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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紅顏陳圓圓如何力勸吳三桂別殺永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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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佔據雲南後,深入緬甸境內擒獲南明流亡政府的永曆帝。爲勸說吳三桂別殺永曆帝,陳圓圓故意登樓北望,遲遲不下來。三桂問其緣故,陳圓圓答:“妾北方人也,望家鄉耳!”三桂開玩笑:“我就是你的家鄉。你還有何故鄉可思?” 陳圓圓正色道:“妾昔讀古人書,說的是廉頗之思趙將、吳子之泣西河,故國懷念,英雄且有之。況妾一小兒女耶?”三桂聽了有點不好意思:連小女子都知道思鄉,這不是在諷刺自己枉爲男人嗎?吳三桂穿着清朝官服去見階下囚永曆帝。陳圓圓勸他還是該穿明朝服裝。吳三桂挺給陳圓圓面子的,折衷了一下:脫下清裝,先穿明裝在內,再在外面披上清裝,謊稱到永曆帝住處,再卸去外套,以明服相見。陳圓圓難得地露出笑臉:“君若能撫存朱明遺裔,故念朱明江山,即見之可也。”只是,吳三桂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哄陳圓圓,怕她傷心。最後,他還是瞞過陳圓圓逼死了永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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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紅顏陳圓圓

洪燭

表面上看,陳圓圓是明清交替那段歷史的大花瓶,被你爭過來我搶過去,代替了那隻若隱若現的鼎,成爲舞臺中央的道具。其實,她並不是花瓶式的女人,還是很有主見的,也不乏計謀。周旋於幾個舉足輕重的男人之間,卻遊刃有餘,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當吳三桂衝冠一怒爲紅顏,借清兵入關,把李自成圍困在北京城裏,李自成在城樓上把吳三桂父親吳襄及家屬三十餘口斬殺,卻手下留情,單單留下個陳圓圓。吳三桂逐一查驗城頭上擲下的親友首級,獨不見陳圓圓,便猜測到李自成將其據爲己有。

李自成突圍,也沒忘記帶上陳圓圓,爲掩飾私情,還跟部下說這是可脅迫吳三桂的人質。即今世所謂人體盾牌也。逃到山西地界,吳三桂仍窮追不捨。聰明的陳圓圓,想出脫身之計,嚇唬李自成:你帶着我,跑到哪裏,三桂肯定追到哪裏,他不只是恨你才猛追的,還因爲愛我,愛而不捨。大王不如把我放了,三桂一找到我,心中石頭落地,必然顧不上追殺大王了。

李自成也想脫身呢,一面許諾日後轉敗爲勝再續前緣,必立陳圓圓爲後,一面留給她一支令箭,說自己的部下見此物必不敢加害。

陳圓圓藏進一戶農家,將李自成令箭掛在門外。果然,直到兵馬過盡,也無人擅自闖入騷擾。陳圓圓就這樣等到了追趕不迭的吳三桂。

見面先大哭:妾忍辱負重,爲了能再見將軍一面。今天見到,可以無憾地死了。拔出剪刀假裝要自刎。弄得吳三桂心都要碎了,連忙奪刀,把淚流滿面的陳圓圓抱住:不怪你。都怪我。過去的事都別提了。以後我們再不會分開了。

得而復失,失而復得,吳三桂對陳圓圓的感情更深了。陳圓圓既擺脫了李自成的侵害,又沒有失去吳三桂的歡愛,在兵荒馬亂之中,能如此保全自己,真是既有勇氣,又有智商,你說她容易嗎?

人們常以吳三桂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例子,來證明紅顏禍水論,證明美女的有害,不僅傾國傾城,還可能禍國。甚至到了當代還有類似的觀點:常在街上看美女,養眼,養心,促進血液循環,有可能長壽,而把美女娶回家則是另一回事了,擔心,鬧心,既不好相處,又讓人患得患失,折壽。說起陳圓圓,則視之爲招惹是非的美女。

亂世紅顏陳圓圓如何力勸吳三桂別殺永曆帝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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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反對這種以偏概全的歷史觀。崇禎皇帝拒絕陳圓圓入宮,不也沒保住江山社稷嗎?明朝的覆滅都是各路男人們相互爭鬥而造成的,是男人們鬧的亂子,幹嘛最後要讓一個弱女子來買單啊?如果沒有陳圓圓的因素,我不相信吳三桂就不會投靠多爾袞了,舊主子倒臺了,像他這樣待價而沽的一方諸侯,必定要尋找新主子的,在李自成與多爾袞之間,他要選擇一個更過硬的靠山。經過審時度勢,幾經猶豫,最終把寶押在了多爾袞一方。報復李自成奪愛之仇,不過是掛在嘴上的理由,以掩蓋自己引狼入室之罪過。

