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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七大奇案之:畫家白宗魏因其妻被霸佔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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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927年10月12日上午10時許,畫家白宗魏突從中原公司(今百貨大樓)六層樓上跳下,當場死亡,其懷中還揣着一封控告狀。後報界披露,白是因其妻被人霸佔,羞愧難當,遂自殺身亡。但此案的背後卻隱藏着不可告人的權勢較量,並由此而引發了一系列鮮爲人知的內幕。

落破來津 賣畫爲生

白宗魏,年35歲,北京旗人。清末,其父在朝爲官,家道殷實。他在幼時即從師學畫,天生靈智,頗得此道,在京小有名氣。民國初時,父母雙亡,因其兩個兄弟吃喝嫖賭,揮金如土,家道隨即敗落。1925年春,被迫來津謀生,住南市福星客棧,以賣字畫度日。同年8月娶舞女金鐸爲妻,也就是從這時他的厄運開始了。

初時,金鐸尚能克守婦道,節身自愛,並辭去了舞女的職業,一心在家料理家事。但隨着生活日甚一日的艱難,過慣了紙醉金迷生活的金鐸漸漸地開始對丈夫發泄不滿,時常報怨錯投了家門。

爲了滿足金鐸無止境的慾望,白宗魏只有晚上拚命作畫,白日拿到福林閣去賣,但買畫的人寥寥無幾,白宗魏也是一籌莫展。

民國七大奇案之:畫家白宗魏因其妻被霸佔墜樓

有一天,福林閣忽然來了兩個闊主,進店後即對白宗魏的畫大加讚賞,並用300元買下了其中的兩幅。適逢白宗魏不在店中,這二人即對店主說:“過兩日我們還來買畫,讓白畫家在此恭候。”按五五分帳,福林閣留下一半,交給白宗魏150元。白得款後欣喜若狂,拿給金鐸看,金鐸也非常高興,說:“我們馬上就要時來運轉了。”

兩日後,白宗魏早早來到福林閣恭候二位貴客。正午時分,那二人果然來了,但進門後並沒有理睬白宗魏,一心只是選畫。最後挑出三幅,讓夥計包好,放在櫃檯上500元錢轉身要走。白忙上前攔阻,連連作揖道:“晚輩白宗魏給二位爺請安!承蒙二位爺擡愛,不勝感激之至,敢問二爺尊姓大名,在何處發財?日後倘有出頭之日也好報答。”其中一個開言道:“你連他都不知道嗎?他就是直隸督辦褚玉璞的兄長褚玉鳳!我是八善堂的杜笑山。”聞此言後,白宗魏不禁嚇得魂飛魄散。忙將櫃上的錢抓在手中,往杜笑山的懷裏塞:“小人有眼無珠,豈敢收二位大老爺的錢,這兩幅畫全作我孝敬您的!”杜笑山攔阻道:“錢已出手,哪有收回之理?褚老爺不光看上了你的畫,而且還很想你交個朋友!”白聽此言更是誠慌誠恐,連稱“不敢高攀”。但在杜、褚的執意堅持下,其三人共同來到宴賓樓飯莊,褚聲明由他作東。席間,杜、褚頻頻舉杯向白敬酒,白受寵若驚不停地喝着、笑着。飯後,褚提出要到白的住處看他當場作畫。白慷慨應允。但他哪裏知道,此一去無異於引狼入室!

褚氏兄弟

褚玉璞,字蘊山,山東省汶上縣人,出生於1887年。青年時,曾兩次投考保定軍校未被錄用,轉而投身綠林,糾集歹徒爲匪;被剿散後,於1911年入上海光復軍,在張宗昌部當兵。因其驍勇善戰屢被提升,歷任營長、團長等職;1918年張部被江西督軍陳光遠繳械解散,隨張投入直系,但未能謀職,旋又與張宗昌共同投靠張作霖,初任憲兵營連長;1924年,因在二次直奉戰爭中有功,一躍升爲第一軍副軍長;1925年任第六軍軍長,1926年任直魯聯軍前敵總指揮,擊敗國民軍而佔據天津,同年3月任直隸督辦兼省長。

