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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情皇帝宋真宗爲一個約定娶有夫之婦爲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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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潮導語:趙恆迫於父親的壓力,不得不把心愛的劉娥送出王府,但是他可不願讓劉娥改嫁,而是偷偷地將她藏在了王宮指揮使張耆家裏。

北宋王朝的都城汴梁,一對少男少女相遇了。他們是同齡人,都是十五歲,但是他們的身份卻天差地別。少年是未婚的皇子,少女卻以在市井中擊鞀賣藝謀生且婚姻狀態成疑。

西方說王子與灰姑娘,而且總將故事結束在成婚的那一天。

王子如何能與皇子相比?灰姑娘的身份無論如何也比賣藝女要高。這段千年前的中國宮廷故事,曲折離奇的程度遠非千篇一律的童話能比。)

從古到今,深宮祕事,永遠都是老百姓最感興趣的話題。而宋朝的深宮祕事中,最廣爲人知的就是“狸貓換太子”。

說是在宋真宗的後宮中,德妃劉娥與李宸妃同時有孕,李宸妃先期誕下皇子,劉德妃妒忌,就將一隻剝皮狸貓換去了皇長子,真宗以爲李宸妃產下怪胎,便對李氏加以懲處,而將劉德妃隨後生下的兒子立爲皇儲。

另一種說法則是李宸妃產下皇子,劉德妃卻不慎流產,她忌毒之下將李宸妃之子據爲己有,(當然倒黴的還是狸貓)。

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李宸妃被迫流落民間,直到包拯橫空出世,才得以揭開這樁宮闈迷案。於是虐待動物的劉娥被活活嚇死,老包也因爲替宋仁宗找回了親生母親而官升龍圖閣大學士。

而實際上,這個傳說故事與歷史事實相比,不說是風馬牛不相及,也是差得太遠了。雖然當事人仍然是宋真宗和劉娥、李宸妃,但是與老包卻一點邊都搭不上——包拯中進士後,因爲父母年高一直沒有離家,直到劉娥去世四年後,守完孝的包拯纔出仕爲官做知縣。再說,把老包的升遷歸於這麼一樁事體,也未免太不把老包的政績當一回事了。

劉娥約生於北宋太祖開寶元年(公元968),祖籍太原,祖父劉延慶在五代十國的後晉、後漢王國時任右驍衛大將軍(後晉高祖石敬瑭起兵於太原南,而後漢則建都太原)。後漢王國只有短短不到十年的壽命,便於公元951年正月初五“禪”給了重臣郭威。郭威建立的後周所存在的時間比後漢王國還短几個月,後周大將趙匡胤便將“禪讓”又依葫蘆畫了一次瓢,建立了宋朝。

進入宋王朝之後,劉延慶去世了,他的兒子劉通則做了禁軍軍官,並隨後以軍功升至虎捷都指揮使,領嘉州刺史。嘉州即今四川樂山,大約就是這個時候,劉家遷到了四川,做了成都華陽人。

據說當年劉通的妻子龐氏做了一個夢,夢見一輪明月入懷,不久便發現懷上了身孕,生下了次女劉娥。然而這個夢月而生的女孩命運似乎並不好,出生不久劉通便奉命出征,誰料就此一去不還,陣亡了。劉通沒有兒子繼承家業,家道中落,龐氏只得帶着襁褓中的幼女寄居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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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龐氏作爲刺史夫人,怎麼也該帶些財產回孃家纔是。然而不知是劉通生前未曾斂財,還是龐家本身窮困,把寡婦女兒當成冤大頭將財產弄了個乾淨,總之,劉娥在外祖父家過得並不好,雖然讀書識字卻不曾享受過千金小姐的生活,倒是學會了一手擊鞀的謀生技藝,這種小鼓是一種樂器,現在似乎已經失傳了。

龐家對這個寄居的外孫女兒的態度,不過是吃碗飯養條命而已,劉娥剛剛長成,龐家便迫不及待地甩包袱,將年僅十三四歲的劉娥嫁給了一個名叫龔美的青年銀匠。龔美有心想要外出謀生,不久又帶着劉娥離開了四川,來到了京城開封。

龔美的銀匠手藝和爲人處世應該還是很不錯的,到開封后不久,他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個名叫張耆的,這張耆在襄王府裏當差,是俗話說的“豪僕”一類人物,龔美格外用心與他結交,關係尤其親密。

