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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名臣曹寅曾是康熙的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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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十六歲時入宮爲康熙鑾儀衛,康熙二十九年任蘇州織造,三年後移任江寧織造,康熙四十二年起與李煦隔年輪管兩淮鹽務,凡四次。康熙後六次南巡,其中五次皆住曹寅家。曹寅病危時康熙特賜奎寧,並派人星夜兼程由北京送到南京,可惜藥未到,曹寅已卒。曹寅爲人風雅,喜交名士,通詩詞,曉音律,主編《全唐詩》,有《楝亭詩鈔》八卷、《詩鈔別集》四卷、《詞鈔》一卷、《詞鈔別集》一卷、《文鈔》一卷傳世。原配顧氏,早卒,後娶李煦父李士禎族弟李月桂之女李氏。

曹寅17歲時就當上康熙的侍衛,深得康熙賞識。曹寅和康熙從小一塊兒長大,當然兩人的地位差別懸殊,曹家是皇室的家奴。但曹寅的母親孫氏爲康熙保姆。曹寅家掛着康熙親自題寫的“萱瑞堂”匾額,康熙南巡時曾拉着他母親的手對人說:“此是我家老人”。曹寅生於清順治十五年(1658年),比康熙小4歲,幼時即有神童之譽,稍長,做過康熙伴讀,16歲時入宮爲御前侍衛,做過內務府郎中,一路順風。據說康熙親政後利用一批小孩子智擒鰲拜,就有曹寅在內。曹寅的最高官職是通政使司通政使,通政使司是專管審覈轉呈各省章奏的中央機構,通政使是這個機構的最高長官,正三品。但曹寅這個官銜只是一個虛銜,其實職始終是管理江寧織造。

織造專門負責經辦宮廷裏和朝廷官員用的綢緞布匹,以及皇帝臨時交給的差使。清內務府共設三個織造官,江寧(南京)織造、杭州織造和蘇州織造。作家劉心武在《百家講壇·揭祕紅樓夢》裏說,當時的江南三織造,互相照應,關係密切。曹寅是李煦的妹夫,孫文成是曹寅母系親戚。借用《紅樓夢》中的話來形容,三家織造之間“皆連絡有親,一損皆損,一榮皆榮,扶持遮飾,俱有照應”。孫文成出任杭州織造時,康熙專門叫他傳口諭給另外兩位織造:“三處織造,視同一體,須要和氣,若有一人行事不端,兩個人說他改過便罷,若不悛改,就會參他。”

很多時候,皇上要用錢,就向這幾個織造官要。在康熙給曹寅奏摺的硃批上有這樣的話:其餘的錢你留做貼補家用,“朕只要六千兩餵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六千兩白銀拿走了。允礽、允禛等諸王從織造借去大量銀兩不還,也是導致曹寅陷入債務深淵的原因之一。康熙六次南巡,排場甚大,開支浩繁。曹寅接待過四次。進一頓“御宴”就是一百桌,此外還要看戲、觀燈、遊覽、擺宴,打點隨行的太子、皇子、重臣、侍衛。當時有人形容江南迎接“聖駕”的奢靡情景說“三汊河干築帝家,金錢濫用比泥沙”,正像《紅樓夢》寫甄家接駕的情景時所說的:“把銀子花得像淌海水似的”,但只要皇帝高興,“別講銀子成了糞土,憑是世上有的,沒有不是堆山積海的,‘罪過可惜’四個字竟顧不得了。”

清代名臣曹寅曾是康熙的密探?


清代檔案中最機密者莫過於軍機處檔案,因爲向來軍情、戰事牽涉國運。然而,還有一種比國家機密更機密快捷的文書,就是隻供皇帝一人專看的密摺,可稱之爲“祕密檔案”。密摺最早出現於康熙時期。一般的摺子通常先交通政司審閱,然後呈交皇帝御覽,篇幅特別長的還需大臣附上黃紙,概括要點(稱爲“貼黃”)。而呈康熙的密摺,則是專奏專報,不經通政司,而是直接呈送皇帝。這些密摺,康熙一般及時批覆,再還給上奏者。康熙一度右手有病,仍強用左手批示,毫不耽誤。這樣做,一則防泄密,二則可以及時深入瞭解真相。

江南三織造負有監視地方官員的使命,可以隨時向皇帝密奏地方官員的動態,因此地方大員對他們也多有忌憚。胡適先生談到過,比如南京的督、撫要進京向皇帝述職了,織造官就先以快遞向皇上報告,此人動身那天下了大雨。皇上在和督、撫們談話時,只須隨意問一句:“你動身那天雨下得大嗎?”督、撫們就會嚇出汗來,以爲皇上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別的事情自然也都清楚了,因此不敢有絲毫欺瞞。其實他們的作用比這還要大得多,康熙給曹寅的密摺上的批語裏時常有這樣的話:千萬不要讓人知道。小心。小心。小心。小心。一連幾個小心,連皇上都害怕他們密奏的事情被事主知道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曹寅熟練地將一方寫過字的10釐米寬、20釐米高的紙折成複雜的六角形,將它塞進一個小信封裏,外面用封條封好,封條的上面寫“固”,下面寫“封”,小信封上寫着“奏摺”。再用一個大信封,套住小信封,在外面用一根白紙條扎住,在紙條下寫上自己的銜階和名字,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白紙包好,同樣在白紙的包裝口下方寫上自己的銜階和名字,最後用來封箴的幾個字是“臣寅”“叩首謹封”。康熙閱完這封信後,在上面加御批,再用一個硃紅的“封”字封好,重新傳到曹寅的手中。從江寧到北京,騎馬傳遞密摺大約要20天左右。這項在曹寅和康熙之間的祕密傳送活動,一直進行了20年。因此美國耶魯大學歷史學家史景遷稱曹寅爲“康熙的密探”。

