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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洵《遊嘉州龍巖》:全詩感情沉鬱,格調比較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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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洵(1009年5月22日—1066年5月21日),字明允,一說自號老泉,漢族,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人。北宋文學家,與其子蘇軾、蘇轍並以文學著稱於世,世稱“三蘇”,均被列入“唐宋八大家”。蘇洵擅長於散文,尤其擅長政論,議論明暢,筆勢雄健,著有《嘉祐集》二十卷,及《諡法》三卷,均與《宋史本傳》並傳於世。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蘇洵的《遊嘉州龍巖》,一起來看看吧!

蘇洵《遊嘉州龍巖》:全詩感情沉鬱,格調比較蒼涼

遊嘉州龍巖

蘇洵〔宋代〕

系舟長堤下,日夕事南征。

往意紛何速,空嚴幽自明。

使君憐遠客,高會有餘情。

酌酒何能飲,去鄉懷獨驚。

山川隨望闊,氣候帶霜清。

佳境日已去,何時休遠行。

詩的前四句寫因匆促南行而不能從容欣賞嘉州龍巖風光。“系舟”表明是“舟行適楚”(蘇軾《南行前集敘》)。徵,遠行。南征,沿岷江、長江南行。“日夕事南征”,從早到晚,整天都在忙於南行。“日夕”二字已充滿怨氣。往意,前行之意,而綴以“紛何速”,特別是綴一“紛”字,進一步抒發了勉強南行的不快之情。“空巖”指嘉州龍巖。“幽自明”的“自”字用得很精,它表明龍巖雖幽靜明麗,“號小桃園”,可惜卻無人欣賞,只是“自明”而已。前三句是因,後一句是果,遣詞造句充滿了強烈的感情色彩。

中四句寫嘉州知州盛宴招待他們父子,而詩人因心情不快,興致索然。使君,漢代指刺史,漢以後作爲對州郡長官的尊稱。此指嘉州知州,姓名不詳。高會,盛會,指嘉州知州爲他們舉行的盛大宴會。餘情,富有感情。前兩句表現了蘇洵此時雖爲布衣,但社會地位已有顯著變化。

蘇洵《遊嘉州龍巖》:全詩感情沉鬱,格調比較蒼涼 第2張

蘇軾《鍾子翼哀辭》說,1047年(慶曆七年),蘇洵應制科試不中,到廬山等地遊覽,“方是時,先君失爲時所知,旅遊萬里,舍者常爭席。”這次南行是在1056年(嘉祐元年)蘇洵父子名動京師以後,情況大變,沿途都有地方官吏,親朋好友迎送。除嘉州知州爲之“高會”外,過瀘州,有老友任遵聖相侯,蘇軾兄弟都有《泊南井口期任遵聖》詩;經渝州(今重慶),有渝州知州張子立“謁我江上”(見蘇洵《答張子立見寄》);至豐都(今屬重慶),有“知縣李長官”迎候(見蘇洵《題仙都山麓並敘》);蘇軾《入峽》詩說:“野宿荒州縣,邦君古子男。放衙鳴晚鼓,留客薦霜柑。”至江陵,他們父子更成了王荊州的座上客。可見,“高會有餘情”,並不止嘉州一地,它充分說明了蘇洵社會地位的提高。

蘇洵被雷簡夫譽爲“王佐才”、“帝王師”(見邵博《聞見後錄》卷十五),他本人也自稱“有志於當世”(蘇洵《上富丞相書》),但他不會滿足於虛名。他對朝廷不能破格重用自己深感失望,1057年(嘉祐二年)返蜀後,已決心不再入京:“自蜀至秦,山行一月;自秦至京師,又沙行數千裏。非有名利之所驅,與凡事之不得已者,孰爲來哉!洵老矣,恐不能復東。”(《上歐陽內翰第三書》)朝廷召他試策論於舍人院,他更感到是對自己的不信任:“昨爲州郡發遣,徒益不樂耳。”(《答雷簡夫書》)這就是“酌酒何能飲,去鄉懷獨驚”的主要原因,也是他整個南行途中情緒低沉的原因。

最後四句是申說前句之意。“山川隨望闊”切合地勢,嘉州是岷江、大渡河、青衣江三水匯聚之地,沖積成遼闊的平原,蘇軾《初發嘉州》詩也有“曠蕩造平川”語,因此,這一“闊”字正把握住了嘉州龍巖的特徵。“氣候帶霜清”切合時間,蘇洵父子於1059年(嘉祐四年)十月初啓行,正是深秋初冬時節,“霜清”二字準確地交待了時令。“佳境”,指故鄉山水,蘇軾《初發嘉州》詩所謂“故鄉飄已遠,往意浩無邊。錦水細不見,蠻江(青衣江)清可憐”,正好作這一句的註腳。結句“何時休遠行”,更集中抒發了詩人勉強赴京的抑鬱之情。蘇洵《遊凌雲寺》詩,描寫了凌雲大佛的壯觀,歌頌了夏禹、李冰治水的功績,抒發了壯志不酬的苦悶:“今餘劫劫(忙碌貌)獨何往,愧爾前人空自咍(自嘲)。”他在《和楊節推見贈》中也說:“予懶本不出,苦爲人事劫。相將犯苦寒,大雪滿馬鬣。”南行途中的這些詩句都可與“何時休遠行”互證。

這首詩雖題作《遊嘉州龍巖》,但並不以寫景勝,而是以抒情勝;對龍巖的描寫着墨不多,用語也比較抽象。全詩感情沉鬱,格調蒼涼,集中表現了這位飽經風霜、名滿天下而前程渺茫的老人的抑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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