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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庸軼事:曾資助蔡鍔將軍的紅顏知己小鳳仙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4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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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80年代的一部電影《知音》,將小鳳仙與護國大將軍蔡鍔的浪漫故事演繹得如泣如訴。小鳳仙在反袁英雄蔡鍔面臨人生困境之時,與其相遇,成爲知音,並義無反顧地幫助蔡鍔逃脫了袁世凱的控制。他們的際遇與命運,在國難民危的亂世中,顯得格外深沉悠遠,以至於百年之後仍有不息的回聲。然而真實的小鳳仙什麼樣,尤其是在她離開蔡鍔將軍後的命運如何卻一直衆說紛紜。近日,馮庸將軍的外甥、臺灣著名實業家張文琦先生向記者講述了曾經名動京華的小鳳仙和馮庸將軍一段不爲人知的塵封往事。

  奇女落難 舊摯友雪中送炭

近代風塵中女子,若以知名度來說,恐怕無出賽金花、小鳳仙二人之右。前者曾爲狀元夫人,隨同洪鈞出使德國;後者是蔡松坡將軍的紅顏知己,助蔡潛離袁世凱爪牙遍佈的北京城到達雲南,舉兵抗袁,成就了他“護國軍神”的美名。此前很少看到有關小鳳仙的出身和下落的記載,就連她協助蔡鍔逃出北京的這一段傳奇式的故事,大部分的記述也都言人人殊。至於她的出身如何?下落何在?更很少有人提及。而她在長春、瀋陽與馮庸等人的交往則更是鮮爲人知。

小鳳仙雖是妓女出身,但電影《知音》卻將她有情有義的形象打造得光彩照人。在張文琦的描述中,飽經坎坷的小鳳仙,給他的印象也是開朗、熱情、善良。

據張文琦先生回憶,1947年冬,12歲的他隨母親馮碧君即馮庸將軍的親妹妹,由瀋陽到長春看望住在範家屯的奶奶。不料沒多久,長春即被東北野戰軍包圍,他和母親被困城中不得回沈。此時的長春城中因被圍困,民生物資嚴重缺乏。國民黨派C-46運輸機從瀋陽起飛,每天中、下午各有一批約十幾架飛到長春上空投下糧食。開始時的個把月,糧食配有降落傘緩緩落下。後期降落傘用光,只見黑色糧包從高空落下,像空中投彈一樣摔碎在中央銀行廣場路邊。當時守衛長春的有國民黨軍新七軍,軍長是李鴻。另外還有國民黨六十軍,軍長爲曾澤生。長春的小孩都知道,穿着美軍綠呢絨軍服的是新七軍,屬蔣介石的嫡系;一身灰色布棉襖的是六十軍,出身雲南,被稱爲滇軍,在抗日戰場上曾立下戰功。但此時,在長春城內的守軍也開始搶奪民糧。到了夏天,市區居民出現糧荒,留有存糧的居民不敢“光明正大”舉炊,有不少人因此病餓死亡。由於城內糧食極度缺乏,加上有人投機倒把,城內糧價飛漲,從幾元一斤漲至一萬元一斤。中央銀行長春分行不得已發行本票,面值由幾十萬一張發展到幾十億甚至幾百億一張。6月28日,長春大批饑民到康德會館後院糧庫,衝破警戒,搶糧充飢。軍隊和警察開槍鎮壓,造成多人死亡。此時,城內居民大部分都處於病餓死亡的邊緣。

