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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死後他的妻妾唯一留下來沒有走的是誰?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2.6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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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那個宋詞瀲灩的時代,蘭陵笑笑生爲我們描繪了一幅宋代的風情畫 : 一羣女子,透過筆端向我們走來,搖曳生香,婀娜多姿,嫵媚妖嬈……這羣“西門”家的女人們,到底會帶給讀者什麼呢?亦喜?亦悲?

作爲西門家一人之下,衆女人之上的西門慶的“正室”吳月娘,她的爲人歷來頗有爭議。

崇禎時的版本認爲她具“聖人之心”,是一個“可敬”的賢德之婦(《金瓶梅》第六十一回)。清代的張竹坡卻反其道而行之,在《金瓶梅讀法》中稱吳月娘爲“奸險好人”,其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而“第一罪人惡人,予生生世世不願見此等男女也”、“千古第一惡婦”等論述,也令讀者大跌眼鏡。

在劉心武、戴敦邦等人看來,《金瓶梅》對吳月娘的描述傾盡了作者的肯定與讚美。蘭陵笑笑生借書中卜龜兒卦老嫗的話,讚揚吳月娘“一生有仁義,性格寬宏,心慈好善,看經佈施,廣行方便”(《新刻金瓶梅詞話》)。

如此大相徑庭的描述,令讀者對吳月娘的爲人心生疑惑。那麼我們就來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有着怎樣不同尋常的經歷。

吳月娘是《金瓶梅》作者蘭陵笑笑生着墨較少卻貫穿始終的人物,作爲西門府的“大娘”,自從嫁給西門慶,始終恪守本分,費盡心思維護大家庭的和諧,她大鬧碧霞宮保全自己不受凌辱,精心撫養西門慶的遺腹子孝哥兒長大,在七十歲的時候平靜離世,得以“善終”。

吳月娘出身下級小官僚家庭,知書達理,白皙高挑,櫻桃小口柳葉眉,就是放在現代,也是一個十足的美女,如果她嫁給書香門第的公子,或許會是一段夫唱婦隨的好姻緣。怎奈陰差陽錯嫁了胸無點墨、紈絝風流的西門慶,她的命運在那一刻,發生了180度的大轉彎。是命運捉弄她嗎?也許不是,現實往往就是這樣出人意料,一個正統的女性嫁與花心大蘿蔔、一個地地道道的惡棍,自然生出許多波折。

她是西門慶明媒正娶的正妻,卻從未擁有真正的幸福。西門慶衆多小老婆的明爭暗鬥,和西門府裏陰陰暗暗的破事,使她置身於一個又一個漩渦之中拼死掙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使她從小所受的教育遭到挑釁,內心情與禮的衝突在所難免。

西門慶死後他的妻妾唯一留下來沒有走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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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如果不是她心思縝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恐怕她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她的聰明之處恰在於“難得糊塗”。在西門慶陸續添置李嬌兒、孟玉樓、潘金蓮、李瓶兒這些小妾時,吳月娘不是醋意大發、大吵大鬧,而是極力維護,難怪西門慶都贊她:“俺吳家的這個拙荊,他倒好性兒哩!不然,手下怎生容得這些人?”(《金瓶梅》第十六回)

是她大度嗎?當然不是!哪個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只是她知道反對無效,只有順水推舟,才能鞏固自己在西門慶心中的地位,她是忍受了怎樣的屈辱和痛苦才做到的,同爲女人,我能想見她內心的煎熬,在那樣的環境下,她有其他的選擇嗎?沒有!

《金瓶梅》全書的前半部分,吳月娘與衆小妾尚相安無事,其實她心裏是有數的。誰奸猾、誰風騷、誰老實,都逃不過她的法眼。她是西門府的“大娘”,她的職責就是維繫家庭的完整,整日周旋在西門慶的衆小妾之間,她巧妙地化解矛盾,瓦解她們的小幫派,明裏暗裏告訴她們放聰明些,只要夾着尾巴做人,在西門府裏還是好混的。

有一天,她得知潘金蓮在家裏幽會西門慶的女婿,便假借探望特意去潘金蓮屋裏溜達一圈,幸虧丫鬟報信兒,讓潘金蓮及時把陳敬濟藏了起來。吳月娘悠哉悠哉地繞着屋子東瞧瞧西看看,什麼都沒說,拋給潘金蓮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走了。這讓潘金蓮心裏打起了鼓,她知道吳月娘此行一定有目的,雖沒向她挑明,卻從此讓潘金蓮在心裏對這位“大娘”有了忌憚。難道吳月娘那時候就懂得“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回答是肯定的!

