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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女諜川島芳子:不堪養父性侵導致心理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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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芳子(1906年5月24日 - 1948年3月25日(待考證)),本名愛新覺羅·顯玗,字東珍,號誠之,漢名金壁輝,清朝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第十四女。1912年清朝滅亡。善耆欲借日本之力復國,將女兒顯玗送給川島浪速做養女。顯玗從此更名川島芳子,被送往日本接受軍國主義教育,成年後返回中國,長期爲日本做間諜。

川島芳子:日軍女間諜的悲劇人生

1912年,六歲的顯玗更名川島芳子,隨養父川島浪速前往日本,進入松本高等女子學校接受嚴格的軍國主義教育,並從川島浪速那裏接受到政治、軍事、情報等多方面訓練。長大後的川島芳子思想舉止已日本化,且容貌清秀,亭亭玉立,但此後的遭遇卻極爲不幸,甚至令她終其一生都無法忘記所受到的凌辱。她曾爲此親筆寫下一首《辭世詩》:“有家不得歸,有淚無處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訴向誰。”

川島芳子轉眼成熟了,在家裏儼然是一位主婦,把哥哥、弟弟和侄子,包括養父川島浪速和他的小妾光子的生活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川島家周圍的年輕男子開始追求川島芳子。

讓川島芳子心動的第一個男人是松本團的山家亨少尉。山家亨和川島芳子從暗送秋波到一起散步談情說愛,前後經歷了很長時間。本來川島芳子很主動,可越往前走,山家亨越跟不上川島芳子的前進腳步,他們的愛情沒有太大的進展。

悲劇女諜川島芳子:不堪養父性侵導致心理陰暗

幼年時期

在山家亨與川島芳子相戀的過程中,插進來一個思想極右的巖田愛之助,他是“興亞主義”的擁護者,主張日本立即發兵中國東北,佔領中國東北,利用中國東北的資源,“振興大東亞”。他認爲日本要儘快動手拿下“滿蒙”,不能喪失大好時機。巖田愛之助與川島芳子之間的交往,理性多於愛慕。他們談論的話題裏,沒有風花雪月,多半是政治大事。巖田愛之助常常以思想指導者的面目出現在川島芳子面前,而不是以情人身份。

出人意料的是,年近花甲的養父川島浪速也加入到追逐川島芳子的行列中。川島浪速曾經對憲立說:“你父親肅親王是位仁者,我是個勇者。我想如將仁者和勇者的血液結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仁勇兼備。”他要憲立同意他娶川島芳子爲妾,爲他生兒育女。卑鄙齷齪的川島浪速早有淫念,決心要佔有花樣年華的川島芳子。

悲劇女諜川島芳子:不堪養父性侵導致心理陰暗 第2張

1924年10月6日,經過一年多的相戀,巖田愛之助準備向川島芳子求婚。然而自從大連歸來,川島芳子心情一直都很煩躁,她多次向巖田愛之助表白:“我不想活了,我應該了此一生。”巖田愛之助見川島芳子心情不好,增加了和川島芳子的約會次數,和她談些日本國內外形勢,爲她排憂解悶。川島芳子依然唉聲嘆氣,不斷地重複着那句喪氣的話。

巖田愛之助從川島芳子那裏,沒有得到一點溫存,卻總是面對着川島芳子的憂傷表情。他生氣了,對川島芳子高聲說:“真的想死嗎?我這裏有槍。”說完從腰間拔出自己心愛的小口徑手槍,把子彈頂上膛,放在芳子的面前,怒氣衝衝地說:“想死嗎?你開槍吧!把自己打死。”

川島芳子毫不猶豫,拿起手槍,對着心臟部位,扣動了扳機。聽到槍響,家人慌忙地朝芳子的房間衝去,只見川島芳子臉色蒼白,躺在榻榻米上。巖田愛之助呆坐在一旁,喃喃地說:“她真的開槍了。”

