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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早年生活之迷:胯下之辱是忍耐還是無奈?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4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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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在最有可能反叛成功的時候拒絕背叛劉邦,因爲劉邦“載我以其車,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這不僅因爲他是一個感恩重義的人,也是因爲他曾歷盡坎坷。

作爲一個破落的低級貴族,韓信早年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他有一些怎樣的遭遇?這些遭遇對於他的性格和命運產生了什麼影響?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最終也遇到了一個伯樂,這就是蕭何。韓信的榮辱成敗寫就了那一段最輝煌的歷史篇章。

韓信早年生活之迷:胯下之辱是忍耐還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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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是西漢的開國功臣,也是第一個被殺的功臣。那麼韓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有一個什麼樣的出身呢?  《史記》爲韓信作過一個傳叫《淮陰侯列傳》,列傳一開頭就說,淮陰侯韓信者,淮陰人也,始爲布衣時,貧,好帶刀劍。

這些話告訴我們這樣一些信息:第一,韓信曾經是布衣。什麼叫布衣呢?就是沒有官職的人——有官職的人可以穿錦,而沒有官職的人只能穿布。但是請大家注意,這布可不是現在的純棉,因爲那個時候咱們中國還沒有棉花,這個布是麻布。

第二,韓信沒有錢。貧,古代的貧是沒有錢財的意思;窮,是沒有官職的意思——在上古的時候,“貧”、“窮”兩個字是兩個概念

我們現在看到,韓信是既沒有錢也沒有官職,所以可以說他是貧窮。第三個信息告訴我們,韓信好帶刀劍。那麼他是帶刀還是帶劍呢?我的結論是:韓信帶的是劍。

爲什麼呢?因爲古漢語爲了好聽,往往要用兩個字,而第一個字又往往是虛指的。比方說緩急,沒有緩,只有急;所以“刀劍”,我認爲沒有“刀”只有“劍”。而且在後面司馬遷還寫道,項梁項羽起義以後,韓信“仗劍從之”——拎着一把劍就參軍了,可見韓信平時是帶劍的。這個信息又告訴我們什麼呢?告訴我們韓信有貴族身份。因爲在那個時候,只有有貴族身份的人才有資格帶劍——當時冶金技術並不高,鑄一把好劍很不容易。我們去看一些古代文獻或者看一些古代故事,往往說一把寶劍鑄不出來之後,非得有一個人跳到爐子裏面去,才能鑄出來一把好劍,所以劍是很高貴的。

我們看武俠小說,裏面大俠大多用劍,你看有沒有一個大俠用斧頭或是用兩把鐵錘的?那不成體統。只有一身長衫,手上拿一卷書,這兒佩一把高貴的劍,才顯得風流瀟灑。由此我們得出一個結論,韓信可能是個破落貴族。那麼問題就來了,作爲一個破落貴族,韓信的少年時代是怎樣度過的?他又有一些什麼遭遇呢?  司馬遷告訴我們,韓信這個人有着貴族身份,還有一把劍——我猜測這劍可能是祖傳的,韓信他肯定買不起——卻既沒有什麼德行又沒有什麼本事,史書上的說法叫做“無行不得推擇爲吏”,就是說韓信他沒有什麼良好的社會表現,因此地方上招募低級公務員——叫“吏”——的時候大家都不招他。然後又說,韓信不能“治生商賈”。

什麼叫商賈呢?商就是流動着販賣商品的人,賈就是開一個店鋪有固定地址賣東西的人,這叫做“行商坐賈”。韓信他沒有這個本事,不會做生意——既不能做行商,也不能做坐賈,那他該怎麼吃飯呢?韓信是“從人寄食”,就是他只能到人家家裏去混飯吃、蹭飯吃,所以“人多厭之者”,就是當地的人都很討厭他。一個大男人,整天挎把劍,啥也幹不了,到處混飯吃,這樣一個人會討人喜歡嗎?

韓信經常去混飯吃的一家叫做南昌亭長,亭長是一個什麼樣的職務呢?當時的制度叫做十里爲亭、十亭爲鄉,就是十個村子合起來叫做一亭,十個亭合起來叫做一鄉。那麼可以推測出來亭長比鄉長低半級,比村長要高半級,這人是這麼個職務。這個亭叫南昌亭,並不是我們現在江西省的南昌市,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這個南昌亭長大概多少有點錢,韓信就老到他家裏去混飯吃,天天去吃,吃得這個南昌亭長的老婆一肚子氣。

最後,南昌亭長的老婆就想了一個辦法:半夜起來做飯,天亮之前把飯端到牀上,全家人吃光。韓信早上起牀,搖搖蕩蕩來吃飯,一看飯已經吃完了。韓信當然明白了,人家是討厭他了,他一賭氣,就和南昌亭長絕交了—— 我不跟你玩兒了——他脾氣還大得很。

