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歷史人物 > 帝王將相 > 揭祕成吉思汗“四不許”遺囑:不許別人爲他畫像

揭祕成吉思汗“四不許”遺囑:不許別人爲他畫像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26W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蒙元時代的皇家先帝、先後御容均置於神御殿(曾稱影堂)內,神御殿基本在大都(今北京)的藏傳佛教寺院中,每位先帝與其配偶的神御殿各有其名,分別設在不同的寺院裏,但也有個別的神御殿設在外地,如從世祖時代起,在真定(今河北正定)玉華宮孝思殿中祭供的睿宗帝后御容川。在中央官署也會出現先帝御容,如世祖時代翰林院的太祖、太宗、睿宗御容。

元代是肖像畫成爲獨立分科的標誌時期。在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元代帝后像冊》中可以看到元代帝王肖像畫的基本面貌。《元代帝后像冊》同樣爲南薰殿舊藏,均爲絹本設色,各縱59.4釐米、橫47釐米,分別精繪了元太祖、太宗、世祖及後、成宗、順宗後、武宗及三幅後像、仁宗及後、英宗及二幅後像、明宗後、文宗、寧宗及後和某後納罕及三幅佚名後像。這些半身像無論形貌抑或服飾都描繪得十分真實可信,極少奇異之像或美化之跡,其身形體質完全符合遊牧民族的特徵,衣冠髮式也都與元代典籍一一貼合,可見這些帝后像均爲非常寫實的作品,是研究元代民俗學及服飾史方面的珍貴原始圖像根據。

 

揭祕成吉思汗“四不許”遺囑:不許別人爲他畫像

網絡配圖

    《元代帝后像》冊的作者同樣不可考,史載李肖巖曾經負責元代皇帝的“御容”。元人張養性在《贈李祕監》 中有一句“至志間曾畫御容”,李祕監就是李肖巖。陳高華在《元代畫家史料彙編》 中認爲,元代皇帝、皇后御容像有很多可能出自李肖巖之手。而據書畫鑑賞家徐啓雄考證,忽必烈及皇后察必的肖像畫作者應是被史家稱爲“真神筆”的大畫家劉貫道。

元初畫家中,劉貫道的技藝是被當時人認爲最高超的,人們評他“集諸家之長,故尤高出時輩”,史載,他在“至元十六年(1279)寫太子真金像稱旨,補御衣局使”。“御衣局使”主管皇室服裝設計、採購、製作和管理。而皇后察必畫像的服飾個性特徵異常突出。她的頭冠稱“罟罟冠”(又稱姑姑冠),是蒙古大汗皇后所戴用的冠,用金銀飾裝飾,並插以小珠花朵。既作爲宮廷畫家,又主管皇室服裝的劉貫道,正是最合適作此畫像的人。

徐啓雄認爲,之所以最終確認此畫作者,還有最重要的證據,劉貫道的工筆畫《元世祖出獵圖》中的忽必烈、察必所穿服飾和人物造型特徵十分相符,繪畫風格也非常一致,應出自一人之手。若這幅畫像出自劉貫道之手,忽必烈的形象與實際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劉貫道繪帝王畫像,是在帝王生前。也有在死後繪製的記載,如至順二年(1331)三月,繪病夭的阿忒納答剌像等。著名學者史樹青在一次採訪中說,畫家在繪畫時,有時“死人躺在那兒,畫工在死人對臉畫,有時候還要騎在死人身上,這也算是個風俗”。

同樣,該像冊的繪製年代目前在學術界也有爭議。尚剛根據畫上人物判斷,“因冊中最後一幅爲文宗之子雅克特古思,應繪製在順帝復仇之前不久”。而以餘輝爲代表的學者則認爲:《元代后妃太子像》冊“以其工筆功力而言,不及元人;從民族心理的角度看,不太可能是明廷畫家的複製品。但絹質乃明朝之物,爲清初宮廷畫家所用。該冊的摹寫技巧統一,似出於一人之手,其題簽連同《元代帝后像》冊的題簽亦均由一人所書,書體極似清代的館閣體”。

遺憾的是,《元代帝后像》沒有元順帝的畫像,我們也無法瞭解其是否爲“太醫臉”,也爲其身世留下了千古之謎。

最真實的成吉思汗畫像

 

揭祕成吉思汗“四不許”遺囑:不許別人爲他畫像 第2張

網絡配圖

    除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元代帝后像冊》裏的成吉思汗畫像外,國家博物館也有一張成吉思汗的畫像。這幅畫像是史樹青1953年從民間用幾塊錢徵集到的,他發現這幅畫中人物的服飾與《元史·輿服志》中的記載相吻合,很有可能是元朝的畫作。據介紹,向史樹青提供畫像是他的小學同學崔月榮,崔月榮回憶,這幅畫是她公爹陳宧任參謀部次長期間,民國初年(大約1912年)到蒙古地區視察時一位蒙古王爺親自贈給的。《陳宧傳》記載,陳宧當參謀次長期間與貢桑諾爾布王爺(俗稱貢王)來往密切,與其他蒙古王爺並未發生過關係。由此可以推斷,贈送陳宧這幅成吉思汗畫像的就是貢王本人。

1962年初,啓功等著名專家對該畫像鑑定後也認爲:“從紙地、墨色、人物形象、題鑑文字和用筆等方面考察後,一致斷定這是一幅元人的作品。”這幅畫像是“世界上最早的、最真實的,是國家一級文物。而現藏臺北故宮博物院的成吉思汗畫像,其形象和服飾,與北京國家博物館的畫像基本相同,但時代要晚一些”。

成吉思汗在世時不允許爲他作傳記,不允許爲他作畫,不允許把他的名字刻在任何物體上,更不允許死了之後爲他建陵墓(即留下了四不遺言)。據《元史·祭祀志》所載,至元三年(1266),已奉爲皇帝的忽必烈興建太祖廟,供奉先祖、先帝和已故至親的神位。“至元十五年(1278)十一月,命承旨和禮霍孫畫太祖御容”,是年太祖成吉思汗的畫像,正是由和禮霍孫繪製出來的。和禮霍孫雖然沒有見過成吉思汗本人,但他在作畫時,得到了忽必烈的具體指點。他繪出的太祖、太宗、睿宗畫像,達到了形神兼備的要求,經忽必烈欽定,被陳放於翰林院,由院官春秋祭祀。所以說,這幅畫不一定完全與成吉思汗本人一模一樣,但可以說,與本人真實面貌很接近。

  

揭祕成吉思汗“四不許”遺囑:不許別人爲他畫像 第3張

網絡配圖

   無疑,有資格繪製御容的畫家都爲一時之選。然而面對一朝天子的威懾力量,畫家也無法深入觀察和體悟對象的形貌和內心世界。明代王紱的《書畫傳習錄》就對此評論道:“寫真固難,而寫御容則尤難。何者?皇居壯麗,黻座尊嚴……又復凜天威於咫尺,不敢瞻視。稍縱而爲之,上者斯時亦嚴乞正心,不假頻笑,畫者之己懾而氣己索矣。求其形似己足倖免於慶,何暇更計及神似耶?” 由於它的御用性質,總是力圖將統治者的意志、要求與愛好貫徹其中,因此功利色彩比較濃厚。因此,我們看到,今天可見到的帝王畫像大都流於概念化和程式化,很少有喜怒溢於言表的生動情態,多數呈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情狀,顯得矜持而肅穆。沒有鮮明的個性特徵和內心世界的體現,這也是由帝王這種階級身份的特殊性和獨有性所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