大約是在1948年七八月間,張文琦剛剛參加完初中應試。母親馮碧君帶着他去了市內一處日式小樓,看望一位中年阿姨。在他的印象中,這位阿姨身着淺藍色陰丹士林布的旗袍,皮膚白皙,身高約在1.6米以上,極爲健談。見面後,她親熱地拉着母親的手,述說離開北平嫁到東北,後定居長春的過程。母親帶了一包金元券及金飾交給了這位阿姨,阿姨感激萬分。他們聊了很久,互道珍重後就告別了。在回家的路上,母親說,剛剛見過的這個阿姨就是小鳳仙,是當年北平的名媛,也是大舅馮庸在北平唸書時結識的朋友。因爲長春當時面臨的困境,大概小鳳仙的生活也是舉步爲艱,纔不得已向大舅馮庸寫信求助。馮庸託在長春城內的妹妹馮碧君雪中送炭,前往探訪並救濟小鳳仙於危難。

馮庸軼事:曾資助蔡鍔將軍的紅顏知己小鳳仙

  英雄美女 六載恩情付劫灰

那麼,小鳳仙爲何給馮庸寫信求助呢?有俠女之稱的小鳳仙與馮庸將軍又有着怎樣的故事?

張文琦先生向記者說起,他在臺灣《傳記文學》上所見《蔡鍔小鳳仙兩聯語》一文。文中說當年“小鳳仙結局不知所終,或雲下嫁‘步兵統領江朝宗’”。張文琦說,這一說法是憑空杜撰。因爲江朝宗同馮庸將軍曾是嶽婿關係,所以他對這些情況是熟悉的。江朝宗生於1861年,逝世於1943年,是北洋系重要人物。小鳳仙因蔡鍔而名滿北京是在袁世凱離世前,也就是1916年前後,當時江朝宗已是55歲的老人。1917年,江朝宗將女兒江錦濤許配給馮庸,是北京煊赫一時的名門婚禮。張文琦在10歲以前住在北京,母親時常帶他與姐姐去江家看望舅姥爺江朝宗,從未聽說過有小鳳仙這個人。大舅媽江錦濤也從未說起小鳳仙之事,更沒提到與他父親有什麼瓜葛。

但爲什麼時隔幾十年之後,還有人說起小鳳仙和江朝宗有關係呢?以張文琦的推斷,這或許是因爲當年他大舅馮庸與小鳳仙有過交往,從而被文人老記誤傳到他的岳父江朝宗身上了。如果小鳳仙真是江朝宗的小妾,應該是定居在北京,而不至流落到長春而後改嫁到瀋陽了。且馮庸與江錦濤在1933年即已離婚,與江老爺子再無婿嶽關係。1948年,時過境遷快20年了,小鳳仙如何還給馮庸寫信求助呢!俠女小鳳仙與貴公子馮庸的一段往事,足令後人產生無限遐想。

提起東北的近代史,無人不知張作霖、張學良父子,其實與張氏父子比肩的還有馮德麟和馮庸父子。史界雖有“東北的天下原是馮家父子的,後來馮家父子讓給了張家父子,張家又讓給了蔣家父子”的戲言,但這足以看出馮氏父子當時的地位和影響。馮庸比張學良小三個月,均爲1901年生人。他們義結金蘭,同號漢卿,當年並稱“東北兩公子”。馮德麟去世後,馮庸變賣了家產,辦起馮庸大學,被稱之爲“東北武訓”。“中東路事件”爆發後,馮庸率馮大學生組成抗俄義勇軍,開赴前線參戰。1932年1月28日,上海抗戰爆發。馮庸率120名學生,再次組成馮庸大學義勇軍,赴上海蔘戰。當時的報紙上,對馮庸常以抗日英雄相稱。

小鳳仙是1900年生人,與馮庸算是同齡人。當時一爲北平名媛,一爲東北名少,互相傾慕相交相識也在情理之中。至於雙方是什麼關係,是一般朋友,還是紅顏知己,抑或英雄美女惺惺相惜,這段撲朔迷離之緣,如今已難以求證。按張先生推測,1917年,馮庸將軍於北京求學期間,正值小鳳仙在京華紅極一時。馮庸以“東北名公子”身份與小鳳仙在風月場中結識,故此結下友情也屬情理之中事。在張文琦先生整理舅父馮庸將軍遺作時,發現一首馮庸將軍於1933年寫給小鳳仙的詩作《題棄婦吟》。詩云:“六載恩情付劫灰,一別狂飲淚千杯。最後吻郎郎許否,郎真忍令我獨飛。萬丈情絲一劍揮,阿儂心事己成灰。摘下繡幃藏繡枕,怕郎睹物惹郎悲。”透過詩作,二人之間的情緣可見一斑。