相比這一系列爭權奪利的男人而言,陳圓圓反而是無辜的。她本是個小女人,只想依靠着如意郎君,或風花雪月或茶米油鹽地安度一輩子,偏偏樹欲靜而風不止,被拋到風口浪尖,彷彿舉手投足,都可能影響到歷史天平的傾斜度。她哪能擔得起這麼重的責任?她愛吳三桂,這有錯嗎?她愛的時候,吳三桂還是大明王朝的頂樑柱呢。誰料到這根柱子會變形、扭曲?因爲這一點,她就成爲替男人背黑鍋的女人。不僅替吳三桂的降清背黑鍋,還要替明朝的覆滅背黑鍋。

其實,陳圓圓比吳三桂要識大體,重氣節。她阻攔吳三桂追剿李自成,勸他立馬趕回北京,以防建州九王(多爾袞)乘虛而入,定鼎北京。在《吳三桂演義》中,陳圓圓幾番提醒吳三桂不要讓建州九王漁翁得利:“恐將軍統兵西行,而九王己是定鼎北京矣……若不幸爲妾所料,是將軍雖破逆闖而負罪多矣。今乘逆闖窮促之計,實無勞將軍虎威,方今爲大局計,將軍宜迅回北京,以看九王動靜,或者九王以將軍兵威尚盛,將有戒心。不然中國已絕望矣。”

吳三桂聽從陳圓圓之計,傳令回軍,剛走到河北,便聽說多爾袞已定鼎北京,自爲攝政王並候建州主前來即位。吳三桂也就斷了恢復明室的念頭,死心塌地爲外族效勞。不久,接受賜封爲平西王。按道理,陳圓圓也順理成章地升爲平西王妃,可她一點不開心。當吳三桂奉命挈眷同赴滇中鎮守,只有陳圓圓一人,不願同行:“妾昔年被陷,致繫囚於闖賊之手,即欲一死,懼無以自明。

亂世紅顏陳圓圓如何力勸吳三桂別殺永曆帝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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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幸自成已殞,王爺又已成名。請王爺體諒妾心,恩准妾束髮修行,以終餘年,得日坐蒲團,懺悔前過,實妾之幸也。”吳三桂哪裏捨得她離去,執意邀請她共享榮華寶貴。陳圓圓急了:“妾非不知王爺愛妾之心,但王爺若不俯從妾願,妾將臭名萬載,不可復爲人矣!”她見吳三桂很吃驚,又耐心解釋:“妾身在玉峯爲歌伎,乃田藩府以千金購妾而歸,又不能託田府以終身,隨獻與大明先帝。先帝以國事憂勞,故弗能納。後乃得侍王爺,惜王爺當日以奉命出鎮寧遠,使妾不能隨侍左右,致李闖入京,被擄於賊中,復千謀百計,始得再與王爺相見。數年以來,東西南北,無所適從,任人遷徙,既不能從一而終,後世將妾失身於賊,無復郝然人世,何以自明?故妾非舍大王而去,實不得已耳!”

這就是陳圓圓在顛沛流離的過程中最真實的心理活動。能夠看出:她很愛惜羽毛、注重名譽。至少比吳三桂之流更在乎當世的評價與後人的看法。“亂世佳人”似乎比“亂世英雄”更有定力,也更愛乾淨。李自成、吳三桂等等男人,要麼今朝有酒今朝醉,要麼有奶便是娘,哪管別人雪上加霜,哪管身後洪水滔天。他們真該在李香君、陳圓圓之類女流面前臉紅。

《吳三桂演義》確實寫到吳三桂在陳圓圓面前的慚愧:“吳三桂聽到這裏,心上更不自在。因陳圓圓是一個婦人,尚知從一而終之義,自己今日實難以自問,更無話可答。” 他還一聲長嘆:“今吾羞見此紅粉女兒也。”

圓圓跪下哭求三桂准許自己斬斷俗緣,三桂百感交集地扶她起來,答應到雲南後,專門爲她建造一座淨修之室,以滿足她遁入空門的志願。但今天,確實不忍心把她獨自拋棄在兵荒馬亂之地。

吳三桂佔據雲南後,深入緬甸境內擒獲了南明流亡政府的永曆帝。爲勸說吳三桂別殺永曆帝,陳圓圓故意登樓北望,遲遲不下來。三桂問其緣故,陳圓圓答:“妾北方人也,望家鄉耳!”三桂開玩笑:“我就是你的家鄉。你還有何故鄉可思?” 陳圓圓正色道:“妾昔讀古人書,說的是廉頗之思趙將、吳子之泣西河,故國懷念,英雄且有之。況妾一小兒女耶?”三桂聽了有點不好意思:連小女子都知道思鄉,這不是在諷刺自己枉爲男人嗎?

