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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轍所作的《水調歌頭·徐州中秋》,表現出蘇軾和蘇轍兄弟的手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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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轍,字子由,晚號潁濱遺老,北宋時期官員、文學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與父親蘇洵、兄長蘇軾齊名,合稱“三蘇” 。他的生平學問深受父兄影響,以散文著稱,其風格淳樸無華,文采少遜。下面跟小編一起了解一下蘇轍所作的《水調歌頭·徐州中秋》吧。

水調歌頭·徐州中秋

蘇轍 〔宋代〕

離別一何久,七度過中秋。去年東武今夕,明月不勝愁。豈意彭城山下,同泛清河古汴,船上載涼州。鼓吹助清賞,鴻雁起汀洲。

坐中客,翠羽帔,紫綺裘。素娥無賴,西去曾不爲人留。今夜清尊對客,明夜孤帆水驛,依舊照離憂。但恐同王粲,相對永登樓。

蘇轍所作的《水調歌頭·徐州中秋》,表現出蘇軾和蘇轍兄弟的手足情深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分別一次要多久呢?已經過了七個中秋節。去年的今天在東武之地,我望着明月,心中愁緒難以承受。想到在彭城山下,一起在古汴河上泛舟,忽然傳來涼州曲調。有鼓吹助興,驚起汀上的鴻雁。

宴席中的客人,有的穿着用翠鳥羽毛裝飾的披風,有的穿着紫綺爲面的裘皮衣服。無奈圓月無情,漸漸西沉不肯爲人留下。今天晚上有酒待客,明晚又要獨自宿在水路驛站,離愁依舊。就怕像王粲那樣,不得返鄉,只能登樓相望。

註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唐朝大麴有《水調歌》,據《隋唐嘉話》,爲隋煬帝鑿汴河時所作。宋樂入“中呂調”,見《碧雞漫志》卷四。凡大麴有“歌頭”,此殆裁截其首段爲之。九十五字,前後片各四平韻。亦有前後片兩六言句夾葉仄韻者,有平仄互葉幾於句句用韻者。

離別:比較長久地跟人或地方分開。

七度:七次。

今夕:今天。

不勝:無法承擔;承受不了。

彭城:彭城,鼓聲之城,即今江蘇徐州,是黃帝最初的都城。

古汴(biàn):古汴河。

涼州:曲名,唐開元中西涼州所獻。

鼓吹:鼓吹樂。

鴻雁:俗稱大雁。

汀(tīng)州:水中小洲。

翠羽帔(pèi),紫綺(qǐ)裘(qiú):指豪華衣飾。

素娥:即嫦娥,此處指月亮。

無賴:無所倚靠;無可奈何。

蘇轍所作的《水調歌頭·徐州中秋》,表現出蘇軾和蘇轍兄弟的手足情深 第2張

曾不:不曾。

清尊:酒器。

水驛:水路驛站。

依舊:照舊。

但恐:但害怕。

王粲(càn):王粲(177年—217年2月17日),字仲宣。山陽郡高平縣(今山東微山兩城鎮)人。

相對:相望。

創作背景

這首詞寫於公元1077年(宋神宗熙寧十年)。是年四月,蘇軾離京赴徐州任徐州知州,作者與之偕行。到達後,蘇轍在徐州停留了百餘日,兄弟二人共同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中秋節時,二人一起泛舟賞月,終於得過一個團圓的佳節。然中秋過後,蘇轍又要轉道赴南都(今河南淮陽)留守籤判任,於是在臨別前寫下此詞。

賞析

欣賞蘇轍的《水調歌頭·徐州中秋》這首詞,要從這首詞創作的前一年說起。蘇軾、蘇轍兄弟情意甚篤,蘇軾作《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時,與蘇轍已有六年沒見面了。時至中秋望月思弟,生出無窮悲歡之感,故有此作。全詞以明月爲線索,處處詠月,同時蘇軾也處處在抒發人的主觀情感,生髮人生感慨,是對人生宇宙哲理的深深思考。 詞中貫穿着情感與理智的矛盾,波瀾起伏,跌宕有致。最後以曠達情懷收尾,是詞人情懷的自然流露。境界壯美,融抒情、寫景、說理於一爐,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這首詞立意高遠,構思新穎,以意境清新如畫,情理具佳,頗耐人尋味。宋代胡仔雲:“中秋詞,自東坡《水調歌頭》一出,餘詞盡廢”,更是對此詞的崇高評價。

蘇轍所作的《水調歌頭·徐州中秋》,表現出蘇軾和蘇轍兄弟的手足情深 第3張

正所謂“兄唱弟隨”,在蘇軾寫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第二年,也就是宋神宗熙寧十年,蘇轍也寫了一首《水調歌頭·徐州中秋》來回贈其兄。

這首主要寫了作者與其胞兄久別重逢繼而又要分別的難捨之情和詩人的內心世界,生動地表現出蘇軾和蘇轍兄弟的手足情深。

這首詞的上片,寫出值得珍惜的短暫手足之情的相聚。“離別一何久?七度過中秋。”作者一開始就點出與兄長分別時間之久,並用傳統的團圓佳節中秋來計算,其中包含着對兄弟聚少離多的深深怨艾和無奈。

“同泛清河古汴”本來是歡樂的,然“船上載涼州”卻從聽覺裏顯露出悲涼;“鼓吹助清賞” 讓人高興不已,“鴻雁起汀洲”,又從視覺中引發了大雁南歸的惆悵。唐人王翰、王之渙都寫過著名的七絕《涼州詞》,多爲樂府歌詞,悲涼曲調、慷慨決別的邊塞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此處所用,意味深長。

下片則直接展現詩人內心世界。前三句,只是從宴飲中主人、客人的穿戴裏,聊表人們的歡愉心情,可下面卻寫出了急轉之下詩人的內心感受。“素娥無賴西去,曾不爲人留”,明月無情,不會爲人而滯留。“今夜清尊對客,明夜孤帆水驛,依舊照離憂”,直寫情事,明日即將分別;即便明月當頭,也是分明地傾瀉出兩地別愁,“依舊”二字非常好。

最後兩句,用典卻直抒胸臆,“但恐同王粲,相對永登樓”,王粲滯留荊州十二年,不得施展才華,鬱悶中他登樓遠眺,北望家鄉,胸中翻滾着無限鄉思鄉愁,寫出了《登樓賦》。後以“王粲登樓”作爲懷念故國鄉土的典故。這裏,詞人以此句做結,傾訴出未來的日月:宦遊茫茫,前途未卜;親人相隔,幽幽愁緒的別樣的深沉。本來是百日逍遙堂歡樂的手足相聚,到頭來卻是迎來生離別的無奈,也許這就是人生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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