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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是空權的時代:德軍依靠空軍佔領馬其諾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2.3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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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的出現,註定要應用於戰爭。極速飛掠的鋼鐵翅膀在天空下繪製出了整整一個世紀的人類戰爭史畫卷。制空權的橫空出世、天權論的高瞻遠矚,大戰場需要大思維,每個時代的到來都終將掀起變革的洶涌浪潮。

  一、貝當元帥忘了時代是在前進的

20世紀軍事史區別於以往的主要特徵是,戰場由平面變爲立體。促成這一革命性變化的,是飛機的出現。

對於人類的軍事史而言,發生在19世紀40年代的長城的教訓是巨大的,但卻僅僅是中國的(1840年鴉片戰爭前,中國人以爲有了長城的防護就不用擔心侵略,結果敵人繞道而來);發生在20世紀40年代另一條“長城”——法國的馬其諾防線的教訓,就不一樣了。它讓今天乃至以後的世界都永遠牢記着,不敢忘懷。

和一直繼承祖宗遺產的中國長城不同,法國是根據最新的戰爭經驗進行戰爭準備的。凡爾登戰役的指揮者貝當元帥要建一道永久的國家陣地,永遠把敵人和戰爭擋在國境之外。讓敵人在法軍的陣地前衝鋒吧,讓他們屍橫遍野。

貝當元帥也忘了時代是在前進的,而隨着時代的前進,以前的“真理”在不斷地成爲謬誤;最珍貴的經驗將慢慢塌陷成最深的陷阱!哲學家說,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但習慣了戰壕的軍人們很少有誰去琢磨這樣一條輕飄飄的真理,至少經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凱旋榮光的法國人不會。

第一次世界大戰英雄的保守觀念,由於創始者貝當身居法國陸軍元帥高位,而成爲一堵既高又厚的大牆,堵死了法軍邁向新時代的道路。在他的影響下,法軍首腦一邊倒地都主張修築馬其諾防線。

貝當元帥對顯而易見的新趨勢視而不見。1935年,杜黑的《制空權》理論在很多國家風靡一時,貝當元帥也評論道:“杜黑的理論是值得認真研究的。它是新思想的無窮源泉。它所創立的傑出學說對未來戰爭有着決定性影響。”

二戰是空權的時代:德軍依靠空軍佔領馬其諾

但說歸說,做歸做,法國還是照樣傾舉國之力舉國之智,埋頭苦幹夜以繼日地建設馬其諾防線。該防線總長400公里,從瑞士邊界一直延伸到盧森堡,縱深6~8公里,共有永備發射工事5600個,法軍高層自吹“堅不可摧”。

與此同時,希特勒卻在如飢似渴地閱讀戴高樂的著作。他對黨衛軍軍官們說:我要向我最大的對手學習……

  二、二戰中第一個被滅亡的大國

從1919年到1940年,在長達20年的時間裏,當希特勒的裝甲突擊集羣組建完畢,閃電戰理論也發展成熟的時候,法國的馬其諾防線也竣工投入了使用。

在所有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大國中,法國犯的錯誤最少。戰爭不給它繼續犯錯誤的時間和資格。它是二戰中第一個被滅亡的大國,而且如此迅速和徹底:11天宣佈投降。當年的陣地戰英雄——貝當元帥不願意爲無數英勇的法國男兒悲嘆,卻不得不和無數英勇的法國男兒一起爲它們唯一的共和國而悲嘆。

馬其諾防線是被繞過去的,但這比被從正面突破還要可悲。雖然這個簡單的道理不需要再解釋,但馬其諾防線還是讓後世某些人感到遺憾。那麼,讓我們看看另一條希特勒非過不可的防線吧,它叫埃本·埃馬爾要塞,被歐洲當時的一些高級將軍們譽爲“小馬其諾”。

  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埃馬爾要塞

德國從一開始就決定繞開馬其諾防線,從其他國家突入法國。但這裏也有一個巨大的障礙——阿爾貝特運河。它“兩岸陡峭,工事密佈”,是公認的“西歐最靠得住的反坦克防線”,“其難以摧毀的程度可與大肆宣揚的馬其諾防線相比”。在這條防線上,屹立着埃本埃馬爾要塞,只要它安然無恙,阿爾貝特河上弗龍霍芬、弗德策韋爾特和坎訥三座橋樑就是萬無一失的,希特勒就別想把他的坦克開過來。可是,這個要塞看上去又是那麼堅不可摧。

埃馬爾位於馬斯特里赫城和維斯河中間,控制着10公里以內所有馬斯河和阿爾貝特河上的渡場——也就是從荷蘭進入比利時的全部渡場。該要塞建築在一個高地上,南北900米,東西700米,經過3年施工,於1935年交付使用。在一個五角形的區域內,巧妙地佈置了炮臺,轉動式裝甲炮塔、高射炮、反坦克炮、重機槍等陣地。各陣地之間由長達4.5公里的地下加固坑道和交通壕連接在一起,可以得到各種永不枯竭的支援。