襄王正是未來的宋真宗趙恆,此時他的名字還叫趙元侃,尚未被冊定爲太子,只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

——這裏有一個小小的問題,趙恆和劉娥是同齡人,都是968年出生的,不過假如按宋史的記載,劉娥十五歲與趙恆初會的話,她怎麼也不可能進“襄王府”,因爲趙恆是在端拱元年(公元988)被封爲襄王的,當時他已經20歲了。而在此之前,他也是十七歲才封的“韓王”。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劉娥來到真宗身邊的時候,要比他的其它所有妻妾都要早。

趙恆當時尚未婚配,還是懵懂少年,不知從哪裏聽人說蜀地女子才貌雙全,自己也不禁胡思亂想起來,便向自己的隨從暗授機宜,讓他們幫自己暗暗物色一名蜀姬。

此時的劉娥,既爲銀匠之妻(妹?),爲謀生計,自然也要拋頭露面擊鞀掙錢,美色廣爲人所知。很快就被趙恆的隨從們打聽到了。聽說是王府選姬,龔美自然不願放棄,爲了能讓劉娥入王府,他自稱是劉娥的表哥。於是劉娥便在十五歲這年來到了趙恆的身邊。

劉娥不但天生麗質,而且聰明伶俐,與少年王爺正是年貌相當,很快就如膠似漆。

然而這對少年男女的癡情看在趙恆乳母秦國夫人的眼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秦國夫人秉性嚴謹,而宋朝的士大夫們對出身十分看重,這也肯定要影響秦國夫人的審美觀。“愛情不分貴賤”的觀念她是絕對不接受的。

對於少年趙恆來說,劉娥找不出一處缺點,可是看在中年婦女秦國夫人眼裏,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她肯定不反對趙恆納妾寵姬,但劉娥可不符合她的要求。因爲劉娥出身低賤、來歷不明。——換句話說,秦國夫人的理解能力是這樣的:假如劉娥出身高些,那麼就是“琴瑟和諧”;可是劉娥偏偏出身卑賤,那麼她和趙恆之間的愛戀,就一定是她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總之,秦國夫人認爲,“灰姑娘”就該永遠拿着掃帚。

秦國夫人用自己的理解能力將劉娥反反覆覆地打量考究之後,自然不免向自己一手抱大的養子發些牢騷。誰知平常對乳母千依百順的小王爺這次卻一反常態,對乳母的話置若罔聞,於是秦國夫人終於忍無可忍,一傢伙就把狀告到了皇帝那裏。

宋太宗聽說兒子年紀小小便“溺於女色”,立即大怒,將趙恆召到面前來訓了一頓,讓他立即把來歷不明的劉娥逐出王府。

不久,十七歲的趙恆被封爲韓王,依父命迎娶了他的第一個正式妻子:忠武軍節度潘美的八女兒。十六歲的潘氏受封爲莒國夫人。

劉娥被趕出了王府,趙恆娶了一個出身名門望族的嫡妻。這兩樁事體足以令秦國夫人心花怒放。然而大出她和宋太宗預料的是,劉娥並沒有離開趙恆。

長輩們永遠都不知道,越是被他們排斥反對的戀情,反而越容易燒得熱烈長久。趙恆迫於父親的壓力,不得不把心愛的劉娥送出王府,但是他可不願讓劉娥改嫁,而是偷偷地將她藏在了王宮指揮使張耆家裏。

往後的日子裏,趙恆的王爵以次升遷,所負擔的職務也越來越繁冗,然而只有要機會,他就想方設法地要去張耆家裏和劉娥相聚。

這樣的偷偷摸摸備受折磨的日子,趙恆和劉娥一共過了十五年。不過常言道“距離美”,這樣的相處方式,反而使他們的感情更加深厚。

劉娥雖然是趙恆的初戀,但她的身份實在太低賤,沒有資格成爲趙恆的妻妾。她在王府外整整等了十五歲,纔等到了趙恆登基爲帝、能夠給她一個姬妾名份的那一天。

宋太宗至道三年三月癸巳日,五十九歲的宋太宗趙光義病逝,遺詔傳位於已立爲太子兩年的趙恆。

在宮闈變幻一系列的意外中,趙恆當上了皇帝,他總算可以明正言順地把自己至愛的劉娥接到自己身邊來了。

不過,宋真宗並不是一個惑於兒女私情的糊塗皇帝。總的來說,他算是一個重情更重義的男人。此時他已三十歲,對自己該盡的責任和義務非常明瞭。

當初趙恆和劉娥被迫分居兩地之後,奉父母之命迎娶了潘氏。潘氏作爲韓王妃受封爲莒國夫人。可惜的是潘氏命不好,結婚才六年就早逝了,死時她年僅二十二歲,也沒有爲趙恆留下孩子。

