一兩名人犯失蹤了。

這對我們是個不祥的警告,因爲接下來每十名囚犯要挑一人出來受死。而就算不做“死亡選擇”,“懲罰檢閱”也會讓人暴露在寒凍之中,必須忍受冷至骨髓的痛苦。

或者,有時候,我們像禮兵一樣站着,彷彿向受害者致敬似的。他的手被綁住,在絞刑臺旁等待,然後上了套索……突然間,現場一陣死寂,遠方傳來撫慰人心的鐘聲。某個不知名的教堂正在敲鐘。

那鐘聲感覺貼近內心,卻又遙不可及……因爲,那是從集中營外頭的世界傳來的……

外頭的人生活、祈禱、犯罪;只是不知他們的罪該如何論處,如果與集中營相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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