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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如是誰?一個讓人心慟的天使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2.4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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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如,一個讓人心慟的天使

“親愛的布瑞特,媽媽、爸爸和純愷,在過去的幾周裏,我一直在爲生或死的決定而糾結,你們不會希望一個人在她的餘生,如行屍走肉般活着。我之所以這樣做,因爲我太軟弱,無法承受未來那些痛苦和煩惱的歲月,請原諒我。愛你們的純如。”

這是一封遺書

寫這封遺書的作者叫

張純如

2004年11月9日

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我們認識她可能更多的是源於這本書

張純如是誰?一個讓人心慟的天使

改變一生的照片

1994年12月13日,她在加州參觀一個圖片展,無意中迎來了改變一生的時刻。那是關於南京大屠殺的圖片展。這些照片猛然擊中了她。

“被砍掉的頭顱、被割開的肚腹、赤裸的女人被強姦者強迫擺出各種色情姿勢、她們的臉扭曲變形。”

在後來的書中,張純如這樣寫道:“儘管孩提時代我就聽到許多關於南京大屠殺的事情,但卻從未做好準備看到這些照片。在這個極度痛苦的時刻,我醒悟到,不僅生命是脆弱的,人類的經驗本身也是脆弱的。”

隨後,張純如給出版人和母親打電話,說她必須把南京大屠殺作爲下一本書的題目,甚至甘願自費出版。

“如果我出生在那個年代、那個地方、那個時間,我也就是其中的一具屍體了,一具無名的屍體。在半個世紀之後沒有人會關注,而那些犯罪者甚至會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尤其讓我感到恐懼。”

紐 帶

1995年1月的一天,張盈盈忽然接到女兒的電話,電話那邊,張純如痛哭起來,她剛剛讀完《魏特琳日記》。

魏特琳和張純如一樣畢業自伊利諾伊大學。1937年,她在南京擔任金陵女子大學校長,庇護了上萬名婦女和兒童,使他們免受殲殺凌辱,她本人也數次遭受日軍威脅,面臨險境。而在1940年回國後,南京大屠殺卻像一個無法擺脫的噩夢,始終折磨着她。不久,魏特琳自殺身亡。同樣作爲勇敢的女性,魏特琳的悲劇引起了張純如的強烈共鳴。

但除此之外,張純如發現,關於南京大屠殺,全世界沒有一本權威專著,她只能輾轉各地圖書館和檔案館查閱、蒐集資料,而這還遠遠不夠。張純如來到了南京,開始探尋歷史,與這座城市、這個國家,重新建立了緊密的紐帶。

張純如是誰?一個讓人心慟的天使 第2張

跟隨嚮導穿行於當年城邊的各個刑場,無數平民青壯年被日軍集體殺戮,“揚子江水都被血水染紅”。在曲深里巷中,純如採訪大屠殺的親歷者,每一個老人都滔滔不絕、情緒激動,“他們的痛苦過於深重,好像在老死之前都不能一吐爲盡。”

卑微的獸類

1937年12月13日,日軍佔領南京,其後的六個星期製造集體屠殺28起,零散屠殺858起,強姦和輪姦兩萬餘起,26至37萬中國人遇難,在日本士兵中,很多人展開了殺人競賽。

除了採訪被害者,張純如還必須去面對那些當年的施害者。在對日本老兵的採訪中,張純如深受人性的困惑:這些人在生活中亦有普通人的情感,但爲什麼會在南京的那六個星期裏,成爲魔鬼呢?

“我曾經和一個日本軍人交談,他告訴我:他被教導,除了天皇,任何人的生命都毫無意義,任務重於泰山,而自己的生命則輕於鴻毛——他們被當成廢物一樣對待,進入了中國的首府之後,突然間擁有了比神還要大的權力。所以不難理解,在南京,他們把過去幾個月甚至一輩子所受的壓抑,以不可遏制的暴力形式爆發出來。”

在軍國主義的洗腦教育中,中國人被當做最劣等的種族,就像螻蟻一樣。而在等級森嚴的日本軍隊中,個體的生命與尊嚴同樣被視爲草芥。在1937年的南京,已經沒有“人”,而是一羣卑微的獸類殘害着另一羣比他們更加弱小的生命。

“ 中國的聖女貞德 ”

1996年4月,《南京大屠殺》一書進入到了最艱鉅的寫作階段,埋身浩瀚而黑暗史料中的張純如體重減輕、經常噩夢,頭髮一團團地脫落。她告訴父母,有時她必須起身遠離那些文件,深吸一口氣。

1996年5月25日,張純如對身患癌症的外婆進行了正式的採訪,再一次問起了那個從小到大聽過無數次的,外公外婆在1937年的長江邊險些失散的故事,但這一次,張純如不再是個好奇的聽衆,而是一個莊嚴的追尋者和記錄者。

1997年12月1日,大屠殺60週年之際,《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正式在全北美推出,一個月後,即在全球最權威的《紐約時報》暢銷書榜上上升到第15名,張純如是第一位如此年輕就登上此榜的華裔作家。

此後,《南京大屠殺》數次加印,張純如奔走各地籤售,成爲了一個熱情澎湃的演說家。無數的戰爭受難者也來向她傾訴痛苦,她被看做花木蘭和秋瑾式的人物,甚至被譽爲“中國的聖女貞德”。2007年11月,《南京大屠殺》日文版發行。

張純如是誰?一個讓人心慟的天使 第3張

加州的洛斯·阿圖斯鎮

一處叫“天堂之門”的墓園裏

有這樣一座墓碑

墓碑上嵌着純如微笑如天使的照片

寫道:“摯愛的妻和母親,

作家、歷史家,人權鬥士。”

“晚到的正義不一定意味着正義不被承認,對大屠殺的遺忘,等於第二次殺戮。而她的一本書,終止了第二次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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