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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霍去病繳獲匈奴數千萬戰馬牛羊,是真實存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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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一起來看看小編帶來的衛青的文章。

大漢名將,首推衛青霍去病。其實不僅僅是在漢朝,縱觀二十四史,也很少有哪位名將建立了衛青霍去病那樣的功勳。就連曹操那個眼高於頂的黃鬚兒曹彰,也發誓要把學習衛青霍去病進行到底。

司馬遷先生是貴族出身,所以只瞧得起同爲貴族出身的常敗將軍李廣,而看不起幾乎等於草根出身的衛青霍去病。於是司馬遷在《史記》中竭盡全力對衛青霍去病進行了抹黑,甚至在《佞幸列傳》中也不晚捎帶衛霍一筆,以至於有人認爲衛青霍去病就是不學無術的裙帶之臣。

其實司馬遷是給衛青霍去病寫了正傳的,只不過這正傳要排在《李將軍列傳》和《匈奴列傳》之後,不細看還真不容易找到。

至於衛青霍去病能否繳獲匈奴數千萬戰馬牛羊,呼倫貝爾人應該知道答案:一千萬是保底,上不封頂。

司馬遷的選擇性失明:攻擊一點,不計其餘

司馬遷在指責衛青霍去病北征匈奴勞民傷財後,還對這二人的能力進行了質疑:衛青“以和柔自媚於上,然天下未有稱也。”

至於霍去病,在司馬遷筆下則成了不學習兵法、不愛惜士卒的反面教材:“其從軍,天子爲遣太官齎數十乘,既還,重車餘棄粱肉,而士有飢者。其在塞外,卒乏糧,或不能自振,而驃騎尚穿域蹋鞠。事多此類。”

按照司馬遷的說法,驃騎將軍霍去病手下的將士都餓得爬不起來了,但居然還能犁庭掃穴,把匈奴大本營的物資打包帶走,打了勝仗的霍去病將士趕着大批牛羊還能捱餓,是匈奴窩囊不禁打,還是漢軍糊塗不會烤肉?

匈奴不窩囊,漢軍也不糊塗,而是司馬遷攻擊一點不計其餘,這一點倒是跟後世許多文人比較相似的。

衛青霍去病繳獲匈奴數千萬戰馬牛羊,是真實存在的嗎?

司馬遷指責衛青霍去病打空了漢朝國庫,這其實是一種選擇性失明:打了勝仗既能開疆拓土,又能繳獲大批牛羊,是隻賺不賠的買賣,真正打虧本仗的,恰恰是司馬遷的“世交”李廣和李陵,全軍覆沒的結果,是漢朝要支出大筆撫卹金。

現在想來,漢武帝還是太仁慈,他就應該讓司馬遷像博士狄山一樣去邊關守烽燧——狄山被匈奴取走了吃飯的傢伙,再也不能高唱和親論調了。

衛霍戰術與《孫子兵法》:智將務食於敵,軍食可足也

話題回到文章開頭,來看一看衛青霍去病是不是不學無術的裙帶之臣。這一點,咱們還是搬出《孫子兵法》來逐一考覈衛青霍去病的戰況,這一考覈,我們就會得出一個結論:衛青霍去病的戰略戰術水平,未必在孫武吳起之下,他們不但深得《孫子兵法》精髓,而且把“以戰養戰”發揮到了極致——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匈奴給我們送上前!