褚玉鳳本人無任何所長,完全依仗其弟褚玉璞的勢力,在津橫行不法。其性好漁色,終日聲色犬馬、花天酒地。不久前,他與杜笑山在南市天寶班冶遊,在福星客棧小憩,聽說該棧來了一個白姓畫家,其畫倒是一般,唯其妻金鐸貌美無比,可稱得上整個天津城都難尋的絕代佳人!褚玉鳳聞言後不禁垂涎欲滴,即刻就想上樓一見,被杜笑山攔下:你如此唐突,別驚嚇了小美人。釣魚還需下一些魚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出十日,我保證讓她投進你的懷裏!”隨後便有其二人花大價錢買畫之舉。

杜笑山與八善堂

杜笑山,字寶賢,其兄杜寶楨,字 琴。兄弟二人均以辦慈善事業而聞名津門。杜笑山早年曾作過天津警察廳的總務科長,因爲一件私運軍火擅發護照的案子而獲罪,但由於警察廳長楊以德(和杜家沾親)的庇護,僅以撤職了事。民國初年,杜氏兄弟在城裏大費家衚衕南口的水月庵裏辦了一個慈善團體,名叫“體仁南善社”,簡稱“南善堂”,以恤嫠爲主,按月發給守節孀婦每人一元至二元的撫卹金,同時還施送成藥,發放破舊棉衣。1924年秋末,楊以德被奉系軍閥李景林趕下臺後,杜笑山一度沉寂。至1926年春,直魯聯軍的褚玉璞當上直隸督辦後,杜笑山不遺餘力地爲褚玉璞籌措鉅額資金充作軍費,從而得到褚的賞識,其二人居然結爲把兄弟,杜笑山乘坐包車任意出入督辦公署。爲進一步討好褚玉璞,杜笑山把原來南善堂附設的小學校,改名爲“蘊山”小學,這兩個字是分別在他和褚玉璞(褚號蘊珊)的別號中各取一字而得的,以示兩人關係的親密。

民國七大奇案之:畫家白宗魏因其妻被霸佔墜樓 第2張

杜在褚的支持下,是年夏天,遂將天津的北善堂、崇善東社、引善社、公善社、備濟社、濟生社、體仁廣生社及自己的南善堂等8家慈善團體合併在一起,取名“八善堂”。更有人送了杜笑山一塊巨匾,上書“萬衆戴德”四個金字,杜將它掛在其家——城裏香店衚衕北首坐東的大門上方。杜笑山一時名噪津門,杜笑山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杜笑山卻是打着慈善的晃子,舉着褚玉璞的大旗,到處聚斂資財,終飽私囊。

懷揣訴狀 引恨墜樓

杜、褚二人隨白宗魏到了福星客棧,白忙招呼金鐸出來招待貴客。金鐸應聲而出,只見她鳳眉俏麗,杏眼秋波,面色粉紅恰如三月的桃花,言語間微笑相迎,笑窩微露,撩人心曲,令人銷魂。褚玉鳳一下子看呆了,口中情不自禁地說了句:“好個世間尤物!”

此後,褚玉鳳常乘白宗魏不在的時候,以購畫爲名到福星客棧來看金鐸,贈予她大量珠寶首飾,錦衣華服,金鐸儘管知其用意,但仍來者不拒。8月的一天,杜笑山來到客棧,將金鐸引至新旅社二樓的包房內,杜說要找夥計叫飯推門而去。金鐸坐定正在納悶之時,忽見簾籠一挑,褚玉鳳一步邁了進來,回手將房門反鎖。金鐸馬上明白了杜、褚的用意,抽身欲奪門而出,一把被褚攬在懷中,褚雙手稍一用力即將她抱起,放在了牀上。金鐸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所以,她沒有怎麼掙扎就任褚擺佈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初時,他們往來尚有避諱,金鐸是晝出夜歸。後竟在新旅社長期租房幽媾,褚亦公開攜金鐸招搖過市。

