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歷史解密 > 歷史真相 > 趙高只是一個宦官,他是如何把控朝政的?

趙高只是一個宦官,他是如何把控朝政的?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9.33K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我們都知道,趙高非常佩服李斯的周全。他將胡亥叫出去幾裏之外,在無人處把惡訊說給胡亥,胡亥放聲痛哭。等胡亥哭過一陣子,趙高開口:“殿下只知悲痛又有何用?人死不用復生,再哭也無濟於事。當下該策謀些大事方爲上策。始皇終前曾賜長子扶蘇詔令一份,在我手中。等扶蘇趕回咸陽,定會立爲皇帝而你卻連點土地也沒有分封到,該如何是好?”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跟着小編一起往下看。

魚臭歸途天

胡亥去淚水強忍悲痛說道:“也是。人說賢明的君王最瞭解他的臣屬,聰明的父親最清楚他的兒子。父王當然知道哪個兒子應當嗣位,哪個兒子不當受封,現在既然父王不下命令封賜諸子,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趙高已看出胡亥畢竟幼稚,直言不諱地開導他:“此無奈之言差矣!現天下大權在你、我及丞相李斯手中。”“要誰生則生,讓誰亡則亡,這便是權柄的威力,何不多加考慮計劃再去行事?讓人臣服於與己服於人,控制別人與被人控制,畢竟是不可相提並論的兩種結局。”胡亥並未從悲痛中完全解脫出來,仍不開竅:“廢棄長兄而擁立幼弟,有悖於道義;不從父王遺詔,以謀嗣位爲帝,或者惟恐長兄嗣位後自己失寵,可能被殺,因而陰謀篡位,皆爲不孝。”

“自己才能薄弱陋劣,勉強依靠別人扶助,並不算是能幹。這三件都是違背道德,不爲天下人所心服的。如此去做,只怕自己身遭不測,說不定弄得國亡宗滅,身後無人祭祀矣!”趙高恨這個關鍵時刻猶豫不決的毛頭後生,斷定他將來不會成大器。但是,既然已與胡亥同在同一條船上,只能趕着他走下去,走到底。於是趙高勸道:“臣聞商湯、周武王殺了他們的君王,天下人反而稱讚他們行爲符合道義,不爲不忠衛出公殺掉他的父親,衛國人因而推重他的德望,孔子亦在《春秋》上特錄,不爲不孝。凡做偉業之人皆不可拘泥細端,隆盛的德行不必計較瑣屑的禮節。鄉里市井間日常的瑣事,和朝廷百官所負大命斷不相同。”

“若按鄉婦村漢之瑣禮行事,必敗無疑。凡事只觀細末而疏於大體,必生禍患;臨事猶疑不決,定招滅頂之災。勇敢決斷,如利刃剃髮,連鬼神也會畏懼逃避,日後必成大業。望殿下深思。”胡亥長嘆一聲,心有所動,說道:“父王剛剛駕崩,仍沒發喪;喪禮未已,如何向丞相李斯張口?”趙高趁熱打鐵:“機不可失,稍微一遲,良機便剎時頓失。”在趙高與胡亥密謀時,李斯的內心也在翻江倒海。趙高的毒辣他是知道的,扶蘇與蒙恬遠在北疆,密函又在趙高手中,如何能夠送去?再者,扶蘇的懦弱也無帝王之氣,蒙恬與自已雖爲故友,但數載阻隔,感情也相當陌生。

蒙毅很明顯又與自己有分歧。這樣,即便把御函送給扶蘇,又能如何?何況,從沙丘到咸陽仍有千餘里路程,倘若自已逼趙高、胡亥交出遺詔,試必動用武力,始皇駕崩之訊便會路人皆知。如果非暴力勸說趙高交出遺詔恐怕到不了咸陽城,自己就會被趙高下手幹掉。怎麼辦?思忖再三,似乎只有一條路可走:與趙高串通一氣,立胡亥嗣位爲帝。然而,這畢竟是李斯不忍看到的結果。趙高與胡亥匆匆趕回,胡亥的眼圈僅顯微紅,不留神人們看不出來。趙高試探李斯:“丞相,始皇所賜長子的遺詔和符令皆在胡亥殿下手中。現在要立誰爲太子,小就憑你我的口舌了。你看此事如何處理?”李斯心中不悅,明明在趙高手中,爲什麼要說在殿下手中?