要塞東北面是一個幾乎垂直的斷崖峭壁,高出運河36米,西、北面則是水勢滔滔的運河,南面橫隔着寬大的反坦克壕和7米高的防護牆。要塞的各個側面都被所謂的“運河帶”和“塹壕帶”包圍着,且築有鋼筋水泥碉堡,裏面配有探照燈、反坦克炮和重機槍。要塞頂部除了全方位配置30門各種口徑的大炮外,還架了6挺高射機槍、25挺雙管機槍和12挺輕機槍,另有4座暗炮塔,用液壓升降機供給彈藥。

從“一戰”的角度看,要塞被視爲固若金湯毫不奇怪,因爲除了用這個詞以外,西歐國家很難找到另一個能夠描述它的堅固的形容詞。在這座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要塞上,駐守着1185名比軍。

和馬其諾防線不同,阿爾貝特運河防線是必經之路。除非德軍知難而退,否則它無法進入比利時,因此也就無法循此路進入法蘭西,而必須仍走那條英法爲它預備的馬其諾防線。後人總是批評當年法國戰備廢弛,民氣萎靡,可是,有這樣兩條足以嚇退任何入侵者的萬難防線,一個沒有危機意識、兩眼只盯着往昔榮耀的國家和民族難道不應該高枕無憂麼?

由於已經察知希特勒的意圖,比軍枕戈待旦。炮手們、槍手們的手指緊貼着扳機,埃本·埃馬爾要塞上所有的眼睛和槍口都指向馬斯河邊那條長蛇陣的蛇頭。儘管比利時和荷蘭、盧森堡的大部分地區同時遭炸,但世界、歐洲和比利時都想看到的卻是這一幕——德軍在埃馬爾要塞前血流成河,望洋興嘆。


  四、德軍創下了震驚世界的奇蹟

1940年5月10日4時35分,希特勒開始了對三國的戰略突襲。比利時方向,41架容克52型運輸機拖着DFS-230式滑翔機,飛向埃馬爾。

這是一段驚心動魄的航程,由於計算風速的誤差,德機沒有上升到規定的2600米,只升到了2200米。嚴重的是,第一突擊隊的兩架滑翔機在運輸機爬高時,脫鉤意外打開被甩掉;更嚴重的是,被甩掉的一架滑翔機上就載着指揮官威齊格中尉。這樣就只剩下九架滑翔機。

可是,嚇人的事還沒完,滑翔機本應在國境和馬斯特里赫之間脫離,然後單獨滑翔悄悄抵達埃馬爾。可是運輸機迷迷糊糊又向前拖了一段,跑到了荷蘭上空,遭到高度警覺的荷蘭高炮一頓好打。雖然滑翔機駕駛員機智地躲開了炮彈,但隊形被打散,最後只有55個人落到要塞。

儘管沒有指揮員,這55個人還是猛衝猛打,不到10分鐘就炸燬了10座碉堡。由於最高的作爲觀察使用的裝甲炮塔被首先幹掉,比軍聽着震耳欲聾的爆炸,聽着密如爆豆的槍聲,看着一個個碉堡被準確地送上天空,變成泥塊紛紛落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好“龜縮在工事裏直打哆嗦”。

後來,威齊格中尉的滑翔機終於趕到,這時他的訓練有素的部下基本控制了要塞。德軍只死了6個人,傷了20人,就迫使整個要塞的守軍全部繳槍,創下震驚世界的奇蹟。

另兩支突擊隊順利着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沒來得及打開槍栓的比軍又送入剛剛中斷的夢中,兩座大橋完完整整地易手。只有一座大橋被炸斷,但已經沒有任何影響,兩座橋足夠了。馬其諾式的阿爾貝特防線就這樣房倒屋塌,在整個世界的一片驚叫聲中崩潰了。通往比利時心臟布魯塞爾的大路上,開來了氣勢威嚴的黨衛軍。

呀呀怪叫的坦克向着法國撲去,法國最終陷落……

二戰是空權的時代:德軍依靠空軍佔領馬其諾 第2張

當德軍在巴黎舉行盛大的入城儀式時,拿破崙的凱旋門被法蘭西的淚水壓成了一個彎曲的感嘆號。

那些守衛馬其諾防線的士兵,看着曾經以爲固若金湯的陣地完整無缺地成了歷史,都低着頭一言不發。那些士兵的尷尬,就是法國的尷尬,也是和擁有萬里長城的中國當年面對幾百支、幾十門洋槍洋炮不得不低下頭來一樣的尷尬。這尷尬是:戰爭不在同一個時代的層面上較量。

相對於中國的長城,法國“長城”的教訓對於軍事史的意義要深遠得多。中國長城的過時,是平面對平面的迂迴;而法國“長城”的過時,卻是立體對平面的突破。前者是在傳統戰爭的框架內樣式的變化,而後者是戰爭本質的變化。

20世紀以前,戰爭是在陸地和海洋的二維空間進行的:地平面上你來我往,海平面上我進你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戰爭的特性就是平面的對抗。隨着人類文明的進步,戰爭由冷兵器、熱兵器向機械化發展,但最大的進步不過是攻防威力的增大而已,傳統戰爭的面貌依然沒有改觀。地面上兵來將擋,戰線分明,而海上戰場幾乎是地面戰場的翻版,戰艦對壘,正面搏殺,威力巨大的戰列艦看上去不過是一座移動的炮陣地。

傳統戰場的概念是如此的久遠而牢固,把人們的思維死死地束縛在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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