在時鐘指向晚8時40分,全家人亂作一團的時候,川島浪速急忙跑到附近的醫院,拉來他的好友相藤大夫和護士。大夫檢查發現,子彈穿過川島芳子左肋,沒有傷及心臟,造成的創傷面較小。子彈卡在胸腔後部,暫時可以不取出,不會危及她那年輕的生命。

在川島浪速的懇求下,相藤大夫同意在家中治療,這樣川島浪速就可以封鎖川島芳子自殺未遂的消息,川島芳子的兄弟們也不想讓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然而,消息可以對外封鎖,真相是蓋不住的。從川島芳子扣動扳機的那一刻起,川島浪速家崩潰了。

川島光子最先和川島浪速鬧翻了,她早已發現丈夫的行爲不端。川島浪速不能容忍光子對他的管束,兩人經常大打出手。事發幾天後,川島芳子向身邊的親人控訴了川島浪速的無恥行徑。她痛苦地把川島浪速在大連姦污了自己,並繼續死皮賴臉糾纏的事實告訴了親人們。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去責難任何人。父母已經不在了,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川島芳子問連組、憲開和憲東。寄養在川島家的幾個善耆後人,決定寫信給憲立哥哥詢問對策。憲立接到信後,急忙回信說:“不能和川島浪速公開決裂,因爲我們和川島浪速目前還有無法斷絕的聯繫。妹妹要鼓起勇氣,勇敢地生活下去。估計川島浪速自己也會做適當的反省,設法解決已經發生的事情。”

悲劇女諜川島芳子:不堪養父性侵導致心理陰暗 第3張

事情果然向着憲立預料的方向發展。爲了幫助川島福子儘快恢復健康,川島浪速提議,讓川島芳子到鹿兒島川島福子孃家暫住一個時期。隨後,連組和憲開考進陸軍士官學校就讀,去了東京。最後,川島浪速索性把光子送給了浪人石川良一。在淺間溫泉區“蔦之湯”的川島浪速的住宅裏,只剩下川島浪速、憲東和一位僕人。年近花甲的川島浪速,日夜面對仇視他的憲東,承受着難看的尷尬。身邊沒有親人的憲東,日夜忍受着屈辱的折磨。老傢伙決定送憲東回旅順上小學,繼續撫養他已經非其所願。

1924年11月5日,馮玉祥將軍派鹿鍾麟部隊進宮,把溥儀趕出了紫禁城,宣佈廢除皇帝尊號,皇室優待條例也同時宣告廢除。此時國內外的形勢也發生了變化,各地的“旗地”開始變爲“民地”,17世紀清朝入主中原佔據的土地一律歸還原主。川島浪速所依賴的肅王爺去世了,他再也不能以善耆的名義向日本政府伸手要錢了。川島浪速變成了無所作爲的布衣浪人。他的雙耳開始失聰,最後到了只能用筆進行談話的地步。他爲他瘋狂、自大、無恥、下流的行爲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川島浪速把舊宅賣了,告別淺間溫泉區“蔦之湯”,逃離那所給他留下難堪記憶的住宅。川島浪速在松本市天白町租賃一處房舍,準備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川島芳子是川島浪速和善耆一家保持聯繫的紐帶,但是被他親手割斷了,現在他需要建立一個新的紐帶。

1925年春,川島浪速把憲章的次女廉鋁接到松本,收爲養女,廉鋁更名川島廉子。廉子在川島浪速家是川島芳子的妹妹,她倆同爲川島浪速的養女,在肅王家川島芳子是川島廉子的姑母。

12歲的川島廉子來到松本後,川島浪速在黑姬山買了一塊荒地,在那裏建造名叫玄牝庵的山莊別墅。黑姬山四周景色優美,位於現今的長野縣上水內郡信濃町,附近有野尻湖,池尻川,還有多處溫泉和滑雪場。川島浪速的山莊坐落在一座山丘上,周邊沒有鄰舍。川島浪速的玄牝庵山莊,是他親自設計,並親自搬運木材和石頭建成的。