這不是用胡亥要挾我嗎?他想先嚇唬趙高一下,看看他的反應,於是回道:“怎可說此亡國之言?這種立太子的事,不是我們做人臣的人所應當討論的事。”趙高暗罵李斯老狐狸,作臣的不討論,只能是聽君的了,而始皇遺詔你又透出口風,是立扶蘇繼位的,這不是明擺着排擠胡亥嗎?

立胡亥爲帝

他開始向李斯發起攻勢:“你與蒙恬之オ能相比如何?你對大秦的功勞可比蒙恬高?你可曾比蒙恬更能深謀遠慮而不致失算?你果真比蒙恬更少於結怨天下百姓?你比蒙恬更和扶蘇交情深密?”“我李斯皆不及蒙恬,如何?”“我原不過是宮禁裏一個供人驅使的奴役,僥倖因嫺熟獄法,得以有機會進入宮廷,掌官事務,此至二十餘年。”“我未曾聽說秦王的功臣兩朝爲官的,多以誅戮爲下場。皇帝的公子二十餘人,他們的爲人你是知道的。長子扶蘇心狠手辣,繼位後當任蒙恬爲丞相,你最好的結局也不過罷官爲民而已。我接始皇之命,授胡交學習法令諸事,未曾見他有何過失。胡亥慈祥仁愛,敦厚篤實,輕視財物,看重人才,聰穎而訥言。”

趙高只是一個宦官,他是如何把控朝政的?

“對士人皆敬重謙恭,秦國的哪位公子能與他相比?所以他理當繼承皇位。”趙高終於全部兜出來了。李斯終於看到這個閹人的巧口舌簧的表演,把白的說成黑,把死人能說活。李斯仍不動聲色地頂回去:“你趁早回到你的中府車令上去管自己的事,手不要伸的過長。我李斯遵照皇帝的遺詔行事,自己命運如何,全在於天。”“哼哼,你自以爲高居丞相之職就高枕無憂了嗎?差矣!我看你已至崖岸。你是出類拔萃的容智之人,相信你能夠掌握自身的命運。”趙高的近似威脅的話,使李斯非常憤怒:“我李斯原本上蔡一個布衣,始皇拜我爲相,封我爲通侯,本以社稷存亡之重擔交於我,我豈敢辜負聖上的恩義?”

“肝膽相酬的忠臣,不畏懼死,謹身侍親的孝子,也不畏懼危。爲臣之道,在格守天職而已。”,面“智者,乃順勢而爲,觀事之初便曉之果,察物之動便知其至現在天下的權威和命運皆在胡亥之手中,我已察覺胡亥之大志矣而且扶蘇在外,胡亥在內,始皇爲上,扶蘇爲下,內控外,上箝下,乃天理也。”“一旦錯過機會,上下內外之勢變更,再欲反對扶蘇,則成亂臣賊子,死無葬身之地了。秋天天寒霜降,草木自然謝,春天天暖冰解,萬物自然成長,這是必然結果。勢之所至,決定人的行爲和取捨呀。”李斯對扶胡亥繼位之事惴惴不安,他畢竟是位讀書人,歷史上助人篡位的大臣,大多沒有好下場。

