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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肯尼亞的現代“女兒村”,全村只有一個成年男子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1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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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正在放她丈夫的羊羣,順便帶了些回家燒的木柴,結果在路上遇到了3個穿着廓爾卡士兵軍裝的男人。一個女人孤身在荒山野嶺遇到三個大男人,會發生什麼也能想象得到。後來她來到女兒村之後,終於對人說起了這件事,眼睛裏滿是痛苦:“被他們凌辱之後,我覺得特別羞愧,從來不敢跟任何人說。”

她今年38歲,但是外貌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不少。她給我(原作者)看了左腿上的傷疤,很深一條劃痕,是在山上被推倒時石頭磕的。房間裏寂靜了一會,她猶豫着再次開口敘述她的故事:“我實在瞞不住我的抑鬱和身上的傷了,最後只能跟婆婆說我生病了。後來她給我拿了些傳統古方,但是我吃過之後完全沒有改善。後來她告訴我丈夫說我被強姦了,他拿起手杖就在我身上打。所以,我帶着孩子們從那個家離開了。”

Jane是肯尼亞北部的桑布魯草原Umoja村的居民,周圍用荊棘圍起了籬笆。我在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抵達村子,孩子們都在屋裏睡覺。山羊和雞在不遠的地方四處晃,繞開婦女們坐的竹蓆。她們就坐在那編賣給旅人的珠寶首飾,手指飛快地串結同時還彼此談笑。牛糞、竹子、樹枝做的房子頂上曬着她們的衣服,正在正午的烈日中變幹。安靜的畫面時不時被尖銳的鳥鳴打破。一切看起來都和桑布魯其他村莊一模一樣,除了一點:這裏沒有男人。

我的到來受到了村民們載歌載舞的歡迎,她們穿着印有傳統的桑布魯服裝,裝飾有圖案的裙子,顏色鮮豔的上衣加上肩膀上的一條坎加(彩色圍巾)。還戴着彩色珠子串成的項鍊,在脖子處圍繞成一圈圈美麗、神奇的圓形。顯眼的服裝和乾燥的空氣和地貌形成鮮明對比,耀眼的陽光下還能用肉眼看見飛揚在空氣中的塵埃。

非洲肯尼亞的現代“女兒村”,全村只有一個成年男子

這個村子始於1990年,最初發起人是15名被英國士兵強姦的婦女。到今天,Umoja的人口已經變得越來越多,不止遭強姦的人會來這,不想接受童婚、割禮、家暴的人都紛紛在這聚集起來。

Rebecca Lolosoli既是創始人也是村長,她在被一羣男人圍毆住院的時候有這個想法的,她想要建立一個只有女人的聖地,沒有傷害、沒有屈辱。這一次被毆打給她上了一課,她開始大膽在村莊的女人間主張保護自己的權利。桑布魯和馬賽部落的關係很近,語言也類似,他們通常以5~10個家庭爲一個集體生活,都是半遊牧的牧民。他們的文化中父權已經根深蒂固,村裏開會永遠是一羣男人圍坐中間議事,女人只能坐在外圍偶爾插兩句嘴。Umoja首批成員全部來自散佈在東非大裂谷四處的桑布魯村莊。在她們聚集起來之後,婦女和女孩們都陸續聽說了這個避難所,來到這裏學習做商貿,自己撫養她們的孩子,再也不用生活在男性暴力和歧視中。

Umoja現有人口是47個女人200個兒童,雖然她們的生活都很清貧,但是女性都很有事業心能夠掙得固定收入,足夠滿足衣食住各方面需求。村幹部們在一公里外的河邊建起了露營地,來東非觀賞野獸的遊客可以在此留宿。許多遊客都是穿過一片片自然保護區來到這裏,有的會專程前來拜訪Umoja村。婦女們會收取一點入存/營地費用,而且還能爲做珠寶首飾的婦女們帶來顧客。

Lolosoli長得很魁梧高大,剃了個光頭戴着用珠寶串成的桑布魯傳統飾品。Umoja一些住民告訴我Lolosoli從建立起村子起就反覆遭到外面的男人的威脅、攻擊,不過她一直沒有被打倒。在來這裏之前,我跟Lolosoli打電話溝通過,在我拜訪期間她很不巧去了德國找女兒,從她的口氣不難聽出她爲這25年來她和其他婦女取得的成就而驕傲、自豪。

