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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唯一一場對外勝利的戰鬥,也是清朝最後一次收復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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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中國版圖達六分之一的新疆,之所以現在還在我們國家的版圖之內,有一個人不能忘記,他就是中興清朝的名臣---左宗棠!這是一段每個中國人都不能忘記的歷史

當然,鎮壓太平天國算不上什麼功績,如果算,那也比不上曾國藩。左宗棠一生對中華民族,甚至對自己,最大的貢獻就是收復新疆。在晚清名臣皆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情況下,他率軍抵抗外敵,收復新疆,爲晚清腐敗政治中唯一的亮點,也爲中國保住了一百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國土。因此,梁啓超先生說左宗棠爲“五百年來第一偉人”!這也是左宗棠至今仍享有的崇高威望,爲後人緬懷的主要原因。誰能保我疆土,惟有左大將軍!

晚清唯一一場對外勝利的戰鬥,也是清朝最後一次收復國土

同治年間,浩罕國將領阿古柏趁清政府無暇外顧之機,侵佔新疆。沙俄趁火打劫,於1871年(同治十年)侵佔伊犁,並向準噶爾盆地滲透。但是當時東南沿海防務也十分緊張,清政府不像現在的美帝,擁有同時打贏兩場局部戰爭的能力,必須在“海防”與“塞防”之間作出優先抉擇,於是一場“塞防”與“海防”之爭就此掀起。

極端的和平主義者李鴻章認爲:“新疆乃化外之地,茫茫沙漠,赤地千里,土地瘠薄,人煙稀少。乾隆年間平定新疆,傾全國之力,徒然收數千裏曠地,增加千百萬開支,實在得不償失。依臣看,新疆不復,與肢體之元氣無傷,收回伊犁,更是不如不收回爲好。”而左宗棠則不同意李鴻章的“新疆貧瘠論”,他認爲:“天山南北兩路糧產豐富,瓜果累累,牛羊遍野,牧馬成羣。煤、鐵、金、銀、玉石藏量極爲豐富。所謂千里荒漠,實爲聚寶之盆。”而且從戰略意義上考慮:“我朝定鼎燕都,蒙部環衛北方,百數十年無烽燧之警……是故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衛京師。……若新疆不固,則蒙部不安,匪特陝、甘、山西各邊時虞侵軼,防不勝防,即直北關山,亦將無晏眠之日。而況今之與昔,事勢攸殊。俄人拓境日廣,由西向東萬餘里,與我北境相連,僅中段有蒙部爲之遮閡。徙薪宜遠,曲突宜先,尤不可不豫爲綢繆者也。”面對舉棋不定的清廷,左宗棠慷慨陳詞,把收復新疆提到保障國家安全的高度,堅決主張打擊沙俄氣焰:“若此時即擬停兵節餉,自撤藩籬,則我退寸,而寇進尺。”

終於,害怕失去國土、背上歷史罵名的清政府決定與俄國人賭上一把,畢竟是在自己的國土上,勝算還是大點。1875年,朝廷正式任命左宗棠爲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這一次,清政府是豁出去了,面對經費不足,皇帝甚至御批道:“宗棠乃社稷大臣,此次西征以國事而自任,只要邊地安寧,朝廷何惜千萬金,可從國庫撥款五百萬,並敕令允其自借外國債五百萬。”可見什麼時候都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清廷這一次不要命了,北極熊還不是乖乖服軟,可見事在人爲。

晚清唯一一場對外勝利的戰鬥,也是清朝最後一次收復國土 第2張

左宗棠是幸運的,如果說這是一場事關國運的賭博,他代表中國把寶押在了自己最拿手的事物上面,不像翁同龢,兩次在關係國家命運的關口把寶押在自己一點也不擅長的賭法上,結果給自己和國家帶來災難和羞辱。左宗棠不是“躺在安樂椅上的戰略家”,他是一位具有豐富戰爭經驗的軍事家,面對當時的實際情況,左宗棠決定採用“緩進速決”的戰略戰策。其實這也是無可奈何的辦法。所謂“緩進”就是要用一年半的時間籌措軍餉,積草屯糧,調集軍隊,操練將士,作好充分的準備。因爲新疆偏遠遼闊,作戰物資補給十分困難,因此必須有充足的時間作好後勤保障準備,而且面對艱苦的條件,必須對部隊進行整編,不願去的可以發路費回家,以確保出塞之師的鬥志和士氣。