孫子曰: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

打仗就是打後勤,這一點是個人都知道,所以漢武帝劉徹即位之初,也是十年生聚十年教訓,沒有貿然跟匈奴開戰。

衛青霍去病繳獲匈奴數千萬戰馬牛羊,是真實存在的嗎? 第2張

匈奴的貪慾,是永無饜足的,他們既要漢朝的百姓(擄去當奴隸)和糧食財帛,還要大漢的疆土,兵鋒直指長安,要是按照文官們的想法,把都城南遷以避匈奴騷擾了。

漢有西東,而沒有像宋朝那樣分爲南北,就是因爲漢武帝對內頂住了文官集團的逃跑叫囂,對外派衛青霍去病迎頭痛擊,不但拓展了疆土,還打得匈奴“漠南無王庭”,爲漢朝北部的經濟發展營造了和平環境。

衛青霍去病作爲漢武帝近臣,既不想“日費千金”,也不想讓大後方“千里饋糧”,所以他們採取的都是速戰速決的戰術,或者分進合擊,或者直搗龍城,就是爲了畢其功於一役。

我們翻爛了《史記》和《後漢書》,都找不到漢朝從各地徵調糧食以供給衛青霍去病的記載,倒是漢武帝對衛青霍去病的褒獎詔書和司馬遷的筆下中有這樣的詞句:“車騎將軍青略河南地,至於隴西,捕首虜數千,畜數十萬,走白羊、樓煩王,遂以河南地爲朔方郡……西定河南地,執訊獲醜,驅馬牛羊百有餘萬,全甲兵而還。”

“(衛青)至趙信城,得匈奴積粟食軍。軍留一日而還,悉燒其城餘粟以歸。”

“驃騎將軍去病……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登臨翰海。取食於敵,逴行殊遠而糧不絕。”

雖然沒有記載表明衛青和霍去病精通孫子兵法,但是他們對戰爭的理解,絲毫不在孫武之下,他們儘可能地給漢武帝減少麻煩,給大漢百姓減輕負擔,可謂他們對《孫子兵法》的實戰應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而且也讓司馬遷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他指責霍去病部下餓得半死而霍去病不管不顧,同時又酸溜溜地說:“驃騎所將常選,然亦敢深入,常與壯騎先其大軍,軍亦有天幸,未嘗困絕也。”

霍去病打贏了是“天幸”,那李廣李陵祖孫二人三次全軍覆沒,豈不是遭了“天譴”?

前一段時間,有人質疑衛青霍去病的戰果被司馬遷誇大了,這當然是無稽之談——司馬遷誇大戰損倒是有可能,誇大戰果,那得等太陽從西邊出來。

夏蟲不可語冰:匈奴有沒有數以千萬計的牛馬讓衛霍搶?

衛青霍去病繳獲匈奴數千萬戰馬牛羊,是真實存在的嗎? 第3張

還有人質疑衛青霍去病繳獲的數以千萬計的牛馬羊是注了水的——匈奴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牛羊和戰馬。筆者的回答是:夏蟲不可語冰,不要說別的地方,就是在今天草原圍封情況下,僅一個呼倫貝爾市,牲畜存量也沒有少於兩千萬。

在百十年前,呼倫貝爾大草原遍地牛馬(羊並不很多,因爲當時還沒有羊絨產業,羊肉也不如牛肉好吃),甚至連牧場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牛馬,他們做買賣都是按“溝”計算:“從這條河溝到那條河溝,這些牛馬你給出個價!”

綜合《史記》《漢書》《後漢書》記載,匈奴疆域,可能要十倍於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一點我們看看“匈奴十王”的領地,就會有一個大致的估計:

(1、2)渾邪王與休屠王,在甘肅河西走廊,他們的領地被衛青霍去病拿下,漢武帝設立了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3、4)犁汙王和溫偶駼王在河西走廊以北,包括甘肅永昌、內蒙古居延海;(5)姑夕王在內蒙古通遼、赤峯、錫林郭勒;(6)左犁汙王在托克托以北,呼和浩特、包頭、烏蘭察布,都曾是左犁汙王的牧馬之地;(7)日逐王在新疆焉耆、庫爾勒一帶;(8)東蒲類王在準噶爾盆地西南部;(9)南犁汙王在準噶爾盆地東部;(10)於靬王在貝加爾湖,也就是蘇武牧羊的北海。