潘氏去世兩年後,太宗又爲已升爲襄王的趙恆選擇了繼弦妻子:宣徽南院使郭守文的次女。時年十七歲的郭氏受封爲魯國夫人,不久又晉封秦國夫人。

雖然潘氏和郭氏都不是趙恆自己選擇的妻子,但是她們都克盡了爲妻內助之責,而常言道日久生情,趙恆這個多情種子也對與她們的夫妻情份難以忘懷。

趙恆是三月即位爲帝的,僅僅過了兩個月,他就冊立繼室郭氏爲皇后,一個月後又追封已去世八年的潘氏爲“莊懷皇后”。

當然他更沒有忘記守侯了十五年之久的蜀姬劉娥,很快也將劉娥接回了皇宮,封爲“美人”,總算一償多年宿願。

做這樣一個多情皇帝的女人,到底是喜是愁?無論如何,這對於在張耆家苦熬十五年的劉娥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

癡情皇帝宋真宗爲一個約定娶有夫之婦爲皇后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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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到張府,劉娥和趙恆見面的機會就很少了,對於趙恆來說,雖然相思難耐,卻好歹是個王爺,而且嬌妻美妾成羣;而對於劉娥來說,咫尺千里地揣想趙恆的幾度新婚之喜,面對自己年華漸老妾身未明的畏懼,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極大的折磨。她只能寄希望於趙恆不會欺騙自己。而她總算等到了這一天。而更大的安慰是,雖然離最初相見已經過去了十五年,趙恆對劉娥依然一如既往,雖然做爲皇帝后宮美女無數,他仍然給予人到中年的劉娥在後宮中僅次於皇后的待遇。

此時的劉娥,已經完全長成。住在張府時,爲了排遣內心孤寂憂愁,(也不排除是爲了讓趙恆覺得自己並不輸給出身名門的正式妻妾),劉娥博覽羣書、研習書畫棋樂,早已是才華出衆。走進開封皇宮的“劉美人”,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敲小鼓的川妹子了。

入宮後,劉娥眼看其它宮妃都有父母兄弟,自己卻是孤身一人,心裏自然不是滋味,於是她便向真宗提出請求,讓自己的“表兄”龔美改姓劉,做自己的兄長,傳繼劉家的煙火。(常言道,一個女婿半個兒,龔美做爲劉娥的前夫,如今卻是不折不扣地成了前丈人整個的兒子。)

實際上,早在劉娥初遇趙恆的時候,龔美便跟着“表妹”也進了王府,並以謹慎勤力成爲趙恆的親信。因此劉娥一提這個要求,真宗就立刻答應了,並且給“劉美”安排了正式的官職。

當年的小銀匠龔美,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會有成爲皇親國戚的一天。而宋真宗對於龔美和劉娥之間的關係,真的從來都沒有過一點猜測嗎?畢竟一個二十多歲的“表哥”帶着十五歲的“表妹”離鄉千里,在古代可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想不通這一對君臣之間,是個什麼光景。

然而劉美對宋真宗趙恆,確實是忠心耿耿的,甚至可以說,他只對真宗效忠。劉美任官,既不阿附於權臣,對部屬也關心備至,出任在外時他的隨從兵卒,都按省籍定時輪換,從不培植自己的私人勢力(“同鄉”這個詞,在他那裏是不吃香的)。相比某些一面牛叉哄哄一面拼命拉拔親朋鄉里的士大夫官員,出身卑賤身份微妙的劉美更無愧於宋真宗的信任。

