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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玄的一生是什麼樣的?他是如何成爲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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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3年,劉玄在綠林軍擁戴下,成爲皇帝,年號更始。本站小編爲大家帶來相關內容,感興趣的小夥伴快來看看吧。

劉玄是漢朝宗室後代,與劉秀兄弟同爲漢景帝劉啓之子長沙定王劉發直系後裔,世代居住舂陵(湖北省棗陽市)。他爲給屈死的弟弟報仇,廣交賓客豪傑,後因賓客犯法受到連累,鞋底抹油逃匿至平林(今湖北省廣水市平林鎮) 。得知其父被官府抓爲人質後,劉玄耍個小聰明,“詐死,使人持喪歸舂陵”,使父親得以釋放,自己依然藏匿平林,伺機而動。

劉玄的一生是什麼樣的?他是如何成爲皇帝的?

時值王莽新朝末,南方饑荒不斷,百姓民不聊生。王鳳、王匡等人在綠林山(今湖北省京山市綠林鎮)揭竿而起,“聚衆數萬人”,號稱綠林軍,屢敗官軍,“州郡不能制。”後因突發病疫,綠林軍死亡近半,於是兵分兩路離開綠林山。王匡與王鳳率一部北上南陽,號稱新市兵。平林人陳牧、廖湛“復聚衆千餘人,號平林兵”,與新市兵並肩作戰。

劉玄見天下大亂,決定趁渾水摸魚投奔陳牧。劉玄金光閃閃的漢室後裔金字招牌,在一衆平民將領中顯得格外熠熠生輝,被陳牧任命爲安集掾(掌安集軍衆,類似部隊政委)。與此同時,南陽劉縯、劉秀兄弟亦高舉“復興漢室”大旗,組成七八千人的舂陵軍,與綠林軍聯合作戰。

聯軍戮力同心與官軍作戰,勢如破竹,節節取勝,劉玄也水漲船高被尊稱爲更始將軍。聯軍因羣龍無首,無法統一號令,爲聯合推翻王莽新朝,“諸將遂共議立更始爲天子。”劉玄做夢都沒想到能撿到這天大的便宜,虛情假意推辭一番後,於“二月辛巳,設壇場於淯水上沙中,陳兵大會。更始即帝位,朝羣臣”,定國號爲更始。

(二)殺害劉縯

劉玄“素懦弱”,在登基大典上接受羣臣參拜時雖然“羞愧流汗,舉手不能言”,卻被人視爲謙恭有禮。

表面看,劉玄恰似人畜無害的阿斗,實際上,他卻是個嫉賢妒能心胸狹窄的王倫。他迫於情勢,拜劉秀的哥哥劉縯爲大司徒,卻又時刻“忌伯升(劉縯字)威名”,處心積慮比喻處之而後快。在心腹支持下,更始帝設計將“數陷陳潰圍,勇冠三軍”的猛將劉稷與威望極高的劉縯同日殺害。

太常偏將軍劉秀得知哥哥死訊,強忍悲痛韜光養晦以圖自保。他在公開場合將戰功完全歸功於更始帝的正確領導,放低身段向更始帝謝罪。他“不敢顯其悲慼,每獨居,輒不御酒肉,枕蓆有涕泣處”,將仇恨的種子深埋在心底。

綠林軍消滅王莽生力軍後,“三輔震動。是時海內豪桀翕然響應。”東海人公賓率部攻打未央宮,斬殺王莽,將王莽的璽綬與首級送給更始帝。綠林軍攻入長安,滅亡新朝。更始帝先定都洛陽,繼而遷都長安。

(三)驕奢淫逸

劉玄的一生是什麼樣的?他是如何成爲皇帝的? 第2張

更始帝接受心腹李鬆與趙萌建議他,將所有功臣封王。他先封宗室六王,繼而違背劉邦“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的白馬之誓,一口氣封了十四個異姓王,同時任命李鬆爲丞相,趙萌爲右大司馬,共同主持朝政。

更始帝遷都長安後,納趙萌之女爲夫人,倍加寵愛。爲討夫人歡心,他索性把朝政委託岳父趙萌全權處理,自己當甩手掌櫃,“日夜與婦人飲宴後庭。”

羣臣有軍政要務需要面見更始帝啓奏,更始帝卻每日花天酒地“輒醉不能見。”實在躲不過去,更始帝又耍小聰明,令侍中坐在帷幕後冒充自己與羣臣對話。老臣們都聽得出帷幕後傳來的不是更始帝的聲音,退朝後個個心懷怨憤道:“成敗尚未可知,皇帝就自我放縱到如此地步!”由此心灰意冷,消極怠工。

更始帝的寵妃韓夫人也是個嗜酒成癮者,經常陪更始帝喝得天昏地暗。她有時正喝得高興,見侍從不識時務上前奏事,便喧賓奪主拍着書案怒斥:“你瞎眼了!皇帝正在和我對飲,你爲何偏挑此時來奏事!”因用力過猛,書案都被她的粉拳捶破。侍從嚇得膽戰心驚,更始帝卻一言不發看熱鬧,聽任韓夫人恣意妄爲。