還有一件事說明了吳月娘頗有心機。

西門慶因爲娶李瓶兒的事情棘手,罵了潘金蓮,潘金蓮哭哭啼啼不依不饒,吳月娘把她臭罵了一頓,警告她不許放肆。後者表面遵從,實則暗地裏在西門慶面前挑唆,令西門慶對吳月娘心生反感,逐漸冷淡了她。吳大娘痛定思痛,深感潘金蓮是勁敵,她要扳回這一局。經過深思熟慮,她每天半夜到院中焚香禱告,唸唸有詞地說些祝福夫君身體健康、家庭和睦的話,故意讓西門慶看到、聽到,終於打動了他,成功挽回這個浪蕩子的心,復得寵愛。

而此後,她在心裏和潘金蓮算是結了樑子,以至於在西門慶死後,她抓住潘金蓮的小辮子,最終置她於死地。我們能說她心狠嗎?不能!任何一個女人,面對潘金蓮這樣一個不僅奪走自己丈夫的愛,而且還揹着他另尋新歡的女人,都會恨得牙根癢癢,欲除之而後快的,這是她長期被壓抑的情感的扭曲釋放。

西門慶這個爛人,整日沉醉在溫柔鄉,他的那些小妾無非是爲了得到他的錢財,纔對他曲意逢迎,巧施各種狐媚手段,一旦西門慶出了事,她們便“樹倒猢猻散”,一個個卷着小錢匣逃之夭夭。只有吳月娘一心一意爲西門慶着想,爲他打點,替他着急,即使是西門慶死後,她依然留在那個空空蕩蕩,並沒有帶給她多少美好回憶的家裏,守着西門慶微薄的家業,慘淡經營,直至終老。如果不是對西門慶愛之深,她又如何會無怨無悔地爲丈夫做這麼多事情?

換句話說,能在骯髒混亂的西門府裏,牢牢坐穩“大娘”的位子,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吳月娘對府裏財產的控制和掌握,能有這樣膽識和魄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當西門慶連哄帶騙把富婆李瓶兒的錢財轉移過來,吳月娘第一時間提出要把財產放在自己屋裏,她非常精明,深知在這樣的大家庭裏立足,有錢就有一切。直至李瓶兒死去,這筆錢都沒有歸還與她,而是趁亂將鉅額財富據爲己有。

西門慶死後他的妻妾唯一留下來沒有走的是誰?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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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死後,她下令各房把私房錢全部上交,收歸自己管理,這其中包括一百顆西洋大珍珠,兩塊鴉青寶石,皆爲無價之寶。還有約五千兩的白銀,和一些布匹細軟等等,這樣一大筆錢,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即使在西門慶的遺腹子臨產之時,吳月娘偶然發現身邊的錢匣子不知道爲什麼打開了,竟然不顧身體和孩子的安危,卯足勁兒對丫鬟痛罵一頓,可見她愛財之切,令人又氣又恨。

其實站在吳月娘的角度看,她這樣做也是保全自己的一種方法。有了這些錢財做後盾,即使西門慶心裏只有那些狐媚女人又如何,等他沒錢時,依然會乖乖地回到自己身邊。夫君的愛不能獨享,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可她從小深受封建禮教的教育,令她只能嚴守婦徳,竭力處理好家事,幫助夫君管理財務。我們悲哀地看到,就是這樣一個時時處處都在維護西門慶的利益的女人,在夫君心裏竟然掛不上號。西門慶喜歡的是妖嬈風情的女人,他只有在經濟上遇到麻煩時,纔會想到家裏還有個一心爲他的“正妻”。

因爲西門慶的荒淫無度、拈花惹草,加上衆妾爭寵,令吳月娘常常獨守空房,久之心生幽怨。她也是個有正常情感需求的女人,她也需要夫君的寵愛,可是正統的教育已經給她洗腦,她不會撒嬌發嗲,不會軟語溫存,自然留不住西門慶的心,夫君的荒淫無度不能給予她正常的生活,一腔細膩熾熱的感情無以寄託。西門慶死時她才三十一歲,至七十歲壽終,長達三十九年的守寡生涯,那是怎樣一種苦不堪言如煉獄般的日子。爲了尋求心靈的慰藉,她與佛結緣,青燈長伴,悉心閱讀經卷、抄寫經文以打發時間,由此獲得心靈的些許安寧。

在外人眼裏,她癡心禮佛、善良施與,一副慈悲的模樣,而一旦下人或小妾犯了錯,她馬上換了一副面孔,嚴厲斥責,甚至破口大罵爆粗口:“該死的賊臭肉們,都想找打了是不是?回頭一人給你們一頓,都給我滾出西門家!”這幾句話着實把下人們嚇得半死。我們能說她粗俗嗎?不能!這恰恰說明吳月娘管理有方,她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對於這些各懷鬼胎的“家人”,她深知只有恩威並施令她們懼怕而不敢放肆,才能維護自己的尊嚴,當好這樣一個混亂不堪的大家族的家長。