其實匈奴的領地,不僅僅限於這十王,因爲有些匈奴王的領地不在今天境內,就不一一例舉了,據林幹先生所著《匈奴史》記載,除了大單于,有領地的匈奴王至少有十六個。即使僅算“匈奴十王”的領地,不算單于大本營,整個匈奴的牧馬之地,也不是呼倫貝爾大草原能比得了的。

提起呼倫貝爾大草原,筆者還真有點發言權,因爲筆者在那裏生活了三十六年,在呼倫貝爾,牛馬都是可以吃並且經常吃的——而且當地人還認爲馬肉不如牛肉好吃,一般只用來包餃子,很少做醬肉,據說是嫌馬肉“腥”“懈”。

現在好像馬肉也很受歡迎了,僅僅是二連浩特口岸,每年就進口兩萬多噸馬肉。看地圖我們就知道,馬肉的來源地原本就是“匈奴故地”。

衛青霍去病繳獲匈奴數千萬戰馬牛羊,是真實存在的嗎? 第4張

成吉思汗崛起於呼倫貝爾大草原,他麾下鐵騎的軍糧,就是牛肉乾和馬奶。成吉思汗的勇士出征,每人最少有兩匹戰馬,至於“肉馬”,那是不被計算在內的。牛跑得太慢,他們也不屑帶走,都是直接殺掉做肉乾。

連司馬遷也承認,匈奴“其畜之所多則馬、牛、羊”,漢高祖被匈奴困於白登,就是因爲匈奴有“控弦之士三十於萬”,在騎兵兵力上佔有優勢。

三十萬戰士至少有六十萬匹訓練有素的戰馬,普通馭馬、肉馬應該十倍於這個數字,所以史料中常說匈奴“馬畜彌山”——以畜牧業爲主的大漠部族有多少馬匹,不是江南水鄉之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衛青霍去病連牛帶馬繳獲千八百萬,那是再正常不過了——這舅甥二人都有一個好習慣,那就是打贏了就把牛羊統統趕走,吃不了的糧食就燒掉,從而消耗了匈奴的戰爭潛力。

匈奴的悲哀:漠北無王庭,不敢南下牧馬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無藩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這是匈奴被衛霍征剿之後的悲歌,要是翻譯過來,應該是這樣的:衛青霍去病這兩個凶神呀,搶走了我們的天山和胭脂山(焉支山盛產胭脂草),我們既不能放牧也不能化妝美顏了,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匈奴的日子難過,其實是自找的,他們整天想着南下牧馬,大肆擄掠漢朝人口和資源,這有了漢世宗孝武皇帝劉徹的雷霆之怒和衛青霍去病的犁庭掃穴。

衛青霍去病打得漠南無王庭,他們的後世名將又打得漠北無王庭,匈奴不敢南下牧馬,只好遷移到歐洲去欺負別人,匈奴殘兵居然能導致盛極一時的羅馬帝國崩潰——通過甲強於乙、乙強於丙,則甲必然強於丙的簡單推理,我們就知道所謂的羅馬軍團,根本就不是大漢威武之師的對手

衛青霍去病繳獲匈奴數千萬戰馬牛羊,是真實存在的嗎? 第5張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漢軍的赫赫威名,起始於衛青霍去病,這一點不是司馬遷在《史記》中搞點文字遊戲就能抹殺的。

本文要解答兩個問題:其一、衛青霍去病算不算軍事家、懂不懂兵法;其二、匈奴有沒有數以千萬計的馬牛羊,能不能讓衛霍北征只賺不賠。

這兩個問題,原本不需要長篇大論地解答,但是由於地域的差別和時間的流逝,再加上一些人的誤導,衛霍的功績正在一片質疑聲中被蠶食抹殺,這就有必要進行一番考證和闡明瞭。

在筆者看來,衛青霍去病的戰略戰術素養,絕不在孫武吳起之下,他們的軍事才能,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不管有沒有學過《孫子兵法》,他們的技戰術都與《孫子兵法》不謀而合: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於國,因糧於敵,故軍食可足也。智將務食於敵,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萁稈一石,當吾二十石。取敵之利者,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