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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手下的人才待遇如何?對功臣都是加官進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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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長河中,曹操可以說是很出名了,那麼大家知道他的故事嗎?接下來小編爲您講解。

縱觀東漢末的曹魏建國期間,從建安元年的立國之始,到建安末年的立國完成,食封制度,貫穿始末。所謂食封制度,是封爵制度和食邑制度的統稱。封爵制度,顧名思義,是統治階級內部的爵位封賞制度;食邑制度,則是支撐封爵制度的具體內容。曹魏建國期間的食封制度情況,與當時的時代背景和社會環境,緊密相連。

曹魏建國時期的封爵制度包含三個維度:爵位名稱、爵位級別、爵位序列。爵位名稱,以地名爲名;爵位級別,爲臣者有列侯和關內侯兩類,列侯又包括鄉侯和亭侯兩類;爵位序列,則有公、侯兩類。

例如,曹操曾被冊封爲費亭侯,其中,“費”是地名,是爵位名稱的由來,“亭”是根據行政建制級別(州、郡、縣、鄉(丘)、亭)得來的爵位級別,“侯”是爵位序列,“亭侯”往往放在一起,作爲爵位級別和爵位序列的合稱,形成一個語意上的整體概念。又如,曹操後來被冊封爲魏公,其中,“魏”是地名(一個由十郡組成的廣大地區),是爵位名稱的由來,“公”是爵位序列。

而食邑制度,則包含兩個維度:食邑數量、食封收入。食邑數量,以“戶”爲單位;食封收入,是指受封之臣從其食封得來的具體收入,其來源包括與戶口掛鉤的“田租”、“戶調”和“錢”。例如,夏侯惇曾被冊封爲高安鄉侯,食邑數量七百戶,其食封收入,便是這七百戶百姓一年之內上繳的商品稅(錢)和實物稅(穀物、絹、棉)之總和。

曹魏時期的食封制度,沿襲了漢朝的“統一撥款制度”。具體來說,受封之人每年的食封收入,從朝廷中央統一劃撥。其食邑數量和食封地點,只是象徵性的。

曹魏政權第一位受封者,自然是曹操本人,而他的受封,受之於東漢王朝。建安元年(196),東漢王朝冊封曹操爲費亭侯。

建安元年……天子拜太祖建德將軍,夏六月,遷鎮東將軍,封費亭侯。

東漢王朝對曹操的冊封,與他的作爲有關。從中平六年(189)冬天曹操在陳留郡己吾縣起兵,到他被冊封的建安元年,其間七年,曹操頗有功勞。董卓荼毒關內時,是曹操首舉的義兵,“兵者,凶事也”,敢爲天下先,在任何年代都不簡單;十一路諸侯共討董卓時,曹操勢力很弱,但也只有曹操、孫堅和王匡,與董卓軍隊真刀真槍的幹過,其餘聲勢浩大的諸侯們,都是苟且一隅,坐山觀虎;黑山賊侵犯冀州魏郡和兗州東郡,對東漢王朝的心臟司隸構成嚴重威脅時,又是曹操挺身而出,爲漢室擺平叛亂;而青州百萬黃巾被曹操收編,更是爲苟延殘喘的漢室注入的強心劑。曹操受封,實至名歸。

曹操手下的人才待遇如何?對功臣都是加官進爵

然而,即便曹操功勞頗大,漢室冊封他爲費亭侯之用意,仍然值得推敲。費亭侯在曹家,不止曹操一位,曹操祖父曹騰,就曾被漢桓帝冊封爲費亭侯。曹騰是東漢晚期一位大宦官,但這位宦官,並不壞,他“歷侍四帝”,頗有功績。若非東漢末年宦官名聲盡壞,曹操也不至揹着“贅閹遺醜”的包袱數十年。漢室將曹操祖父的爵位冊封給他,意味着仍將曹操視爲“爵位承襲之人”,這意思明白:雖然您曹操頗有功勞,但朝廷對您本人的能力,還不能完全認可,因此讓您承襲祖上爵位。而東漢朝廷這麼做,或許還有深意:讓曹操承襲宦官之爵,從而進一步打壓他當時並不怎麼好的名聲。

但不久後,朝廷就對曹操加爵了。建安元年(196)秋天,剛受封費亭侯三個月的曹操,被漢獻帝冊封爲武平侯。這次冊封,也是朝廷以官方名義,認可曹操作爲的一次冊封。武平侯,是漢室宗親劉璜曾經受封的爵位,將漢室宗親的爵位賜予曹操,意味深長。如前所述,曹操起兵初期,長期被身爲宦官之後的陰霾籠罩,袁紹和袁術,都曾揪住曹操這一痛點反覆攻擊。東漢朝廷用漢室宗親的王爵爵位冊封曹操,在淡化曹操宦官之後身份的同時,更把曹操看成了“自己人”。

