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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父嘉:孔子的先祖,春秋時期宋國大臣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9.03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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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編爲大家帶來了一篇關於孔父嘉的文章,歡迎閱讀哦~

在孔子家族史上,其六世祖孔父嘉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孔父嘉是春秋時期宋國大臣,官任大司馬,可謂是位高權重,後來爲太宰華督所殺。原本孔子的家族一直都是宋國的貴族,卻因此而中道衰落,一下子變成了平民。

那麼孔嘉爲何會被殺呢?

按照歷史記載原因是“情殺”,說的是太宰華督見孔父嘉的妻子“美而豔”,便想據爲己有,所以遂借百姓怨聲載道之機,以安寧人民爲名,將孔父嘉殺死,從而得到美人。而當時的宋殤公爲,孔父嘉鳴不平,華督便又殺殤公,迎公子馮於鄭,是爲宋莊公。

這場二千七百年前的悲劇,其實是看作影響中國文化的進程的大事。一方面,孔父嘉的後代以其字爲氏,乃爲孔氏,後來纔有孔子孔仲尼的出現;而如果孔家沒有這場災難,孔子爺爺的父親,也就是孔父嘉的曾孫,也就不會因華督家族的逼迫,而移居魯國,孔仲尼是否會出生恐怕就是個問題了;宋國貴胄之家生下的孔仲尼,沒有魯國的環境和管牲口、當倉庫管理員的經歷,彼“孔仲尼”也難成爲此孔子了吧。奪妻之難這樣的歷史苦難碎片,就這樣無形中影響了中國文化乃至歷史的命運。

子督的所作所爲,純粹是因色起意,從人品上來說當然是極度卑鄙無恥。所有從個人私德來講,子督被古往今來的衆多士人所鄙棄。

但事實上,當年宋殤公爲了阻止堂兄弟子馮回國來搶奪君位,引發了曠日持久的戰爭,這讓宋國百姓負擔異常沉重;特別是近兩年來,宋國外戰還是屢戰屢敗,宋國人的怨言也越來越多了。在國際上,宋國西邊的鄭國,東邊的魯國、邾國,西南的蔡國,都已經與宋國反目成仇。外敵虎視眈眈,內部民怨沸騰,宋殤公政權已經是搖搖欲墜。

孔父作爲“國防部長”,宋國對外戰事如此頻繁,確實是難辭其咎,但宋殤公作爲主謀更是罪無可恕。

所以從子督殺死孔父、宋殤公之事的結果來看,卻是讓宋國結束了持續十年的戰爭局面,對宋國百姓及東周各諸侯國來說,都是件實實在在的大好事。

甚至於《左傳》桓公二年說,宋殤公即位後,十年十一戰,百姓苦不堪言。孔父嘉爲司馬,華督爲太宰。借百姓怨聲載道之機,華督先揚言說:“這都是因爲司馬的原因。”

華督殺了孔父嘉之後,又殺死殤公,從鄭國召回莊公而立爲國君,以此來結好鄭國,從而終結了宋國戰亂。

孔父嘉:孔子的先祖,春秋時期宋國大臣

那麼這種“惡花結出了善果”,在微言大義的《春秋》中又是何記錄呢?

《春秋》是孔子根據魯國編年史寫的一部史書,春秋時期禮樂崩壞各國之間不斷爭戰,國內諸子爭權,大臣謀殺國君的事情時有發生,孔子在記載史料時常用隱晦和批評手法記載這些事。

比如《鄭伯克段於鄢》:鄭莊公的母親生鄭莊公時非常危險,鄭莊公裏兩條腿先生出來後露頭。這樣出生的情況古今都是比較危險的,所以,鄭莊公的母親差點沒把命丟了,打骨子裏恨鄭莊公而喜歡小兒子共叔段。

鄭莊公繼位後,他的母親讓把京城封給共叔段,鄭莊公答應了自已般到別的城市居住。百姓稱共叔段爲:“京城大叔。”

這下鄭莊公手下大臣不願意了,哪有一個國家兩個京城呢?鄭莊公隨口說出一向千古名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過些日子他的母親又要了兩個邊境城市給共叔段。這回共叔段兵強馬壯準備當一國之君,他帶兵攻打鄭莊公,他的母親打開城門。其實鄭莊公早準備好了,就等弟弟舉兵造反呢!

結果鄭莊公理直氣壯的把弟弟滅了,把母親囚禁到穎。聲言“不及黃泉,不相見也。”

孔子對鄭莊公放縱共叔段的野心,置其於死地的做法是否定的,對共叔段貪得無厭是持批評態度的。

因此,把鄭莊公稱“伯",把兄弟間的紛爭比作兩國打仗稱"克",把共叔段逃住他鄉稱作"奔"。

後世史學家也學會了這種筆法,比如北宋徵宗父子被金國抓住押往北國是漢民族的恥辱,史學家把這段歷史稱作"二帝北狩”,意思是宋微宗爺倆去北方打獵去了,這種記載歷史的方法叫做春秋筆法。

孔父嘉:孔子的先祖,春秋時期宋國大臣 第2張

《春秋》上記錄關於此次宋國之亂,僅有十三個字:

“宋督弒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

《左傳·宣公四年》中說:“凡弒君,稱君,君無道也;稱臣,臣之罪也。”

意思是,但凡弒君之事,如果提及了國君的名字,說明國君有無道之行;提及了臣下之名,則說明罪在臣子。

由此可見,孔子的評價還是挺客觀的,子督弒君、殤公(與夷)無道他都一一指出,至於對自己六世祖的態度則有些微妙。

這個“父”字到底是不是孔父嘉的名字,尚且無法確定。所以看起來孔子似乎還是給祖上留了些面子。其實這樣做也並無太多不妥。畢竟宋朝國亂,戰爭頻繁乃是宋殤公所致,孔父嘉只是忠心事君而已,這比之殘忍好色、殺死同僚和君主的子督,則要好上太多。

當然,關於這個“父”字還有其他的爭論,比如杜預和孔穎達均主張這是名,並舉出齊僖公姜祿父(甫)、蔡侯考父、季孫行父等等爲例。所以,杜預和孔穎達均認爲孔子這是在責難孔父。

所以,就目前來看,孔子之態度,還有些模糊不清。

但這並不影響《春秋》之“微言大義”,孔父嘉所處的春秋時期,是個禮崩樂壞、禮法倫常的無序時代。篡位奪妻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孔子出生時,春秋時代已進入晚期,周禮盡在的魯國,禮崩樂壞也發展到登峯造極。

而且無論孔子對種孔父嘉態度,其實都可以接受。最重要的是,孔子雖沒有對先祖作出評價。但子督弒君、殤公(與夷)無道的評價則已經定論,至少這個仇人已經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