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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皇后:做了半世女俘 迷倒六個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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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蕭皇后的出身,《北史》和《隋書》都有記載。《北史》提到了一個身份特殊的人物:蕭皇后的父親——蕭巋,蕭巋的爺爺就是昭明太子。

撿來一方“紅蓋頭”

蕭巋,字仁遠。他根正苗紅,爺爺是樑朝著名的文學家、英年早逝的昭明太子——蕭統。可惜,傳到他這一輩時,樑朝已經散了。蕭巋依舊打着“樑”的旗號稱王,把荊州、襄陽當作根據地,史稱西樑(又稱後梁)。同時,蕭巋還是個才華橫溢的文化人,喜歡讀書,願意編書,他一口氣寫成了《孝經》、《周易義記》、《大小乘幽微》 等14部作品。拿到現在,這也算高產作家了。文人治國,往往手軟,何況羣雄並起的時代,玩的就是弱肉強食。小小的西樑只得找一座“硬靠山”,於是蕭巋經常率領裝滿貴重禮品的車隊,奔波在荊襄與長安之間的土路上。

長安的局勢也有變化,公元581年,年幼的周靜帝被迫將皇位“禪讓”給外公楊堅。新登基的大隋皇帝,還挺待見蕭巋,他坦率地表示,希望次子楊廣能迎娶一位西樑公主。看中的就是蕭家四公主,就是後來的蕭皇后,姐姐們鬧着相親時,她居然沒守在父母身邊,而是被寄養在民間,衣衫襤褸,正吃糠咽菜哩。

細究起來,還是生辰八字惹的禍。據《隋書。后妃列傳》記載:“江南風俗,二月生子者不舉。後以二月生,由是季父岌收而養之。未幾,岌夫妻俱死,轉養舅張軻家。然軻甚貧窶,後躬親勞苦……”二月出生,就是“原罪”,縱使金枝玉葉也得掰斷。襁褓中的女嬰,被帝王之家粗暴地推出門外。隨後,這孩子又從叔叔家轉到了舅舅那兒——活着,算你撿條命;死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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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四姑娘,像所有貧苦的鄉下女孩兒一樣,穿布衣,嚼菜根,一筆一筆地認字,一寸一寸地窺探人生。民間樸素的智慧,鄉野淳樸的性情,和她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不着痕跡地嫁接在一起。這個冰清玉潔的花季少女,自然與衆不同,《隋書》 裏稱讚她:“性婉順,有智識,好學解屬文,頗知占候。”難爲她舅舅,一個窮光蛋居然能把外甥女培養成一流人品!如今,姑娘不再是隨手丟棄的破爛兒,或許能變成父母手上的“金棋子”,趕緊,沐浴更衣,接回王宮!

蕭家四姑娘,伸出冰涼、白皙的手指,撿起了那方險些失落的紅蓋頭。鞭炮齊鳴,鼓樂喧天,楊廣撥亮花燭,笑吟吟地端詳着光彩照人的晉王妃。此時,恰逢開皇二年,也就是公元582年。新郎13歲,新娘12歲。

夾着尾巴

少年夫妻,享不盡的柔情蜜意。蕭妃雖未長在深宮,卻從民間學會了謹言慎行、恪守婦道。她斯文地夾着尾巴過日子,丈夫就是“天”,她溫順地崇拜,無條件地服從。這樣的夫妻生活,怎麼會不和諧呢?晉王伉儷簡直就是朝野矚目的“金童玉女”。楊堅和獨孤皇后更是看在眼裏,喜上眉梢。小兒子越是招人喜歡,獨孤皇后就越膩味大兒子楊勇,她總想找茬兒把楊勇從太子的尊位上拽下來。廢了楊勇,再立誰呢?當然是衆望所歸的楊廣。而蕭妃呢,閉門家中坐,卻被捲入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這齣戲的總導演是獨孤皇后,總策劃當屬少年老成的晉王千歲楊廣。

楊廣韜光養晦的手段的確是千古少有。後世的歷史典籍,儲存了楊廣爲老爹特製的“迷魂湯”。他裝傻充愣,模仿父親,取悅母親。你倆喜歡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倆討厭反感什麼,我就遠離什麼。楊廣把賭注全部押在了“裝孫子”的策略上。楊堅和獨孤氏做夢都想不到,楊廣窺伺皇位,如此用心。其十年如一日的矯飾和僞裝,使天下人喪失了起碼的判斷能力。爲了擠垮太子,楊廣悄無聲息地挖胞兄的牆腳。燈影深處,蕭妃睜大了眼睛,驚愕地打量同牀共枕的丈夫——這個舉止優雅、風度翩翩的男人,心機重重,權謀老到。

《隋書·后妃列傳》也爲蕭妃開脫,史官認爲:“蕭後初歸藩邸,有輔佐君子之心。煬帝得不以道,便謂人無忠信。父子之間,尚懷猜阻,夫婦之際,其何有焉!”其實,對一個瘋狂的丈夫,再有頭腦的妻子也往往束手無策。