白知悉後,屢次到新旅社尋金鐸未果。後在八善堂找到了杜笑山,杜威脅白說:“褚爺看上金鐸,那是他的造化,也是你的福氣,上千元買畫的錢不是已經揣進你的腰包裏了嗎?”白說:“錢我以後一定如數還清,只求褚爺放金鐸回家。”杜說:“你還?這錢可是利滾利的,恐怕你一輩子也還不起呀!你腦袋清醒些,現在整個直隸省可都是褚家的天下,他想要誰誰就得跟着走,他想要誰死誰就活不成!褚爺已經放出話來了,限你3天滾出天津城,3天后,要是再看見你,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說罷令人將白拖出了八善堂。

白回到福星社客棧,羞愧難當,有苦無處訴,有冤無處申。一怒之下,鋪開紙張,用毛筆飽醮着仇恨和冤屈,將褚、杜合謀誘姦、霸佔其妻金鐸的經過,寫成一張控訴狀,揣在懷中,墜樓自盡。

舊怨新仇

白死後,日租界當局從白的懷中搜出這封控訴狀,於10月28日轉交警察廳長常之英。常閱罷控訴狀心中竊喜,遂令人立即將杜拘押起來,同時將屠獸場事務所並杜之辦公室查封。依杜笑山當時在津的勢力及與褚氏兄弟非凡的關係,一個小小的警察廳長怎敢草率地將杜拘押呢?原來這裏面還有一段舊怨新仇,常正是欲利用這個案子,置杜笑山於死地。

1926年9月,經天津警察廳丁廳長委任,杜笑山充任天津屠獸場場長。這是一個肥差,年收入在8萬元以上,但該屠獸場按舊例一直隸屬警察廳,其收入當然也歸警察廳統一支配。眼見得大把的鈔票從自己手中流走,杜笑山遂起獨吞之心1927年春,杜即通過褚氏兄弟,硬將屠獸場劃歸了杜笑山的慈善機構。1927年7月27日,常之英接任警察廳廳長,兼任天津戒嚴副司令,聞知此事,大爲不悅,但懾於杜的勢力,也只好嚥下這口氣。按官場慣例,任何肥差都要對警察廳長施以“好處”,但杜自恃有褚氏兄弟作靠山,根本不買常的帳。特別是常上任之日,各方人士都前來祝賀,並送上厚禮,可杜連面都沒露。常、杜二人遂結下宿怨。

民國七大奇案之:畫家白宗魏因其妻被霸佔墜樓 第3張

隨時間的推移,八善堂在津的名氣日漸隆盛,杜借募捐、購糧和放賑之機,大肆聚斂資財,終飽私囊。杜與褚的關係更是日漸親密。奉軍與孫傳芳大戰之時,褚玉璞每次離津赴前線佈防時,杜都率領八善堂的董事們及蘊山小學的軍樂隊,前往車站恭送。一次,褚在前方打了勝仗歸來,杜便以八善堂的名義,在鼓樓南廣東會館舉行大規模的“凱旋會”,擺酒宴,演京劇,開銷達萬元。就連褚玉璞納妾,也是杜出資一手操辦的。此外,杜還幾次以八善堂的名義,征斂糧食、衣被等轉送前線慰問將士。有一次還送給褚數萬元充當軍費。常之英雖也盡其所能,對褚玉璞極力逢迎諂諛,但總感覺不能換取褚的歡心。他把這些全都歸罪於杜,以爲長此以往下去,杜的勢力將越來越大,對自己十分不利,遂有奪回屠獸場的念頭。

命喪上權仙

常之英拘捕杜笑山時,也正是褚玉璞前方戰勢吃緊之時,褚妄圖抵抗北伐大軍,親往前線督戰,不斷往返于徐州、天津之間。常遂借褚在徐之時,派人清查了屠獸場帳目,結果查出杜自接任後營私舞弊3萬餘元,帳面虧累也達萬元以上。