吳三桂穿着清朝官服去見階下囚永曆帝。陳圓圓勸他還是該穿明朝服裝。吳三桂挺給陳圓圓面子的,折衷了一下:脫下清裝,先穿明裝在內,再在外面披上清裝,謊稱到永曆帝住處,再卸去外套,以明服相見。陳圓圓難得地露出笑臉:“君若能撫存朱明遺裔,故念朱明江山,即見之可也。”

亂世紅顏陳圓圓如何力勸吳三桂別殺永曆帝 第4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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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吳三桂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哄陳圓圓,怕她傷心。最後,他還是瞞過陳圓圓逼死了永曆帝。

吳三桂對別人心狠手辣,在陳圓圓面前卻柔情蜜意,有求必應。他在雲南站穩腳跟,隨即建造一座超豪華的梳妝檯,供陳圓圓居住,以博千金一笑。陳圓圓仍然愁眉不展,對吳三桂賣國求榮之舉耿耿於懷,總試圖與之劃清界限。她屢屢勸吳三桂別再爲自己胡亂燒錢了,要送禮就該送自己最想要的:一間茅舍、一盞青燈、一冊黃卷。

在《吳三桂演義》裏,陳圓圓是這樣表明心跡:“妾今榮華極矣!若再享榮華,必増妾累。願得一淨室,閉修慧業,以終餘生,並贖前過,此皆大王之賜也”。還提醒三桂這是他當初答應的,不要違約。

吳三桂只得在城北的荒郊找了一塊空地,蓋起別墅,名爲野園,安置陳圓圓,以順從她遠離塵囂的心願。陳圓圓終於與權焰熾天的藩府拉開了距離,兩人也就無法經常見面。很快,吳三桂就有了新歡。陳圓圓也樂得清淨,每日閉門誦經,懺悔前情。

明末最有傳奇色彩的兩位名妓,一位是李香君,一位是陳圓圓。她們的命運起伏大相逕庭,卻殊途同歸,最終都遁入空門。這樣的結局又是她們親自選擇的。她倆恰巧又都名列秦淮八豔。秦淮八豔中還有卞玉京等幾位,不約而同地以修道度過餘生。這不是沒有緣故的。至少,表示了對世道的失望,對人心的懷疑。或者拔高點說,也算一種與清室統領的世俗社會不合作的態度。在那連男人都貪生怕死的血腥亂世,女人又能怎麼樣呢?她們若能以閉關修行爲理由,劃清與俗世的界限,已算很有勇氣的。亡國之際,秦淮八豔紛紛洗去鉛華、素面朝天,既放棄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又拒絕了榮華富貴的誘惑,退守於晨鐘暮鼓之中,這本身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抵抗。城門可能攻破,而心扉絕不敞開。無論槍林彈雨,還是珠光寶氣,都無法讓她們眨一下眼。她們視而不見。秦淮八豔,在大是大非的取捨上,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出淤泥而不染。

陳圓圓不是物質女人,不是貪圖享受的女人,她摒棄了王妃的優厚待遇,毅然決然地跨入空門,一定程度上洗刷了亂世濺在她身上的污點。也許仍然有許多人誤解她,指責紅顏禍水,我卻是理解並同情她的。她可以面無愧色地躋身於秦淮八豔這一羣有氣節的烈女子之中。對於女人,斬斷情根,斬斷塵緣,不見得比男人殺敵更輕鬆、更容易。對於女人,情都沒有了,就等於心已經死了。陳圓圓是個有心病的美人,是層出不窮的離亂,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壓力,使她害了心病。爲了了結這塊心病,她只能親手扼殺了那個原本有着世俗願望的自己,同時也扼殺了痛苦的回憶。她死心了。

心死了的美人,再美,又能活多久呢?沒隔很長時間,陳圓圓就身患重病。在《吳三桂演義》裏,收錄了陳圓圓的遺書,估計是作者假託陳圓圓之口而寫的,對吳三桂不無責怪。但也有人說陳圓圓遺書屬實,曾載入清史稿之類古籍。“伏以大王起家武功,世受明恩……當國破家亡之際,只坐視以貽誤事機,迨事勢不可爲,始借力外人,以伸一時之忿,此大王之深誤也。當敵軍既進,神京亦亡,國號遷移,而有天沉地慘之變,大王不於此時號召人心,以佑明室,復爲敵馳驅馬足,縱橫於汴、樑、川、楚之間。爰及緬甸,此時此際,明裔固亡,漢祀亦斬,此又大王誤之又誤之者也……”她看出並指出吳三桂犯下的錯誤,說明她本身是有立場的,有態度的。在《吳三桂演義》書中,陳圓圓臨終前慨然嘆道:“古人稱美人爲傾國傾城,實則人主自傾之,與美人何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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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不只可看作她在爲自己辯護,分明也在替所有亂世紅顏辯護。天下的男人,好漢做事好漢擔,別再讓女人背黑鍋了。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給她們足夠的安全感,已經夠對不住了。還要讓她們背黑鍋,替自己承擔罪名與罵名,那也太差勁了。那不等於說明:男人的肩膀,還沒有女人的胸脯堅硬呢。趕緊打住吧!