這些前車之鑑,使他舉棋不定,說:“晉獻公廢申生立奚齊,結果換得三代亂世;齊恆公和他的弟弟公子糾爭存王位,後來公子糾給繫了;殿納殺了叔父比干,不聽勸諫,都城變爲廢墟,國家危亡。這皆爲逆天道而行的下場,落得宗廟沒人祭祀。你我再重蹈覆轍,下場能夠跳出此道嗎!”趙高一聲奸笑,胸有成竹地說:“在上位的(指胡亥)和在下位的(指李斯)如果同心協力可保永久富貴;在裏的人(指趙高)和宮外的百官大臣(指李斯)如果互相應和,不致有半點差錯,若按我的計謀行事,你可以長久享有侯爵,可傳於子孫萬代。而且你也可以象王子喬和赤松子兩位仙人那般的長壽,像孔子和墨子兩位聖賢那般的聰明智慧。”

“倘若捨棄良策而不用,你的子孫也不免遭殃,我爲你耽心矣。李斯也完全明白趙高和胡亥的爲人,這番話不完全是言辭恫嚇,他們是說得出就做得出的人物。另外,即便奮力助扶蘇嗣位,自己與蒙氏兄弟的陌生和隔膜,也難保有何好結局。李斯左右爲難,仰天長嘆:“適逢亂世所生,性命何依,何託?”說着,淚流滿面,同意與趙高合夥立胡亥爲王。兩人共同謀劃,商定李斯假託接受了始皇的遺詔,命令丞相立胡亥爲太子。另僞造一封遺詔賜給長子扶蘇,詔日:“真人巡行天下,祈禱祭祀各地名山的神明,以便降福延長壽命。扶蘇與將軍蒙恬帶領幾十萬大兵,駐紮邊疆,已有十餘年,疆土未展一寸,士兵卻損失慘重。”

宣佈秦始皇駕崩

“功無半分,卻屢屢上書誹謗朝政。據悉,扶蘇未得太子位,心懷不滿,怨怒於朝廷,實爲不孝。現賜劍於你,自殺了生!將軍蒙恬隨扶蘇數載,不動改扶蘇之過,反串通一氣,有犯上之嫌,實爲不忠,亦當自殺!將兵權釋於副將王離。”遺詔的封口處蓋上始皇玉璽大印遣胡亥手下的親信帶詔直年上郡。使者來到上郡,扶蘇拆詔書觀看,如五雷轟頂,淌淚入內宅準備自殺。蒙恬看過信後心有疑慮,勸解扶蘇:“陛下巡狩在外,未立太子,派我率三十萬大軍把守邊疆,你爲監軍,此乃關係天下安危之重任呀。如今只因一個小小的使臣跑來,你就想自殺,倘若其中有詐,豈不誤中圈套?澄清一下,再死不遲。”

扶蘇已哭成一個淚人,哽咽着說:“使臣雖位卑,然玉璽大印赫然在上,豈能有假?既然父王已經賜我自殺,還有什麼說的呢?”說畢,舉劍自刎。蒙恬絕不自殺,又不敢輕易舉兵反叛,被使臣囚禁在咸陽縣。巡狩的隊伍從沙丘平臺起身,繼續返京。時值酷暑之廈,始皇的屍體不出五日,便漸漸散發出腐爛的惡臭。始皇御輦算得上一個樸素的調溫裝備,然畢竟時令不宜。胡亥等人開始慌了,一旦隨從發覺臭氣熏天,誰都會明白始皇駕駕崩的事,勢必大亂。李斯也爲此焦急萬分,急中生智,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低聲告訴胡亥:“殿下,不妨讓隨從官僚車輛,全部裝載一石鮑魚。魚不足一日便會發臭,以掩實情。”

每輛車上載上一鮑魚,一路上魚臭沖天,薰得隨隊人員一路噁心,但沒有人敢說個“不”字,也沒有人覺察出什麼破綻。這種古怪的載魚行爲,之所以不被人警,是因爲始皇本人晚年沉溺神巫之術,人們以爲天子身染沉痾,或許是以此衝邪吶。更爲關健的是,隨隊的人員每日見侍臣將飯菜送進御車。李斯將每天收到的奏摺恭恭敬敬呈進去,同時也見被批閱後的奏摺被李斯接出,按聖駕旨意辦事。趙高和胡亥也時不時在御輦外稟報一些事情,斷不了點頭稱是云云,煞有其事的樣子,與平常沒有兩樣。御輦中,除始皇的屍體外,仍有一人——趙高的心腹宦官吳義欒。