景德元年(公元1004)的正月,劉娥正式得到了“美人”的封號,就在同一天,真宗另一名出於藩邸的姬妾楊氏受封爲“才人”。

這一年,劉娥已經三十六歲。距她與趙恆初遇之時,歲月已經流轉了二十一個年頭。

趙楨出自侍女李氏的腹中,卻從出生那一天起就只認劉娥做親孃。

趙楨乳名“受益”,他的降生也的確使很多人得益。只是真正親生孩兒的李侍女卻沒有得到最大的益處。她在整件事裏只扮演了一個“代孕”的角色。她只得到了一個“崇陽縣君”的封號。當然,對比起歷史上其它的類似事例,李侍女還是非常幸運的。)

真宗雖是皇帝,日子卻並不好過。

鹹平六年(公元1003),郭皇后生的皇子趙祐夭折了,他是真宗最心愛的兒子。更令真宗傷心的事接踵而至——九歲的趙祐剛死半個月,出生剛兩個月的另一名皇子也夭折了。真宗的后妃前後爲他生的五個兒子居然一個也沒能活過十歲,宋真宗年將四旬,忽然間膝下荒涼,不禁悲從中來。爲了聊以自慰,也爲了以防萬一,他只得選擇宗室幼童養在身邊。

雖然兒女全無,但是宋真宗做爲父親,神經還是相對比較大條的,能夠熬得住。但是對於身爲母親的郭皇后來說,卻是難以承受的。她嫁給真宗十餘年,前後親生的三個兒子有兩個很早就夭折,趙祐好不容易長到九歲又隨兄弟們去了,郭皇后面對這樣的打擊,悲傷過度,身體一天天地垮了下去。

景德四年正月,趙恆率后妃宗室往西京朝陵。他不但祭掃了祖父母、伯父母、父母,也祭掃了早死的第一任妻子潘氏。同樣,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堂兄弟和兒子們,都一一祭奠。

然而這一次的朝陵,卻再一次觸動了郭皇后的哀思。返回開封后不久,她就一病不起,很快就在四月十六日離開了人世,享年僅三十一歲,諡莊穆。對於品行出衆、賢惠寬仁的皇后早逝,趙恆在相當長的一段日子裏都鬱鬱寡歡,直到秋天仍然對宴樂毫無興趣。

郭皇后終於擺脫了無休無止的喪子之痛,趙恆卻再一次成了鰥夫。

喪妻失子,國事兵事又沒有平靜的時候,宰相王旦當面指摘宋真宗治下的王朝不是“聖朝承平”;王欽若爲了打擊寇準,又說宋真宗御駕親征的“澶淵之盟”只是被寇準利用而已,這果然達到了離間真宗與寇準的目的,但是更將宋真宗的面子和信心弄得渣都沒得剩。宋真宗日子很不好過,急於弄點什麼表明自己的能力,於是王欽若適時地加以引導,真宗便轉而相信起了祥兆瑞夢,沉湎在自己幻想出來的“天書”“神夢”中不能自撥。連年號都改成了“大中祥符”。

上好則下效,幾年間舉國上下共譜“天書奇談”,瑞芝仙草一類更是如潮水般涌來,光是王欽若一次過就進獻了八千株之多,從前史書上記載的仙芝都是“偶現”於世,到這裏卻達到了開鋪子都怕積壓的程度。

天書奇談發展到後來,就連一代名相寇準都被套了進去,他在被貶出京之後,和地方官創造出了又一起天書祥瑞,獲得了重新起用爲宰相的機會。

這一場天書奇談,搞得整個國家烏七八糟,士大夫們沒了道德準則,老百姓們都暈頭轉向。直到十幾年後纔算完事大吉。

不過,這個“大中祥符”和“天書祥瑞”,能夠使真宗如此自打麻藥自陶醉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除了重新找回的“聖明”信心,後宮也再次給真宗帶來了天大的好消息——又一名皇子降生了。真宗終於又有了親生兒子,不必以宗室之子來繼承自己的皇位了。

這名降生人世的皇子,是真宗的最後一個兒子,也就是未來的宋仁宗趙禎。他出自劉娥侍女李氏的腹中,卻從出生那一天起就只認劉娥爲母親。

李侍女是杭州人,出身卑微,生性寡言沉靜,入宮後便做了劉娥宮中的侍兒,偶爾也爲真宗侍寢(又是一個平兒式的通房大丫頭)。大中祥符元年的一天,她做了一個怪夢,夢中有一個赤腳羽衣的仙人從天而降,還說是來給她做兒子的。醒後她將這個夢說了出來,頓時使真宗和劉娥都喜上眉梢。

