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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和司馬光都是北宋公認的君子,他們誰纔是真正的道德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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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和司馬光是北宋時期人們公認的君子,道德楷模,兩人也有相似之處,都曾爲宰執,諡號都是文正,按照司馬光本人的說法文正是大臣最好的諡號。那麼這二位到底誰的道德更高呢。

我們先來看看對政敵的態度,范仲淹的政敵是呂夷簡,司馬光是王安石。呂夷簡是仁宗朝當宰相最長時間的人,深得仁宗器重,呂夷簡死後,仁宗言道:“安得憂國忘身如夷簡者。”呂夷簡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四十多年,是個很能幹的宰相。在《清平樂》裏我們感覺到這是一個奸臣,就是范仲淹也上書彈劾過他,兩人因此鬥了近十年。呂夷簡這個人對上比較圓滑,他一方面支持劉娥,另一方面又爲仁宗生母討要死後的典禮,兩頭都不得罪。對下呢,呂夷簡的確有相才,這一點不可否認。不過呢他有個毛病,這個和我們通常意識裏的奸臣不太一樣,我們意識裏奸臣都是貪污犯,這人呢他不貪污,他主要是不推薦能力比他強的人,他當初被貶,繼任者一個個碌碌無爲,皇帝不得不重新任命他。不過呢,我們也應該看到一個事實,當時的確沒資歷名望能力都俱佳的宰相人選。

范仲淹和司馬光都是北宋公認的君子,他們誰纔是真正的道德典範?

呂夷簡對於范仲淹不是黨同伐異,弄死對方纔高興,這一點就和真宗朝的丁謂不一樣了。他倆是政見不合,呂夷簡主要覺得范仲淹有點迂闊,不太接地氣。范仲淹在地方了很多年,西北戰事起,朝廷決定起用范仲淹,呂夷簡還是支持的。在西北數年,范仲淹成爲軍中的一根標杆,“軍中有一範,西賊聞之驚破膽。”多年的磨練,范仲淹心性更加沉穩,他和呂夷簡之間的矛盾也逐漸化解。呂夷簡在病重之際,還向朝廷舉薦了范仲淹,希望他回到朝廷,發揮更大的作用。呂夷簡死後,范仲淹作《祭呂相公文》“得公遺書,適在邊上。就哭不逮,追想無窮。心存目斷,千里悲風。”寫得很真摯,可見呂範二人最後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說到底呂夷簡是以一位資深的宰相看范仲淹的,是想歷練他,兩人沒有因爲政見不合而勢同水火,老死不相往來。

司馬光和王安石可就不是這關係了。首先司馬光比王安石年齡大,兩人屬於同齡人,司馬光年少成名,我們都津津樂道的司馬光砸缸的故事,東西錯了,不是缸是甕,這是史書記載,怎麼成缸了,我們看到的故事是明朝人傳出來的,明朝人大多都用缸了,而在宋朝人們用的是缸。司馬光十九歲中進士,比王安石早了四年,那個年代論資排輩,王安石要禮敬司馬光。王安石也是很早就出名了,早在仁宗朝王安石就上了《上仁宗皇帝言事書》,說出了自己的變法主張,不過因爲慶曆新政的失敗,王安石的主張又過於激進,加之仁宗年事已高,仁宗最終並沒有採納王安石的主張。英宗朝,王安石居家丁憂,神宗朝領導了轟轟烈烈的王安石變法。司馬光這個人呢,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很自律的人,朝廷的任命他只做他認爲他擅長的,其他的官即使顯要,但他認爲自己不擅長就堅辭不就。早年間,王安石和司馬光還是志趣相投的,兩人的分裂就是因爲變法主張。

神宗時期國家已經到了缺錢的地步,王安石主張開源,司馬光主張節流,司馬光的理由是天地所產的東西就這麼多,只能來回騰挪,多不出來。王安石的主張不是沒人幹過,歷史上漢武帝時期的桑弘羊就是這麼幹的,只不過這樣做,是官府與小民爭利,爲了錢不擇手段,爲士大夫所不齒。而且這兩人性格還很像,他倆都當過宰相,平心而論這二位都沒宰相之器,全都聽不進去不同意見。政見不合司馬光選擇離開開封,到洛陽專心修編《資治通鑑》,十餘年後書成。神宗駕崩後,太皇太后高滔滔下詔將司馬光扶上了相位,司馬光盡毀王安石變法內容。王安石變法是對還是錯,這個問題史學界爭論了幾百年,我們今天不談。王安石和司馬光一年死的,王安石早死,司馬光代表政府就是不給王安石諡號,這就有點打擊報復的意味了。這兩人到死也沒化解恩怨,其實他倆除了政見不合在很多方面都一樣,比如剛愎自用,而且都沒有識人之明,蔡京能在這二位手下官位不失很說明問題。