《左宗棠平西戰圖之一》所謂“速決”,實在是因爲空虛的帝國無法承受長時間的戰爭,否則將爲戰爭所累。當然,並非你想速決就能速決的,充分的準備、周密的計劃和正確的指揮是關鍵。在這些細節上,左宗棠是相當有經驗的,他甚至從一個軍人,一匹軍馬,每日所需的糧食草料入手,推算出全軍八萬人馬一年半時間所需的用度。然後,再以一百斤糧運輸一百里,估算出全程的運費和消耗。甚至連用毛驢、駱駝馱運,還是用車輛運輸,哪種辦法節省開支也做了比較。經過周密計劃,估算出全部軍費開支共需白銀八百萬兩。細節決定成敗。從這點來看,左宗棠必定成功。

晚清唯一一場對外勝利的戰鬥,也是清朝最後一次收復國土 第3張

《左宗棠平西戰圖之二》任何一位有實戰經驗的將軍都不會忽視武器的力量,畢竟將軍們的專職就是打仗,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政治手腕還是留給政客們去發揮。爲了對付阿古柏匪徒的洋槍洋炮,左宗棠從廣州、浙江調來專家和熟練工人,在蘭州造出大量先進武器,還仿造了德國的螺絲炮和後膛七響槍,改造了中國的劈山炮和廣東無殼擡槍。經過一段時間擴充軍備,已有了一批威力較強的輕重武器。可以說這時左宗棠的部隊已經是接近近代軍隊了,火器佔的比重相當大。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西域幅員遼闊,交通不便,軍糧運輸非常困難,正是因爲這場戰爭將是“拼經濟”“拼後勤”的戰爭,左宗棠纔要求精簡部隊,速戰速決,而且對軍糧運輸非常關注。他開闢了三條運輸軍糧的線路:一是從甘肅河西採購軍糧,出嘉峪關,過玉門,運至新疆的哈密;二是由包頭、歸化經蒙古草原運至新疆巴里坤或古城(今奇台);三是從寧夏經蒙古草原運至巴里坤。此外,左宗棠事先命西征軍前鋒部隊駐軍哈密並興修水利、屯田積穀。但是哈密水渠年久失修,滲水嚴重,而且是砂土地,需用氈毯鋪底。左宗棠得知消息後說:“開屯之要,首在水利。氈條萬具,既所必需,文到之日,即交寧夏、河湟各郡併力購造。”經過努力,屯田積糧成績巨大,1876年一年就收穫糧食五千一百六十餘石,基本上可以解決該部半年軍糧所需。

萬事俱備,只等開戰。1876年4月,左宗棠從甘肅省城蘭州移駐肅州。時已入新疆的張曜部屯哈密,金順部屯巴里坤、古城一帶。根據既定方針,左宗棠令劉錦棠率所部湘軍分批出嘉峪關,經哈密前往巴里坤,會合金順所部先取北路;命張曜部固守哈密,防敵由吐魯番東犯。阿古柏得悉清軍西進,即由阿克蘇趕至托克遜部署防禦:以白彥虎等率部分兵力防守烏魯木齊等北疆要地,阻擊清軍;以一部兵力防守勝金臺、闢展一線;主力2萬餘人分守達阪、吐魯番、托克遜,成犄角之勢。1876年8月上旬,劉錦棠、金順二部清軍從阜康出發,採取聲東擊西的戰法,避開供水困難的大道,走雖然敵人嚴密防守但水源充足的小道,出敵意外地迫近烏魯木齊北面重地古牧地。掃清敵外圍據點後,用大炮轟塌城牆,17日從缺口衝入城內,一舉殲敵5000餘人,並乘勝於18日收復烏魯木齊。白彥虎、馬人得等倉皇南逃。爾後,左宗棠命劉錦部駐守烏魯木齊,防止阿古柏軍北犯,並繼續清剿山中殘敵;命金順揮軍西進。昌吉、呼圖壁及瑪納斯北城之敵聞風潰逃。9月初,金順部開始攻瑪納斯南城,月餘不克。後劉錦棠、伊犁將軍榮全先後增援會攻,於11月6日佔領該城。至此,天山北路爲阿古柏軍佔領之地全部收復。時臨冬季,大雪封山,劉錦棠等就地籌糧整軍,以待來年進軍南疆。

