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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士孟浩然的忙碌:身在田園,心繫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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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的字是浩然,名不詳,湖北襄陽人。相貌儒雅,風神散朗,友善警敏,寬厚大度,慷慨豪邁,常解人之難,救人於困,善寫五言詩,被譽爲天下無雙。家有田產,不需爲生計所困,日常以文學、交遊爲要務。這樣一位人情練達、才華橫溢之人在開元盛世始終未能釋褐,實在是一大憾事。因此,雖然彼時許多大詩人被“大材小用”,屈居八九品官位至生命終了者不算罕見,但孟浩然的運氣比他們都差。對他懷才不遇的悲劇的同情,從他那個時期便已開始,持續至今。

在求仕的道路上,孟浩然不可謂不用心。初唐開始流行、在武則天時代愈演愈烈的以隱求仕的“終南捷徑”,到了玄宗時仍方興未艾。孟浩然最初走的也是這條路。他隱於家鄉的鹿門山,故號鹿門處士。東漢的龐德公拒絕劉表的邀請,曾隱居於此,成爲隱士之典範。選擇鹿門山,也算步先賢之後塵。可能由於這裏距長安、洛陽都太遠,不容易被皇帝注意到,而且他隱居得比較清淡,沒有效仿道士那一套求仙、煉丹,而是“以詩自適”,時而往返於家宅和山中,亦不是完全風餐露宿之隱居,故未引起玄宗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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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同隱於鹿門山的生死之交張子榮於712年下山,進士及第後被任用,一直未歸襄樊。兩三年後,二十五歲的孟浩然也走出襄樊,遊歷湖南、安徽等地。漫遊各地結交朋友、尋求機會亦屬當時文人之風氣,李白是此中翹楚——即使在他被玄宗“賜金還山”離開長安後,“依然四處漫遊幹求,幻想着有朝一日東山再起,再次入仕”。顯然,十年漫遊江湖無顯著成效,三十五歲時(724年)冬,孟浩然去了洛陽,開始了正式的干謁求仕之路。干謁求仕即拜訪朝中貴要、進獻自己的作品以求推薦和重視,以此獲金榜題名、被選拔爲官,是大多數唐代文人登上政治舞臺的必經之路。去洛陽未去長安是因爲玄宗於當年十一月去洛陽,725年十月從洛陽去泰山封禪,朝廷官員都隨行在東都洛陽。玄宗離開洛陽,孟浩然也繞道四川返回故鄉。此次洛陽之行並不順利,在途中他作詩“十上恥還家,徘徊守歸路”,以蘇秦說秦王上書十次而未果自比,從中亦可見他在洛陽也確實下過不少工夫,但理想卻落空了。

家居一段時日後,孟浩然於次年前往吳越。他在吳越停留了三年,見到了老友張子榮。期間寫了數首思鄉之作,如“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客行愁落日,鄉思重相催”等,表達出欲回不得回的無奈。不得回鄉是爲了求仕的各種拜會,而非爲江南山水所絆。這些拜會中,最重要的一項是結交天台山道士。唐代重道教,著名的道士司馬承禎從高宗、則天時就深受重視,玄宗及其胞妹玉真公主尊其爲師。天台山是司馬承禎的主要道場。孟浩然在天台山流連期間,司馬承禎雖已被玄宗召去洛陽、在王屋山建陽臺觀並修行,但他與天台山舊觀不會斷掉聯繫。與天台山司馬道士的門徒、道友交往,不失爲迂迴之策。

隱士孟浩然的忙碌:身在田園,心繫仕途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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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段時間的交遊有了起色,728年孟浩然返鄉,與李白相識,稍作休整後動身前往長安。在西京長安、東都洛陽奔波往返,停留五年,雖結交張九齡、張說等政要,與王昌齡、王維等成了好友,佳作廣爲傳頌,“微雲淡河漢,疏雨滴梧桐”等名句被衆人欽服,卻仍未金榜題名。733年從洛陽直奔吳越,與崔國輔相聚,並相約隔年春天再聚於江南。短暫停留後,孟浩然返鄉。735年春,依約三下江東去見崔國輔,路過江夏時,遇到李白,李白作名詩“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可惜崔國輔已經應詔離開江南,孟浩然留有“我行窮水國,君使入京華。相去日千里,孤帆天一涯。”之句。命運總是這樣作弄孟浩然。他的兩次赴京(東西二都)、三次下吳越,博取了盛名,與同期一批詩人訂交,換來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然而,孟浩然並未氣餒。在襄樊時,他仍一如既往地熱心結交經過之官員、文人。“檢點孟浩然集,現存的250多首作品中,有十之六七是寄贈、酬答、送別、留別、宴會、登高懷人等用於應酬、交遊之作”。737年夏天,張九齡被貶至荊州任長史,孟浩然應邀去作張九齡的幕賓。一年多之後,他離開荊州返家。張九齡雖被貶,但政治聲望仍在,孟浩然是抱着極大的希望去投奔其賬下的,有詩“寄語朝廷當世人,何時重見長安道”爲證。然而希望再次被摔得粉碎。他未受到提拔、重用,只承擔了一次赴揚州的公出。在張九齡身邊,也只是陪同觀獵、遊覽、祠祭,無國事可商。張九齡是政治家,他明白進退尺度,不可能在荊州大張旗鼓地有什麼作爲,孟浩然卻不懂,張九齡的韜光養晦加重了他的絕望。絕望之後,辭歸襄樊。一年後背上生瘡,初愈便接待了來訪的王昌齡,因食海鮮病發而亡。

隱士孟浩然的忙碌:身在田園,心繫仕途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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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得年五十二歲,不算長壽。對他貌似波瀾不興,實則暗流涌動的一生,學界的看法是相似的,“詩人一生遑遑無寧,孜孜以求地奔走於干謁求仕的道路上”。但孟浩然仍然是一位隱士,施蟄存說:“並不是說孟浩然不配稱爲隱士。他還是隱士。唐代知識分子由進士及第而從政,叫作入仕。落第回家,終生不得官職叫歸隱。唐代所謂隱士,僅僅意味着此人沒有功名,不像宋以後的隱士,根本不參加考試,不求功名,甚至韜光養晦,甘心使自己默默無聞,老死無人知道。”只是不同於王維的大隱於朝,孟浩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小隱於野。他有那麼多經世濟國的抱負從來都沒有被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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