范仲淹和司馬光都是北宋公認的君子,他們誰纔是真正的道德典範? 第2張

對待政敵,范仲淹更豁達,司馬光氣量就有點小了。我們再來看他倆對一個人的看法,這個人是滕宗諒,就是《岳陽樓記》那個滕子京。他和范仲淹是同年,也就是一年考上進士的,政治上也是互相幫助,也都在西北共過事,范仲淹對他的評價還是很高的。司馬光卻說這人是個貪污犯,德行有虧。這怎麼回事呢,滕宗瓊在西北的時候挪用給公款給手下的士兵,不是貪污,這錢沒進他腰包,這事在軍中也常有,不過御史舉報他的數額比較大,十六萬貫,范仲淹當時還是力挺滕子京,後來查出來的也只有三千貫可以做事。不過這種事就看皇帝的態度了,最後滕子京還是被貶了。其實在西北作戰,面對兇橫的党項人,不用金錢激勵根本不行,另一位名將種世衡也是用錢激勵士卒的,不過他是通過做生意的方式,其實也是不被允許的,因爲有上級的庇護,所以沒事。

從對這件事的態度上可以看出范仲淹和司馬光的不同。范仲淹主張要用人的長處,縱有小過,不影響大局就不應該處罰,司馬光主張爲官者不允許德行有虧。他倆的主張沒誰對誰錯之分,關鍵看你用在哪。如果在軍隊中過分強調道德水平,那軍隊戰鬥力肯定不強,宋對西夏能獲勝的原因是因爲沒有像對遼一樣拿着陣圖打仗,軍人能隨機應變。司馬光的要求過高,而且也很難實現,他自己也沒做到啊,蔡京那樣的人,在四天廢除新法,大家都知道這肯定做了害民的事,司馬光卻誇做的好,這就有點爲了打垮敵人不擇手段的意味了。

給我們的印象司馬光是個因循守舊的人,爲什麼小時候他另闢蹊徑地去救人,大了卻成守舊派了。其實我們誤會他了,他不是不想改革,而是他覺得王安石那一套行不通,也不僅僅他這麼認爲,當時的慶曆新政的主導者富弼對王安石變法也持否定態度。范仲淹有個轉變的過程,他初入官場的時候敢想敢說,意氣風發,晚年的時候多了一份豁達,經歷的事多了很多事就看開了也看得更通透了。

我們再來說說他倆的諡號文正,文正在唐朝的時候是文貞,魏徵的諡號就是這個,宋仁宗名趙禎,需要避諱,文貞就成了文正了。其實本來諡號高低沒那麼明顯,司馬光把這給提高了,到他那文正成了最高的諡號。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的,古代的諡號有三種,文臣的諡號,武將的諡號,還有通諡,要說通諡比那兩個高,通諡是文武雙全的人才行,以忠字開頭,韓琦就諡號忠獻,以范仲淹的貢獻應該是通諡,給了他個文諡,說明皇帝沒有肯定他在武方面的功績。司馬光本人可沒從事過軍事,他弄不到通諡,他就知道說文正是最高的。他沒想到的是,他死後變法派章惇擔任宰相,將王安石諡號文,這一個字可比那兩個字的高貴。

范仲淹和司馬光都是北宋公認的君子,他們誰纔是真正的道德典範? 第3張

司馬光因爲當過首相,南宋是成爲昭勳閣二十四功臣之一,范仲淹沒有登上。說明宋朝人對司馬光的評價要高於范仲淹。我們以百年後的眼光去看,范仲淹比司馬光做得好。范仲淹和呂夷簡最後化解矛盾,沒有讓黨爭繼續下去,大宋朝廷得以穩定。司馬光和王安石的黨爭卻是愈演愈烈,兩人到死都沒化解,直接造成了北宋最後幾十年黨爭不斷,也是北宋滅亡的一個重要原因。

以道德而論,司馬光約束的是自己,卻沒有影響到別人,范仲淹卻影響了一大批人,同時期的歐陽修,之後的蘇軾等,都受到范仲淹的影響。他的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是中國士大夫的一個精神追求。以此來看,我認爲范仲淹纔是真的道德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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