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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好色文人袁枚 竟然是男女通吃放蕩不羈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3.34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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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清代最騷的知識分子是誰?不用檢索腦殼裏上千人的名單,答案已然躍出:當然是袁枚。就是他!男女通殺,變態無雙。行爲不檢點,思想不純潔。

袁枚(字子才,1716-1797),清中葉文學家、思想家,錢塘人。他主要以詩名世,曾與趙翼、蔣士銓合稱“乾隆三大家”。他早慧,20來歲就成爲最年輕的博學鴻詞科候選人,但仕途並不太佳,38歲時退隱,歸居在江寧的自購豪宅隨園。

此後他以“好色、好吃、好詩”的名士派頭行走江湖,亦正亦邪,亦方亦圓,也交權貴,也納後學,一口氣活到81歲,最終葬於小倉山。

先講他的好色。袁枚的好色是男女通吃:於女色則小妾成羣,兩個陶姬、方聰娘、陸姬、金姬……還有不計其數的女弟子。70多歲的時候,他很可能還搞了一個仰慕他的小姑娘——她的曾祖父當年還與袁枚同赴過科舉;於男色也緋聞不斷,吊膀子的計有李郎、慶郎、桂郎、曹郎、吳郎、陸郎……袁在畢沅的“兔子園”中流連忘返,又和鄭板橋興高采烈地討論,即使美男子犯了錯誤,也不要打壞他的屁股。

清代好色文人袁枚 竟然是男女通吃放蕩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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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好色一代男”,趙翼曾戲爲控詞,說他“園倫宛委,佔來好水好山;鄉覓溫柔,不論是男是女”,並下了判決:來世重則化蜂蝶以償夙債,輕也要復猿猴本身逐回巢穴。

這還算客氣的,同時的紹興史學家、掐架大師章學誠,先後至少寫過5篇文章痛罵袁枚,說“這樣的人渣應該被凌遲”,弄得後者狼狽不堪猶如洗了狗血溫泉。

袁枚的好色甚至“驚動了中央”,劉墉在江寧當官時,因爲袁枚太“縱情逸志”,敗壞世風,差點要弄他。按王昶在《湖海詩傳》中的說法,是袁枚趕緊寫諛詩去勾兌劉墉,遂得免;按章學誠在《論文辨僞》中的說法,則是袁枚的保護傘朱筠出來說情,袁始保住了腦袋。

因爲貪色,所以怕死。袁枚70來歲時曾得重病,以爲自己要掛掉,就大寫自輓詩,還拉了一堆當時的名士如趙翼、姚鼐、洪亮吉、錢大昕等同挽,相當於提前給自己開個“紙上追悼會”,好玩極了。。

“貪色怕死”之外,袁枚也有真摯深情的一面。他極重親情,奉母至孝,母親臨終前他跪在牀前,痛哭失聲,淚水奔瀉如銀河倒掛,母親則用最後的力氣擡手幫他拭淚,然後死去。

他對自己的妹妹也非常珍愛,其名作《祭妹文》至今讀之仍令人鼻酸,且引結尾一段:“嗚呼!身前既不可想,身後又不可知;哭汝既不聞汝言,奠汝又不見汝食。紙灰飛揚,朔風野大,阿兄歸矣,猶屢屢回頭望汝也。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清代好色文人袁枚 竟然是男女通吃放蕩不羈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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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僅僅是好色、重情,袁枚也不過是個玩世的風流才子而已,不值得我來費太多筆墨。他另有重要的一面:攻擊道統的狂叛。

他懷疑道統根本就不存在:“‘道統’二字,是腐儒習氣語,古聖無此言,亦從無以此二字公然自任者……道者,乃空虛無形之物,曰某傳統、某受統,誰見其荷於肩而擔於背歟”?

他既不承認有一統的“道”,自然追求多元的思想途徑:“今有赴長安者,或曰舟行,或曰騎行,其主人之心,不過皆欲至長安耳”。條條大路通長安,又何必拘泥於一家一派之門戶呢?

在袁枚之前,已有不少清代學者試圖重新詮釋“道統”,如顏元說“道者,人所由之路也”,李塨說“道不出五倫六藝之外”,但都不如袁枚走得更遠——他直接將這個孔子開其端、宋儒承其波、明儒挽入虛空的“道統”打碎——尼采宣告“上帝已死”,袁枚則宣告“道統不存在”。

打碎“道統”之後,他獨拈出“情慾”二字:“天下之所以叢叢然望治乎聖人,聖人之所以殷殷然治天下者,何哉?無他,情慾而已矣。老者思安,少者思懷,人之情也……使衆人無情慾則人類久絕,而天下不必治;使聖人無情慾,則漠不相關,而亦不肯治天下”。

清代好色文人袁枚 竟然是男女通吃放蕩不羈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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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還有一篇奇文《麒麟喊冤》,是清代罕見的一篇黑色幽默寓言,推薦朋友們找來看看,其間滿溢攻擊道學、八股的痛快文字,真如激光劍一樣通透、犀利。

雖然《子不語》中有不少神鬼傳奇,但袁枚這個將所有的精神寄託復歸人心、人性的思想者,其實不信鬼神,不但不信,甚至闢佛。袁枚曾惡搞佛像:“剝其所施衣彩十三層,叩其胸而彈之,亦自覺無禮矣!

”剝了佛的衣裳還彈佛的乳房,確實有夠“無禮”——而他的一生,妙也就妙在這“無禮”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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