非洲肯尼亞的現代“女兒村”,全村只有一個成年男子 第2張

Umoja還有個特點就是村子裏有經驗的女性會教育、培訓周圍村莊的女性一些早婚和割禮問題。華美的串珠首飾是桑布魯文化中很重要的飾品,女孩們的第一條項鍊都是爸爸在釘珠儀式(beading)上給的。在儀式上,父親還會找個比女兒年紀更大的男子,讓他們短時結婚。在這段短暫的婚姻中絕對不允許懷孕,但是避孕措施也不能用,如果女孩一不小心懷了就會被村裏其他婦女強行爲其墮胎。

Umoja所有土地上建有學校,周圍村莊的孩子們也能來這上學。校長Milka說:“如果女孩早婚了,她不可能在那個年紀就學會做好稱職母親,不是因爲心智不成熟而是生理原因。如果年紀過小,生孩子會讓她們的下體撕裂流血。在一個連照顧自己都還困難的年紀,就要扔給她們照顧其他生物的責任。”

村民們有一棵用來議事,做新決定的樹被稱爲“話事樹”(tree of speech),我在樹下和幾個村婦聊天,讓她們傾吐不吐不快的經歷。

一個帶着5個孩子的中年媽媽說Nagusi:“我在這做着女性被禁止做的事,我可以自己掙錢養活自己,每次有遊客買了我的串珠我就爲自己自豪。”

Memusi是她們的官方接待員,她向我走來時,頭上、脖子上的串珠在微風中發出了不輕不重的響聲。1998年,她從爲期一天的婚姻中逃了出來,那時她才11歲。她的爸爸把她嫁出去只是爲了交換幾頭牛回家,而她的那位丈夫已經57歲了。

非洲肯尼亞的現代“女兒村”,全村只有一個成年男子 第3張

Judia,19歲,健談、自信的她在13歲就來了Umoja,也是因爲逃避一場交易式的婚姻。不過幸運的是她還沒有嫁過去,她說:“我每天醒來都會給自己一個微笑,因爲我身邊全是支持、幫助我的人。”

在村子裏的公共乘涼區,我遇到了Seita Lengima,她對我說:“外面的女人被男人統治了,她們不能改變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命運。而在Umoja的女人都是自由的。”

令人好奇的是,這個全是女人的村莊裏孩子特別多,這到底怎麼回事呢?一個年輕女孩笑着解答了我的疑問:“哈,我們還是喜歡男人的,雖然他們不被允許進村子裏,但是我們想要孩子而且女人也必須有孩子才完整,即使未婚也會想要孩子。”

Lotukoi是我在這個村子裏遇到的唯一一個男人,他每天日出之前都會來這幫忙放牧。在我驚奇地問他爲什麼女人需要他來幫忙得時候,他說:“照顧孩子、燒火煮飯都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就來照顧這些動物。有趣的是,你在這看不到男人,但是她們卻有孩子,也就是她們會去外面找男人。”

周圍村子對她們也有各種懷疑。鄰村村長Samuel跟我說:“村裏的男人大多都有三四個老婆。”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正跟一羣手持木製長矛、穿着五顏六色格子花紋圍布的男人在聊天,他們似乎很樂意談Umoja這個村子。當我問到Umoja如何在男性主導的社會裏競爭時他們很有興致,說:“這個村子只有女人住,有沒結婚的,有強姦受害者,有的是因爲童婚。她們認爲自己的生活裏沒有男人,但那不可能。她們中的許多人還得要孩子,她們會在城裏私會男人然後被他們迷住,在夜裏把他們帶回自己的棚屋。說得像沒男人在那,其實只是避人耳目而已。”說到最後兩句話,村長Samuel還拍了拍矛,他話音一落所有男人都笑了起來。