川島廉子來到松本後,川島浪速的性情變得比較溫和了些。廉子與川島浪速在一起生活得很舒暢。每天早晨,廉子要坐禪一個小時,是川島浪速規定的晨練,但是廉子嫌腿疼,只是坐在那裏而已。每天上午,由家庭教師山崎將忠先生教廉子學習。下午,是廉子的自習時間。傍晚,廉子負責把浴池裏的泉水燒熱。晚飯後,可以看着滿天的星星,泡在浴池裏洗澡。

川島浪速經常寫信給妻子,希望福子能返回松本安度晚年。在鹿兒島休養的川島福子,自從有了川島芳子的陪伴,生活完全變了樣,身體也好了起來。她爲川島芳子的美貌、成熟、穩重而高興,不斷爲養女祈福。當川島福子知道憲東已經回到旅順,她開始憐憫起了丈夫,盤算着等她身體完全康復,重新返回丈夫的身邊。

川島芳子在鹿兒島過着表面寧靜、內心悽苦的日子。她不斷地給憲立寫信,尋求解脫痛苦的辦法。她想控告川島浪速,讓這個魔鬼得到嚴懲。憲立回信鼓勵她挺起胸膛活下去,要學會忘記,忘記過去的傷心事;朝前看,樂觀地憧憬未來;打起精神牢記父王的遺志,披荊斬棘爲未來開闢一條道路。

川島芳子無法忘記自己所受的凌辱,她常常吟誦着被她自己命名爲“辭世詩”那首小詩:有家不得歸,有淚無處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訴向誰。

這首詩一直伴隨着她,如同一句神祕的讖語向她昭示着什麼。

20世紀20年代後期,日本政府、軍部、政黨對中國政局的動盪,特別是對中國革命形勢的發展,感到十分焦慮和恐慌。這時,日本發生了空前嚴重的經濟危機,帝國政府急欲擺脫困境,準備對富饒的中國下手。

悲劇女諜川島芳子:不堪養父性侵導致心理陰暗 第4張

1927年7月7日,田中義一在首相官邸召開的、以制定新的對華政策爲目的的“東方會議”上,作了重要訓示,這個訓示就是後來公開發表的《對華政策綱領》。東方會議結束後不久,田中義一根據會議精神,擬就名爲《對滿蒙積極政策》的奏摺,這就是衆所周知的《田中奏摺》。

大陸浪人王川島浪速老了,但是老傢伙的政治敏感絲毫沒有減退。日本舉國上下把目光投向中國東北的時候,老傢伙歡呼雀躍,無法抑制內心的喜悅,他的“滿蒙獨立”理念終獲正果,終於得到政界和軍界的公開認可。他立即採取行動,在大連設立了“川島浪速辦事處”,同時他也認識到不能和善耆一家人徹底割斷聯繫,自己的生活還要靠大連“露天市場”的收益,那畢竟是關東廳劃撥給遜肅親王的土地。

川島福子在川島芳子的幫助下,身心已經痊癒,在丈夫寫信不斷地催促下,她回到松本。1927年夏,在川島福子決定回松本之際,她百般勸說川島芳子和自己一起回到川島浪速身邊,遭到川島芳子的斷然拒絕。

在川島福子返回松本的同時,川島芳子離開了鹿兒島,回到大連家人的身邊。得知川島芳子離開鹿兒島後,川島浪速緊跟着就給川島芳子的哥哥憲立寫了一封信。他用最少的文字,表達了自己內心的傷感:

憲立先生:

割斷難以割斷的思念,將川島芳子還給你。

川島浪速

其實,川島芳子和川島浪速之間的養父養女關係早已徹底決裂。雖然對外沒有公開宣佈,但是雙方心裏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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