趙萌專權,爲所欲爲,導致怨聲載道。有個正直的郎吏拼死揭發趙萌獨斷專行。更始帝偏袒趙萌,聞言“怒,拔劍擊之。自是無復敢言。”趙萌曾爲泄私憤,將一個侍中挾持出宮殿,意欲公開殺害。更始帝爲侍中求情,遭到岳父斷然拒絕,眼睜睜看着侍中被趙萌殺死。

上樑不正下樑歪,“君臣淫亂。”更始帝的親信們或在山東施行暴政,或在京畿橫暴三輔。他們或賣官鬻爵,或大搞裙帶關係,將官爵授予無良小人和無行商賈,乃至伙伕廚子之流。這些人沐猴而冠,身穿繡面衣、錦緞褲子、短衣,或者身着婦女的大襟上衣,在路上嬉笑怒罵,丟人現眼,醜行不堪入目。長安市民作歌譏諷:“竈下養,中郎將。爛羊胃,騎都尉。爛羊頭,關內侯。”

軍帥將軍豫章李淑忍無可忍,痛心疾首上疏,列舉更始帝條條錯誤,勸諫他親賢遠佞,整肅朝綱,被更始帝一怒之下關進詔獄。這種自欺欺人的愚蠢做法,終於導致衆叛親離,“自是,關中離心,四方怨叛”,爲“赤眉西入關”創造了有利條件。

(四)兵敗身亡

天下豪傑“見更始政亂,度其必敗”,於是,赤眉軍擁立在軍中放牛的宗室劉盆子爲帝(史稱“建世皇帝”),打得李鬆“大敗,棄軍走,死者三萬餘人。”

張卬等敗將被打得懷疑人生,軍無鬥志,商議避其鋒芒,掠搶長安,東歸南郡。計劃上報後,“更始怒不應,莫敢復言。”敗將們合謀於立秋之日,乘更始帝祭祀時以武力劫持,逼迫其同意搶劫長安東歸南郡的計劃。東窗事發後,張卬等人先下手爲強,率軍掠奪東西二市。黃昏時分,張卬等“燒門入,戰於宮中,更始大敗。”次日天明,更始帝狼狽地“將妻子車騎百餘”,向東飛馳至新豐投奔岳父趙萌。

更始帝驚魂甫定,“復疑王匡、陳牧、成丹與張卬等同謀,乃並召入。”陳牧與成丹不知是計,貿然前往被殺。王匡聞訊“懼,將兵入長安,與張卬等合。”李鬆與趙萌聯手攻擊,“連戰月餘,匡等敗走。”更始帝神氣活現重返長安城,“徙居長信宮。”

赤眉軍兵臨長安,王匡等人投降赤眉軍,連兵而進。更始帝衆叛親離,無奈赤膊上陣親自守城。“李鬆出戰,敗,死者二千餘人。”赤眉軍活捉李鬆,以他爲人質逼令其弟打開城門。“九月,赤眉入城”,宣告更始帝政權壽終正寢。

劉玄的一生是什麼樣的?他是如何成爲皇帝的? 第3張

更始帝在謝祿庇佑下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張卬等人更擔心夜長夢多使更始帝有翻盤機會,於是竭力攛掇庇護謝祿儘早除去更始帝以絕後患。謝祿深以爲然,“使從兵與更始共牧馬於郊下,因令縊殺之。”

更始政權處於新朝末期與東漢初建之間,是個僅存三年的短命過渡政權。導致其短命的根本原因,除客觀複雜因素外,更始帝劉玄本人,纔是把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爛的罪魁禍首。

劉玄既無雄才大略,更缺人格魅力。投奔義軍,純屬政治投機,動機不純。所作所爲,出手不高,只會耍小聰明。身居高位,不思進取,驕奢淫逸,死不足惜。

他嫉賢妒能,自掘墳墓:劉玄自毀長城殺害劉縯與劉稷,敲響了更始政權滅亡的喪鐘。劉秀忍辱負重,最終騙取更始帝信任,得以出巡河北,憑藉“跨州據土,帶甲百萬"的雄厚實力,與更始政權公開決裂,並於公元25年8月5日在鄗城(今河北省柏鄉縣)千秋亭即皇帝位,建立東漢,與更始政權分庭抗禮。

他驕奢淫逸,毫無作爲:劉玄縱情聲色,拒納忠諫,聽任諸將在京畿爲所欲爲,放縱貴戚在京師橫行霸道,致使“天子之命,不出城門”,作繭自縛,死有餘辜。

他御下不嚴,塗炭百姓:劉玄被綠林軍擁立爲帝,故而感恩戴德不以天下爲重,放縱綠林軍在長安城內外“虜掠財物,劫掠婦女”,使百姓深受其害,民心盡失。

這三宗罪,使更始帝打上“爛泥扶不上牆”的恥辱烙印,註定劉玄只能成爲歷史的匆忙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