非洲肯尼亞的現代“女兒村”,全村只有一個成年男子 第4張

一個Umoja年輕女性告訴我她的5個孩子,她們的爸爸都是不同的人。她一邊在藍色塑料桶裏洗孩子的衣服一邊跟我說:“在我們的文化中未婚生育會被人說,但是沒有孩子更糟糕,沒有孩子我們什麼都不是。”隨着Umoja的發展壯大,她們聚集在這的主要原因——被英國士兵和廓爾喀士兵強姦並不會被淡化。33歲的Sammy Kania介紹說:“伊斯蘭教和古蘭經文化裏,一個女人一旦被強姦就不再幹淨了。這不公平,這些都是意外,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但是她們的老公會把她帶去做HIV檢測,確定安全才會繼續跟她們生活讓她們繼續帶孩子。”

回到Umoja之後我被Seita邀請到了她的棚屋裏,裏面瀰漫着辛辣的林煙。屋子裏面除了睡的竹蓆、臨時搭的生火的地方和裝幹黑豆的紙袋之外就什麼都沒了,她每天中午都要在這給中午休息的孩子做午飯。

我問Seita對Umoja的感覺,她說:“我在原來村裏聽別人聊起這個女人村的,來到這的第一刻很開心。她們送我一隻羊還給我水喝,我開始感受到安全感。”

Seita在這照顧孫女,把她送去上學之後就去收集水和柴火,其他時候就在那串珠子做首飾。她是因爲被英國士兵強姦來到這,那時候她還是待嫁閨中的孩子,發生了這麼件事之後她便再也嫁不出去了。我問她年齡時,她都說不出來自己多少歲,只是把身份證遞給我。Seita只知道那上面有她的生日,但卻沒辦法認——她和當地很多年長婦女一樣不認字也不會寫字。身份證上寫的生日是1928年。

看到一羣婦女圍在竹林下,我便加入了進去。在我剛到達村子的時候我就問了一些婦女,能不能跟我說說被軍人性侵的經過。雖然她們的經歷很可怕,但是卻還能笑着說:“不就是刺進身體裏了?”

Ntipaiyo在村裏生活了15年,因爲年齡和繁重的活而變得佝僂,即使穿着顏色鮮豔的衣服也能看出她的肋骨。她說:“我來這是因爲和丈夫有了矛盾,在我撿木材的時候被英國士兵侵犯了,一共3個人。他們把我推倒在地,逼我就範。直到現在,每次想起來我還是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2003年,Umoja的一羣婦女和英國律師事務所Leigh Day的事務律師碰了面。他們在肯尼亞Archers Post附近給被英國軍隊留下的炸彈炸傷的村民提供一個月的醫療服務。

她們對這些律師披露了長達30年的強姦案,大多數婦女都是在收集木柴或是取水的路上被強的。Leigh Day的搭檔Martyn Day也在衆律師之列,他和他的同伴收集了一些原始文件比如警察做的筆錄和醫院給的報告。這中間還有些混血兒童,只不過桑布魯和白人的關係一直被忽視了。

非洲肯尼亞的現代“女兒村”,全村只有一個成年男子 第5張

Day向皇家軍警彙報了這些事情,然而他們卻對每一條都堅決否定了,認爲這些文件都是僞造的。哪怕是證據最充分的,也被搪塞過去了。Day說:“他們不對混血兒童做DNA鑑定,因爲在過去30年間有6.5萬~10萬士兵被派到肯尼亞。”

當皇家軍警宣佈調查結束時,Day要求他們返還文件,他們卻說被弄丟了,所有文案記錄都不見了。

但是這個案子並沒有這麼結束。雖然沒有文件資料非常難重新上告,但是他們想爲這些受苦的女性爭取到補償。Day只這麼說的:“她們的生活實在是太可憐,非要用字面上的話解釋就是‘毀滅’。”

文章開頭說到的Jane因爲廓爾卡士兵被丈夫虐待,逃脫後便沒有再婚的打算了。但她希望能留在Umoja,這樣她能得到支持,孩子也能上學。她說:“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擁有婚姻的自由選擇權。”

村子裏的很多女人都說,在Umoja生活之後無法想象和男人一起過日子的景象。在我的採訪結束時,我遇見了34歲的Mary,她說她16歲就被賣給了80歲的老男人。她向我攤開手掌,上面躺着一把用來做晚飯的幹黑豆:“我不想離開這個給我支持、鼓勵我繼續生活的女人村。這裏雖然沒有太多,但至少我想要的Umoja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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