一路上最辛苦的就數他了,和一具腐爛變形的屍體同擠一隅,汗毛都是根根直豎。幾天過後,臭氣薰得他頭暈目眩,甭說睡眠,就連吃飯也只能是強嚥下幾口。他恨這路途遙遙無期,覺得一天比一輩子的時光都漫長。魚臭終於漫入咸陽。咸陽城的百姓看到威武的出巡隊伍,回來時卻是垂頭喪氣,臭氣盈道,議論之聲暗暗傳開。始皇駕崩的消息由丞相李斯正式宣佈。噩訊是在咸陽宮的文武大臣聚會時發佈的。始皇巡狩歸京,召文武百官進宮議政,不料得到的卻是這樣的消息。蒙毅、王綰等重臣皆感震驚。李斯、趙高與胡亥密謀精細,打着始皇的旗號召集羣僚。

宣佈完喪告後,羣臣譁然,李斯高聲說道:“朝中不可一日無君,先立新皇,再發喪殯,此爲大理矣!現傳始皇遺詔,羣僚聽旨。”文武百官呼啦啦跪倒,只聽李斯念道:“真人身染沉痾,已知歸天之日不遠矣。胡亥聰睿仁慈,特將皇位傳之。有違旨犯上者,滅族!”一切事情都發生得太突然,蒙毅等人根本一時緩不過神來。蒙毅覺得立胡亥嗣位有點蹊蹺,也不合常理,可是由李斯宣佈的遺詔,他又不能不信。他沉默良久,還是忍不住問李斯建議:“丞相,今皇子殿下扶蘇仍不知疆訊,他爲始皇之長子,他不歸不宜發喪殯之舉,更不宜草草嗣位。希望你三思而行。”

趙高只是一個宦官,他是如何把控朝政的? 第2張

李斯已非昔日之李斯,他不再給蒙毅留任何情面,撒起謊來也頗顯老道:“陛下終前,曾面渝爲臣,稱真人居驪山之前,先立胡亥登基繼位,以示帝業不斷。”趙高已熟練麻利地將龍袍給胡亥穿上,扶胡亥走上龍廷。李斯帶頭跪倒叩首,高呼萬歲。羣僚只好隨丞相跪倒,稀稀拉拉地應聲附和“萬歲”。蒙毅從趙高和李斯一唱一和的默契配合中,猜出了兩人已同乘一舟了,如此一來,遺詔之真實程度更值得懷疑了。於是硬梆梆頂着:“臣聞三代賢王是禪讓繼位。而周代官制則以血脈傳位,長子乃血脈之起端,當嗣位爲王。何況,先王御體仍在宮中,官不容二主何以先立位後發喪?不知秦之禮緣於三代,還是周朝?”

說罷,兩目炯炯盯着李斯。胡亥在龍廷上勃然大怒,喝道:“放肆!父王屍骨未寒,便有人以下犯上。來人!將蒙毅拉出去,斬!”胡亥披着龍袍,又高坐龍廷,武士們不敢怠慢,拉起蒙毅就往外走。蒙毅也不多言,輕蔑地冷笑一聲,昂首闊步,毫無懼色。大臣沒想到,胡亥繼位的第一句話就是殺人。皇族老臣子嬰戰戰驚驚,爲蒙毅說情:“蒙氏家族,仍秦之功臣,蒙氏兄弟被始皇賜爲“信臣。望皇上念其功績,免其死罪矣。”李斯向胡亥遞個眼色,胡亥再看趙高,趙高也示意他見好就收,別惹怒羣臣,否則事情就更棘手了。胡亥佯裝壓住怒火,說:“饒其死罪,先押進大牢。”

歷史記事
歷史真相
未解之謎
世界史
歷史上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