夫貴妻榮,螞蚱拴在一根繩上,只能彼此配合。楊廣假惺惺地裝扮仁德君子,蕭妃也跟着過了幾年苦日子。日子雖清苦,但總比舅舅家的生活寬綽,更何況“君子楊廣”也留給蕭妃一點情感餘存:首先,一夫一妻,身邊絕沒有爭風吃醋的女人;其次,清心寡慾,家裏很少牽扯不三不四的事。雖說楊廣和蕭妃天天夾着尾巴過活,甚至連做夢都動心眼兒,但爭奪儲君之位這出韜光養晦的好戲,是夫妻二人聯袂演出才得以成功的。

能叫上上下下都豎大拇指,還不厲害嗎?凡夫俗子,誰能做得到?楊廣和蕭妃酷似一對受氣包兒,“矯情飾行,以釣虛名”。兩口子小心翼翼地應酬雞毛蒜皮,戰戰兢兢地迎合裏裏外外。肯下本兒,纔可能有回報,兩口子笑容可掬地引導着輿論、點頭哈腰地塑造了聲望。如果說楊廣富有奸雄之才,那麼,蕭妃忠誠的陪伴則純屬女性的隱忍和耐力。誰能斷定,今天裝孫子,明天就一定能變成爺爺?或許,要這樣屈辱地混一輩子,做一條永遠也不能翻身的夾尾巴狗。尋常女人,哪個能丟開虛榮,甚至拋棄對未來的幻想,跟一個戲子式的男人往前奔呢?蕭妃就能!與楊廣不同,蕭妃隨和的表情絕非裝出來的,而是本性的流露。她小時候與人爲善,逆來順受,習慣了。說來也是“糟糠之妻”,難怪後來楊廣從不顛覆蕭氏的皇后地位。

蕭皇后:做了半世女俘 迷倒六個君主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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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蕭妃默契的配合、溫柔的撫慰,楊廣徹底贏了。隋開皇二十年,也就是公元600年,31歲的楊廣如願以償地做上了東宮太子。

靠邊兒站

大業元年(605年),35歲的蕭妃晉升爲蕭皇后。這是她和楊廣苦守了23年的酬勞。楊廣頒詔,慷慨地稱讚自己的元配:“妃蕭氏,夙稟成訓,婦道克修,宜正位軒闈,式弘柔教,可立爲皇后。”皇帝口惠實至,無論到哪兒,不管幹什麼,都捎上蕭皇后。儘管其真心寵幸誰,別人不得而知,但楊廣對蕭皇后的表面文章還是做得非常漂亮。聰明過人的蕭皇后也相當知趣,她一步一步地退讓,直到靠邊兒站。人老珠黃,色衰愛弛,何必搬個醋罈子,招皇帝膩味呢?儘管蕭皇后仍俯首帖耳地服侍在楊廣左右,但其心境卻大不如前了。

《隋書·后妃列傳》 寫道:“後見帝失德,心知不可,不敢厝言。”感情危機恰恰潛伏在這種客客氣氣的情態之下:兩口子不再交心,甚至連吵架的興趣都沒了。說話看臉色,言語找尺寸。儘管睡一張牀,也不過是在勉強維持。蕭皇后頂着華美的冠冕,默認了這種情態。皇帝縱情淫樂,好大喜功,把隋文帝攢下的家底揮霍得一乾二淨; 官府橫徵暴斂,民間盜賊風起;遠征高麗的軍隊和挖掘運河的民工,天天都在哀號、死亡……隋朝恢弘的大廈,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土崩瓦解。

蕭皇后惶恐地注視着朝野風雲,實在插不上手。憋不住了,就拐彎抹角地勸兩句吧。她提筆寫就一篇長長的《述志賦》,文章低聲細語,把好話都說絕了:“願立志於恭儉,私自競於誡盈。孰有念於知足,苟無希於濫名。惟至德之弘深,情不邇於聲色。感懷舊之餘恩,求故劍於宸極……”

很不幸,皇帝鹽水不進。他像一匹脫繮的野馬,一頭鑽進了江都行宮裏。既然天下失控了,索性“大撒把”,不理國事,不問禍福,只顧毀滅性地享樂。據說,宮外火光四起,他也懶得答理,近臣說什麼他信什麼。他竟然告訴蕭皇后:“貴賤苦樂,更迭爲之。”這簡直是哲學家的口吻,他變成了一個醉生夢死的老混蛋。爲什麼呢?還不是逃避現實,自己騙自己嗎?

