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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嶠《汾陰行》:這首詩受到了“初唐體”的明顯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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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嶠(645~714年),字巨山,趙郡贊皇(今河北贊皇縣)人。唐朝時期宰相。李嶠生前以文辭著稱,與蘇味道並稱“蘇李”,又與蘇味道、杜審言、崔融合稱“文章四友”,晚年成爲“文章宿老”。先後歷仕五朝,趨炎附勢,史家評價以貶義居多。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李嶠的《汾陰行》,一起來看看吧!

李嶠《汾陰行》:這首詩受到了“初唐體”的明顯影響

汾陰行

李嶠〔唐代〕

君不見昔日西京全盛時,汾陰后土親祭祀。

齋宮宿寢設儲供,撞鐘鳴鼓樹羽旂。

漢家五葉才且雄,賓延萬靈朝九戎。

柏樑賦詩高宴罷,詔書法駕幸河東。

河東太守親掃除,奉迎至尊導鸞輿。

五營夾道列容衛,三河縱觀空里閭。

回旌駐蹕降靈場,焚香奠醑邀百祥。

金鼎髮色正焜煌,靈祇煒燁攄景光。

埋玉陳牲禮神畢,舉麾上馬乘輿出。

彼汾之曲嘉可遊,木蘭爲楫桂爲舟。

櫂歌微吟彩鷁浮,簫鼓哀鳴白雲秋。

歡娛宴洽賜羣后,家家復除戶牛酒。

聲明動天樂無有,千秋萬歲南山壽。

自從天子向秦關,玉輦金車不復還。

珠簾羽扇長寂寞,鼎湖龍髯安可攀。

千齡人事一朝空,四海爲家此路窮。

豪雄意氣今何在,壇場宮館盡蒿蓬。

路逢故老長嘆息,世事迴環不可測。

昔時青樓對歌舞,今日黃埃聚荊棘。

山川滿目淚沾衣,富貴榮華能幾時?

不見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飛。

李嶠《汾陰行》:這首詩受到了“初唐體”的明顯影響 第2張

到了武帝,更是雄圖大展,天下太平。他築柏梁臺,宴集能寫七言詩的臣僚。就在這次盛宴之後,他又下詔巡幸河東。可見,此舉是漢朝的國勢發展到巔峯時的大典。接着,詩仍以四句爲一節,分寫河東地方長官隆重迎接天子的大駕光臨;百姓傾城而出,領略皇帝威儀的氣勢;祭祀汾陰后土的盛況,等等。至此,汾陰后土之祠的正題已經簡括地敘寫完畢。詩人巧妙地調轉筆鋒,用“埋玉陳牲禮神畢,舉麾上馬乘輿出”兩句承上啓下,將詩意由祭祀引至泛河上來。接着,先用四句描述泛遊汾河的熱鬧場面,寫得富麗堂皇,極恣酣玩賞之樂。再以四句描寫歡宴的場面。不但羣臣享受到宴飲的歡樂,老百姓也分享到牛肉和美酒的犒賞。因此,皇帝博得了上上下下的熱烈擁戴,他們衷心祝願皇帝萬壽無疆。詩的喜慶氣氛和祝頌之意,達到了最高潮,巡幸河東的整個活動也被寫得纖毫畢現。

從“自從天子向秦關”到篇末爲詩的第二部分。這部分都是詩人的議論,抒發對今昔盛衰無常的慨嘆。

“秦關”,指函谷關。相傳道家始祖老子過此關仙去,這裏藉以諷喻漢武帝學長生術,但還是命歸黃泉。這一部分仍以四句爲一小節而轉換,反反覆覆地借當日的壇場官館、青樓歌舞,化爲蒿萊蓬草、黃埃荊棘,渲染世事翻覆,盛衰無常,使人無限傷感。特別是最後四句,由汾陰的古今盛衰,總結出“富貴榮華能幾時”的一般議論,揭示了社會發展中一個帶有普遍性的現象,發人深省,具有啓示性。相傳唐玄宗聽梨園弟子唱到此詩的這四句,不禁悽然涕下,並說:“嶠真才子也。”

李嶠的《汾陰行》,既含有“四傑”歌行的遺風,又有着盛唐七古的某些特色。文辭華麗,講究藻飾,多用偶句,基本上以四句一節,逐層鋪敘,脈絡清晰,這些都受了“初唐體”的明顯影響。但敘事不過分鋪陳誇飾,主要採用單向發展,一氣直下的敘述方法,而不是橫向的多角度、全方位的賦寫,顯出一種轉折倏忽、以跌宕頓挫的特點,與“四傑體”七古以圓美流轉,音韻婉暢有所不同。還有,詩中的議論成份大大加強,表達了詩人對一種社會現象的清醒認識和深沉慨嘆,比起“四傑體”七古的“曲終奏雅”,在篇末自傷不遇的境界有所拓展,而向着盛唐七古博大深廣的社會內容,慷慨激昂的風格特色靠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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