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山縣誌》中有記載爲：“順治二年，賊敗竄通山，六都人程九伯集衆殺賊首於小源口。”
程九伯擊在小源口殺了一名“賊首”，成了清政府嘉獎的英雄人物。
《程氏宗譜》卻記載爲：“程九伯於順治元年甲申剿闖賊李延於牛跡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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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條記載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同。是程九伯立了兩次大功？抑或把一次經歷的時間、地點弄錯了？真實情況不得而知。但，無論是所擊殺的“賊首”還是所剿滅的“闖賊李延”，都沒有明確指出就是農民起義領袖李自成。
但很多史學家卻咬定這個“賊首”和“闖賊李延”指的都是同一個人，即李自成。
而《米脂縣誌》《延安府志》等李自成家鄉的史料顯示，記載李自成乳名和名字說法很多，卻唯獨沒有“延”字。
並且，隨着陸續發掘出來的大順檔案可查，大順軍中的的確確有一個名叫李延的人，爲大順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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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牛跡嶺下的河東朱家，珍藏有一把傳說中的“李自成佩劍”。據藏劍者說，此劍已在朱家保存了十七代之久。當年程九伯殺死“賊首”後，匆匆離去。朱家祖先埋葬“賊首”屍體時，就存留了這把佩劍。
有專家專門對此劍進行了鑑定：這柄劍長75釐米，劍身48釐米，另一面嵌着七星銅點，劍柄系犀牛角質。根據寶劍的材質、鑄造工藝，足可確認定寶劍鑄自明朝末年。
（劍身上刻有篆書“米脂李延”四字）
值得說明的是，手柄處一面刻有篆書“米脂李延”四字，雖然鏽透入骨，仍依稀可見。
由此可見，此劍非“李自成佩劍”而是“李延佩劍”！
且劍身插入劍鞘，抽拔極爲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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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密撰寫的《荒書》中說：“李自成率十八騎，由通山過九宮山嶺”時，山民“聞有賊至，羣登山擊石，將十八騎打敗。”李自成一人和程九伯赤手搏鬥，把程九伯摔倒在地，“坐九伯臀下，抽刀欲殺之，刀血漬又經泥水，不可出。九伯呼救甚急，其甥金氏以鏟殺自成，不知其爲闖賊也。”
費密是康熙年間人，其糅合了民間傳說，把“李延”明確寫爲“李自成”，把“劍”寫成“刀”，但其中拔刀難於出鞘的情形卻與李延佩劍的特性非常類似。
這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程九伯所殺，實爲李延而非李自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