真宗之喜自不必說,劉娥之喜更有緣由:真宗多年來對她始終一往情深,郭氏去世後,真宗一直想要將劉娥冊爲皇后,可是劉娥出身卑微又沒有子女,士大夫們都堅決反對,要求真宗冊立十四歲的沈氏爲皇后。沈氏是大中祥符元年才入宮的,雖然年幼卻出身高貴,是宰相沈倫的孫女。

進諫的羣臣可算是弄不明白行情。當年趙恆做爲小皇子,迫於皇帝老爹的壓力,尚且要打些埋伏,如今他已經身爲皇帝,怎麼還受得了這起大臣們又拿“出身論”來難爲自己。大臣們越是叨叨,他越是下定決心非要冊立劉娥爲皇后不可。然而真宗也知道,劉娥這時已經年過四十,幾乎是沒有了生育的指望,既無子又無背景,要立皇后談何容易,於是他乾脆讓皇后之位空缺,閉口不談立後之事。——如今劉娥的貼身侍女居然做了一個大吉大利的孕兒之夢,真是瞌睡碰到了枕頭,“借腹生子” 的妙計立刻就跳了出來。

此後不久,李侍女果然懷上了身孕。真宗聞訊大喜,閒暇遊賞之時總不忘將李氏也帶在身邊。

癡情皇帝宋真宗爲一個約定娶有夫之婦爲皇后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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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李氏在隨真宗登臺遠眺的時候,頭上的一枝玉釵卻不慎掉下高臺。李氏心中不喜,真宗卻在心中暗卜:若是玉釵墜地仍然完好的話,則胎兒當爲男孩。待侍從將釵呈上一看,果然沒有任何損傷,真宗不禁心花怒放。

大中祥符二年(公元1010)四月十四日,李氏果然生下了一個男孩。孩子一墮地,李氏做爲母親的權利和義務也宣告終了——真宗早已向世人宣佈劉娥有孕,並且早在孩子出生前三個月便晉封劉娥爲“修儀”了(楊氏晉封爲婕妤)。現在這個男孩也就順理成章地歸到了劉修儀的名下。不過劉娥也並沒有親自撫養這個兒子,而是將趙禎交給了楊婕妤照料。

這位楊婕妤,是劉娥的成都同鄉,比真宗和劉娥小十六歲。她生性機敏通達,與劉娥親如姊妹。真宗愛的既是劉娥,自然也對這位順從劉娥的妃子好感倍增,因此凡逢晉封劉娥,也就都少不了楊氏的一份。這夫妻三人之間,可謂毫無芥蒂,相互間都十分信任。年過四十的劉娥在養育孩子方面,精力自然不如二十出頭的楊氏,因此她毫無顧慮地將孩子交到了楊氏的懷中,讓這位比自己年青的妹妹代行哺育之職。

在這樣的安排下,乳名受益的趙楨成了真宗與劉娥、楊氏的兒子,真正親生孩兒的李氏在整件事裏只扮演了一個“代孕”的角色。她只得到了一個“崇陽縣君”的封號。

不過對比起歷史上其它的類似事例,真宗和劉娥表現得要有人情味得多。或許出於愧疚,真宗此後仍然頻頻召見李氏,而劉娥也默許了真宗的舉動。

不久,李氏又生下了一個女兒,晉封才人,正式進入妃嬪行列。

然而不幸的是,這個小公主象她的五位異母哥哥一樣,很早就夭折了。李氏做母親的願望又一次遭到了打擊。

女兒的夭折,使李氏再一次自認“命薄”,沒有做“皇子母”“公主母”的福份,她選擇了沉默。終其一生,她都沒有對自己不能與親生兒子相認的事情表示絲毫的不滿,沒有做過或者試圖做過任何想讓趙楨知道真相的舉動——也許是出於對真宗和劉娥地位權力的畏懼,但也有可能是害怕自己的無福會影響孩子的福份。對於一個活在“天命祥瑞”之下,沒有什麼學識的女人,只怕後者起的作用更大。

