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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宋江爲什麼要爲大貪官蔡京的兒子開脫?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5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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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裏的官員,大部分都是貪官,由於他們的存在,這大宋江山已經是昏暗不堪。尤其是大奸臣蔡京,到處安插自己的親信,這大宋的官位,幾乎就是他家的座椅,想要誰坐誰就可以坐。由於這些人無惡不作,這大宋的子民實在是沒法子活了,因此那些不甘忍受的“好漢”們就嚮往着那個仁義之地梁山泊,只要有可能就到那裏去,或者是到哪兒“快活”,或者是“暫棲身”,等待着將來有一天再爲國家出力。這時候的大宋皇帝,雖然是“至聖至明”,可是已經被四大奸臣閉塞了視聽,因此這天道也就到不了百姓身上。好在這大宋天下還有一個梁山泊,他們不但在梁山上行仁義,還要走出去“替天行道”!也正因爲如此,一個個貪官都成了好漢們的刀下之鬼。

解密:宋江爲什麼要爲大貪官蔡京的兒子開脫?

宋江從殺閻婆惜到上梁山坐穩了第二把交椅,一共吃了四次較大的苦頭,不是險些喪失了生命,就是被打得皮開肉綻。第一次,宋江被清風寨知寨劉高捉拿,說他是清風寨的強盜,被打了一個皮開肉綻,差點兒被押往濟州府開刀問斬。第二次,宋江從清風寨剛回到家就被趙能、趙得捉拿歸案,虧得遇上大赦,罪名減了一等,這才被判了一個流放罪,押到江州牢城服刑。第三次,宋江在江州牢城寫了反詩,已經被押上斷頭臺,幾乎就要性命不保。第四次,就是上梁山後不聽晁蓋勸告,執意獨自一人要回家搬取老父親上山。還是這個趙能、趙得,幾乎把他追得走投無路,又虧得晁蓋派下大隊人馬救他才得以脫險。

縱觀這四次“磨難”,最嚴重的就是江州這次,宋江幾乎就要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可是怪事來了,“爲官貪婪,作事驕奢”的江州知府,大奸臣蔡京的第九個兒子蔡九蔡得章不但安然無恙,而且宋江被害,“倒不幹蔡九知府事”,豈非咄咄怪事!

那麼,宋江被害,真的就不幹蔡九之事嗎?

宋江爲什麼會被判爲死罪

宋江被髮配到江州服刑,本來這日子過得倒也自在,就連江州的監獄長戴宗也成了他的小跟班,侍候的那叫一個舒服。但罪犯畢竟就是罪犯,功不成名不就不說,臉上還被烙上了金印。像人家楊志、武松等人還指望將來去邊上,一刀一槍,博得個封妻廕子,他宋江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能指望這個嗎?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帶着一個罪犯的名頭死去,怕是連祖墳也進不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我家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見?”這在人前還好說,人家恭維着他,自己也裝着大樣,孤獨一個人的時候呢?因此,宋江在潯陽樓上喝了酒,酒後就想起了日後的灰暗人生,就這樣在酒店牆壁上寫下了反詩。

此事被無爲軍一個通判叫黃文炳的人看到了,他問明瞭酒家,把詩抄錄下來,然後來到蔡九知府這兒。看樣子這蔡知府已經和黃文炳很熟,把黃文炳“邀請在後堂”接待。黃文炳問起京師以及“太師恩相”等情況,蔡九說了司天監有奏報,說是“罡星照臨吳、楚”,還有小兒四句謠言:“耗國因家木,刀兵動水工。縱橫三十六,播亂在山東”。經過黃文炳的分析拆解,江州牢城裏的宋江就浮出了水面。蔡九讓戴宗到牢城裏去捉拿宋江,戴宗讓各人回家去拿傢伙,他先來到牢城裏見了宋江。戴宗讓宋江裝瘋,想以此騙過官府。但是,這黃文炳卻不是隨便就能騙得了的人,他幫助蔡九戳穿了宋江的一個個把戲,最終宋江被拷打不過,招供。

按照黃文炳的主意,蔡九寫了一封家書,請示太師老爹蔡京,這個反賊宋江,是要活着押往京城,還是就地斬首?這個差事落到了戴宗頭上。戴宗那意思,是要到“太師府裏使些見識,解救哥哥的事”,卻不想進了梁山泊頭領朱貴開的酒店,被麻藥麻翻。朱貴把戴宗請上梁山,晁蓋知道宋江有難,就想“點了人馬,下山去打江州,救取宋三郎上山”。吳用卻說,只要在這封書信上做些手腳,讓蔡九把宋江解往東京,半路上把宋江劫了就行。爲此,吳用又劫持了濟州城裏的兩大高手上山,一個是聖手書生蕭讓,另一個是玉臂匠金大堅。不想,吳用一時思慮不周,這封書中“有個老大脫卯”,用了一枚蔡京的私人印章。也就是說,父親給兒子回書,是不用蓋章的,用了,就是假的。果然,又是黃文炳發現了問題,宋江被押赴刑場問斬。

晁蓋帶人劫了法場,救出宋江來到白龍廟,江州兵馬追了出來,晁蓋帶人返身殺退了官軍。一行人來到穆弘莊上,剛剛安頓下來,宋江又提出來要攻打無爲軍,捉住黃文炳替他報仇。以晁蓋那個意思,日後再說報仇之事,但不好強拗着宋江,事情就定了下來。要打無爲軍,需要了解情況,遊走江湖賣膏藥的薛永自告奮勇要求前去。回來的時候,薛永帶回來一個人,名字叫侯健,是一個裁縫,經常進出黃文炳家門,就是通過這個人的口,這蔡九就脫了“迫害”宋江的干係。侯建是這樣說的:“原來哥哥被害一事,倒不幹蔡九知府事,都是黃文炳那廝三回五次,點撥知府,教害二位。”

江州知府蔡九真的不幹宋江“被害”一事嗎?