西門慶活着時,憑着吳月娘的左右逢源,西門府維持着表面上的平靜,他一死,家裏的頂樑柱瞬時坍塌。她幾次小產痛苦不堪,當看到連李瓶兒這樣的妾室都生了兒子,她深感自己地位的不保,於是想盡辦法終於懷孕,可兒子降生之日,卻是夫君死亡之時,這樣的場景令她痛不欲生、悲喜交加,她爲孩子取名“孝哥”,就是爲了紀念夫君,西門慶雖然無恥,畢竟是她的丈夫。她冷靜地處理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轟走鬧事的家僕,打發走平日裏早看不順眼的那些小妾和丫頭,獨自收拾殘局,默默地做着西門府“大娘”應盡的義務。

該走的都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獨自徘徊在昔日熱鬧的西門家,她感慨萬千,面對物是人非的生活,她該何去何從?

最令她無法接受的,是昔日被她無情趕走的春梅,那一天粉妝玉琢、披金戴銀地站在她面前,並且依然對她禮遇有加,更令她哀嘆命運的捉弄,看世事無常,深感前途渺茫。但是她並沒有沉淪,而是打起精神替夫君照顧這個名存實亡的家,她還有兒子,她必須振作。把三從四德奉爲金玉良言的吳月娘,是《金瓶梅》裏衆多女人的典範,也是那個時代深受封建禮教毒害的一部分女人的縮影。

幾年之後,金兵進犯,中原無主,兵荒馬亂之時,吳月娘打點細軟,與玳安幾個僕從護着15歲的孝哥,逃到郊外的永福寺。與普淨禪師的相遇,令吳月娘的人生又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

禪師在大殿爲她們超度幽魂,並對吳月娘的兒子加以點撥,孝哥靈魂開竅,竟然同意出家,這對吳月娘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唯一的兒子要出家,那是她的精神寄託,如今兒子要棄自己而去,她內心該是何等的悲涼,老無所養,眼前豈非世界末日?當孝哥跟隨禪師雲遊四方,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之時,我們能不能說,他的修身養性,既是爲西門慶贖罪,又是爲母親積福呢?

西門慶死後他的妻妾唯一留下來沒有走的是誰?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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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娘又回到那個曾經熱鬧一時的家裏,睹物思人,無限感慨。曾經的鳥語花香,如今荒草淒涼;曾經的歡聲笑語,如今孤獨寂寞。她開始反思,反思自己一路走來,到底收穫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這時候她的反思,已經超越了個人恩怨、生死悲歡,而是開始思索人生的意義和價值。

蘭陵笑笑生對吳月娘這個人物確實用了不一般的筆觸,善惡皆有報的結局是《金瓶梅》昭示書中人物善惡美醜並對其評判的理論依據,以此警示後人。在慾望橫流的西門府,只有吳月娘一生不沾情慾,心寄空門。她的形象內涵複雜而豐富,也許這正是蘭陵笑笑生理想中女性的寄託,或許在他的心目中,只有這樣的女人才值得疼愛,方能善始善終。

面對千瘡百孔的西門府,吳月娘默默地接受了現實,成爲府裏唯一留下來的女人。她把西門慶的忠實隨從收爲義子,繼承家業,並出錢賑濟鄉里,廣做善事,給自己的人生寫下令人稱道的一筆。

回顧吳月娘漫長的一生,在那樣一個道德禮法對女性約束嚴苛,甚至是殘酷的社會現狀下,她能安守本分,維繫家庭的和諧,在危機面前表現出臨危不懼的男兒氣概,令人佩服!當“正妻”的地位受到威脅,她當仁不讓,處事果斷,有力地反擊,這樣的女人實屬鳳毛麟角。她不僅聰明,還非常有智慧,面對西門慶那些鶯鶯燕燕的挑釁,她或者言語鋒利,或者語帶雙關,打一巴掌揉一揉,用非常手段化解了一個又一個矛盾,這些細微的刻畫都令她的形象生動、鮮活。她固守着對夫君的愛,矢志不渝,在西門慶死後依然維持大家庭的完整,因此,蘭陵笑笑生爲她安排了七十歲的時候在平靜中離世,算是爲她的人生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如果吳月娘生活在現代社會,以她的才能一定會成爲一名優秀的管理人才,遺憾的是她生長在女人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封建社會,雖然作者爲她安排了一個美好的結局,但她的一生仍然是個悲劇,《金瓶梅》爲我們帶來的,不僅是警示意義,還有女人對自己人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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