康熙非常重視他賦予曹寅等人這項特殊的政治任務,允許他們“專折密奏”江南地區的官風民情,並“親手寫奏帖來”。曹寅等人的密摺,都是親筆繕寫,短小精密;密摺內容廣泛,包括天氣問題如雨水、冰災,糧食問題如收成、米價,社情民意如疫病、民情、官吏貪廉、盜匪等。在曹寅的密奏裏,就雨雪分寸的測量、雨水入土幾分、冰雪凝結幾寸都有清楚的記載。

比如,康熙四十八年八月二十八日,曹寅密報熊賜履病故,康熙批道:“知道了,再打聽用何醫藥?臨終曾有甚言語?兒子若何?爾還送禮去纔是。”

曹寅復奏:“遺本系病中自作,聞其遺言,命葬江寧淳化鎮之地,不回湖廣。”

清代名臣曹寅曾是康熙的密探? 第2張


康熙硃批:“聞得他家甚貧,是真否?”

曹寅回奏:“湖廣原籍有住房一所,田不足百畝,江寧有大住房二所,田一百餘畝,江楚兩地房屋約值七八千兩。”

康熙又批:“熊賜履遺本系改過的,他真稿可曾有無?打聽得實再奏。”

熊賜履是康熙朝的重臣、理學家,時人稱他“清廉剛介”,生前身後康熙對他都是禮敬有加,誰知背後康熙對他有那麼多的疑問。

皇帝通過密摺,旨在瞭解各地實情,洞悉身邊人從中央到地方的活動情況,同時起到了增廣耳目、擴大權力的作用。

康熙一朝官場中最大的肥缺——江南織造,被以曹家爲中心的曹李孫三大家包辦了。康熙二年(公元1663年),曹寅的父親,擔任內務府營繕司郎中的曹璽,被康熙任命爲江寧(今天的南京)織造。由於曹璽忠實勤奮、辦事利索,康熙對他更加寵信,又賞蟒袍,又贈一品尚書銜,並親手寫“敬慎”的匾額賜給他。康熙二十三年,曹璽積勞成疾,死在任上。康熙南巡至江寧時,親自到織造署慰問曹璽的家屬,還特派了內大臣去祭奠他。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曹寅出任蘇州織造,兩年後又調任江寧織造,33歲的他自此步入了人生的巔峯。曹寅和他的兒子曹顒、繼子曹頫連任江寧織造近40年。

由於種種原因,曹寅在江寧織造的職位上總是疲於應付,其賬目始終是一筆糊塗賬,沒有一年沒有虧空。於是,康熙命他和他的大舅子李煦輪年管理兩淮鹽政,讓他們在鹽政上撈錢,彌補織造任上的虧空,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十二月初六,兩江總督噶禮參奏曹寅,密報康熙說,曹寅和李煦虧欠兩淮鹽課銀三百萬兩,請求公開彈劾他。康熙把曹寅看成是“家人”,噶禮要求公開彈劾曹寅,康熙沒有批准。但事關重大,康熙不得不私下諄諄告誡曹寅和李煦,必需設法補上虧空。但直到曹寅去世,還留下30多萬兩白銀的虧空無法彌補。在他死後,康熙還爲他的家口贍養問題操了不少心。

康熙六下江南,前幾次都住在曹寅的府上。康熙二下江南時,在曹寅府邸大宴江南名士,而就在那次,康熙風寒腿犯病,曹寅進獻一貼膏藥,康熙用上之後感覺良好,並親自爲金風灸骨貼賜名、賜詩。此事未在《紅樓夢》中顯示,但清史卻有明確的記載。

清朝祕密檔案中有一件事特別值得一提。曹寅在康熙五十一年六月十六日自江寧來揚州書局,料理刻工,於七月初一感受風寒,臥病數日,轉而成瘧,雖服藥調理,日漸虛弱。七月十八日,他讓李煦密奏康熙,向皇上討藥。(密摺題爲《李煦奏江寧織造曹寅染病代饋賜藥摺》)當時治瘧疾最好的藥是從西洋進口的金雞納霜,以曹寅之富在當時也難以弄到。

康熙硃批原文:“爾奏得很好,今欲賜治瘧疾的藥,恐遲延,所以賜驛馬星夜趕去。但瘧疾若未轉泄痢,還無妨,若轉了病,此藥用不得。南方庸醫,每每用補濟,而傷人者不計其數,須要小心,曹寅原肯吃人蔘,今得此病,亦是人蔘中來的。”“金雞納霜專治瘧疾,用二錢,末,酒調服,若輕了些,再吃一服,必要住的,住後或一錢,或八分,連吃二服,可以出根。若不是瘧疾,此藥用不得,需要認真,萬囑!萬囑!萬囑!萬囑!”一連四個“萬囑”,從北京到揚州康熙限快馬九日趕到,也算一片真心,可惜曹寅最終不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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