黃文炳把潯陽樓上抄錄的詩拿給蔡九看,蔡九一見,馬上就說這是反詩,並沒有讓黃文炳給予任何“點撥”!只不過,蔡九的破案能力明顯不足,僅憑他自己,是很難知道“此間有這個人”還是沒有這個人的。又因爲這個人是“衙內”當官,不知道事情輕重,感覺一個罪犯興不起風浪,所以才說:“量這個配軍,做得甚麼!”

後來,宋江得了戴宗主意裝瘋,當弄明白了宋江不是剛來江州就得病時,蔡九“知府聽了,大怒”,馬上讓人把宋江打了一個“皮開肉綻”,並沒有等到黃文炳提示。這和劉高不一樣,劉高是在老婆說“這等賴皮賴骨,不打如何肯招”後才加的刑。還有審理戴宗,自始至終並沒有黃文炳出場,蔡九也審出了書信是假的。尤其是,戴宗承認了自己被“綁縛”上了梁山泊,蔡九並沒有就此相信,也沒有等到黃文炳再給“點撥”,完全是自己得出一個結論:“眼見得你和梁山泊賊人通同造意”。就是最後處斬宋江、戴宗的決定,也是蔡九果斷做出的。

可以做一個假設,這當中沒有黃文炳,可能就沒有宋江被押上刑場,但有了黃文炳,蔡九就沒有干係了嗎?不用說這當中蔡九自己幹了很多事,即便蔡九隻是個“木偶”,只在最後做了一個殺人的決定,這干係究竟是誰大?不用說黃文炳只是無爲軍的一個通判,就是江州衙門的一個“祕書長”,也應該問一問,這江州究竟是誰做主誰說了算?

發現反詩並予以揭發,這在黃文炳來說並沒有錯。但這並不是黃文炳“職權範圍內”的事情,他的“罪行”在於,他要通過這件事情謀取高位!文人們最看不起的就是幹事無能,整人有術的人,踩着別人肩膀高升的人歷來都被視爲小人,何況,黃文炳是在踩着別人的“屍體”向上爬。

這是作者給蔡九開拓,讓黃文炳擔責的原因。

那麼,僅僅侷限於書中的情況,宋江爲什麼要爲蔡九開脫罪名呢?

宋江還說了不算

住到穆家莊上,宋江基本上算是脫離了危險,這時候,宋江又提出了一個要求,說:“怎地啓請衆位好漢,再做個天大人情,去打了無爲軍,殺得黃文炳那廝,也與宋江消了這口無窮之恨。”這句話有兩個意思說明宋江還說了不算,一是宋江說的是“請”,而不是“請諸位務必”什麼什麼;二是他說的是“衆位好漢”而不是“衆位頭領”。在“白龍廟小聚會”的二十九人當中,晁蓋等從梁山下來的十七人,有八人是宋江從清風寨拉起來的隊伍,加上江州九條好漢以及李逵,雖然是絕對優勢,但他們是一個鬆散體,還不是像梁山這樣是一個有組織的隊伍。因此上,不管這當中有多少人是因爲宋江纔會聚集到一起,也不管有多少人願意爲宋江而死,更不會因爲晁蓋已經有意讓位於宋江,都不能否定宋江現在還說了不算這樣一個事實。這樣的行動,是給宋江天大的“人情”,而不是爲了一個集體,哪怕是一個綠林山頭。既然是個人私仇,如果對着的是江州知府,他們就應該去攻打江州城,而不是無爲軍。這恐怕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僅僅是攻打一個無爲軍,就已經引出了晁蓋的不同意見了。要是這“責任”主要是知府蔡九,僅僅殺了一個黃文炳,這仇究竟是算報了還是沒有報?所以,爲蔡九開脫,把目標定的低一點,有利於達到目的。而目的的實現,又有利於樹立宋江的權威。至於蔡九,無非是進一步說明他是個尸位素餐的“蔡衙內”而已,更不會妨礙宋江君子報仇的正義形象。

宋江沒有能力對付一個江州兵馬

實際上,宋江既沒有打江州,也沒有攻打無爲軍,打的僅僅是一個黃文炳家。宋江後來攻打過很多州府,除了東昌府的太守“平日清廉,饒了不殺”,其他作惡的州府長官都是全家被殺(樑中書是軍職)。如果把蔡九定位於和高唐州知府高廉一樣的人,宋江怎樣能夠不報這個仇?實際上,蔡九之惡要遠遠大於東平州的程萬里。而這時候的宋江,即便是晁蓋全心全意的支持,他有能力攻打江州城嗎?當江州兵馬追出來,晁蓋可以率領衆人返身殺回去,讓江州兵心驚膽寒,但就憑着這二百來號人,能扛着雲梯攻打一個江州城嗎?既然不能攻打江州城,又不能把高唐州、西華州、東平府這樣的州府劃爲兩個類型,最好的辦法,就是爲蔡九開脫。


不過,這樣一來,也暴露了宋江這種人骨子裏的一種東西,爲尊者諱的奴性!都說是“豺狼當道安問狐狸”,但對於宋江這類官場出來的“紋面小吏”來說,他們還真不敢去問“豺狼”,所以只能是去問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