建安元年九月,車駕出嬛轅而東,以太祖爲大將軍,封武平侯。

同理,東漢朝廷對曹操的這次冊封,也要結合曹操當時的作爲來看。曹操被冊封費亭侯不到一個月,當時的軍閥楊奉與漢獻帝同在洛陽,名爲輔佐,實爲裹挾。曹操不失時機地進入洛陽,趕走了楊奉等人,“保衛了京都,保衛了漢帝”。而朝廷對曹操的冊封,正是由於曹操這一次“保衛”之功。

曹操兩次受封食邑的數量,史料沒有明確記載,尤其是費亭侯。對於武平侯,可從側面推敲一二。建安十五年(210),曹操在《自明本志令》中曾說自己:

封兼四縣,食戶三萬……今上還陽夏(縣)、柘(縣)、苦(縣)三縣戶二萬,但食武平萬戶。

這裏,曹操明確說自己在武平縣的食邑數量是一萬戶,這說明當初漢獻帝冊封他武平侯時,食邑數量也當在一萬戶或以下。

曹操手下的人才待遇如何?對功臣都是加官進爵 第2張

曹魏政權中,自曹操本人以下的冊封,始於曹操在建安三年(198)討平呂布後,冊封呂布故將張遼爲關內侯。從這時起,到曹操離世(220),曹魏政權的食封制度在整體上呈現兩個特點:其一,食封力度收緊;其二,制度重“搏獲之賞”遠勝“指縱之功”。造成這兩個特點的原因,其一,是東漢末年的時代背景造成的人口凋敝和經濟下滑;其二,是戰爭頻發的社會環境導致的武官比文官更受重視。

食封力度收緊

從食封力度看,曹魏建國期間(196-220),始終保持緊縮。這一時期,曹魏的封爵總數,不過幾十人,食邑戶數,亭侯多在二百戶到千戶之間,鄉侯多在七百戶至千戶之間,極個別人,能在千戶以上。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主要是東漢末年的時代背景造成的人口凋敝和經濟下滑。

東漢末年人口凋敝的原因是戰亂和饑荒。

時三輔民尚數十萬戶,李傕等放兵劫略,攻剽城邑,人民飢困,二年間相啖食略盡。

三輔地區在洛陽周邊,這一地區是東漢王朝最發達的地區,是王朝的心臟地帶。三輔地區數十萬戶百姓,上百萬口人,在短短兩年間,因爲軍閥的放兵劫略飢餓睏乏,幾乎全部死去。可見當時全國範圍內,人口數量減少的速度和力度,是何等規模。

是歲谷一斛五十餘萬錢,人相食,乃罷吏兵新募者。

天災導致的饑荒,使一斛穀子賣到了五十多萬錢,可知當時糧食缺乏到了何種程度。

曹魏政權奠基的數十年中,轄區人口在500萬至1000萬之間,戶數在80萬至160萬左右。考慮到曹魏全境只有這點人口,則其對食封力度之緊縮,就不言而喻了。

人口凋敝,必然造成經濟下滑。當全國各地無數旱田成爲荒地、熟田成爲旱田,當耕田人口銳減殆盡時,糧食——這個農耕社會的經濟基礎,喪失了;當一斛米需要五十萬錢才能買到時,惡性通貨膨脹——這個給予社會經濟秩序最後一擊的劊子手,出現了。這一殘酷現實,逼迫曹操一改自秦漢以來實行的算賦和口賦制度,開創了戶調製,使自然經濟與商品經濟並駕齊驅,而自然經濟的復活,正是社會經濟下滑的重要反映。

建安八年(204),曹操表天子,冊封荀彧爲萬歲亭侯,食邑一千戶。鑑於荀彧在曹魏政權裏的地位和功勞,他的食封情況,是曹魏緊縮食封的代表。荀彧在曹魏建國之路中,地位已臻“相國之列”,功勞更在“功臣之最”,從初平二年(191)他效忠曹操起,曹操凡有徵伐,荀彧無不出力。例如,在兗州倒戈這一曹魏建國初年最大的危機中,正是荀彧等人的堅守,纔將曹操的事業從命懸一線中救了回來。又如,在官渡之戰這一曹魏建國早年的存亡之戰裏,又是荀彧在曹操最艱難的時刻,給予曹操信心,讓他堅守官渡不撤,最終頂住了袁紹巨大的軍事壓力。至於荀彧對平衡曹魏集團和東漢王朝的關係,如何嘔心瀝血數十載,皆老生常談,不必再提。

曹操手下的人才待遇如何?對功臣都是加官進爵 第3張

荀彧這樣在曹魏政權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也不過食邑千戶,其它受封之人,就可想而知了。官渡戰役期間,爲曹操鎮守南方大郡汝南、擺平大部分後顧之憂的李通,封建功侯,食邑二百戶;爲曹操平定北方立有大功,以“籌畫所料”見長的郭嘉,封洧陽亭侯,食邑二百戶;“算無遺策,經達權變”的荀攸,封陵樹亭侯,食邑三百戶;爲曹魏屯田做出巨大貢獻的任峻,封都亭侯,食邑三百戶;即便如張燕這樣的黑山軍領袖,率領十萬人投降曹操的大勢力,也不過封安國亭侯,食邑五百戶。當然,特例也有,比如張魯。建安二十年時,曹操封張魯爲閬中侯(縣侯),食邑一萬戶。這是因爲張魯常年經營漢中,根深葉茂,以及漢中作爲曹魏和蜀漢的緩衝區這一重要的戰略地位,加之張魯主動投降,曹操認爲他“本有善意”等諸多緣故。對地方軍閥如此高規格的冊封,當時只此一例。