但無論如何,在亂世中,小鳳仙與馮庸人到中年仍能相知相憶相助,亦實屬感人之舉。經過八年抗戰,浴火重生,小鳳仙洗盡鉛華隱居長春,困難時寫信求助抗戰勝利後回到瀋陽的馮庸,而馮庸不負所望避免張揚,將幫助往年知己的私事,囑託自己的親妹妹辦理,乃是情理之中的事。

往事如煙,透過歷史的煙雲,我們只能尋找到其中的雨絲雲片。張文琦先生說,無論如何,小鳳仙都算是一個奇女子,將她和馮庸將軍的經歷記錄下來,也算是留給後人的一份珍貴歷史記憶。

  終老瀋陽 故去名媛稱洗非

小鳳仙晚年之事,訛傳頗多。據臺灣《傳記文學》雜誌291期的“傳記錦集”欄所載,蔡鍔將軍1916年冬天病逝後,小鳳仙曾穿孝服到北京中山公園的追悼會會場致哀。並且請易君左的父親、湖南名詩人易實甫,代作輓聯雲:“萬里南天鵬翼,直上扶搖,忍拋兒女情懷,萍水姻緣成一夢;幾年北地胭脂,自悲零落,贏得英雄知己,桃花顏色亦千秋。”據說當日小鳳仙悼蔡,還掛有另外一聯:“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

在《許姬傳七十年見聞錄》一書中,曾記載梅蘭芳與許姬傳和小鳳仙的談話。那年,小鳳仙48歲。談話中,小鳳仙講述了她三十年顛沛流離的身世。說她曾嫁給東北軍的一位師長,所以纔去了東北,後來又離異了。張文琦先生說,他在12歲時,與母親受馮庸之託探望救濟小鳳仙應該就在此時。

據史料記載,新中國成立後,小鳳仙遷居瀋陽。先是進了被服廠工作,以後又給人家當保姆。後來嫁給東北人民政府總務處的鍋爐工李振海。李振海舊日曾在大帥府當差,有緣一睹小鳳仙之芳容。瀋陽解放第二年,二人便結爲連理。小鳳仙改名張洗非,做了四個孩子的繼母。

抗美援朝時,梅蘭芳到朝鮮前線演出歸來,宿於東北人民政府交際處招待所,也就是現在瀋陽的遼寧賓館。小鳳仙得知,便央求鄰居寫一半通不通之書信,攜女前往拜謁。與梅相見之時,言及蔡鍔去後無一紙相贈,不由得涕淚漣漣,言不成聲。梅蘭芳百般勸慰方止。後來梅蘭芳託人,將小鳳仙安排到東北人民政府機關託兒所做保健員,小鳳仙的家庭窘境稍有緩解。

梅蘭芳回到北京後不久,小鳳仙曾寫信向梅蘭芳致謝說:“別後,轉眼之間兩月多。當梅同志啓程時,捧讀大札,即按所指,去李處長處請示。以梅同志之幫助,現已蒙李處長之介紹,在東北人民政府機關學校當保健員,於星期一(23日)正式上班。我的前途光明是經梅同志之援助,始有今天。決依政府之指示,遵守工作,以報答大恩……1951年6月28日。”此時,小鳳仙已經51歲。此後,梅蘭芳再未和小鳳仙通過消息

1954年秋,小鳳仙患上了老年癡呆和腦血栓,生活不能自理。去世前一週一直想說話,但就是說不出了。曾經名滿京華的小鳳仙終於走完了54年曲折而苦澀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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