揚州明月,照着憂心忡忡的蕭皇后。她知道,夫妻親情再也喚不回皇帝這隻斷線的風箏了。楊廣曾顧影自憐,跟皇后吹牛說:“好頭頸,誰當斫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蕭皇后不得不丟開最後一絲幻想,陪伴及時行樂的皇帝“趟渾水”。

《北史·后妃傳》記載了蕭皇后內心的痛苦,有人稟告,宮外馬上要造反了,請示皇后怎麼辦。蕭氏擺了擺手,惋嘆道:“天下事一朝至此,勢去已然,無可救也。何用言,徒令帝憂煩耳。”翻譯成俗話,就是混過一天算一天。

女戰俘,最怕男人過手

雖說楊廣自詡的“好頭頸”沒人來砍,然而在618年春天,他卻被叛臣用一條褲腰帶給活活地勒死了。蕭皇后親自收屍,手邊什麼也沒有,只能拆幾塊牀板,草草地拼了一副薄棺材。剛得勢的弄臣宇文化及,從頭到腳打量這位“女戰俘”——大隋的正宮娘娘,天下男人,誰不神往?宇文化及意味深長地笑了。

《隋書·宇文化及傳》交代得非常藝術:“化及於是入據六宮,其自奉養,一如煬帝故事。”619年,他居然跑到魏縣(今河北大名西南),關起門來當皇帝。宇文化及的狂妄行爲,馬上招來滅頂之災——爭頭彩的竇建德殺上門來。

蕭氏再次面臨當俘虜的噩運。這回,她想死了。既不哆嗦,也不哭鬧,面無表情地等待死亡。所幸,搶救及時,而且碰上了“忠於大隋”的竇建德,戰勝者居然對她非常“禮遇”。有理由相信,在竇建德那兒,蕭氏似未受辱。這是義軍的政治需要,也受周圍條件的制約。其一,竇建德人品正派,還未墮落到霸佔女俘的地步;其二,竇建德身邊蹲着一隻“母老虎”,老婆曹氏幾乎寸步不離,看得很緊;其三,蕭氏留駐時間並不長,約摸兩三個月後,就被突厥人接走了。

突厥的義成公主,從竇建德手上要走了蕭氏。20年前,楊堅把這位宗室之女(義成公主),嫁給了啓明可汗。後來,丈夫死了,義成公主便改嫁“兒子輩”的始畢可汗、處羅可汗和頡利可汗。從楊廣那兒論,義成公主得叫蕭氏一聲“嫂子”。姑嫂重逢,也算有了依靠。

蕭皇后:做了半世女俘 迷倒六個君主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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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書》對此一筆帶過:“突厥處羅可汗遣使迎後於洺州(今河北廣平),建德不敢留,遂入於虜庭。”不管情願不情願,蕭氏就這麼身不由己地走了。一個孤苦伶仃的落難寡婦,沒有挑揀的權力,命把你推到哪兒,就落到哪兒。誰都能猜到,可汗身邊的女人必須無條件地“從其胡俗”,蕭氏和義成公主共同被納入了處羅可汗的寢帳。後來,處羅可汗死了,姑嫂兩個又順理成章地嫁給他的弟弟——頡利可汗……

蕭氏早就斷了重返長安的念頭。既然已經國破家亡,江南春雨、中原杏花對自己還有什麼意義呢?不如在這荒蠻的塞外了此殘生吧。所幸,還有個小孫子楊正道做伴兒。楊門骨血,是她最後的一點兒安慰了。

我還是皇后嗎?

寡婦門前是非多,多得後人都難以承受。公元630年,年屆花甲的蕭氏,含淚回到長安。此時,突厥大敗,義成公主死了,頡利可汗遭擒。按理說,蕭氏仍屬“戰俘”,但她特殊的身份,居然贏得了大唐的禮遇。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歸唐之後,她竟把李世民捲進了是非漩渦。

《舊唐書·太宗本紀》 載:“四年春正月乙亥,定襄道行軍總管李靖大破突厥,獲隋皇后蕭氏及煬帝之孫正道,送至京師。”蕭氏歸來,李世民給足了面子。一來,兩家“親上親”,楊廣是李世民的親表叔,李世民還娶了楊廣的女兒大楊妃,從哪兒論,蕭氏也算長輩;其二,李世民的智囊蕭瑀,是蕭氏的親弟弟,給臣子一個天大的面子,有什麼不好呢?《北史》裏說:“(蕭氏)歸於京師,賜宅於興道里。”看來,李唐很願意奉養這位前朝皇后。

坊間文人,更願就此說風涼話,很多筆記都收錄了相似的典故:李世民破格舉行了一場盛宴,爲蕭氏接風。以貞觀時代的標準,那種規格,連皇帝都覺得有些鋪張。李世民笑呵呵地問蕭氏:“您以爲眼前的排場比隋宮如何呢?”

這個檔次,壓根兒不能和隋宮相比。當年夜宴,廊下懸掛着上百顆碩大的夜明珠;殿前篝火幾十堆,燒的盡是上好的檀香木,據說每晚都要燒檀香木二百車……蕭氏不動聲色地答道:“陛下乃開基立業之君,怎可與亡國之君相比!”這句話,貞觀天子非常受用,由此李世民更加善待這個飽經滄桑的貴婦人。

長安城裏的蕭氏,深居簡出,又孤獨地生活了18年。鬢邊白髮,迎風而起,她渾濁的眼裏,一遍一遍地閃過純情時代的影子。偶爾,脣邊也泛起一絲蒼涼的笑容……

“(貞觀二十二年)庚子,隋蕭後卒。詔復其位號,諡曰愍;使三品護葬,備鹵簿儀衛,送至江都,與煬帝合葬。”《資治通鑑·唐紀》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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