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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超是如何征服西域的?他爲此做了哪些努力?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1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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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超的故事大家真的瞭解嗎?今天小編給你們帶來全新的解讀~

當班超激憤地扔下自己的筆決意西征時,他絕沒想到未來會面對一個巫師的威脅。

“天神已怒,國師請班將軍進獻一匹黑嘴黃馬,以祭天神。”于闐國的宰相不卑不亢地說道。

“可以,請國師大人親自來取吧。”班超笑了笑說道。

這並不僅僅是一匹馬的事。在荒蕪的西域,牛羊和馬匹是人們最珍貴的財富,因此決鬥也往往以它們爲賭注。

決鬥時,雙方橫刀立馬,然後向前衝鋒。新月一樣的彎刀帶着秋風呼嘯而過,就會帶走一顆撒着熱血的頭顱。決鬥過後,勝利者就可以享有失敗者的牛羊和馬匹。

班超是如何征服西域的?他爲此做了哪些努力?

現在,這份帶着遠古熱血的殺意來到了班超的面前,要砍下他那來自大漢的驕傲。殺意的主人是個巫師,其背後站着西域的天神和于闐國的國王。

班超背後沒有天神和國王,只有三十六個人和一面大漢軍旗。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當這位巫師昂首闊步地走進班超的大本營時,他的天神可能忘記了警告他面前是個鬼門關。大漢以儒家治國,正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西域的鬼神如何能教大漢的將軍屈服?

後來,巫師的首級被獻給國王時,國王被嚇得面如土色,當即同意歸附漢朝。

在收復西域這條漫漫征途上,于闐國只是一個小小的站點,是“犯我大漢者者,雖遠必誅”的一個小注腳。

永遠有多遠沒人知道。但“雖遠必誅”的“遠”有多遠,班超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做了回答。

在接下來的十年裏,班超以雷霆手段,先後收復姑墨、疏勒、拘彌、莎車、烏孫、康居等四十餘國,將大漢的軍旗插滿了整個西域。今天的新疆阿克蘇地區,就是班超曾收復的烏孫國。

班超是如何征服西域的?他爲此做了哪些努力? 第2張

征戰十年,漢軍從剛開始的三十六人,最後變成兩萬多人,成爲了西域最耀眼的軍隊。擋在這支軍隊面前的,只剩下大月氏和龜茲兩個強國與它們的附屬國。它們,也是班超收復西域最後的兩道關卡。

彼時,大月氏建立貴霜帝國,南下擄掠北印度,北上抵禦匈奴,西進稱雄河中,可謂春秋鼎盛,意氣風發。唯有東方的大漢讓大月氏感到忌憚。因此趁雙方還未開戰的時機,大月氏派人向班超請求與大漢和親。

這次的和親也不僅僅是和親那麼簡單。

大漢開朝以來,歷代公主都是與匈奴和親,嫁給單于,以維護大漢邊境局勢的穩定。從未有過與大月氏和親的先例。

大月氏此次提出和親,其目的一在於暫時穩定與大漢的關係,二在於謀求更高的政治地位。換句話說,大月氏認爲自己跟匈奴一樣能和大漢掰掰手腕了。對這次本應慎重考慮的和親,班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對班超而言,他這把漢刀在西域這片荒漠裏已經磨礪了十年。十年磨一刀,刀鋒所指,漢軍即至。

整個西域都擋不住這把刀,更何況只是區區大月氏?

班超是如何征服西域的?他爲此做了哪些努力? 第3張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面對大月氏的七萬精兵,班超沒有恐懼,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大月氏糧草不足的弱點。在通往

龜茲國的必經之路上,班超設置了攔路軍,阻止了大月氏從龜茲國獲取糧草。沒了糧草,大月氏軍隊如同斷了根的浮萍,很快就支撐不住向班超投降了。

此戰之後,龜茲國脣亡齒寒,很快也歸附大漢。自此,班超收復了整個西域,將大漢的版圖擴大了近三分之一。班超本人也被漢和帝封爲“定遠侯”,被世人稱爲“班定遠”。

班定遠有多遠?往前看,唯有絲綢之路的開拓者——張騫抵達過他征戰的地方。張騫看見了西域,而班超征服了它。往後看,大漢以後,再也沒有哪個王朝的勢力範圍能夠遠至貴霜帝國的邊界(今阿富汗的喀布爾)。天不生班超,西域萬古長如夜。班超的豐功偉績是實實在在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征戰十年,班超以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這句話並不僅僅是一句口號。從玉門關直至貴霜帝國,大漢軍能夠戰勝其中任何一種勢力。在這個區域內,所有國家都需要看大漢的臉色,密切留意大漢軍隊的動向。班超爲大漢帶來的,是在西域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和無人能及的榮光。

如今中印相爭的克什米爾、尼泊爾和不丹等地,兩千年前都曾是班超爲大漢打下來的封地。甚至可以說,印度本土的一半都曾是大漢軍隊的勢力範圍。如此廣闊罕見的版圖,造就了大漢彼時唯一超級大國的地位。大漢天子坐鎮東方,震懾西域,無人敢攖其鋒。由此也可以理解爲何大漢會在國人心中會佔據如此之高的地位。

班超是如何征服西域的?他爲此做了哪些努力? 第4張

歲月如冰河,熱望如鯨歌。班超將自己的青春、熱血和夢想全部灑在了西域,這裏就是他此生的宿命之地,是他的第二個故鄉。

然而戰爭總是伴隨着犧牲。十年戰火,已將西域燒成了廢墟。不知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平民家破人亡。西域的荒漠裏,埋藏着無數枯骨。其中相當一部分,是班超和大漢軍帶來的。

每每想到這裏,班超就覺得罪孽深重。年輕時班超並不覺得有什麼,可隨着時間的流逝和閱歷的增長,這份罪孽在班超的心中越來越沉重,以至於磨平了他的銳氣。每個起風的夜晚,班超都會聽見風中魂靈幽怨的哭訴,伴隨着漫天的黃沙,似乎要鑽進人內心的最深處。

班超這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漢刀,最終還是被西域的血蝕得生了鏽。十年後,班超向皇帝告老還鄉,離開了這片他爲之奮鬥一生的地方。

西域最卓越的將軍離開了,天山就應當下一場大雪。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