最初,常並未想置杜於死地,只是想要杜家服軟,將侵吞的贓款吐出來,交給警察廳辦理,杜自動辭職,將屠獸場拱手交給他也就算了結了此案。但杜笑山根本不把常之英放在眼裏,對常口出狂言說:“只要你槍斃不了我,等褚督辦回來,我讓他就槍斃了你!”杜一方面令人與褚玉璞聯繫,一方面又讓其兄杜寶楨去北京走張作霖的關係,讓北京方面勒令放人。常之英遂對杜暗起殺機,決定儘快將杜除掉,以免後患。

杜笑山被拘押後,警察廳始終沒有宣佈拘押理由,也未移送法院審理。天津總商會等不明真相的社會團體紛紛致函警察廳,請求保釋杜笑山或儘快審理此案。常均以“此案重大,尚需稟明褚督辦,再做處置”作爲答覆。

嗣後,常草擬了一份函電快寄徐州,函中列舉了杜的數條罪狀。褚玉璞當時在前線正是連吃敗仗,而他將卻失利的原因歸罪於杜笑山沒有及時供給軍隊糧餉,軍心渙散所致,心中正對杜懷有不滿。此刻又接到常的函電,更是火往上撞,遂立即回津。

12月23日上午褚玉璞抵津後,常立即將白的控訴狀遞上去。褚一邊閱狀,常一邊在旁說到:“此事在整個天津城鬧得很兇,但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白跳樓的真相,若是消息透露到外界,恐怕對尊兄和您都十分不利,留着杜終究是個禍害,不如借杜營私舞弊之名,將其處決!”褚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將狀紙往桌上一拍:“將杜笑山立即槍斃!”常說:“我們警察廳可沒有槍斃人的權力呀?”褚說:“你沒權,我還沒權嗎?”說罷順手拿過一張紙,大筆一揮,寫下了“令警察廳槍斃杜笑山,立即執行”幾個大紅字。常接過褚的手諭,如獲至寶。他惟恐褚再變主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拘押兩月的杜笑山立即從警察廳提出,五花大綁將其押上監車。杜身着藍色長袍,綺霞緞馬褂,頭戴青緞紅結小帽,脖子上還圍了一條毛線巾。當知道自己已被判了死刑後,杜的臉色嚇得慘白,在監車中不停地大罵常之英,並要求面見褚玉璞。但哪裏有人理會他。下午2時許,監車行抵上權仙前刑場,行刑人將杜拉了下來,此刻,杜已站立不住,癱跪在刑場上。但聞“砰”地一聲,杜即倒地斃命。以“善舉”而欺世盜名的杜笑山,最終得到了這樣一個可恥的下場!

民國七大奇案之:畫家白宗魏因其妻被霸佔墜樓 第4張

24日,《大公報》報道了杜笑山被槍斃的消息,並在天津街巷張貼了佈告。佈告上寫到:

爲佈告事。照得前天津警察廳屠獸場場長杜寶賢(即杜笑山),自承充場長以來,出納公款、營私舞弊、貪圖私利、違背職務,種種不法行爲,均經查明有據,實屬觸犯《官吏犯贓治罪條例》第二條第一、第二兩項之罪。應即依本條例規定,處以死刑,以儆官邪,而昭訓戒。除於本月23日將犯杜寶賢提案,驗明正身,綁赴刑場,執行槍決外,合行佈告商民人等一體知悉。此布。

此後,褚玉璞因前方戰勢緊張又火速回到徐州。常之英趁機霸佔了杜笑山的全部家產,雖然杜笑山之兄杜寶楨一再輸通運動,但也無濟於事。

杜笑山死後,八善堂無人主事,隨即瓦解。其他原合併進來的善堂、善社又都恢復了原狀,南善堂所在地址又由樊蔭慈、武孟和、雷丹林及錢玉堂等人主辦,呈准於當局改組爲積善社。“蘊山”小學也改爲積善小學。翌年,杜家遷入法租界內,並從此銷聲匿跡。

1928年6月,北洋軍閥在中國的統治最後崩潰,褚玉璞退出天津。1929年初,張宗昌、褚玉璞率殘部在煙臺登陸,被駐紮在膠東的劉珍年包圍後生擒,後被劉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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