兒女頻頻夭折,對做父親的真宗來說也是難以承受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和衆多妃嬪們,似乎都沒有爲人父母的“好命”,因此當後宮隨後又爲他生下一個公主之後,他立即將這最後一個孩子舍入道觀,出家爲女道士——這位公主果然順利地長大成人,似乎再一次證明了後宮無福爲母的說法。於是終真宗和劉娥的一生,這位小皇女都沒有被晉封爲公主,直到趙楨即位爲帝,她才受封爲“衛國長公主”, 號清虛靈照大師。

歸養劉娥的趙楨,便在這樣的情形下,成了真宗唯一的孩子。

縱觀整個立後過程,細數真宗與劉娥之間共度的歲月,實在不能不佩服兩人之間的情份之深。

趙禎既然歸到了劉娥的名下,真宗便開始計劃冊立劉娥爲皇后了。更何況劉娥通曉書史,對朝中政事瞭如指掌,已經成了真宗真正的內助。

不過,大宋王朝的士大夫與其它朝代可不一樣,極敢在皇帝面前甩派頭、管皇家的閒事。對於後宮的隱私他們雖然不敢明說,可也心裏有數得很——尤其是高品的官員,幾乎都對劉德妃“生”太子的真相瞭如指掌。因此真宗不得不想着法兒遷就他們。在趙楨出生後的幾年間,真宗凡欲“立之”,劉娥便定要“固辭”,以此平息士大夫們的洶洶議論。


這拉鋸戰打久了,真宗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大中祥符五年(公元1012)十一月,真宗晉封劉娥爲“德妃”,開始爲她立後做最後的準備。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宰相王旦忽然宣佈他“病”了,拒不上朝。劉娥對士大夫首領的這一行動的含義自然是非常瞭解,只得再一次向真宗“固辭”,表示自己甘願不做這個皇后。

真宗卻不想再拖了,爲了不招惹老宰相和他背後的高級知識分子,他決定先給宗室及內外官員們先升官賜賞——王旦加侍郎兼清昭應宮使,向敏中加中書侍郎,楚王加太師,相王加太傅,舒王加太保……

即使如此,真宗仍然不免心虛,於是冊後禮儀一應從簡。既不讓地方官進賀,也不搞封后儀式,封后詔書也迴避朝臣公議,只下令將封后詔書傳至中書省,自己家裏宣佈一下就完事。

就這樣,牛叉哄哄的士大夫們仍然不甘心,當真宗找翰林學士寫封后詔書時,第一個選中的楊億也給他來了個當面拒絕。真宗沒辦法,只得另請高明。

一通忙亂之後,十二月丁亥,德妃劉娥終於成爲大宋王朝的皇后——這時,她已經四十四歲了。

趙恆和劉娥從十五歲相遇到終於成爲正式夫妻,至此已經三十年了。

(縱觀整個立後過程,除了佩服真宗與劉娥間的情份,就是不得不對宋朝的知識分子表示羨慕:敢在皇帝面前挺腰子的讀書人歷朝都有,而挺了腰子還能高待遇加善終的,恐怕只有宋一朝……)

成爲皇后的劉娥,從此成爲真宗趙恆名正言順的內助。她才華超羣,不但通曉古今書史,而且記憶力極佳,朝政事務和大臣們的彼此關係,她只要聽一遍就能把來龍去脈和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在皇宮內務方面,她也努力做後宮表率,除了大型典禮之外,她的服飾簡樸得與尋常宮嬪沒有什麼區別,處理宮中家務事也都遵照從前的定規而沒有任何逾越,宮中都對她心悅誠服。

做皇后做到這樣的程度,那也就怪不得趙恆對劉娥越來越倚賴了。真宗每天退朝之後審閱奏章到深夜,都要劉娥陪在身邊,時時詢問劉娥的意見;而外出巡幸之時,也一定要與劉娥同行。經過了三十年的風風雨雨,他們已經由“少年夫妻”順利地過度到了“老來伴”的時間段了。

然而無論怎樣,對於趙恆執意立劉娥爲後、劉娥出身低賤之事,以宰相李迪和寇準爲首的士大夫羣仍然心有不甘。尤其對於劉娥參與政事,他們更是相當反感。劉娥自然也知道高處不勝寒,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她開始籠絡自己的勢力——這些人以錢惟演和丁謂爲首:趙美娶了錢惟演之妹,而丁謂則是錢惟演的姻親。兩派勢力勢必要有一決高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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