韓信早年生活之迷:胯下之辱是忍耐還是無奈?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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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跑去幹什麼?跑到河邊去釣魚。你想想他這種沒本事的人,我估計那魚大概也是釣不上來的。正好,河邊有幾個洗絮的老大娘,叫做漂母——那個時候絲綿的棉絮要到河裏面洗一洗。這些漂母每天來洗絮的時候都自己帶飯,其中有一個一看韓信沒飯吃,可憐他,就把自己帶的飯分給他吃,每天去洗絮就每天分飯給韓信吃。有一天她漂絮的工作做完,就跟韓信說,明天我就不來了,以後吃飯的問題你自己想辦法吧。韓信說,謝謝大娘,將來我一定厚報您。漂母說,大丈夫不能自食其力,還說什麼厚報?我不過是同情你罷了,你還說這種大話?

所以,此時的韓信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因爲他不討人喜歡,大家就都瞧不起他,瞧不起他就有人會來羞辱他。有一天,淮陰市面上一個地痞無賴就跑來羞辱韓信,說,韓信你過來,你這個傢伙,個子是長得蠻高的,平時還帶把劍走來走去的,我看啊,你是個膽小鬼!他這麼一說,呼啦就圍上來一大羣人看熱鬧。這個傢伙氣就更盛了,說,韓信你不是有劍嗎?你不是不怕死嗎?你要不怕死,你就拿你的劍來刺我啊!你敢給我一劍嗎?不敢吧?那你就從我兩腿之間爬過去。

大家都看着韓信。是殺啊?還是爬啊?韓信怎麼樣呢?司馬遷用三個字來描寫:“孰視之”。這個“孰”用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孰”,但是跟成熟的“熟”是通用的。“孰視之”就是盯着他看,看了一陣子,他把頭一低,就從這個無賴的胯下爬過去了,然後趴在地上。看到這個場面,一市人皆笑——整個街上的人都笑,這就是有名的韓信遭受“胯下之辱”。

胯下之辱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是奇恥大辱啊,而我們前面講過韓信是一個破落的貴族,是一個士,誰都知道一句話:“士可殺而不可辱”。韓信爲什麼接受這樣一個奇恥大辱呢?他還是不是個士?他究竟是英雄還是懦夫呢?

韓信既然是英雄,而且“所挾甚大,其志甚遠”,那麼他在這個各路英雄大顯身手的時代就不會無所作爲。韓信是怎樣成爲風雲人物的?他從軍後,在項羽和劉邦那裏都不得志,他的命運又是怎樣發生轉變的?

韓信終於成爲一個英雄是遇到了一個時勢,這就是“時勢造英雄”。秦朝末年,天下大亂,陳勝吳廣揭竿而起,四面八方的英雄豪傑在陳勝吳廣的帶動下,全部站出來和暴秦進行鬥爭。這個時候韓信的家鄉同樣發生了起義,項羽的叔叔項梁拉起了一支義軍,於是韓信“仗劍從之”——韓信拎着他的寶劍參軍了。韓信參軍以後先跟着項梁,後來又跟着項羽,但是項羽不重視他,韓信這個時候的情況司馬遷用了四個字進行概括:“無所知名”——當時韓信還沒有什麼名氣,在項羽那兒他覺得沒有發展前途,於是又投奔了劉邦。

韓信早年生活之迷:胯下之辱是忍耐還是無奈?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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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讓他當什麼呢?劉邦讓他當個連敖,連敖就是接待員,就是公關先生。韓信這個人長得比較體面,是一個帥哥,做做接待工作還是不錯的。這個時候韓信的狀態也是四個字:“未得知名”。那麼,有一次韓信和幾個同事都犯了軍法,依法當斬,一個個拉出來殺頭。

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口氣殺了十三個。輪到韓信了,劊子手把韓信叫出來,要殺他,這時候韓信一擡頭看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叫夏侯嬰。夏侯嬰是什麼人呢?夏侯嬰是劉邦的哥們兒,從小就跟劉邦在一起,跟劉邦一塊兒起義,再之後當了劉邦的太僕,太僕這個職位翻譯過來就是車伕,是給劉邦駕馬車的——但是大家要知道,按照當時的制度,這個皇帝的太僕是部長級的官員;當然當時劉邦還不是皇帝,是一個諸侯王,那這個太僕少說也是副部級了。韓信看見夏侯嬰了,就大喊一聲說,我們大王不是想得天下嗎?爲什麼要殺英雄好漢?夏侯嬰說,咦!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過來過來。

司馬遷用了六個字來形容:“壯其貌,奇其行”。夏侯嬰一看韓信,呀!一表人才,跟他談談話,發現他頭頭是道,不殺了,就向蕭何推薦。由於發現韓信是個人才,所以不但不殺,還給他換了一個職位,叫做治粟都尉,相當於司務長。

所以說,韓信他參加工作以後一直是鬱郁不得志,先做侍衛官,再做接待員,再做司務長,都是不能施展自己才華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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