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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死後趙光義爲何作寫生圖來凌辱女俘小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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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宋開寶元年(公元968年)至開寶八年(公元975年)這八年間,南唐在國運蹇澀、民生維艱、存廢相較的關鍵時段裏,李煜與小周後仍然沉迷於酒宴歌舞、誦經禮佛、溫香暖玉。從李煜的《喜遷鶯》一詞中也能看出端倪。其詞曰:“曉月墜,宿雲微,無語枕頻欹。夢迴芳草思依依,天遠雁聲稀。啼鶯散,餘花亂,寂寞畫堂深院。片紅休掃盡隨伊,留待舞人歸。”其詞大意是:幽夢方醒,曉月西墜;天光初現,宿雲微漠。惆悵無語之人,輾轉反側,愁緒萬端,繡枕頻欹。離恨恰如春草,別後思念依依;遠雁幾聲淒厲,離情音信難憑。獨處畫堂深院,孤寂縈繞心頭。鶯啼消散,餘花凌亂,傷心深深庭院。落花滿地,休要清掃,且隨伊人而去,我靜等着那一天:落紅如雨,香徑逶迤,風韻多情的舞人飄然而至、踏花而歸。有人曾評價此詞:“惝恍飄忽,極饒煙水迷離之致,而其自然靈妙尤不可及。”可見在詞人筆下,無論大小、遠近、高低、鉅細的自然景象,一經攝取,加以點染,即成完美的精品。

  

趙匡胤死後趙光義爲何作寫生圖來凌辱女俘小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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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寶八年(公元975年),宋太祖以“江南何罪,但天下一家,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之名,揮師南下,宋軍所向披靡,金陵也隨之被攻破,亡國之君李煜肉袒出降。“一旦歸爲臣虜,沈腰潘鬢消磨”的李煜,與子弟四十五人一起由宋兵押往北方。李煜被封爲“違命侯”,拜左千牛衛將軍,而小周後也被封爲“鄭國夫人”。從此,他們幽居在汴京的一座深院小樓裏,過着寄人籬下,忍辱含垢,日夕以淚洗面的淒涼日子。宋代王銍在《默記》中記載:李煜入宋後,“有旨不得與人接”,直如身居囹圄之中。他寄給金陵舊宮人的書信中也說自己“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

就在這年冬天,宋太祖趙匡胤在“燭光斧影”中駕鶴西歸,其弟趙光義(原名趙匡義)承祧延嗣、繼位稱帝,改元太平興國,是爲宋太宗。太平興國元年(公元976年)十一月,李煜由“違命侯”改封爲“隴西郡公”,看似爵位得以晉升,然則實非如此。宋太宗時常對李煜進行譏諷侮辱,令李煜感到窘迫難堪、無地自容。

太平興國三年(公元978年)上元佳節,所有命婦(受有封號的貴婦,俗稱誥命夫人)依例入宮謹賀。不想小周後自元宵佳節入宮朝賀,時過多日,杳無音信。李煜終日提心吊膽,坐臥不寧,望眼欲穿。直至正月將盡,小周後才被放出宮禁,然而伊人儀容不整,面容憔悴,欲言又止,掩袖啜泣。逸史記載,從當年元宵節至七夕節,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裏,玉體纖弱、孤苦伶仃的小周後,多次被宋太宗肆無忌憚地凌辱蹂躪。宋人王銍在《默記》中這樣記載:“李國主小周後,隨後主歸朝,封鄭國夫人,例隨命婦入宮,每一入輒數日,而出必大泣,罵後主,聲聞於外,後主多婉轉避之”。據載,宋太宗還召來宮廷畫師,將行幸小周後的場景進行所謂的“寫生”繪畫,這就是著名的宋代春宮圖《熙陵幸小周後圖》。因宋太宗死後葬在鞏縣(今河南省鞏義市)西南四十一里處的永熙陵,故稱其“熙陵”。元代馮海粟題詩於此圖:“江南剩得李花開,也被君王強折來。怪底金風衝地起,御園紅紫滿龍堆。”

   

趙匡胤死後趙光義爲何作寫生圖來凌辱女俘小周後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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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姚士麟《見只編》雲:“餘嘗見吾鹽名手張紀臨元人《宋太宗強幸小周後》粉本,後戴花冠,兩足穿紅襪,襪僅至半脛耳。裸身憑五侍女,兩人承腋,兩人承股,一人擁背後,身在空際。太宗以身當後。後閉目轉頭,以手拒太宗頰。”明代沈德符在《萬曆野獲篇》中描述此幅圖畫曰:“偶於友人處,見宋人畫熙陵幸小周後圖,太宗戴襆頭,面黔黑而體肥,器具甚偉。周後肢體纖弱,數宮女抱持之,周後作蹙額不勝之狀。”就在這種國破家亡,受盡蹂躪,忍氣吞聲的悲慘日子裏,李煜的喪國之痛、毀家之傷、凌辱之悲、奪妻之恨不時地齊聚心頭。於是,他只能用無言東流的滔滔江水,寄託自己不盡的愁緒與悲憤:《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浪淘沙》:“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一江落紅東逝的春水,正猛烈地撞擊着李煜悲憤難抑的心。

  

趙匡胤死後趙光義爲何作寫生圖來凌辱女俘小周後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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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興國三年(公元978年)的七夕節,恰逢李煜四十二歲壽誕。此時此刻,李後主頓感孤寂淒涼,由是,在寓所命故妓作樂,唱《虞美人》詞,聲聞於外,宋太宗聞之大怒,命秦王趙廷美賜牽機藥酒,將李後主毒死。這首讓人聞之斷腸的《虞美人》,也就成了李煜的絕命詞。李煜死於非命之後,小周後失魂落魄,悲不自勝。她整日不理雲鬢,不思茶飯,以淚洗面,不久,小周後便殉情自盡了。《豔異編·卷十三》記載:“太平興國三年,隴西公薨,周氏亦薨。”極爲巧合的是,那年,小周後年方廿九,與她姐姐大周后去世時芳齡相同。

就是這樣一幅宮庭寫生圖《熙陵幸小周後圖》,充分揭示了作爲南唐俘虜的小周後悽慘的命運。小周後雖然香消玉殞了,但她卻爲後世的文人墨客留下了一個吟詠愛情題材的美好形象。直到清代,還有人在作畫吟詩,讚美她與李煜的那段浪漫往事。回望千年,往事如煙雲過眼;生死輪迴,世界已物是人非。但這一段曲折離奇的家國悲歡、愛恨情仇的恩恩怨怨,仍然在文人筆墨,戲曲唱詞,街談巷議中斷續流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