晚清唯一一場對外勝利的戰鬥,也是清朝最後一次收復國土 第4張

第二年他們乘勝追擊!4月,左宗棠指揮清軍三路並進:劉錦棠部自烏魯木齊南下攻達阪;張曜部自哈密西進;劉錦棠部奇襲包圍達阪,19日破城,斃俘敵3000餘人。隨即分兵一部助攻吐魯番,主力直搗托克遜,迫守敵海古拉於4月下旬棄城西逃。與此同時,張、徐二部清軍連克闢展、勝金臺等地,吐魯番守敵白彥虎望風西竄,馬人得率部投降。至此,南疆門戶洞開。阿古柏見大勢已去,5月下旬於庫爾勒氣急暴病而死。海古拉攜其父屍西遁,由白彥虎防守庫爾勒等地。阿古柏長子伯克·胡裏在庫車殺其弟海古拉,後於喀什噶爾稱王,企圖在英俄庇護下負隅頑抗。是年秋,左宗棠決心盡復南疆,遂以劉錦棠部爲“主戰”之軍,以張曜部爲“且戰且防”之軍,相繼長驅西進。南疆各族人民久受阿古柏的荼毒,紛紛拿起武器配合清軍作戰。10月,劉錦棠部以破竹之勢,馳騁2000餘里,收復喀喇沙爾、庫車、阿克蘇、烏什等南疆東四城。西四城葉爾羌、英吉沙爾、和闐、喀什噶爾之敵益形孤立,內部分崩離析,已降敵的前喀什噶爾守備何步雲亦乘機反正。劉錦棠聞訊,立即揮軍分路前進,於12月中下旬連克喀什噶爾、葉爾羌、英吉沙爾。白彥虎等率殘部逃入俄境。1878年1月2日,清軍攻克和闐。至此,整個新疆除沙俄侵佔的伊犁地區外,全部收復。

晚清唯一一場對外勝利的戰鬥,也是清朝最後一次收復國土 第5張

然而,左宗棠的腳步並沒有就此停止,他的心思轉到了如何保證新疆的長治久安上面。在收復失地過程中,左宗棠就設立善後局,重建地方秩序,醫治戰爭創傷,發展生產,恢復經濟。各地善後局在安置難民、招民墾荒時,一方面招撫當地流散人員,給予土地耕種,另一方面招募內地人民,收留清軍中老弱士卒,鼓勵地方軍隊中有妻室者解甲歸田。務農人員的增加和內地先進農業技術的傳播,給新疆各地恢復和發展生產帶來了活力。大規模發展生產,必須全面整治水利。左宗棠始終把“興修水利以除民患”,列入“最爲切要之務”。新疆各地全面整修舊有渠道灌溉系統,清理淤毀河道,同時還興建了不少新的水利工程。荒地開墾爲良田,戈壁變成了綠洲,新疆各族人民過上了安居樂業的太平生活。這些舉措爲穩定局勢、恢復經濟發揮了作用。但這畢竟是臨時性和局部性的成果。要在各地實施行政管理職能,建立有效的統治,就必須對新疆前景做出通盤籌劃。正因爲此,左宗棠才一再提出要在新疆建立行省制度的主張。他說:“爲劃久安長治之策,紓朝廷西顧之憂,則設行省、改郡縣,事有不容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