我寫這篇文章,就是想還陳圓圓一個清白。不是替吳三桂還,而是替掌握話語權的男性社會還。自古以來,濺在女人身上的污水與口水太多了。

“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爲紅顏。”貼在陳圓圓頭上的這個最搶眼的標籤,是吳梅村《圓圓曲》裏的名句。《圓圓曲》裏還有這樣的詩句:“若非壯士全師勝,爭得娥眉匹馬還,”“嘗聞傾國與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一代紅妝照汗青。”吳梅村是秦淮八豔之一卞玉京的老情人。卞玉京與陳圓圓曾同住橫塘,有交往,用當代話來說即“閨蜜”。晚明娛樂圈的流行語:“酒瀘尋卞賽(卞玉京原名),花底出圓圓”,說明卞玉京與陳圓圓是秦淮風月場上的姐妹花,旗鼓相當。

吳梅村早就認識陳圓圓。崇禎十二年,即1639年,他去北京辦事,路過蘇州崑山縣,在縣太爺楊永言的酒宴上初睹陳圓圓風采,過目難忘。後來又一直關注其大起大落的命運。他骨子裏是陳圓圓這個當紅歌星的粉絲。

順治八年,即1651年,吳梅村重逢信佛後自稱玉京道人的卞賽,“共載橫塘,追懷往事,不勝今昔之感”,同時又想起曲終人不見的陳圓圓。他寫了一首《聽女道士卞玉京彈琴歌》之後,又順手寫下《圓圓曲》。由於陳圓圓在他心目中份量太重,他在詩中也無意間強化了陳圓圓對那段改朝換代歷史的作用。他正想借此而狠狠挖苦一下明末降清的那麼多賣國賊。是啊,妓女尚只是賣藝,賣色相,心仍然屬於自己,吳三桂之流的男人,卻把生意做得更大了,不僅賣身求榮,甚而至於賣國以圖加官進爵。

陳圓圓名氣太大,這首《圓圓曲》一經寫出,即被天南海北廣爲傳抄,有洛陽紙貴之勢。雲南府同知劉昆之子劉健在《庭聞錄》中記載:“當日梅村詩出,三桂大慚,厚賄求毀板,梅村不許。三桂雖橫,卒無如何也。”那時不興打名譽權官司,吳三桂也拿詩人(在古代詩人是無冕之王,比當今的娛記厲害)沒辦法。加上詩中所寫情況大抵屬實,吳三桂知道自己要遺臭萬年了。當時陳圓圓還活着。估計這首流行詩,也沒少給她心理上帶來壓力。難怪她一直愁容滿面,直到臨死前嘮叨,還覺得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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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曲》獲得成功,吳梅村又再寫兩首諷刺吳三桂的詩,繼續痛打落水狗:“武安席上見雙鬟,血淚青娥陷賊還。只爲君親來故國,不因女子下雄關。取兵遼海哥舒翰,得婦江南謝阿蠻。快馬健兒無限恨,天教紅粉定燕山”,“巴山千丈擘雲根,節使徵西入劍門。蜀相軍營猶石壁,漢高原廟自江村。全家故國空從難,異姓真王獨拜恩。回首十年成敗事,笛聲哀愁起黃昏。”

吳梅村寫詩時義正辭嚴,遺憾的是,他作爲前朝榜眼及復社名士,自已也未能保持住名節。隱居十年之後,到底耐不住寂寞,也跟錢謙益,侯方域等一班才子一樣,北上應召,跪謝清廷授予祕書院侍讀,爲區區四品閒官竟折腰。後升任國子監祭酒。他寫詩嘲諷吳三桂固然沒錯,可憑他後來的所作所爲,確實沒資格批評陳圓圓的。陳圓圓寧做尼姑,也不當王妃。吳梅村卻連做和尚、當隱士的勇氣都沒有。沒削去萬千煩惱絲,反而紮起小辮子,甚至還“頂戴花翎”。他註定只是個“口頭革命派,”說起來是一套,做起來是另一套,批判別人很容易,偏偏忘了批判自己。

清廷召他出仕,他不敢拒絕。明明是自己膽小怕事,偏找個理由:“雙親懼禍,流涕催裝。”啓程時對鄰居哭訴的託辭是:“餘非忘國,徒以有老母,不得不博升斗供菽水也。”瞧,他也找了一個女人替他背黑鍋。那是他的母親。借母親的名義,把自己該承擔的責任給減輕了。這樣的男人,連陳圓圓都不如。這樣的文人,沒有資格評價紅顏的,更沒有理由批判紅顏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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