依據前文對曹魏建國期間境內人口數量的推測,則像荀彧這樣食邑達一千戶的漢臣(荀彧的官職是漢侍中),其一年的食封收入,便是五六千口百姓(東漢時期,每戶平均五或六口人),一年上繳的“戶調”、“田租(穀物,主要是米)”和“錢”數的總和。當時的租調情況:

其收田租畝四升,戶出絹二匹,棉二斤而已。

據《吏民田家莂》所載,當時一戶普通人家的耕地數量,大約爲數十畝,如:

樸丘士逢君,佃田十七町,凡七十六畝,皆二年常限。

則荀彧一年的食封收入總數,約爲穀物2000斛,絹2000匹,棉2000斤。而李通這樣食邑200戶的,一年食封總收入約爲穀物400斛,絹400匹,棉400斤。曹魏建國的年代,一個普通成年人一年消耗的穀物總量,約爲60斛,由此觀之,這些受封之臣的食封收入,的確不多。

食封制度重“搏獲之賞”遠勝“指縱之功”

曹操上表漢獻帝冊封荀彧萬歲亭侯的文書中,有這樣一句話:

臣聞慮爲功首,謀爲賞本,野績不越廟堂,戰多不逾國勳。

曹操在這句話裏,表達了文臣謀士出謀劃策之功,勝過武臣將帥四方征伐之功的思想。“野績”、“戰多”與“搏獲之賞”,對應四方征討之“武事”;“廟堂”、“國勳”與“指縱之功”,對應出謀劃策之“文事”。但若橫向對比,會發現曹操此言,更多的是溢美之詞。實際上,曹魏建國數十年間的冊封情況,依然沿襲了漢朝的“軍功爵”制度,冊封的主要依據,是軍功而非其它,而這一現象,與當時戰爭頻發的社會環境密不可分。

曹魏建國的年代,是戰爭頻發的年代,大大小小的戰役和戰鬥,數不勝數。從曹魏建國初年的建安元年(196),至建國末年的建安二十五年(220),不乏官渡之戰、赤壁之戰、漢中之戰和夷陵之戰這樣的舉國大戰;如曹操與呂布、劉備、袁術們的軍閥混戰,更是不計其數。這樣的時代背景和社會環境下,帶兵打仗,就是家常便飯,就是每日的慣常生活;治理國家,則是茶餘飯後的閒情逸致,是奢侈之事。因此,按軍功冊封,不但是當時的趨勢,更是當時的緊要,火線後方的出謀劃策固然重要,但那些身在前線,手握盾戟,和敵人眼對着眼肉搏的將帥們,恐怕不能服氣謀臣得到的賞賜,勝過他們。

曹魏建國期間,大規模的冊封,有三次。建安十二年(207),曹操蕩平河北後,冊封列侯二十餘人;建安十三年(208),曹操佔領荊州後,冊封列侯十五人;建安十五年(210),曹操討平馬超後,冊封列侯十一人。從三次冊封的時機看,冊封依據和主要對象,無疑是軍功和武將。

例如,李典的都亭侯,是他與樂進圍剿高幹(袁紹外甥),擊敗管承,在曹操平定河北的重要戰役鄴城之戰期間,立有戰功而受封的;樂進的廣昌亭侯,是追隨曹操征戰時,因爲多次先登作戰(率先衝入敵軍中肉搏)有功而受封的;于禁自不必說,除了晚節不保,曹操幾乎每場戰鬥都沒少着他,封益壽亭侯。

建安十八年(213),曹操進封魏公,當時的勸進者,都是曹魏政權的主要人物。其中絕大多數,如夏侯惇(高安侯)、程昱(安國亭侯)、曹洪(國明亭侯)、曹仁(安平亭侯),以及名氣稍遜的劉勳(華鄉侯)、王忠(都亭侯)等等,都因軍功被冊封。除軍功外,也只有賈詡這樣功勞很大的謀臣(說服張繡降曹;都亭侯)、鍾繇這樣準相國級的謀臣(與荀彧齊名齊功;東武亭侯),以及荀攸(謝亭侯)和董昭(千秋亭侯)這樣鳳毛麟角的“臨陣決機”、“謀功爲高”的謀臣,獲得了冊封。

曹魏建國數十年,食封制度的情況和內容,都是基於當時的時代背景和社會環境形成的。亂世之中,天子尚且不能自保,何況百姓?曹魏的食封制度,形成於這樣的時代背景之下,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其象徵意義,恐怕並不比實際意義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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